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我的父亲 曹群安 岳父 郝玉亭
引子
我的父亲曹群安，江苏宜兴张渚人。1941年参加新四军，在解放战争中，随部队战略北撤，参加了“鲁南战役”和“莱芜战役”。后参加了渡江战役。建国后，参加抗美援朝的“上甘岭战役”。1953年负伤回国疗养痊愈转业至山东济宁政法部工作。于1959年战伤复发在济宁去世。
我的岳父郝玉亭石家庄栾城人，1947年参加人民解放军。原济南军区6080部队军人，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离休。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末，还在工作着的岳父交给我一些资料，他说：“这是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中的有几个很有影响战役的资料，据我了解，你的父亲参加了解放战争中的山东鲁南战役、莱芜战役和和抗美援朝中的上甘岭战役，你今后有时间的话，把这些材料整理一下。”一转眼40多年过去了....
我的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不懂事情，至于他究竟一生当中参加过多少战役?他的领导是谁？哪些战役战斗让他高兴和自豪，那些战役战斗让他寒心沮丧？他还有多少出生入死的战友姓何名谁？这一切随着他的去世，我都无从知道了。在十几年前，我看了他的档案材料，在这些材料的记载中，父亲的确参加过解放战争时的“鲁南战役”、“莱芜战役”和抗美援朝时的“上甘岭”战役。今天我把岳父交给我的资料整理出来了，在这些宏大激越杀声震天的的战争场面中，虽然我看不见父亲的身影，但是他又的的确确是参加这几个战争中我军指战员中的一员，让他和他的儿子感到骄傲的是，父亲所参加这些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战争中，毕竟是我们赢了、我们胜利了.....
今天我把这些战役的基本战争情况刊登出来，算是我对长眠于地下的父亲、岳父一个深深的缅怀和祭奠，我想彰显的，是为了人民和祖国的利益一种不畏生死、敢于献身的那种精神......
本文编者的父亲 曹群安
解放战争华东野战军参战进行
鲁南战役
(一九四七年一月二日至二十日)
鲁南战役, 是华东野战军在解放战争时期战略防御转入战略反攻阶段的一个节点上, 正确执行毛主席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于一九四七年一月二日至二十日, 在鲁南向城、峄县、 枣庄地区进行的一次成功的歼灭战。经二十天连续作战, 歼灭了敌整编第二十六师、 第一快速纵队和整编第五十一师一部,共五万三千余人。这一胜利,沉重地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打乱了敌人进犯临沂的计划;使我军初步获得了对敌机械化部队作战的经验,极大地鼓舞和提高了全体军民的胜利信心。
一、战前情况
一九四六年六月, 国民党反动派, 在美帝国主义指使下, 破坏一九四六年一月的停战协定和政协决议, 向解放区发动全面进攻。我解放区军民在毛主席、党中央的英明领导下,正确地执行毛主席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 英勇作战, 自一九四六年七月至十二月底, 在各个战场上共歼灭国民党匪军三十九个旅,三十八万余人,约占敌进攻解放区总兵力二百一十八个旅的五分之一。敌军全面进攻能力大为削弱。我军则愈战愈强,有些地区已开始由被动转向主动。整个形势正向有利于人民的方向发展。
