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的老師、胡適的好友:她是最逆天改命的民國才女

陳衡哲,民國時期第一批獲得清華獎學金赴美留學的女學生之一、中國第一位女教授、新文化後最早的女學者、作家、詩人,她被世人稱為“一代才女”。

她是胡適的密友,丈夫任鴻雋是我國近代著名的科學家、教育家,曾任北大教授、四川大學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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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林徽因、丁玲、蕭紅、冰心等才女的老師。

陳衡哲,一個一生敢於“造命”的奇女子,她的故事充滿了不凡。


年輕時看過世界的女孩,

有多幸運

1890年,陳衡哲出生在江蘇武進。

父親陳韜是晚晴時期舉人、頗有學識,母親莊曜孚不僅出身名門望族,

同時還是一名國畫家、書法家,書香門第的家庭環境給了少時的陳衡哲良好的家庭教育,她從小就很自立、有想法。

7歲的陳衡哲被要求裹腳,她內心十分牴觸,每次裹足後趁父母不注意就偷偷拆下來。

開明的母親發現後,不但沒有訓斥女兒,反而果斷放棄讓她裹腳。

嚐到勝利果實的陳衡哲,自此打開了自由獨立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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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父母,舅舅莊思緘對她的影響最大。

莊思緘是一位通曉西方教育的進步人士,13歲起,陳衡哲跟在其身邊接受了許多西方的理念。

舅舅對陳衡哲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

人對於命運有三種態度,其一是安命、其二是怨命、其三是造命。我希望你造命,也相信你能造命、能與惡劣的命運搏鬥。

“造命”看似簡單的二字,卻讓陳衡哲從此扛起了自己命運的大旗。

1911年,她考入蔡元培辦的愛國女校,遠離親人、獨自一人在上海開始奮鬥。

在上海她打牢了英語基礎,獨立生活能力得到了鍛鍊,為赴美學習深造創造了一切有利條件。

1914年,清華要招考留學美國女生的考試,條件是:體質健全、品行端淑、天足且未訂婚。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因為之前的努力,滿足條件的陳衡哲一考即中,成為首批留美女學生之一,免費前往美國留學5年。

作家蕭紅曾說:

自由從來不容易,不是一個姿態,一個手勢。自由是永恆地克服重力,掙扎向上飛行。

要“造命”的陳衡哲,她認為自己的想法、思考和信心才是自己命運的主宰,不受命運擺佈,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自由。


在愛情面前,

不婚主義者也能化為繞指柔

即使書香門第,依然逃不過包辦婚姻的宿命。

17歲的陳衡哲在上海中英女子學校學醫,父親將其召回家裡。

回家才知道,父親為她挑選了一個青年才俊,對方出生於官宦之家、儀表堂堂,希望她能儘快完婚。

看似“門當戶對”的婚姻卻遭到了陳衡哲的堅決反對。後來,她在自傳中寫她拒絕的原因:

第一:已婚的女人沒有人能享受自由;

第二:她恐懼分娩,不想親身經歷;

第三:她不想和一個沒見過面的陌生人結婚。

人要有所舍才能有所得,捨棄不愛的才能迎來自己喜愛的。

單身、聰穎、勤奮、自立的陳衡哲到了美國不久,就在留學生中脫穎而出,成為眾多才子追求的對象。

這其中就包括胡適。

短短半年時間裡,兩人通了四十幾封信,他們是文學上的知己,相互仰慕、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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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衡哲要打破“不婚主義”的信念時,孝順的胡適接到母親來信,立刻回家與江冬秀成了親。

能錯過的,就不一定就是合適的。

早在胡陳有意之時,留學生任鴻雋也喜歡陳衡哲,只是將這份感情深深地埋葬在了心底。

胡適走後,任鴻雋大膽走進了陳衡哲的生活。

1919年,學成歸國的任鴻雋受政府委託,前往美國考察鍊鋼技術,第一站,他就選擇了陳衡哲所在的芝加哥。

為了等待陳衡哲畢業一起回國,他在美國一待就是八個月,並向她表明了自己的愛慕之情。

跨越三萬裡的求婚讓陳衡哲很是感動。

任鴻雋說:

