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啦啦隊女子服務390000個晚上才能掙夠哈登1年的工資

2017年,ME TOO運動在美國爆發,並席捲全球,雖然在中國的聲勢並沒有歐美那麼浩大,但也激起了一些浪花,很多女性站了出來,為女性的權益發聲(一開始ME TOO集中在性侵和性騷擾領域,然後擴展到了女權的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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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ME TOO的發源地,美國的運動深入到各個領域,其中就包括體育圈。今年1月份,身為NFL新奧爾良聖徒隊拉拉隊的一員,白莉-戴維斯在INS上發佈了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她穿著一件性感的薄紗連體內衣。在如今這個開放的時代,曬自己的性感照只能算是常規操作,然而這張照片卻害戴維斯丟掉工作,聖徒隊直接解僱了她。理由很簡單,戴維斯違反了拉拉隊的規則:不能曬穿著暴露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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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左側為克里斯坦


前邁阿密海豚隊拉拉隊員克里斯坦(Kristan Ann Ware)的經歷更加弔詭。2015年的一次倫敦之行,海豚隊的拉拉隊員們在車上閒聊天,話題是做愛的時候聽什麼歌。克里斯坦坦白的跟姐妹們說,她還是一個處女,對宗教信仰保持絕對忠誠的她只會等到結婚後才嘗試性行為。

本來這只不過是隊內姐妹們的閒聊,卻不想傳到了拉拉隊教練們的耳朵裡。2016年4月份的一次會議上,教練們命令她別再在隊裡談論自己是處女的事,而且還逼迫她脫掉衣服,換上比基尼,並給她拍照。

“我當時的感覺就像被車撞了,”克里斯坦說,“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淚水劃過我的臉龐,流了下來。”

又在海豚隊呆了一個賽季之後,克里斯坦決定離開。2018年,克里斯坦將海豚隊告上了法庭,而白莉-戴維斯也對聖徒隊提起了訴訟。從2014年到現在,一共有7支NFL球隊遭到前拉拉隊員起訴。

錢太少

與NFL相比,NBA相對沒那麼"熱鬧",但2013年也出現過一起訴訟,雄鹿成為 NBA第一支(目前也是唯一一支)捲入此類官司的球隊,案件以雄鹿賠償250000美金給大約40個拉拉隊員終結。

拉拉隊員薪酬過低,早已不是秘密,雖然很多球隊對此採取不公開的政策,但我們仍然有個大概的瞭解。近日,雅虎採訪了15個前拉拉隊員,讓我們對她們的拉拉隊生涯有了更加充實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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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A是全球最成功的體育聯盟之一,在世界範圍內賺得盆滿缽滿,球員的薪水更是隨便都有幾百萬,甚至是幾千萬。在受訪的15人當中,有3人記得一晚能拿到大約50美元,還有1人記得一晚能拿到65美元,而另外還有3人說自己訓練一次能拿到25美元,也有人說她和她的隊友訓練根本不拿錢。要知道,早在2012-13賽季NBA的平均票價都有50美元,本賽季更是達到78美元(單看一晚78美元似乎不少,但要注意的是,NBA的主場比賽也就41場)。也就是說,拉拉隊員們辛苦一晚上,拿到手的也不過是一張球票錢。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如果想賺夠哈登本賽季的工資(3043萬),拉拉隊員得跳390000個晚上)

也許你不會想到的是,拉拉隊員們的合同裡還有這樣一句描述,“這是一份需要全職承諾的兼職工作(It’s a part-time job with a full-time commitment.)”。聽起來是不是很矛盾,但顯而易見的是,雖然這是一份兼職工作,但需要拉拉隊員們全身心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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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過低也就算了,拉拉隊員們還幾乎沒有任何保障,像NFL球隊就會明確規定,作為兼職的拉拉隊員沒有健康保險(要知道拉拉隊員也是有不少受傷風險的,狀告雄鹿的前拉拉隊員就曾遭遇過應力性骨折),更沒有所謂的退役保障。

而且一般情況下,如果參加公益性活動,拉拉隊員們必須義務付出,拿不到半毛錢。更誇張的是,拉拉隊員們有時還要貼錢。前雄鹿拉拉隊員勞倫-赫靈頓透露說,根據雄鹿拉拉隊的工作手冊規定,如果你是短髮,那你就需要去指定的地方買假髮,而這大概需要花費你200-3000美元。

球隊給拉拉隊員唯一的福利,也稱得上是甜蜜的負擔。有的球隊會強制你售賣一定量的日曆,比如給你的價格是10美元一份(拉拉隊員要先把錢墊上),你可以賣15美元,中間賺得的收益歸拉拉隊員所有……

由於收入過低,有的拉拉隊員無法單靠這份兼職來維持正常生活。在受訪的前拉拉隊員裡,同時做2份甚至是3份兼職的人並不在少數。

高壓政策

當年籤馬刺,迪奧的合同裡有一條特殊條款,如果他在賽季中的體重沒超過115公斤,球隊就會獎勵他15萬美金,這是為了激勵他更好的保持體重。

而對NBA的拉拉隊員們來說,保持體重是不僅是必須要做的事情,而且跟獎勵不獎勵扯不上半點關係。一般的球隊都會規定一個數值範圍,一旦出現不好的跡象,教練們會發出警告,這被稱作:"體重緩刑"(過分關注和強調女性的體重和身材,其實這涉嫌身材羞辱(body shame))。如果你的體重真的超了標,那等待你的將會是冷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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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個月都會稱體重,這是最讓我緊張的。”前爵士拉拉隊員西德尼說,“所以在稱體重前的一週裡,我會想盡辦法來讓自己看起來更瘦小一些,比如我會不吃固體食物。”

