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風雲》第44回 “七君子”成“六君子”血染變法路

《軍閥風雲》第44回  “七君子”成“六君子”血染變法路

六君子塑像

幾天後,榮祿奏報慈禧太后:

“啟稟太后,維新叛逆除首領康有為、梁啟超外,其餘全部被擒獲,名錄全部在此,請太后過目。”

慈禧接過名錄,從頭到尾掃了一遍,上面寫滿了人名。有康廣仁、譚嗣同、林旭、劉光第、楊銳、楊深秀、張蔭桓、徐致靖、陳寶箴、張元濟等人。還有許多陌生的名字。

慈禧看罷,把名單放下,問道:

“逆黨之首康有為是朝廷重犯,為何被逃脫?”

《軍閥風雲》第44回  “七君子”成“六君子”血染變法路

譚嗣同畫像

榮祿急忙奏道:

“回老佛爺,康有為十分狡猾,他在接到皇上密摺後就偷偷跑往上海了,臣已經電告上海的衙門,嚴加盤查,定要揖拿歸案。”

榮祿唯恐慈禧責他辦事不力,便把康有為跑的責任推至光緒帝身上,慈禧聽後,點點頭又問道:

“聽說康有為的得意弟子叫梁啟超,為何他也跑了?”

榮祿知道這事也不必隱瞞,便小心翼翼道:

“據報,梁啟超入日本駐華領事館去了,臣也帶人去捕獲,可領事館推說無此人,不準入內搜捕,請太后下旨臣再次去強行進行搜捕。”

慈禧也怕她剷除維新之人引起各國駐華公使不滿,招致其他麻煩。況且,慈禧也是對洋人特別忌諱,尤其對日本人更是畏懼,便向榮祿揮揮手道:

“既然日本公使說梁啟超不在使館中,也許可信,日本人也不會為一個逆黨分子與我朝作對起衝突,這事就暫且過去,可到其他地方嚴加搜尋,若京中沒有,可以電告全國通輯康有為、梁啟超。”

榮祿道:

“臣一定照辦不誤,定不讓逆黨分子漏網,就是他們到海外,臣也要捉拿歸案。”

慈禧滿意地點頭道:

“好!好!你們對已獲的逆黨要嚴加看管,不得有絲毫的閃失!”

又過幾天,慈禧在楊崇伊、懷塔布素、榮祿等一幫心腹大臣的擁護下,再次登上太和殿寶座,重新操起她的大權,並接連下旨取締光緒帝所頒佈的各種維新措施、恢復舊制。然後又下令剛毅把徐致靖、譚嗣同、林旭、劉光第、楊銳、楊深秀、康廣仁等交由刑部審議。

刑部審議後,慈禧親筆批文立即斬決頭號人物官至二品的禮部右侍郎徐致靖。徐致靖(1826--1918)字子靜,江蘇宜興人,思想開明,擁護革新,曾給光緒帝上過有名的《人才保薦折》,保薦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張元濟等維新人士。因其父與李鴻章是同科進士,關係密切,李鴻章出面請榮祿幫忙。

這天,榮祿來到慈禧寢室,為徐致靖說情。

慈禧大怒道:

“好你個榮中堂,你竟敢為帝黨開脫,你得到了他們什麼好處!”

榮祿馬上跪地申訴道:

“徐致靖只是個書呆子,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新政,只是在維新派裡唱崑曲、玩圍棋。更何況實行維新後三個月中都不曾與光緒帝見過面。”

慈禧聽後,派太監查對,將徐致靖改為“監候”(即死緩)。這樣“本應七君子”變成了“歷史上的六君子。”後來,徐致靖出獄後,一直居住在杭州,改名徐僅叟,意為“六君子被害”刀下僅存的老朽。

1898年9月28日,經慈禧批覆,刑部議定,將譚嗣同、林旭、劉光第、楊銳、楊深秀,康廣仁押往北京西街菜市口斬首示眾。

這天,六人或坐或臥或站,雖然人人都帶著木枷和鋏鋯,但都一點也不象囚犯垂頭喪氣,人人臉上露帶笑容。一獄卒扯開嗓門叫道:

“奉刑部大人之命,今日押你們六人去西市斬首示眾,有什麼臨終遺言要交待的,寫下來吧!”

那獄卒說完,遞上紙筆,譚嗣同仰天大笑指著牆上的詩吟道:

“‘望門投宿思張儉,忍死須叟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這是我譚嗣同的臨終遺言,請你們轉告後世人吧!”

林旭一把將紙撕得粉碎,筆也啪的折斷了,忿恨道:

“讓你眾叛親離的刑部大人轉告慈禧老東西。二十年後,我林某又是一條漢子,仍要維新變法。”

劉光第嘆道:

“我等死去,大清王朝的正氣將近,後繼者何人?”

康廣仁朗朗笑道:

“如今八股文已廢,將人才輩出,我輩雖死,但國家強盛之日指日可待,林兄何必感嘆呢?”

楊銳接著道:

“今日我等赴法場,天地悲泣,日月無光,能夠如此,我滿足了。”

楊深秀見眾人都絲毫無畏懼,不象是去死,倒象去赴宴,也一掃剛才的一點悲情,慷慨激昂道: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只恨變法未成身先死---”

楊銳道:

“你讀過紅樓夢,最欣賞的是哪一句?”

楊深秀道:“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哈哈-----”

他們昂首闊步,走向囚車。

《軍閥風雲》第44回  “七君子”成“六君子”血染變法路

譚嗣同湖南瀏陽故居

這起政變,支持維新派的官員或死或逃,或被革職監禁。但榮祿升為軍機大臣,總理各國事務衙門,袁世凱被慈禧賞銀錢4000兩,恩准在西苑門內騎馬。不久,經袁世凱建議將駐防在直隸的各軍合編為“武衛軍”,分為前、後、左、右、中五軍,他的新建陸軍改為“武衛右軍”,由榮祿親自統率,成為榮祿的親軍。榮祿與袁世凱的關係更加密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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