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空頭》:樓市崩盤,會重新上演嗎?

《大空頭》:樓市崩盤,會重新上演嗎?

一提到金融危機,大家都會想起2008年美國房地產泡沫。但如果問當年的房地產泡沫是如何引發金融危機的,可能很多人都不是太清楚。

今天要聊的就是這樣一部描寫金融危機由來的電影——《大空頭》。

《大空頭》:樓市崩盤,會重新上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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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的美國銀行業是最不賺錢的,房貸業務也是最簡單最初級的。因為電影裡面涉及到很多專業金融知識,為了便於後面劇情的理解,我先做個最通俗易懂的例子:

假如我借給你10萬塊錢買房子,你給我寫個欠條,欠條上要標註明:“這些錢本息分十年還給我,每個月還我一千塊。中途不管什麼原因你不還了,我就把你作為抵押的房子拿走!”。如果你想從我這借11萬,那不好意思,不借。因為你作為抵押的房子只值10萬,你休想從我這裡借出比你的抵押物價值還高的錢。

貸款價值比LTV(Loan to Value)就是這麼來的。正常情況下這個數值不會大於100%。不考慮其他問題的情況下,十年後我賺2萬收益率對我這個專業人士來說很低,我單單要收回成本也得89年。

我不想等那麼久,我想空手套白狼!

於是我想了個點子:把你的欠條當作流通的商品賣給A,以後你每個月所還的本息經過我手全部給了A,風險也全部由A承擔。我作為一個第三方平臺,做成了你和A的間接交易,所以我要從每期的本息中抽取2%的提成費。

如此一來,我既不用承擔你中途不還款的風險,又能空手賺點好處費,我本身的錢還能投資一些理財品,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可能會問:為什麼你嫌棄收益率低而A沒有嫌棄?

簡單來說:我是專業的,掌握的資源多,A不一樣,他是普通投資者!再說了,市場上其他的投資收益率更低,況且在市場良好社會穩定的前提下,沒有幾個人會傻到不還房貸造成自己失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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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我只需要不斷地貸款給暫時買不起房子的人,然後將他們的欠條當作流通商品,轉手賣給手裡有閒錢卻無處投資的人即可。

為了顯示專業度,我讓評級公司根據這些房貸者的信用程度,為這些單獨的欠條分級,從最好的3A級一直到最差的1B級,不好不壞的也是最多的,2A、1A、3B、2B。把若干個欠條合到一起,做成壓縮包批量往外賣。只需要符合一點:每個壓縮包裡3A的比例不低於百分65。這樣我的壓縮包也可以評級為3A,我給我壓縮包幾個洋氣的名字——MBS(房貸證券化)。

想出這個點的正是美國一個銀行家劉易斯。從此之後銀行家發了財,他們不再是天天坐在辦公室裡的植物人兒,而是去色情場所,夜夜笙歌,所有人都在狂歡,他們通過MBS獲取了高額的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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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了30年,狂熱的市場情緒下,只有少數人發現,劉易斯提出的這套交易模型已經完全變了味,鐵錘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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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錘是一家基金公司的操盤手,由於小時候一場事故失去一隻眼,從此他變得不再合群,總是喜歡一個人獨處,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要麼心理變態,要麼生理變態。他變得越來越孤僻,越來越難以和別人正常交流,唯一陪伴的只有各種各樣的金融類書籍。

2005年投資MBS的收益率在38%,證交所、房貸證券商也沒有任何違規,但鐵錘卻對房貸市場產生了警惕。他讓團隊的員工收起來當下賣得最火的20款MBS的所有數據,他希望從那幾百上千的樓盤幾年來房貸的還款、違約等數據中,找出一些支持他想法的線索。

他分析後發現不少嚴重的問題,LTV已經遠遠超過500%,月逾期以及季度逾期比例也達到了一個相當大的數值。並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MBS中有相當比例的“可調利率次級貸款”,這種貸款主要是面向無抵押和無公眾的人,利率開始很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高!

鐵錘根據數據分析出:利率高到這部分人承受不了的時間就在2007年左右,如果這群人所佔的比例超過了15%,那麼房地產市場就會崩盤!

為什麼這麼說?還是回到前面提到的,我借錢給你買房子的例子中來解釋。

這30年我通過MBS提成賺的盆滿缽滿,慢慢的,我發現該買房的都已經買的差不多了,優質的剛需和新鮮的韭菜們不夠組成3A、2A等MBS了。可隨著房地產市場一路攀升,想要投資優質MBS的人卻越來越多,因為A級的欠條已經賣得差不多了,我們只能把那些賣不出去的1B2B3B等欠條包拆分開來重新打包。

舉個例子:我用65%優質3A級的欠條,加上35%最垃圾的1B級欠條,組成新的3A級MBS。然後從這裡面拿出65%來加上35%的1B級,再次組成新的3A級MBS。相信你也能看出來,在巨大利益的驅動下,組成所有評級MBS的基本單位,慢慢的都變成了最垃圾的1B。我把這些新的欠條包,起個好聽的名字——次級貸,然後用3A的價格賣出去。

就好比用可以買到兩個李若彤的價格買到了八個賈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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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說了,這些賣不動的MBS數量也沒多少了,你要是觀望以後,可能連12個岳雲鵬雲鵬都買不到了!

