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學生觀察

當代精神分析發展中一件里程碑式的事是奧地利精神分析學家克萊因創立了客體關係理論,兒童精神分析研究的先驅。她提出了許多具有深遠意義的創解,開拓了理解最早期心理歷程的途徑,被譽為繼弗洛伊德後,對精神分析理論發展最具貢獻的領導人物之一。而她的理論基礎和重要發現均來自對於嬰兒的觀察。

漫談學生觀察

我想我能有底氣寫一些東西並拿出來分享,都是源於這些年對學生的觀察。

這種觀察是持久的,有的孩子在我這輔導已有四五年了;

這種觀察是細緻的,因為可以近距離,全方位的溝通和捕獲信息;

這種觀察也是有深度的,因為在輔導機構有時候不僅僅只是學習,我們會額外做一些校外活動或聯歡活動,透過這些活動孩子會有更全方面的展示,再加上我們有一些專業知識背景,會指向性地瞭解一些信息,也有助於觀察的深度加深,比如有一些孩子是單親家庭,只和媽媽一起生活,或是家庭教育中父親缺位嚴重,孩子在輔導中特別喜歡有親和力的男老師,我們就會去了解一下孩子的家庭教育是怎樣的。

最近,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讓我機緣巧合地有一次更近距離,更深度地觀察瞭解到我們的學生。

近四五年,每年我們教育機構都會舉辦夏令營和冬令營,而每次的舉辦我都是活動的組織者或是助教,但一直沒有做過活動中的帶領者,就是帶領孩子玩遊戲的人。這兩年的寒暑假,我們教育機構因為場地和帶領者出了一些狀況,臨時改成為一次較折衷的活動,即我們所說的:七天學習營。半天學習文化課,半天做夏令營中的一些特訓活動。我當帶領者。帶領學生們做各種各樣的遊戲,比如:靜坐禪修、人生大拍賣、從A到B和達芬奇密碼等。在這些活動中,我們觀察到平時學習上表現比較好的學生,在各個方面的綜合表現是怎樣的情況,然後我們再將這些情況反饋到他們的父母那裡,再與他們的父母做一次深入的溝通,又獲得了更全面的信息,對學生會有一個更立體的瞭解。比如,在靜坐禪修的活動中,大部分能比較靜得了心,坐得住的孩子,成績都還可以。一些開始靜不了心的孩子能慢慢靜下來,就會發現靜下來的好處,並慢慢體會到專注的意義。

漫談學生觀察

對有的孩子在輔導中形成的一些既成印象都會改變,比如,一位五年級的女孩,平時有點驕橫跋扈,我們都能包容著她,但沒有想到,在參加集體活動,需要表現出團隊精神的時候,一點傲氣也沒有,反而還能放低自己的身段去安慰其他受挫的隊員。當在觀察中得到這些素材後,一是對孩子會有更高級別的接納度,二是還可以在今後輔導她時就這些素材進行溝通交流,讓關係更融洽。

又比如,從開始的人生大拍賣遊戲中,一位五年級男生表現出極具天賦的經商頭腦和成熟,到後來玩達芬奇密碼的情緒失控,我們對這位男生了一次深度瞭解,七天學習營的活動結束後,我們邀請男生一家三口來做了一次家庭治療,由此可能開啟他們一家走上家庭教育學習之路。

英國著名心理學家溫尼科特說:遊戲是通往潛意識的入口。遊戲像夢一樣,行使著自我暴露的功能。所以在遊戲中觀察青少年是相當“保真”的一種方法,獲取的信息會非常真實,而且有價值。

講到這裡,我會很自豪地說,來我們教育輔導機構的孩子還是蠻幸運的,在一個這樣的四五線城市,還有一個教育理念比較新的教育機構開在我們家門口,讓我們得到滋養。

對學生的觀察是我未來工作的一貫重點,條件許可時,將啟動學生觀察數據的多維度分析和長期跟蹤。

觀察活動其本身是人類的行為,並且捲入了觀察者的體驗。無法體驗的東西也就無法被觀察。不泛化和不放大的觀察是最高要求,本真法學科輔導師應做到“均勻懸浮注意”,即需要留心不把自己的注意力專門集中在任何事情上,而是總是平靜地、專注地傾聽所有信息。一旦在信息出現前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些東西上,那麼就意味著在信息出現之前本真法學科輔導就對材料進行了選擇。某些東西就會被牢牢地記在心裡面,而另外的東西就被忽視。隨著這種選擇性而來的就是個人的偏好和期望。而與此同時,本真法學科輔導也要教會學生使用同樣的不評判的態度來對待自己。

附錄:

  參與觀察(participant observation)最早是人類學和社會學的一種研究方法。後來被精神分析師引入用來描述分析師的治療姿態。

  說到參與觀察,還有一則有趣的趣事。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家和法律教授羅森漢,為了對精神病院的社會關係進行研究,和七名研究助手假冒自己有幻聽而混入美國的12所精神病院。儘管他們入院就停止了任何假冒的非正常行為,但精神科醫生們仍把他們診斷為精神分裂症。並仍舊像對待精神病人那樣對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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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羅森漢教授的幾位病友卻識破了他,一位病友對他說:“你不是瘋子,是一位記者或教授,正在研究這個醫院。”

為什麼精神科醫生們相反不如精神病患者,能夠識別這些精神疾病的冒牌貨呢?

因為他們恰恰缺乏冒充者羅森漢的本領——參與觀察。

他們過度沉迷於精神科的診斷和治療活動中,卻很少會站到一個外在的、不帶評判的觀察者角色上,去觀察正在診斷、治療的自己以及正在接受或抵抗診斷治療的患者。更不用說由觀察帶來的對精神病學的反思了。

也就是說,誤診的精神科醫生們加入了一個在精神病院中普遍存在的投射-認同的輪迴。

這種投射-認同的分裂邏輯是“這個醫院裡面,凡是醫生護士都是永遠健康的、理智的、可信任可以溝通的,而凡是病人都永遠是危險可怕的、不可理喻的,不可信任的,無法溝通的。

在精神病院裡面,患者如果想要和醫生說話,只有一種方法,便是訴說症狀。很少會有精神科醫生會和患者們討論人生、希望、感情、悲哀、創傷、無奈。

  所以這裡的對患者來說這裡的邏輯是:你必須說病人說的話,才有可能和醫生護士說話;你必須做病人做的事,才能可能引起醫生護士的注意。

也就是說,你只有認同一個病人的角色,醫護人員才會關愛你。


期待您的關注。我是一名平凡而普通的輔導老師,有教育情懷和鑽研精神,致力於將心理學融入在學科輔導和家庭教育中。著有《一個人的學派》,如果您有孩子學業輔導和家庭教育方面的困惑,歡迎留言或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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