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8.3《桃姐》:你伴我長大,我伴你終老!


豆瓣8.3《桃姐》:你伴我長大,我伴你終老!

《桃姐》是以人命名的電影,講述了桃姐(葉德嫻飾)為羅傑(劉德華飾)的家族工作了整整六十年,伺候過老少五代人,如今年逾古稀還患有中風。生長於大家庭的少爺羅傑與自幼照顧自己長大的家傭桃姐之間所發生的一段觸動人心的主僕情。

影片在2012年3月8日婦女節在中國內地上映,首週四天累計3600萬,其中首日票房便突破1300萬,擊敗同檔期的美國大片《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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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這是一部催淚之作,但大本分的影片氛圍都是輕鬆愉悅的。全片都沒有什麼強烈的戲劇衝突,表現的也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的生活細節。

許鞍華導演沒有刻意的使用煽情的模式,全都是人物生活中真實情感的一種自然流露,不做作,不誇張,也不刻意的隱藏著。更多的採用一種紀錄的手法來表現生活中的諸多細節,留給觀眾自己慢慢品味。

老實說,這部電影並非符合普羅大眾的觀影習慣。

年輕的一代人,很難體會日落黃昏的境遇;年老的一代看了,只怕睹影傷心,這正是他們深陷人生晚景,葉黃枯落。

在這部電影裡有人看到溫情,有人看到離別,有人看到孤獨,有人看到人性。這是一部挺值得去看的一部電影,我們都會有老去的那一天,許鞍華拍的是桃姐的晚年,是葉德嫻的晚年,是劉德華的晚年,是你我芸芸眾生的晚年,也是她自己一個人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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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德嫻為了飾演好桃姐的角色,在導演的安排下,春節期間特地到養老院探訪,與一些曾當過家傭的老人家見面,以瞭解他們當年工作的感受和情況,做足準備功夫。

桃姐,原名鍾春桃,原籍台山,自幼家中貧困,出生不久就被人收養。養父在日本侵華戰爭期間被殺,養母沒有能力再照顧桃姐,輾轉之下,把她安排到梁家充當家傭。自十三歲起,桃姐已在梁家六十多年,終生未嫁,無兒無女。

桃姐是一個平凡的小人物,沒有背景,沒有家人,沒有房子,一生未嫁,卻擁有慢慢的人生回憶和羅傑一家的真情。

桃姐在家中突然中風,羅傑發現後送醫住院,由照顧人,變成被照顧人。羅傑去醫院看望她時,想安慰她好好休息。桃姐卻打電話給他媽辭職,提出退休,提出住養老院。

不善言辭的羅傑,拗不過意志堅定的桃姐,只好將她送進養老院。我們都明白,桃姐是不想拖累羅傑,成為他的負擔,才想著自己用自己的退休金去住老人院。

老人院的費用並不便宜,羅傑承擔了桃姐在老人院的一切費用,安排桃姐住進老人院裡最高級的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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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裡的養老院,是兩塊薄板闢出的房間,一格格如同監房,住著名為老人的囚犯。他們有的痴痴傻傻,有的嚼食費勁,還有的互換假牙,讓冷眼旁觀的桃姐嫌棄至極。

桃姐剛來養老院時,對這裡的衛生條件及衰朽氛圍產生了些許失落,通過與院友們的往來交談才漸漸打成一片,而後也開始眼神空洞地目送又一位老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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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姐在養老院交到了幾個朋友,愛跳舞的堅叔,和藹的金姨,需要長期洗腎的梅姑。但金姨滑倒而離開人世,梅姑轉院。甚至都來不及道別,便離開了。世事難料,在還有的時候,珍惜身邊的人吧,也許有一天就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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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最深刻的一場戲就是鏡頭遠遠佇立在廁所門外,看著桃姐吃力地一扇扇門打開又神色鄙夷地關上。

迫不得已,她用嘴撕下一張面巾紙的一小半堵住鼻孔,好不容易上完了廁所站在洗手池前舒一口氣,卻在鏡中驚愕地看見一個老頭走了過去;雖然整個過程都沒一句言語,卻把桃姐愛乾淨卻無能為力的特徵淋漓盡致地刻畫出來,令人產生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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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姐很自尊,雖然是傭人,但她要做到最好的傭人,所以才會在為羅傑挑選傭人時以她自己的標準衡量;像挑媳婦一樣挑挑揀揀,要求嚴苛,嚇跑了無數來應徵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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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姐也很可愛,在和羅傑一起出席電影首映的時候畫好妝,如少女般激動;桃姐又是真切的,當羅傑在老人院說是她乾兒子時,她那幸福感溢於言表。

影片平靜地記錄一個小人物年華老去時,晚年生活的境遇,沒有大喜大悲,沒有華麗渲染,卻也直達觀者內心深處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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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羅傑來看望她時,都囑咐說,太忙就別來了,她一切都好。當每到了週末探望的時間,桃姐又坐在養老院門口等待著他,這像極了我們的父母在家門口等待著我們回來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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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盡全力在工作之餘擠出時間來陪桃姐走完最後的日子,陪她有一搭沒一搭沒正經地說笑話,接她離開吃不慣的供餐去外面的飯店吃飯,帶領即使不明就裡卻仍興奮異常的她參加自己的首映禮。

當桃姐找出羅傑還是嬰孩時用的東西時,羅傑的眼神迷茫又憂傷——面對最熟悉又最陌生的物什,桃姐是他不可挽回要失去的美好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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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之後,或多或少都會感覺到的吧。子女有了自己的生活,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的離開自己,也許是生死相隔。

桃姐病最重時,身體不能獨撐,羅傑推她到公園散步,已經要在輪椅上為她綁上兩道安全帶。突然,從來不願向主人要東西的老太太,變了不懂事的小女孩,拼命向羅傑喊:“我要吃燒鵝瀨粉!要吃燒鵝瀨粉!”喊了許多聲,大約神智已不清醒了,羅傑不知如何是好,他聽見這呼喊時神情極苦痛,好像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就要離自己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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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沒辦法理解桃姐走的時候,羅傑去出差,還說如果桃姐離去的話,直接推到太平間。原來傷痛的離別,不是你走,我哭得多麼傷心,而是你走,我不敢不送你,不敢面對這種無能為力的別離,輕描淡寫之間,卻最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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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姐的葬禮在一座小教堂舉行。眾人默哀時,堅叔從門口出現,唯唯諾諾探頭探腦,手裡拿著借錢買來的一束小白花。見他,並不言語,只是伸手招呼他上前,把那束小小的白花放在了桃姐的棺木上。

神父說:《聖經》上說了,天下萬物都有定時,哭有時,笑有時,生有時,死有時。

神父還說:人生最甜蜜的歡樂,都是憂傷的果實,人生最純美的東西,都是從苦難中得來的。我們要親身經歷艱難,然後才懂得怎樣去安慰別人。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你伴我成長,我伴你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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