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已不再是衣錦還鄉的去處了,鄉村振興迫在眉睫

1、星散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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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相對獨立的自然村落,在我的記憶裡,老家曾經是人口繁盛,百業興旺,老有所養,幼有所樂,雖然物質生活還是很艱苦,但因為剛剛實行責任制,大家都滿懷希望,認為好日子就在眼前。

人是活在希望中的,希望使人精神煥發,做起事來,勁頭十足,認為前途光明,幸福感也就大大提高。

這次回家,在村子裡所感受到的,似乎並沒有這種充滿希望的朝氣,倒是處處顯出暮氣沉沉,雖然物質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了,但幸福感並不強烈,尤其是展望未來,籠罩在人們心頭的,多是不確定的陰霾。

在老人的幫助下,回憶了三十年前的人口,也就是1985年左右,剛分產到戶不久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口,一共是132人,這些人中,老中青搭配合理,尤其是青年一代人,所佔比例差不多是半壁江山,所以,那時感覺未來光明無限。

而目前的人口,按照在村子裡有田地的來算,是126人,但長期居住在村子裡的,只有54人,而這54人中,基本以老幼為主,如果只算成年人,那麼在村子裡的成年人的平均年齡,超過60歲。

老幼相守的村子,人們談不上有什麼希望所寄,老一輩,即使無可奈何,也是習慣了自己的故土,幼的一輩,不過是暫時寄託在這裡罷了,待到十五六歲,也就開始東南飛了。

鄉下,確實已經不是衣錦還鄉的去處了。

2、即將荒蕪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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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勞力限制,村莊裡的耕種方式,這些年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是水田當旱地種。

插秧割稻,沒有幾個勞力是難以完成的,請人幫助犁水田,或者插秧,一天要120到150元的人工費,還不大容易請到合適的人,於是逐步都改為種玉米,全村的水田,插秧的面積不到十分之一。

問及吃飯的問題,都說種一季水稻後,可以管吃兩年甚至三年,不足的時候,就到鎮上買點來吃。顯然,人口的減少,吃飯問題已經更容易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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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旱地的種植方式,已經全靠除草劑和農藥了。

過去都是犁地,鋤草,現在都不用了,但這樣連續多年種植下去,田地退化,土質板結,種上的莊稼更容易發生自然死亡之類的疾病,產量大減。

老人們都自我解嘲:這哪裡是種地啊。他們也深知這種方式不可持續,但沒有勞力,又有什麼辦法呢?

三是種上茶葉或者油茶。

採取簡單的方法種旱地,也已經力不從心,就採取一種更省力的方法,種上茶葉或油茶,表示這田地還有主人,不可變為大家的牛馬場。

至於茶葉今後的市場需求,甚至是否能夠把茶葉採出來,都沒有來得及考慮,與其說是種植經濟作物,不如說是因為種不了,又不願意被他人佔用,採取的一種暫時佔田的辦法。

四是田地周圍的樹木開始吞噬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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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口越來越少,加上現在飼養豬的方式就是吃飼料,不需要柴火,甚至燒飯也都用上了沼氣,而建築用材也基本停止,因為蓋房子的高潮已經過去。

於是田地周圍的樹木肆意生長,農田往往成為一個個的林中小洞,結果是莊稼的光照不足,林中各種大小動物開始與人爭奪糧食,小則松鼠、鳥雀慢慢的侵佔,大則有野豬成片的蹂躪。

目前還有老一輩的村民苦苦支撐,往後的發展,基本可以斷定,年輕人不會種地了,自然和人爭奪田地的較量,將會以自然的勝利而告終。

當然,人退林進,也未必不是好事,但村莊的衰落,將是不可避免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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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漸凋零的老一輩

改革開放後,尤其是實行責任制初期的一代人,當時基本都是三十幾、四十幾歲,到如今,都已經是七十開外的人了。

這一代人,早期經歷了大集體時代,辛苦操勞還無所獲,半飢半飽地過日子,子女眾多,更是艱難度日,後期經歷了改革與分田到戶的責任制,感覺自己的勞動回報很直接,很有保障,就胼手砥足,起早貪黑,為自己的那個富裕夢想而竭盡全力,所以,這一代人是最辛苦、勤勞的一代人。

勞動慣了,也就成為一種習慣,成為一種生活,長期習慣的生活,是難以短時間內改變的。村子裡六七十多歲的老人,很少坐在家裡享福,只要有最後一點力氣,都是堅持勞作,認為白日閒過,就是一種罪過。