二,敌军企图及部署
进攻华东解放区之敌, 虽遭我沉重打击,但为实现其既定的战略计划, 继续从各方面抽调兵力, 至十二月上旬,已调集于华东战场的兵力达二十五个师, 六十八个旅。中旬,即以二十五个旅和一个快速纵队由东台、淮阴,宿迁、峄县等地分四路向我大举进攻。企图占领苏北和鲁南地区,迫使我军由陇海路以南北撒。十二月十五日至十九日,我集中兵力歼火了由宿迁东进之敌整编第六十九师全部和鍪編第五十一师一部,迫使该路之敌退缩于宿迁、曹家集地区; 由东台进占盐城之敌尚在继续北犯阜宁; 进犯涟水之敌进至陈师庵、,宋集一线后,即沿六塘河南岸暂取防御;进犯鲁南之敌,到达临沂西南三十余公里之向城,卞庄、 长城一线后,就地转入防御,并有伺机进犯之势。鲁南地区之敌军第二十六师及配属的第一快速纵队位于傅山口至卞庄一线。其师部位于马家庄; 第一六九旅位于卞庄、安家庄、常家渔沟地区,一部控制石龙山、歇脚山等要点; 第四十四旅位于太子堂、傅山口地区,一部控制平山、石城崮、 青山、凤凰山、尚岩等要点; 第一快速纵队位于向城、陈家桥、作字沟地区。该敌均就地构筑了防御阵地, 并以坦克经常往返巡逻, 但其防区东西长达二十五公里,部署
分散, 北面虽控制了沿山各要点作为外围警戒阵地, 但南面缺少有力掩护。第五十一师主力位于枣庄、齐村,一部占领郭里集、税郭。第三十三军之七十七师位于四户镇、小良壁、幼鹿山地区; 五十九师位于岔河镇、邳县、官湖地区。 此外, 兰陵、洪山一带有敌保安团队王洪九部千余人,长城附近有敌地方团队数百人。
三、我军战役决心和部署
当宿北战役即将结束时,毛主席、中央军委就指示: 华东野战军下步作战似应集中主力歼灭鲁南之敌, 并相机收复枣、峄、台,使鲁南获得巩固,然后无顾虑地向南发展, 但你们如觉得西进迫近津浦路有利, 也可以,唯宿北战役后,必须略作休整。根据毛主席、中央军委的指示, 结合当时情况,华东野战军对下一步作战方向, 反复进行了研究, 曾提出如下方案: (一)求歼敌整编第七十四师于沭阳以南地区。如行此案,我可就近转移兵力, 但敌整编第七十四师、 整编第
二十八师、第七军等部已沿六塘河设防, 不易割歼。(二)乘敌后方空虚, 出击淮北。这一行动可调动苏北 鲁南之敌回援, 求得于运动中歼灭敌人的机会。但深入敌后作战, 须有准备时间。如敌不回援,我将陷于被动。(三)回师鲁南, 歼灭临沂西南之敌。该路之敌整编第三十三军系西北军,整编第五十一师为东北军, 两敌均采取保存实力态度, 遭我攻击即行退守。而整编第二十六师自恃系蒋介石嫡系,又有第一快速纵队的加强, 为该路敌之主力,悍然冒进, 较他部突出, 各部之间间隙较大,有利于我分割歼灭。歼灭该敌后既可解除对我山东解放区首府临沂的威胁, 又可使我军主力无顾虑地向南作战。执行这一方案, 必须长途转移, 但所经地区系老解放区, 群众条件好,可荫蔽我军企图。
毛主席、 中央军委批准了第三方案, 并指示: 鲁南战役关系全局, 此战胜利, 即使苏北各城全失, 亦有办法收复, 必须集中兵力, 并以先打第二十六师为宜。
毛主席、 中央军委十二月二十四日指示:如放弃打七十四师,似宜集中二十五个团(包括四师、九师、 十师、警备旅在内)左右兵力于鲁南地区,歼灭二十六师, 迫退冯治安部,然后相机出淮北较为有利。
