“竊格瓦拉”鬧劇背後:直播行業的瘋狂與焦慮

有媒體報道,超過30家網紅公司希望簽下這位“網絡紅人”,據說希望與他簽約的公司開價達到了200萬甚至300萬。

消息傳出後,引起軒然大波,各路媒體開始批判這些公司和“竊·格瓦拉”,指責他們帶壞社會風氣,甚至哀嘆我們的社會病態且墮落。

其實大可不必上綱上線,對我們的社會應該多點信心。

一個偷過電動車的,還不至於帶壞全國的社會風氣。

“竊格瓦拉”鬧劇背後:直播行業的瘋狂與焦慮

別跟網絡梗較真

“竊·格瓦拉”的走紅本質上是網絡上不定期出現的梗,類似的還有大力哥趙金龍。

大力哥2015年出獄後,成為了一名網絡主播。

“竊·格瓦拉”和大力哥的言論和其他網絡梗沒有什麼本質區別,沒必要和網絡梗較真。

做了一天工作或上了一天學,回家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看些沒什麼營養但好笑的梗,看完笑過然後就忘了。

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而不是看完以後第二天就去偷電動車。

更何況,說句不好聽的,很多人都是把“竊·格瓦拉”當笑話看的。

“竊格瓦拉”鬧劇背後:直播行業的瘋狂與焦慮

另一方面,“竊·格瓦拉”是刑滿釋放人員,這意味著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一個罪犯,如果沒有被判死刑,也沒有被判無期徒刑,那麼他被刑滿釋放後,社會就應該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做網絡直播也是一份正當的工作,收入來源合法。某種程度上,“竊·格瓦拉”完全可以當做刑滿釋放人員再就業的典範。

有一種觀點認為,一個犯過罪的人可以走紅做直播,可以掙大錢,那普通人奮鬥的努力意義何在?

事實情況是,大力哥和“竊·格瓦拉”的走紅,和他們犯罪行為沒有直接的關係,而是他們的言論成了網絡梗。

而網絡梗的誕生本來就隨機性很強,這種爆紅不具有可複製性,就好比買彩票中大獎,都是概率極小的偶然事件。

你也許會羨慕甚至嫉妒買彩票中獎的人,但不至於因此懷疑人生吧?大力哥和竊·格瓦拉也是一樣的道理。

不過,“竊·格瓦拉”並沒有被唾手可得的財富衝昏了頭腦,他還能保持清醒,屬實可貴。

根據最新的新聞,“竊·格瓦拉”拒絕了直播平臺年薪百萬的簽約。在接受採訪時,“竊·格瓦拉”表示,簽約就相當於給別人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的,以後會去種地,不去城裡闖蕩了。

無論是入獄時因一番言論走紅,而是出獄引起的爭議,這些都非出自“竊·格瓦拉”的本意。

網友抱著戲謔甚至嘲弄的眼光看他,媒體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批判他,網紅公司把他當做帶來流量的工具,卻鮮有人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來看待。

讓人欣慰的是,“竊·格瓦拉”確實有一些自己的獨立想法與人格,這是否來自於4年牢獄生活的改造呢?我們尚不得知,好在媒體和網友的指指點點暫時沒有影響到他太多。

“竊格瓦拉”鬧劇背後:直播行業的瘋狂與焦慮

話題性撐不起直播

然而,“竊·格瓦拉”雖然不至於帶壞社會風氣,但這並不代表網紅公司追捧他就合理。

網紅公司追捧“竊·格瓦拉”體現了當下直播行業的窘境,那就是:過於依賴話題性。

比如,羅永浩最近就在搞直播。

羅永浩是個話題性人物,也有為數不少的粉絲。然而,老羅的粉絲並不足以讓他在直播行業站穩腳跟,絕大多數人都是圖個新鮮。

“竊格瓦拉”鬧劇背後:直播行業的瘋狂與焦慮

老羅第一次直播時,聲勢很大,媒體競相造勢,觀看人數達到4892.17萬,之後遭遇了斷崖式下滑。

據相關數據顯示,羅永浩第三次直播的人數已經跌到了840.48萬,下降了82.82%。

從流量角度來看,話題性人物或許能帶來短期的流量,但可持續性很差。

一旦新鮮感過去以後,流量就一落千丈。

業內人士表示,羅永浩不同於李佳琦和薇婭。老羅作為一個個人IP,最大的價值在於其稀缺性,而首秀又疊加了一層稀缺性,如果他和李佳琦一樣每天直播,就是在消耗這種稀缺性。