我要繼續賺錢,所以我又把目光轉到,那些信用等級達不到房貸要求的人身上,畢竟他們也有很大的市場。可他們很大一部分沒有工作或者工作不穩定,以至於首付都付不起。於是我又想出來一個新點子:對於這一類人零首付,前期還附帶幾年的還款優惠期,甚至我都不需要他們用房子來抵押,只需要他們給我寫欠條並按時還本息。反正有徵信系統在前面頂著,這就是“可調利率次級貸款!”

你可能會問了“為什麼這些買房者明明知道,零首付過了還款優惠期利息就會突然增加,還會接受?

擊鼓傳花的遊戲,我想你也清楚。所有人都覺得房地產發展勢頭良好,在利率達到了自己承受不了之前就可以將房子出售,賺取房價上漲帶來的差價!接盤俠這麼多,誰也不認為自己是最後一棒。

可我是專業的,這部分人借我的錢我沒把握能收回來,所以我要找人來轉移我的風險。但是直接打包成MBS的話風險太高沒幾個人會買賬,於是我找到各路貨色,什麼經濟學家,什麼大學教授,用上最新的數據模型一番搗鼓之後,弄出幾份報告告訴大家:“我借出去的這些錢都是有很可觀的收益的,有錢大家一起賺,你們快來買我手中的收益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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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大家買的放心,我可以從不同欠條中分別抽出來不同比例,組成一個新的欠條,這樣組合起來那些不同的欠條同時賴賬的幾率更小了。我再根據不同風險程度分別以不同價格出售,風險高的收益率也高,如此一類這些可以理財的欠條比MBS還要好賣。

我把新欠條的債務收益權賣給你,我只收2%的佣金!畢竟我做了這麼多年,口碑和資產在這擺著,況且房地產市場欣欣向榮,大家都一直看好他的前景,我將那些垃圾欠條的風險也轉移了出去。這次我給它起個更洋氣的名字CDO(擔保債務憑證)。

根本不用擔心評級公司會把這種垃圾CDO給我降級了,市場擺在這,再說你給我降級了,我就去另一家公司評級,又不是隻有你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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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錘就是發現了這一點,不良房貸所佔比重已經大到離譜,他決定,做空房地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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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公司老闆,老闆並不認同他的觀點,並匆匆掛了電話,鐵錘感覺這個機會千載難逢,過不了多久,別人也會發現。他再次打電話給老闆,表示自己已經把上千頁的房貸數據都統計了一遍!老闆表示;“你真是閒得無聊,這玩意除了經手的證券律師外,沒人會去注意。再說,你就是想做空也做不了,現在大家都一門心思地看好房市,市面上根本就沒有做空的保險或期權!“

鐵錘自信的表示:“我可以讓銀行專門成立一個做空保險,我和他們籤對賭協議。”

說幹就幹,他找到高盛公司,提出來要購買房貸證券的信用違約互換C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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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盛公司的人感覺鐵錘瘋了,他想要賭贏,那就是房貸市場垮了,就意味著幾十萬美國人斷供!這簡直就是賭中國男足連續踢進世界盃,並且還提到了第一名。本著天上掉下來的錢不賺白不賺的想法,看著鐵錘帶來的想要對賭的房貸合同,高盛公司經過仔細核實,認為這些房貸都是經過了審核,風險並不大後同意了鐵錘的協議。

CDS你可以理解成保費,為房貸市場穩健發展投保。如果房地產市場行情不變,鐵錘無需交保費,如果房地產市場行情上漲,那鐵錘需要交保費,漲的越多,保費越多。畢竟價格越高,高盛公司需要承擔的風險越高。房地產市場行情大跌,那根據不同的情況,它可以得到不同倍數的高額賠償金。

鐵錘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高盛方面則是樂開了花,雙方都認為對方是傻瓜。

鐵錘又用同樣的方法跑遍了美國所有州的銀行,購買了總計13億的CDS。銀行家們私下裡認為有誰腦子壞了到處送錢,鐵錘的老闆也理解不了,他認為:“這是白白送錢給銀行,房市崩盤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你的13億CDS毫無意義。按照如今的形勢,我們基金公司卻需要每年支付上千萬的保費。”鐵錘的客戶也不斷髮來郵件,要求撤出自己的投資!

眼看著寶貝越來越貴,鐵錘的老闆終於忍不住了,他連夜坐飛機從國外趕回來,要鐵錘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說法,鐵錘認為:

房價從2000年以來翻了五六倍,但平均工資卻幾乎沒有上漲,房子已經不是用來居住的,而是用來投資的商品,作為商品就會遵守市場規則,這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事,市場是人性的體現,誰也不可能控制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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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銀行的投資經理三德子,從銀行家口中聽說鐵錘的CDS,自己經過數據分析發現鐵錘說的很可能會實現,他也想進來喝口湯。但鑑於沒有進場資金,於是他到處打電話推廣給各家基金公司,但得到的大多是嘲諷的回覆!