子女輩將孫輩留在家裡,爺爺奶奶輩再次充當一次父母輩,一把屎一把尿地帶兩三歲的小孩。

接著就是上幼兒園,來回七八里路的山路,不擇寒暑,每天跑兩次。待到大一點,到鎮上上學,奶奶們又合租一個小房子,算是陪讀,並且,把孩子一送進學校,馬上去找各種副業來做,只要能夠賺幾個錢,什麼都願意做。

村子裡的莊稼,也就是這些老人們種出來的,單獨一個七十歲的老太太,種上二十斤玉米種的玉米,也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精力是有限的,生命也是有限的,接二連三地,這一輩人開始凋零,大多都是勞動到最後,也就撒手西去。

一座座新墳的出現,直觀見證了一代人成為過去,他們在此勞碌了一輩子,最終發現後繼無人,自己辛勤開墾出來的田地,正被繁茂的樹木逐漸吞噬,他們心中的理想家園,不再是後輩們眷顧的處所,甚至有的墳頭,也難得有人來燒一炷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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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即將返鄉的第一代打工者

與村子裡一位四十六歲的中年男人聊天,他告訴我:今年過完年就不想出去打工了,但在家忙過一陣後,發現還是難得找到錢,於是又勉強出去找事做,還是去深圳,但是發現工作不好找,年紀漸長,技術有限,於是只能找到又苦又累,工資還少的事情,前些天太熱了,就又匆匆回家了,說不想再出去了。

這是一個處於臨界狀態的人,正在回家還是繼續打工之間徘徊,兩邊都感覺是雞肋,都沒有多少好事情了。

其實,這正是第一代打工者的最終結局,年輕時候的精力與聰明才智,已經奉獻給了城市,像一根甘蔗一樣,被城市咀嚼過一遍後,汁水留在了城市,這個渣滓,最終難以在城市停留,大部分都還得回到生養他的這片土地上來。

當然,大部分都還是做了些準備的。利用多年打工的一點積蓄,差不多都回鄉蓋了個房子,雖然一律都是用水泥磚直接搭成,沒有鋼筋,沒有柱子,但只要不發生地震之類的地質災害,這樣的房子大概還是可以住上幾十年的。

田地雖不少,但對這一輩人已經不具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們的上一輩,把田地視為珍寶,甚至不惜與鄰人大動干戈,到他們這一輩,只把田地當雞肋,他們的下一輩,更是沒把眼睛往這裡瞅了。

想象一下,老一輩已經凋謝,這一輩迴歸鄉村,對種田缺乏激情,下一輩不會做迴歸打算,將是一幅什麼樣的鄉村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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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前途未必光明的第二代打工者

我們總是宗教式地把希望寄託在後輩身上,對於已經開始陸續外出打工的年青一代,是否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其實這取決於他們的教育狀況與自己的精神狀態,當然還有大環境的機遇。從村子裡的一些小青年來看(九十年代及其後出生),雖然情形有差異,但總體而言,前途似乎並不光明。

首先是所受教育欠佳。

大部分青年,都是父母在外打工,由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帶大,隔代教育,雖然物質上得到了基本的保證,但學業多荒疏,爺爺輩與學校基本沒有聯繫,更談不上家庭與學校的有機配合了,於是多數初中不能畢業,少數初中畢業者,只能進職業技術學校。

而作為山村的孩子,一進縣城,儼然一個大世界,就只知道玩耍,唯有與外在打工的父母聯繫,索取生活費,手腳也開始大了起來,當越來越不能滿足其鋪張的生活時,就輟學了事,或者到處混,或者到外面的城市打工。

其次是吃苦耐勞精神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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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第一代打工者還有吃苦耐勞,勤儉節約的一面,可在第二代打工者身上,已經難以發現這些良好的品質,他們認為這是一種傻,畢竟,他們並未經歷他們父輩曾經經歷過的苦日子。

但他們的教育與閱歷,決定了並不能輕鬆賺錢,開支與收入相抵,並不能有所積累。又對鄉下的生活,橫豎不習慣,鐵定了心不再回到鄉下種地,事實上也已經全然沒了種地的經驗,於是以談朋友、結婚為名,裹脅父母甚至爺爺輩,傾其積蓄,在鎮上甚至縣城買得一套小房子,以為這樣就成了城裡人。

將鄉村僅有的一點資源,悉數灌溉了城市建設,自己沒有經濟來源,住上樓以後,將何以為生?