华东野战军遵照这一指示, 决定以二十七个团的兵力, 首先歼灭敌第二十六师及第一快速纵队,尔后再乘胜围歼敌第三十三军,或五十一师。以二十四个团的兵力在沭阳东西地区进行防御, 阻滞南线敌人北进,并相机歼敌一部。十二月二十七日, 我军主力自沭阳地区隐蔽北移。在北上途中华野召开了作战会议, 确定了如下具体部署:以第八, 第九、第十师,第四师一个团及滨海警备旅,共十二个团,组成右纵队,首先歼灭傅山口、太子堂地区敌第二十六师之四十四旅, 切断敌向峄县、 枣庄的退路,并阻击峄县、枣庄敌人的增援;另以主力一部首先夺取石龙山,得手后继续攻取向城,割裂敌第一六九旅与第四十四旅之联系。上述任务达成后,配合左纵队围歼敌第二十六师师部及第一快速纵队。
以第一纵队及第一师共十五个团,组成左纵队,担任歼灭敌第一六九旅及第一快速纵队的任务。 第一纵队首先围歼卞庄 常家渔沟地区之敌,然后由东向西攻击。第一师插至兰陵、小忠村、小锅里之线, 切断敌第三十三军与第二十六师之联系, 然后配合友邻向北攻歼第一快速纵队。
以鲁南第三军分区武装,在马头,新村段沿沂河东岸进行防御, 保障主力侧翼安全,维护华中与山东的交通,并以一部及基干民兵挺进兰陵、邳县间及兰陵、峄县,台儿庄间开展游击活动, 破坏敌人交通, 监视当面敌人。
战役定于一月二日发起。
我华东野战军在寻机歼敌的同时,为了打更大的歼灭战, 粉碎敌人的进攻,进行了各项准备, 召开干部会议, 传达了毛主席关于七、八、九三个月作战总结,加深了对 “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 这一作战原则的理解,明确了今后斗争任务, 进行了深入的思想教育和政策纪律教育,进一步提高了全体指战员的战斗意志和必胜信念。
鲁南地区是老根据地, 广大群众经过抗日战争的艰苦锻炼,有严密的组织和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 地方武装及民兵组织也较坚强。各级支前机构也统一安排了战勤工作。 地方武装和广大民兵, 作了积极侦察敌情,监视敌人,封锁消息等部署。 这一切都是我军集中兵力机动作战的有利条件。我各参战部队在分路向鲁南地区隐蔽开进途中,利用间隙进行了各种临战准备,特别着重地进行了打敌机械化部队的动员, 具体研究了打坦克的方法, 提高了部队的勇气和胜利信心。
四、战役经过
(一)分割围歼敌第二十六师及第一快速纵队
我各部队于一九四七年一月一日,隐蔽到达进攻出发位置,二日晚向敌突然发起进攻。敌人对我军的行动,事先并未发觉,其第二十六师师长马励武赴峄县度岁未回。我右纵队第十师一部当晚袭占四马寨,歼敌后方医院,师主力及第九师, 第八师 骜备旅等部,分州间平山、石城岗 青山 凤凰山,尚岩、石龙山等要点展开攻击, 激战至三日拂晓,各点均被我攻克,除石龙山守敌一个营逃向杨家桥外,其余守敌均被歼灭, 计歼敌第四十四旅四个多营。我全部控制了敌阵地北面沿山要点, 切断了敌向西退路, 控制了阻击峄县、 枣庄之敌东援的有利阵地。在我右纵队发起进攻的同时,左纵队之第一纵队主力当晚包围卞庄守敌一个团,一部进至卞庄以西之大官庄、南北小庄之线: 第一师由鲁坊、卞庄间向西插向兰陵,三日上午, 占领洪山、横山,进至兰陵及其以北地区,歼敌一个营, 切断了敌第二十六师与第三十三军的联系, 并以一部占领了有利的阻援阵地, 主力继续向北进攻。 至此, 我完全达成了对敌的战役合围与部分的战术分割。