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批判老師荀子,引得法家和儒家不相容,背後隱藏著什麼祕密

先秦法家,從出現到佔有一席之地,並非一帆風順。法,規則,規矩,是很嚴肅的事情,不是開玩笑的,不是隨便可以商量的。

中原大地一片祥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有商有量,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沒有老奶奶、老爺爺把眾人聚在一起協商解決不了的事情。法家沒有存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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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法家還是出現了。第一個變“法”的是春秋時期鄭國宰相,子產。之前的上萬年都是“以德治國”,德是柔和的,法是嚴肅的,是板著臉的。民間罵聲一片。當時,有這樣的民謠記載:“取我衣冠而褚子,取我田疇而伍之,孰殺子產?吾其與之。”:子產取走我的財產,佔有我的地產,誰殺子產,我和他同去。子產變“法”變得民憤四起,不作不會死,看他如何收場。

子產沒有死,不僅沒有死,還把事情擺平了;不僅擺平了,還出現了驚天逆轉。後來又出現了這樣的民謠:“我有子弟,子產誨之;我有土地,子產殖之;子產而死,誰其嗣之。”:我有子弟,子產幫我教誨;我有田地,子產幫我增產;子產要是死了,誰來接替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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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產重法治。老百姓先罵後頌,看來法治不是個壞東西,經住了百姓的考驗。但是孔子是反對“法治”的,當法治出現,並呈現勃勃之勢的時候,他提出了“德治”,用德治對抗法治。

可是,“德治”思想的孔子根本無法對抗“法治”。孔子陷入深深的挫敗感中,周遊列國,沒人搭理,說是周遊,不如說是領著一幫有理想的人,四處流浪,“累累若喪家之狗”,吃了上頓沒下頓。有時趕上吃頓好的,就大吃特吃,加上車不好路不平,有學者分析,因此孔子患上了“胃下垂”,所以他在飲食上相當挑剔,他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缺少政治知音的他,68歲的時候,回到老家,當起了教書先生。這個職業在後來還被稱作:臭老九。

法家不臭,很多的法家人物都出則將,入則相,好不風光,如吳起、商鞅、李斯。法家能在諸子百家中異軍突起,可是損傷了一大片腦細胞,也費盡了一大片心機。看看,法家學說的成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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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歪曲老子。

老子在先秦諸子裡是大哥大,地位如定海神針;孔子尊他為師,曾對弟子說,他是龍一樣的人物。孔子、孟子是聖人,老子在後人心目中可是太上老君,神仙級別的人物。借勢,馬雲說,比爾蓋茨說過,“互聯網將改變世界。”後來,馬雲又說,那不是蓋茨說的,是他說的。這是借勢,那會兒說馬雲說,沒人聽,也沒人想聽。借勢,馬雲成功了。

借勢,法家也成功了。法家說,老子說的支配萬物演化的“道”,其實就是“法”,道即法,天道即法術。藉著“道”成就了自己,不,是藉著歪曲“老子”,而進入大眾視野。

然後,堅決和儒家“死磕”。

儒家是法家的前輩,韓非子便是儒家大家荀子的學生。和現在的娛樂圈一樣,要想出名,就得和名人搞出點事情來;不管是光彩的,還是不光彩的,只要能跟名人沾上邊,就能沾點仙氣,哪怕是是臭氣,只要能引人注意。和儒家對著幹,立即就招來了眾人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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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幹,儒家提倡的,法家就反對。儒家提倡“仁義禮智信”,法家就說,“恃術而不恃信”,依靠權術而不依靠仁義禮智信;儒家尚賢,法家便“以虎豹比人君,以畜烏比御臣”,哪有什麼賢?

第三,和自己的老師“死磕”。

和儒家的學說死磕也就算了。法家的代表人物,集大成者韓非子,他的老師是儒家大家荀子。和老師對著幹,是不是有點大逆不道?但是,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似乎又可以理解韓非子了;可能是他太愛“真理”了,愛得有些忘乎所以,批老師批得有點狠,說老師的學問是“愚誣之學”、“雜反之辭”,這是想把老師氣死的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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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拿墨家當槍使。

墨家,在當時已是小有名氣,有了一定影響力。墨家的思想有兩個特點:一代表下層手工商業者的利益發言;二是主張明君獨裁,獨斷。尤其是第二條很對法家胃口,因為它就提倡中央集權,提倡君主專制。於是,把墨家之學篡改成法家之學,以提升自己的影響力。

法家用手段,耍伎倆,意欲何為?法家,小視野看,是小人;大視野看,就是君子。說君子,是因為它有憂國憂民的情懷。春秋中後期,隨著社會的發展,矛盾越來越激化,人際關係越來越複雜。兒子殺死父親,弟弟殺死哥哥,大臣殺死君王的事件,屢見不鮮;史料記載,春秋時代,弒君事件發生了43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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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治社會之亂、倫理之亂?有志之士,憂國也憂民。有兩個治“亂”之策,一個是“中醫”之策,一個是“西醫”之策。中醫之策,主張回到先王時代,堯舜禹的時代,長幼有序,事事皆依禮而行,方法是“德治”,代表是儒家;西醫之策,用猛藥用利刃,瞬間藥到病除,刀到病除,好人一個,看不出曾病入膏肓,方法是“法治”,代表是法家。

看來,儒家和法家都是君子,都想治好病。中醫慢,但可治本;西醫快,只可去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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