我親眼見過有小青年冒充即將上大學的學生,兜售蜂蜜,一瓶不過40元的蜂蜜,硬是賣到150元,各種偽劣產品的下鄉,也是這些子弟回報鄉里的結果。

6、良風美俗的損蝕

在傳統鄉村社會,人口幾乎沒有流動性,人們生於斯,長於斯,老於斯,形成了費孝通先生所講的鄉土社會,雖然物質不夠豐富,但社會有序,人與人之間,家庭與家庭之間,雖然也起干戈,但絕大多數時候,都處於運轉良好的狀態。

畢竟,在一個熟人的社會里,壞人並沒有多少便宜可得,名聲不佳,也往往不受人待見。

但當前的農村,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過去的良風美俗,若不是還有一些古樸的老人支撐,可能就已經盪滌乾淨了。

孝道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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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與一位寡居的老太太聊天,談及子女們的孝順,她不禁潸然淚下,一口氣講了很多:我一年到頭,辛辛苦苦種了又收,得到幾千斤玉米,又買飼料和了玉米一起餵豬,一年還掙個萬多塊錢,我把錢都存在女兒那裡,她用我的錢都還了債,但說今後會都給我的。

大兒子回來後,從不給我什麼,雖然名義上是他負責贍養我,一回來倒是逼問我的錢哪裡去了,動不動就要找我借錢,也給他借了些,可還是不能滿足他們的要求,認為我偏了心,把錢都給了他弟弟妹妹。媳婦總是吵,回家就到處找錢。

是啊,他們應該有錢,自己在外面承包工程,光工程機械就花了多少萬,可是回家就只找我借錢,再就是背臘肉出去吃。

在農村,老一輩和他們的下一輩之間,確實有著空間上的隔離,要盡孝道,基本談不上,老年人都是自食其力,哪怕八十多歲了。

能夠相忘於江湖,對於老人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惜的是,子女輩還是念念不忘父母的那一點點財產,總認為自己從中分到的一份是最少的,而不問自己為老人做了什麼。

兩性關係危險

過去的鄉土社會,男女有別,夫妻之間雖然沒有多少浪漫的愛情可言,但相敬如賓,互相有底線,倒是很平常的。但現在的村子裡,從談話中可以知道,中青年們,男女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開放。

中年男女,因為人口流動關係,夫妻天各一方的,已經很普遍,但留守的一部分人,雖然有鄉村人言之畏,還是不願意難為自己,兩兩湊對的不在少數,更有甚者,部分稍有姿色的中年婦女,還把那有限的殘山剩水當作資源,使得一些男人們圍繞著團團轉。

而在外打工的一部分人,少了鄉土社會中的人言之畏,更是隨便。

而小青年們,自小因為父母外出,教育失調,在兩性關係上,亦難健全,於是有十六七歲就私奔,過幾天在外混不下去又回來的等等。

急劇變遷中,平靜的鄉村應對失措,不免陣腳有些亂,這苦果,也得他們自己慢慢去咀嚼。

7、現代化之路也有苦果

現代化給人們帶來了很多的便利,毋庸多言。

但在內地山村,人們的知識文化水平沒有跟上科學技術進步的節奏,在適應現代化的過程中,難免進退失據,在村子裡,我們看到現代化對他們的很多負面影響,小小一個村子,就嚐遍了現代化的很多苦果。

垃圾處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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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量的塑料產品、玻璃產品等的出現,以往那種自然循環的生活垃圾方式,已經難以奏效了,在循環過程中,出現了很多無法消解的多餘之物。

如大量洗潔劑、洗衣粉等,水直接排入自然環境,各種農藥瓶、酒瓶、飲料瓶,連同其他一些無法自然分解的東西,都扔到自然環境中去,在家家戶戶的周圍不遠處,都有相對集中丟棄這些東西的地方,但在山區,地勢有高低,這個丟棄地,可能就是其他人家的水源地,影響之大,顯而易見。

打工者的精神健康。

小小的村子裡,有三名外出打工的婦女出現嚴重的精神疾病(從村民描述的情形看,大多與情感有關),而未出去之前,都是極為健康的。

從一個寧靜而與世無爭的環境中,突然置身於一個變幻莫測、不講人情、五光十色的世界中,自然有些人是不適應的,他們的喜怒哀樂,又有誰會去關心呢?