三日向城之敌一个团向南退缩, 被我堵歼一个营,残敌退入马家庄。 同时,卞庄外围完全被我攻占,守敌在向西突围中被歼一部。 三日晚,我全力紧缩对敌之包围。 右纵队向傅山口、太子堂、马家庄、杨家桥展开猛攻; 左纵队向常家渔沟、张家桥、小锅里、 秋湖展开猛攻。 战斗至四日晨,以上各点均被我攻占, 敌第二十六师师部及所属大部被歼, 其残部及第一快速纵队被我紧紧包围于陈家桥、 贾头、作字沟狭小地区内。此时, 天气阴沉, 云层很低,时雨时雪,敌飞机活动受限; 道路泥泞, 敌机械化部队活动遭到严重困难。 我即利用这一有利条件, 乘胜从四面压缩。 敌见我攻势猛烈, 增援无望, 企图突围西窜。 我及时侦知敌人这一企图后,遂加紧攻击,并立即进行歼敌于突围中的准备。 四日上午十时,敌第一快速纵队及第二十六师残部向西逃窜,刚脱离阵地, 其步兵第八十旅大部就被我歼灭于陈家桥以西地区。 坦克、汽车及残余步兵沿下湖、 漏汁湖线向峄县溃逃。 我左、右纵队各部立即以追击、侧击、堵击等手段, 多路对敌勇猛穿插。 敌军在雨雪交加中,部队、车辆、火炮陷于泥泞,乱成一团,争先恐后,企图夺路逃命。 我军发扬猛打猛冲的近战特长,勇猛突入敌阵, 以爆破和人爬上坦克向坦克内部投手榴弹等方法,与敌坦 克直接进行搏斗,激战至下午二时, 除先头七辆坦克至峄县外, 全部美械装备的第二十六师和蒋介石苦心经营的第一快速纵队, 共三万余人全部被我歼灭。
在我围歼敌第二十六师和第一快速纵队战斗中, 敌第五十一师一个团沿枣庄、傅山口公路东援,至太平庄为我击退; 另由峄县东援之敌约一个团进至四马寨附近被我歼灭一部,余即缩回; 第三十三军一个团由岔河镇北援, 亦在洪山、 横山地区被我击退。
(二)围歼峄县、 枣庄之敌
我取得战役第一阶段胜利后, 立即调整部署, 乘胜扩大战果,以右纵队攻峄县, 左纵队追歼敌第三十三军。但第三十三军在第二十六师被歼后, 迅速渡过运防,敌第十一师、第六十四师正向徐州以东集中, 而峄县 枣庄之敌则较为孤立。当时峄县有敌第五十一师之第一一四旅一部及第五十二师之第九十八团, 连同原驻该城之第二十六师后方机关和保安团队共七千余人, 由马励武统一指挥。敌第五十一师一部驻郭里集,主力收缩于枣庄、齐村。 根据当时敌情变化, 我决心集中兵力, 攻歼峄、枣之敌。 以第八师、第九师、第四师一个团和滨海警备旅围歼峄县之敌; 以第一师围歼枣庄、齐村之敌; 第一纵队及第十三旅(新由苏北调来)位于峄县西南之文峰山、望仙山、白山一线,阻击可能由韩庄、台儿庄增援的敌人; 以第十师位于临城、齐村之间, 准备阻击临城出援之敌; 鲁南军区武装进至临城、 沙沟间,开展游击活动,破坏铁路、公路,断绝敌人交通。 此外, 由苏北调第二纵队,第六师集结于沂河以西、 兰(陵)台(儿庄)公路以东地区隐蔽待机。
九日晚,我对峄县之敌发起攻击。第九师及第四师之第十团由东、北两面攻击,第八师由南面攻击, 并以一部在城西堵击可能西逃之敌,滨海警备旅一部由家林为预备队。经一夜战斗, 扫清了外围,直逼城垣。十日昼间,我各部队进行了攻城准备,当日下午向敌发起总攻, 战至午夜, 各部队先后突入城内,至十一日拂晓, 全歼守敌,活捉马励武。逃入峄县的敌七辆坦克,亦被我缴获。
