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當經濟形勢下行時,總在“房住不炒”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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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放鬆的在政策

隨著疫情的結束,全面復工復產的開始,各個地方又開始打起了各種小算盤,要麼放鬆首付比例,要麼人才落戶要求變低,各種在房住不炒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為什麼每當經濟形勢下行時,總在“房住不炒”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僅僅三月到四月份,主要城市的寬鬆化政策就有以下幾點:

除了政府實實在在的出政策之外,銀行的信貸政策也開始有所鬆動:浙商銀行在近期調整了首套房首付比例——即對非“限購”城市,根據當地“限購”、“限貸”和監管政策情況,首套個人住房的首付貸款比例從原來的三成調降至二成。

這些政策一方面是為了在供給端緩解房企的資金壓力,另一方面也為了在需求端減少房企拿地顧慮,降低拿地成本,活躍當地土地市場。

為什麼要活躍土地市場?很簡單,因為政府沒錢了。2019年以來地方政府土地出讓金收入增長率大幅下滑,並在上半年連續出現負增長。

為什麼每當經濟形勢下行時,總在“房住不炒”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從上圖可以看出,出讓金的增速在下半年又開始有所回升,原因也很簡單,從10月份開始,多地開始對需求端進行政策放鬆,比如三亞、南京、天津放鬆人才落戶在特定區域購房,而到了今年3月份,蘇州也終於忍不住,新的人才落戶方案落地,基本上從本科到專科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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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視角和老闆視角

以上是政策層面,那回到每一個人的自身角度,我們往往會感到疑惑:為什麼每當經濟形勢不好的時候,各地都要在房住不炒的邊緣瘋狂的試探?不去拉房地產,難道不行嗎?

還真不行,因為房地產的上下游產業鏈,真的是太長了。

12月13日,當討論到房地產業時,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總經濟師陳文玲提到:“房地產這個產業上下游可能關聯到50多個行業。我們不能採用過多的行政手段,包括限購,政策朝令夕改這樣的調控方式。實際上可以通過制度設計,把房地產變成一個可以做政策調節和彌補國家政策空缺,或者財政不足的這樣一種資源。”

換句話來說,房地產在目前以第二產業為主的中國,更多的是一種宏觀政策的調節補充,或者是補充財政不足的一種手段。因為財政最重要的來源,是千千萬萬沉浮在實體經濟中的一個個經營主體。

為什麼每當經濟形勢下行時,總在“房住不炒”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給你發工資的老闆,30%來自於汽車和地產的上下游產業鏈的資金浸潤。而我們的GDP,20%來自於地產及上下游,10%來自於汽車及上下游(含各種服務業和金融業)。佔到我們GDP50%以上的服務業,則包羅萬象,細分繁多。

有人覺得買不起車買不起房,這個和他沒關係。但現實的情況是這樣的:

某個車廠的推廣預算——戶外廣告——廣告印刷——這個印刷廠的收入——給他發了工資;

再或者是,地產銷售——項目回款——支付建安費用——工人拿到工資——買了一雙回力鞋——形成那家超市的收入——支付鞋經銷商款項——最後給做鞋的工人發了工資。

產業鏈條特別特別長,你以為自己掏出來的幾塊錢,其實最後是無數人的幾塊錢的收入和支出,如此循環。

這些政策即使和咱們看似無關,和房子及車子也無關,但大多數人的工資,就是通過這種傳輸鏈條,實實在在的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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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斷裂的鏈條

這種傳輸鏈條,你可以想象成一個繁雜無比的網絡,它的每一個節點都會受到影響,破亂之後要想重新理順,你可能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為什麼每當經濟形勢下行時,總在“房住不炒”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以電子產業為例,中國的電子產業佔全球比重37%以上,很多電子產業的最終組裝都在中國,手機每年產量18億部、計算機3.1億臺,產量均佔全球的90%以上。不僅是規模的擴張,產業鏈的中間環節的供應鏈也放在中國,越來越多的隱形冠軍在產業鏈上脫穎而出。

為什麼每當經濟形勢下行時,總在“房住不炒”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中國的供應商和世界500強之間其實是N對N的複雜網絡關係,共同編制了全球先進製造業的價值鏈條。當你大力牽動這個網絡的某一個節點的時候,可能會牽扯到供應鏈上的所有企業。

比如這次疫情,富士康由於復工拖延,可能導致蘋果的新產品發佈延遲。歌爾聲學、立訊精密由於疫情停產,蘋果的AirPods可能供貨緊張,生產中斷。

為什麼每當經濟形勢下行時,總在“房住不炒”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而其實小小的一個AirPods無線耳機,其中就會牽涉到恩智浦、德州儀器、意法半導體等半導體巨頭。如果再考慮到其中涉及的材料、模具、機械、膠水。一群和歌爾聲學鏈接上的企業可能又會受到或多或少的衝擊。

這次疫情彷彿牽動了網絡上無數的節點,中國企業提供從屏幕、攝像頭、電池、外殼等眾多零部件產品,而這些產品的生產,又離不開提供材料、元器件以及各種生產支持的中小企業的協同生產。

目前疫情衝擊了整個供應鏈,富士康比亞迪代表的最終組裝環節,需要大量的勞動力,疫情期間組織人員需要更多的時間。立訊精密藍思玻璃所代表的中間生產環節,也是受到物資供應和人員到崗出現了延遲。

為什麼每當經濟形勢下行時,總在“房住不炒”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但更不能忽視的是大量的中小企業,因為體量小、組織能力弱,他們的復工難度要高於大企業,但是他們提供的產品和服務也成為了產業鏈重新構建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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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最優解

我們難道不能想出來一個完美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嗎?最好是一種讓大家都覺得可以接受的方案”,但是這種最優解的追求,本身就是一種傲慢。

很多人這輩子都太順了,都忘了在90年代,我們都還經歷過10%以上的通脹,企業的大範圍破產,下崗潮帶來的大量失業,銀行動輒20%以上的壞賬率。

更嚴重的是,這一次連次優解也因為外圍的逆全球化而無法實現(2008年是全球一致行動對抗危機),各大國已經開始自顧不暇,外貿訂單取消造成的影響已經波及到廣州東莞一帶,進而影響全國是大概率事件,從目前來看,只有普通解、次差解、和最差解。

為什麼每當經濟形勢下行時,總在“房住不炒”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而適當的對現有嚴厲的房地產政策做一定限度的放鬆,可能是普通解、次差解和最差解裡的共同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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