商業化、貨幣化滲透每個角落。

過去的換工互助,現在成為直接支付工資的僱傭,按天收費,一點不含糊;過去走親訪友,帶點禮品,或者自己親手所做,或者到商店精心挑選,現在一律直接給鈔票,並且已經成為人情的一種,不僅過去輕鬆的親朋聚會之樂少了,反成一種負擔,各自要在心裡記住欠誰多少,或者誰欠我多少;

在土葬習俗未改的情況下,過去周圍的人一齊到場,熱熱鬧鬧、輕輕鬆鬆的就組成了抬柩隊伍,現在總擔心是否能夠把個笨重的棺材抬上山,甚至職業化的抬柩人員已經出現,給錢辦事,買賣而已。

當一切都貨幣化,也就失去了往昔的人情與社區認同。

傳統手藝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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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過去在應付物質匱乏的過程中,積累了很多的技藝,這些技藝既是對物質的極大節約,又塑造了大量生活中的藝術品。但在工業產品充斥的時代,這些都不存在了,或者至少是瀕臨消失。

過去精巧的竹篾器具,古樸實用的石磨、不用任何鐵釘膠水的桌椅,別緻的蓑衣、斗笠等等,都漸漸被一些縣城周圍的農莊蒐集去了,為的是給食客們看一看,意思是已經進入博物館了。

取而代之的,一律都是粗糙的、無法自然化解的鐵質、塑料製品,甚至很多家庭的餐桌,直接以一塊大的地面磚作為桌面,取其光滑易擦。

8、鄉村是否還能重建

發展中,城鄉關係到底是相輔相承,還是犧牲鄉村而繁榮城市,在費孝通早年就一再討論過,他的結論是中國的城市化過程,是犧牲鄉村而繁榮城市,並且這樣最終導致鄉村的衰敗、潰爛,以致城市的繁榮終將走不遠。

1957年5月,費孝通先生回到兒時讀書的蘇州吳江縣雷震殿小學,坐在當年的教室裡。

通過在鄉下的見聞,以及一些專門研究農村問題的專家言論,我們知道,鄉村的衰敗確實是一個趨勢,並且越來越嚴重,而其中的關鍵原因,就是鄉村的各種資源(尤其是人才)源源不斷地流向城市,而向農村反饋的,雖然有,但遠遠不及流出的多,長此以往,就導致了犧牲鄉村以繁榮城市的格局。

雖然我們可以通過發展工業,利用外匯購買國外的農產品,並且這個趨勢已經越來越明顯,但作為一個人口大國,農產品的自給,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所以鄉村的發展,似乎不能任其衰敗下去,現在的村民,糧食不夠,還可以到市場上買點來補充,但一任發展下去,將來還能以能接受的價格買到嗎?

或者再退一步,即使最終都城市化了,不考慮鄉村的榮枯,也需要鄉村的人口都能夠在城市很好地適應下來,穩定下來,不致於像拉各斯那樣,農民湧向城市,形成一個巨大的貧民窟,社會問題更加突出,而我們當前的趨勢,確實有大量的人口尷尬地處於城鄉之間。

所以,城鄉發展的相輔相成,城鄉的共生,應該還是發展的基本方向。

當人與物一併流向了城市,正應了費孝通那句話,“鄉間把子弟送了出來受教育,結果連人都收不回”。不僅大學生不會再回來,就是目前在鄉村教書的教師,鄉村醫生,也想盡辦法到縣城,甚至更大的城市。

在這樣的洪水沖刷下,鄉村的田野能不越來越貧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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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視地方是留住鄉村人才的關鍵。演變到今天這個局面,似乎都是市場的作用,確實,不能否認市場在配置資源上的巨大作用,也不能否認其合理性。

直白的說,就是鄉村沒有機會,沒有地位,沒有希望,而這不僅僅是市場決定的。雖然用人為干預的方式來挽救鄉村,未必是很好的辦法,但改變我們對地方的不重視,恢復到城鄉並重的路子上去,最低限度,不犧牲鄉村以繁榮城市,將是必要的。

這就要求鄉村醫生、教師乃至一切鄉村人口,都有機會在本地獲得一個受人尊重的、體面的生活。

而機會來自制度的安排,一方面,要讓人才願意下基層,一方面,要有一種機制,讓在大城市裡工作的優秀人才,有機會為家鄉做貢獻,有些地方的鄉賢委員會的組織,是值得借鑑的。

只有人們將眼光盯在地方,從地方就可以找到安身立命之所,而不必一定到中心(鎮上、縣城、省城、北上廣等)才能得到認可,人才的分佈才會趨於相對均衡。

自上而下的重視,物質資源的反哺,也是必要的,今日媒體報道的山西近萬名機關幹部到村任第一書記事實,也充分說明基層缺乏組織力,運轉不靈了。

但自上而下的關照,畢竟還是一種外來力量,只有充分發揮本地的積極性,才能真正走出衰敗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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