十日晚,我第一师一部监视齐村守敌,主力向枣庄之敌发起攻击。十一日,全歼郭里集守敌两个营于西逃途中。因枣庄为工矿市镇,坚固建筑物较多, 敌人据守顽抗, 每夺取一点均须经过激烈的战斗, 进展较慢。战斗到十二日,我攻占枣庄敌外围阵地,歼敌一部,完成了对敌人的包围。此时,敌第十一师及第六十四师已进至台儿庄、 韩庄一线,企图解枣庄之围。我为争取援敌未到之前攻下枣庄, 调第一纵队一部参加围攻齐村。十六日齐村被我攻占,全歼守敌第一一三旅(欠一个团)。为集中兵力, 迅速歼灭枣庄之敌,以第一纵队、第八师各一部参战。十九日下午对敌发起总攻,各部队相继突入市区。二十日上午,我与敌在市内展开了逐堡逐屋的争夺战, 激战至午后一时, 守敌第五十一师师部及所属两个团被我全歼,生俘敌师长周毓英以下八千余人。至此,鲁南战役胜利结束。
在我军围攻枣庄时,各路援敌均迟迟不前,除由临城东援之敌与我第十师稍有接触外, 其余敌人未敢来援。战役过程中,向敌后挺进的我地方武装,不断袭扰敌人, 破坏交通, 积极配合了主力作战。 广大民兵自动参战, 除护送粮弹伤员,押
解看管俘虏, 清理战场物资外, 还积极为我主力部队带路, 捕捉溃散的敌人。 各支前组织全力以赴,组织了各线兵站, 仅直接参战的担架即达六千三百余付,大、小车一千五百余辆,全战役动用民工约六十万人, 保证了大量军用物资的前送和伤员的后运。
五、主要经验
鲁南战役, 是华东野战军在解放战争中,首创一次歼敌五个整旅的范例。这一胜利,特别是歼灭敌第一快速纵队的胜利, 沉重地打击了敌人, 挫乱了敌人进犯临沂的计划。使我军初步获得了对敌机械化部队作战的经验,进一步加深了对运动战方针的认识,加强了部队的整体观念与统一集中的思想。并以缴获的坦克、火炮装备了部队, 为华东我军建设特种部队提供了物质基础。
战役的主要经验是:
(一)正确选择作战方向, 先打分散孤立之敌
毛主席指出: “先打分散和孤立之敌,后打集中和强大之敌”。宿北战役后,华东野战军下一步作战方向当时有三个: 一是就近转移兵力,求歼敌第七十四师于沭阳以南,但该敌及其两翼的敌人已依托六塘河转入防御, 不易割歼。二是出击淮北, 直接威胁徐州, 调鲁南、淮(阴)涟(水)之敌而歼灭之, 但如敌不回援,我将陷于被动, 且出击敌后, 需长时间准备,困难较多。三是歼灭鲁南之敌。实行此案,我军须经长途转移, 可能暴露战役企图, 但鲁南系老解放区, 群众条件好, 可以隐蔽我军行动; 敌第二十六师虽装备较强,且有第一快速纵队配合作战, 但态势孤立突出, 与其友邻矛盾较深,利于我分割包围各个歼灭; 歼灭该敌后又能解除敌对我临沂的威胁。从全局来看,先歼鲁南地区之敌, 对我有利。 毛主席、中央军委批准了第三个作战方案, 并明确指示:“如放弃打七十四师,似宜集中二十五个团(包括四师、九师、十师、警备旅在内)左右兵力于鲁南地区,歼灭二十六师,迫退冯治安部,然后相机出淮北较为有利。 ”由于华东野战军坚决执行了毛主席、中央军委的指示,正确选定了作战方向, 因而夺取了战役的主动权,取得了战役的胜利。
(二)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
毛主席指示: “当着敌人使用许多个旅(或团)分几路向我军前进的时候,我军必须集中绝对优势的兵力,即集中六倍、或五倍、或四倍于敌的兵力,至少也要有三倍于敌的兵力, 于适当时机, 首先包围歼击敌军的一个旅(或团)。我军以少数兵力牵制敌军的其余各旅(或团), 使其不能向被我军围击的旅(或团)迅速增援, 以利我军首先歼灭这个旅(或团)。”此次战役, 所以能迅速地歼灭教机械化部队和美械装备的敌人,主要是依赖于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 在战役上我以二十七个团的兵力, 首先歼灭突出孤立的敌二十六师(两个旅共四个团)和快速纵队。 