你是不容易與一般的社會妥協的。我希望能做一個屏風,站在你和社會的中間,為中國來供奉和培養一個天才女子。

廖一梅在《柔軟》中寫道:

“在我們的一生中,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胡適對她好,但他向命運做了妥協,這和她要“造命”的思想相去甚遠。

任鴻雋愛她、懂她,並願意站在身旁支持她做一個不凡的人,這才是她等待的人。

遇到了對的人,曾經的條條框框都成了擺設;但只要能遇到,一切等待和錯過都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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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賢妻良母,

是精微育兒和自我提升

1920年,任鴻雋攜陳衡哲一起回國到北大任教,她成為中國第一位女教授、女碩士。

同年,兩人結為伉儷。

陳衡哲有了身孕後,仍然奔波在教學、寫作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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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右:陳衡哲 前左:任鴻雋

直到學生懶惰、懈怠惹怒了陳衡哲,她開始罷課。

時任北大校長的胡適建議她最好還是在家待產,陳衡哲索性辭職回家。

“當家庭職業和社會職業不能得兼時,則寧舍社會而專心於家庭可也。”

曾經堅定不婚主義的陳衡哲,卻結婚、生子,還為此辭職待產,她“造命”的想法變了嗎?

並沒有。因為在她看來,婦女獨立是要從觀念和行動上將自己塑造為有用的人,而不是一味地對抗家庭和社會。

如果能把孩子教育好,也是對自己的人生和對社會一個很大的貢獻。

她一邊帶孩子、一邊堅持她的文學創作,在這期間,她編著出版了《西洋史》《小雨點》《西風》《文藝復興小史》等暢銷作品。

帶孩子並不比拼事業輕鬆多少,甚至更難,陳衡哲對於事業和家庭感悟很深。

她寫了一本《女子教育的根本問題》,書中講述了她帶孩子還要搞教育的心酸。

書中寫道,一個女人如果要顧全家庭、子女還有她自己,必須是天才而全能的,責任心要重,兩者都要兼顧,勢必煎熬。

但這些絲毫不影響她對教育的付出,她說:“女子不做母妻則已,既做了母妻,便應該盡力去做一個賢母,一個良妻。”

繁忙的育兒和寫作期間,陳衡哲作為中國第一位女教授,仍然連續四次參加太平洋國際會議。

她精心教育的三個孩子,老大任以都,獲美國哈佛大學博士學位,留校任教;

老二任以書畢業於美國瓦沙女子大學,任教於上海外國語學院;老三任以安,獲美國地理學博士學位,留校任教。

陳衡哲在《婦女與職業》中寫道:

精微的母職是無人能代替的,兒童的智識,你可以請人來代授,而兒童的人格,卻是必須由你做模範的,這是我對於賢母一個名辭的解釋。

真正的賢妻良母,不一定是十全十美、萬事皆可兼顧;也不是丟失自我去相夫教子;而是能保持自我的提升,言傳身教於孩子。

林徽因的老師、胡適的好友:她是最逆天改命的民國才女


民國時期,陳衡哲算是幸運的女人,有一對開明的父母、一個十分敬她、愛她的丈夫、三個教育成才的子女。

有人說,在中國文學史上,如果沒有陳衡哲,就不會有人才輩出、百花齊放的民國才女時代,她是當之無愧的“才女教母”。

但每一份稱讚和“幸運”的背後,都是陳衡哲努力“造命”所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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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

女人當然也和男子一樣應該有充分發展個性的機會,同樣應該知道個人價值何在,盡力發揮一己所長,努力做點事業。

“歲不寒,無以知松柏;事不難,無以知女人。”

妥協的女人,被命運牽著鼻子走;造命的女人,主動牽著命運走。

就像海倫·凱勒所說:“對於凌駕命運之上的人來說,信心是命運的主宰。”

願我們都能做自己命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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