從帶貨能力角度來看,話題性人物的效果也未必就好。

帶貨需要一定的話術,羅永浩雖然算得上能說會道,但顯然不適合直播。

比如羅永浩在第三次直播推銷的一款壓縮袋,一番賣力營銷,成績卻不咋樣。據數據顯示,老羅賣出去了1萬1千多件,銷售額89.52萬元。

而同樣一款產品,李佳琦來賣又是怎樣的效果呢?

巧合的是,李佳琦在3月份的時候也給同款產品“帶貨”,數據顯示,李佳琦一小時內實現了500多萬的銷售額。

“竊格瓦拉”鬧劇背後:直播行業的瘋狂與焦慮

更重要的是,觀眾都不是傻子,李佳琦帶貨能力強,不完全是因為他能說會道,比他更能說的人並不少,而是因為他賣的東西確實便宜,

很多時候就是全網最低價。

反觀羅永浩,他在直播的時候號稱“基本不賺錢”,但很快就被打臉了。有的電商平臺甚至針鋒相對地打出了“低過老羅”的宣傳口號。

由此可見,帶貨主播不好當,即便是羅永浩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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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商直播的焦慮

如果說連羅永浩在直播領域都力不從心,何況是一介普通人“竊·格瓦拉”。

網紅公司若簽下“竊·格瓦拉”,指望他帶貨顯然是不可能的,最多隻能指望其帶來一波流量,而且也維持不了多久。

網紅更迭換代速度很快,優勝劣汰,遵循著格外殘酷的叢林法則。“竊·格瓦拉”就算進了網紅直播的圈子,也難以久留。

這個道理難道網紅公司會不懂嗎?

他們當然懂,但不妨礙他們依然爭相哄搶,希望簽下“竊·格瓦拉”。

可以說,這就是場鬧劇,但卻淋漓盡致地展現了直播從業者的焦慮。

直播大潮之下,不論男女,不分年齡,人們紛紛加入這場電商直播大潮,全民直播帶貨似乎快要到來。

然而,沒有穩定的人才梯隊,是直播行業目前面臨的難題。

電商直播行業競爭極為激烈,一方面頭部主播壟斷了絕大部分資源,另一方面即便是他們也害怕被邊緣甚至淘汰。

李佳琦曾坦言自己“很怕”,因為淘寶主播至少6000人,每天直播的場次有一萬多場,“如果你今天不直播了,說不定你的粉絲就會被那另外的9999場直播吸引住了”;薇婭也多次在採訪中透露過自己的焦慮,“一天都不敢休息,一休息就會緊張”。

以張大奕為例,作為曾經的知名網紅,她最高光的時刻就在一年前。

去年4月,杭州如涵控股股份有限公司登陸納斯達克,摘得國內直播電商第一股稱號,人們驚訝的看到一個張大奕就撐起了一家上市公司。

然而,在電商直播的浪潮中,張大奕很快就被李佳琦和薇婭超過了。

2019年“雙11” 預售當天,薇婭熱度值55576萬,位列第一,李佳琦熱度值33658萬,排名第二。張大奕雖位列第四,但熱度值不到3000萬,差距十分懸殊。

“竊格瓦拉”鬧劇背後:直播行業的瘋狂與焦慮

直播行業的淘汰速度遠比其他行業更殘酷。

問題在於,到了明年,會不會就是李佳琦和薇婭被人取代呢?

有人說,電視購物的今天就是直播帶貨的未來。

誠然,直播帶貨某種程度上就是電視購物的翻版,兩者其實算是一脈相承,只不過載體不同而已。

電視購物隨時代發展被淘汰了,時代會放過電商直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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