并采取割裂包围战法, 以主力一部结合地方武装,切断敌二十六师与其三十三军及五十一师的联系,集中主力对敌二十六师和快速纵队实施战役合围。 在战术上则实施穿插分割, 把被围的敌人分割成若千小块, 然后一口一口地吃掉。我首先集中兵力歼灭敌第二十六师, 尔后再集中全力歼灭敌快速纵队。 这样不仅战役上我是优势, 在战术上我更处于绝对优势。 因此, 即使机械化装备的敌人, 也无能为力, 逃脱不了复灭的下场。遵照毛主席关于 “我军主力集中歼敌的时候,必须同地方兵团、 地方游击队和民兵的积极活动, 互相配合”的教导,在战役过程中,我组织了地方武装和基干民兵,阻击援敌,积极开展敌后游击战争,有力地阻滞了敌人的增援,牵制了敌人的机动。 因此, 保障了我主力兵团在主要战场上集中优势兵力, 迅速歼灭敌人。
(三)隐蔽突然, 勇猛攻击
毛主席说: “兵力转移, 一般都要秘密迅速。经常要采取巧妙的方法, 去欺骗、引诱和迷惑敌人, 例如声东击西、忽南忽北、即打即离、 夜间行动等。”此次战役, 为了荫蔽我军企图,在宿北战役胜利后, 我即突然转移, 乘夜行军,并以地方武装和民兵积极开展游击活动, 迷惑敌人,充分利用老解放区群众
的优越条件, 严密封锁消息, “掩护我军,使敌无从知道我军将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去攻击他”。因此,我军虽经长途运动, 敌人事先并未发觉。在敌人狂欢元旦, 其第二十六师师长去峄县度岁之际,我军突然出现在敌人面前,迅速发起攻击,打得敌人措手不及。敌虽装备优势,但因遭我不意的攻击,被迫仓促应战,完全陷于被动地位。
发起攻击后, 我各部队发扬了我军勇敢战斗,不怕牺牲, 不怕困难的作风,猛打猛冲,与敌短兵相接, 近战歼敌。在围歼敌快速纵队
时,我军冒着雨雪交加的寒冬, 勇猛地攻击,顽强地战斗, 以爆破和人爬上坦克向坦克内投手榴弹等方法, 与敌坦克直接搏斗。 经五小时激烈战斗, 敌机械化装备的第一快速纵队,即被我全部歼灭。
(四)依靠人民群众,实行人民战争
毛主席教导我们: “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 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 此次战役, 依靠战区群众的优越条件, 充分发挥了人民战争的威力。战役前, 各级支前机构统一安排了支前工作, 组成了各线兵站, 积极侦察敌情,监视敌人, 封锁消息,有力地掩护了我军的转移, 荫蔽了战役企图。战役开始后,各级地方武装和基干民兵挺进敌后, 积极开展游击活动, 配合主力部队作战。广大民兵自动参战, 护送粮弹伤员,押解俘虏, 积极为主力部队带路, 捕捉溃散之敌。各级支前组织及广大人民群众全力以赴支援前线,全战役参战民工约六十万人,担架六千三百余付,大,小车一千五百余辆。人民群的积极支援,保障了我军大量的军用物资及时的前送和伤员的后送。 依靠人民群众, 实行人民战争, 是取得鲁南战役胜利的基本保证。因此,鲁南战役的胜利,是毛主席人民战争思想的伟大胜利。
附:
1.我军战斗序列表
2.敌军战斗序列表
3.战绩表
4. 鲁南战役前敌我态势及我军决心图
5.鲁南战役经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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