“我的一些隊友會經常吃通便劑,從而既能正常的進食,又能保持好的身體形象。”一位前快船拉拉隊員說,“我也吃過幾次,雖然感覺很糟糕,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是這種"正常",導致了不正常,不少拉拉隊員出現進食障礙,甚至會在進食之後嘔吐,還有的拉拉隊員在浴室直接昏倒。

在我們眼中,這些光鮮亮麗、時刻保持微笑的拉拉隊員,背後的心酸太過悲涼。像NFL球隊的拉拉隊員,必須在比賽開始前5個小時就位(對,開賽前5個小時);如果渴了,拉拉隊員們也必須等到主隊進攻的時候才能去喝水……

洗腦和絕對控制

除了身體上的高壓之外,拉拉隊員們在精神上也在經歷著折磨。儘管這份工作有很多的負面因素,但拉拉隊們的教練們一直給隊員們傳遞這樣一個信息:想進拉拉隊的人數不勝數,你們隨時可以被取代。

正是這種精神高壓,導致拉拉隊員們保持高度的緊張,甚至為此忽略了所遭遇的種種不平。

不僅如此,教練們還會給隊員們"洗腦",讓她們深信能進入拉拉隊,站在這樣的位置上,已經算是一種成功。有一些女孩確實從小就懷揣著成為拉拉隊員的夢想,其中一個女孩就說為此她努力了15年,由此可以想見,在這種洗腦的控制下,女孩們不可避免陷入惡性循環:縱然有不滿,也不願意說,更不想去反抗。

“這就有點像是家庭暴力和虐待,”勞倫-赫靈頓說,“你會對此感到尷尬,甚至會覺得羞愧,所以你不願意說,直到變成一種習慣和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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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洗腦之外,拉拉隊甚至將權力的觸角延伸到了女孩們的場外生活。拿NFL的舊金山49人隊來說,他們就明確規定拉拉隊員不能與49人隊的隊員交往,也不能與球隊的工作人員以及其他球隊的球員交往,被禁止的交往方式包括短信、FACEBOOK、INS、推特和SNAP CHAT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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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在NBA也是潛規則,如果出現了交往的情況,一般的處理結果是殺無赦,而倒黴的肯定是拉拉隊員。比如前魔術拉拉隊員羅伊斯-裡德,她暗中和多情種子霍華德交往,並生下一個兒子,兩人的關係被曝光後,羅伊斯立刻被開除離隊。

性別歧視和性騷擾

為了阻止拉拉隊員與球員接觸,新奧爾良聖徒隊也是夠拼的:拉拉隊員不能和球員在同一間餐館就餐,更不能交談。如果拉拉隊員走進一間餐館,而有球員已經在那裡,拉拉隊員必須離開;即便是拉拉隊員先到,球員後到,離開的也必須是拉拉隊員。

在一些拉拉隊員看來,既然要禁止球員和拉拉隊員接觸,那就不能只禁止拉拉隊員,也應該禁止球員,這明顯涉嫌性別歧視。

身在男人為主的體育聯盟裡,女拉拉隊員們面對的不僅可能是性別歧視,還可能是性騷擾,甚至是性侵。

2006年,時任尼克斯市場和商業高級副總裁布朗-桑德斯將球隊總裁伊賽亞-托馬斯告上法庭,聲稱托馬斯試圖性侵犯自己,不僅多次語言騷擾,還強行摟抱和親吻她。不僅如此,桑德斯還爆料說,托馬斯曾授意拉拉隊員去休息室跟裁判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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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恩夫婦

還有更悲慘的。前黃蜂拉拉隊員普萊斯指控稱先遭到前黃蜂老闆辛恩的強姦,然後又被辛恩曾多次誘騙發生不可描述之事,每次只給她少的可憐的200美金。事發後不久,又有一位名叫黛比-卡德爾的前黃蜂拉拉隊員站了出來,同樣控訴辛恩強姦了她。

黑與白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純粹,任何人和事物往往都是黑與白摻雜,唯一的區別是黑白的比例。

縱然在拉拉隊員當中,也有諸如插足人家婚姻、勾引球員、主動被潛規則、甚至在網上賣春的人存在,但這跟職業本身沒有關係,那純屬人性使然。職業決定不了一個人的好壞,思想也決定不了,制度也決定不了,權力更決定不了,一切都是人性在作祟。

而且在受訪的前拉拉隊員當中,也有一些人並不是為了錢幹這份工作,此外有的拉拉隊整體環境較好,並沒有製造那麼大的壓力。但普遍的現象是,在NBA這個超級富裕的家族裡,拉拉隊員往往是被無視和忽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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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問題來了?拉拉隊重要嗎?如果重要,重要到什麼程度?這個可能很難有一個明確的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拉拉隊已經成為NBA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或者說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事實上,在上世紀70年代的時候,拉拉隊在NBA還並不是很普遍,直到1979年傑裡-巴斯買下湖人,才開始引起風潮。老巴斯就認為,NBA比賽期間的暫停和間歇太過安靜,也太過無聊,迫切需要給大家帶來娛樂性的東西,於是拉拉隊成為了關鍵因素。

可以預見的是,隨著ME TOO乃至女權運動的發展,會有越來越多的拉拉隊員會挺身而出,講述自己的故事,並且謀求更多的權益。其實有些球隊已經開始做著改變,比如增加拉拉隊員的薪酬,讓她們獲得更多的保障,而NFL還有球隊嘗試引入男拉拉隊員,從而在性別上做到更多的平等(其實拉拉隊最初就是全部由男人構成,那還要追溯到19世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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