一天老馬領導的“F4對沖基金”接到了三德子,打錯了電話,老馬嗅出了其中不同尋常的味道,於是他帶著自己的團隊約見了三德子,三德子用積木向老馬孑人解釋:如今的房貸市場都和積木一樣,上面的A看起來是A可實質上都是用B重組的,真正的A早就賣完了,當B發生違約時,A也會發生違約,最終寂寞會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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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認為,三德子是銀行員工,卻讓自己和銀行對賭賺錢,這個行為沒有職業操守。三德子回答:“你這個問題和賺錢毫無關聯,我只是給銀行打工,但我沒有把腦子賣給他,我在哪都是為了賺錢,我推廣給你的目的就是你賺了錢付給我佣金。”

面談結束之後,老馬團隊內部進行了討論,團隊成員大多認為三德子是自己偷偷買了不少CDS被套住了將要找人接盤。但老馬的觀點是: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畢竟是要通過房產泡沫轉銀行的錢,只要實際調查一下住房市場及住房貸款還款的現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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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幾人走訪了周邊的住宅區,意外的發現很多小區空置率超過了95%,很多空房子裡的銀行逾期通知單堆積如山,甚至有的房主用自家狗的名字貸款買房,長期無人居住的游泳池都被鱷魚霸佔了,此時房價泡沫已經顯現,如果大家都認為這是小觸底,最多二浪回調無需驚慌,接下來應該上升幅度最大的三浪了!

老馬幾人假裝買房子,最後在房產中介嘴裡瞭解到,相比四年前,一手房交易量增長了四五倍,其中可調利率的房貸佔了九成以上,甚至申請房貸時,收入一欄空著的都可以和正常一樣貸出錢!

隨後老馬又採訪了最底層的脫衣舞女郎,她發現那些人根本什麼也不懂,只是看別人這樣做,自己也這樣做,一個沒有固定收入的脫衣舞女郎,甚至能貸款買六七間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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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通過這幾天的走訪得出了結論:泡沫很嚴重,並且銀行根本不在意,最重要的是,馬上就要過了可調利率的優惠期,他決定從三德子手中購買5000萬的3B級的CDS,由三德代為操作,事成之後有提成,三德子拍著胸脯擔保,這波穩賺不賠!

可事實上銀行真的一點警覺都沒有嗎?

我們來看一下當時銀行的政策:在可調利率的貸款人償還了部分利息後,鼓勵以貸款買來的房子作為抵押二次貸款。反正銀行方面可以將房貸打包成CDO或者MBS出售給投資者,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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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鐵錘、三德子和老馬幾人外,電影中還描述了從金融危機中賺到錢的海爾兄弟。兩人創業初期在車庫裡用湊出來的11萬專門做ST帽子的股票,以最低的成本賺取最高的利潤。他們堅信大家永遠會低估最差的情況發生的概率,舉個例子就是,1:10萬的賠率買十塊錢的國足世界盃奪冠,輸了的話也就賠上十塊錢兒,贏了的話就會賺到100萬。

事實也證明了兄弟倆的觀點,他們用了四年的時間從11萬賺到了3000萬,就那樣,於是向美聯銀行申請交易席位,可美聯銀行根本不搭理他們,那3000萬連席位資格的零頭都達不到!

被拒絕後的兩人在大廳偶然看到了三德子的CDS計劃宣傳單,兩人經過初步分析發現市場上打包出售的CDO比MBS的規模都要大上百倍,這些垃圾CDO居然90%都打著3A的評分。

這就意味著:不僅是CDO,就連MBS都充斥著泡沫,因為他們的根本組成單位是一樣的。兩人又諮詢了曾經作為摩根投行股票交易員的鄰居大左,大左建議他倆挑2B或者3B下手,風險收益比比較低,同時大左利用以前的人脈幫兩人獲得了交易席位,確保他們有經常吃蛋糕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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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爾兄弟決定梭哈2A級的MBS的CDS,正好他們的風險低,對賭時的價格也低,一旦賭贏收益率可達到200到300倍,要麼會所嫩模,要麼下海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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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次級房貸斷供的比例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可發生的情況卻令人不解:次級房貸斷供越來越多,可由它們組成的CDO價格卻在不斷上漲,面前評級都是3A級!

百思不解的老馬找到了標普信用評價公司,得到的回覆是:“如果我們不給所有人3A級的評價,那他們就會去我們的競爭對手莫迪那裡。”老馬憤怒地咒罵工作人員收錢辦事不負責任,工作人員反問道,你倆整的好像比我高尚了多少一樣,你倆敢告訴我一下買了多少CDS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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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錘的收益率每天不斷的變動,一句話總結就是全是負的。三德子天天被老馬的團隊問候著親媽,因為老馬不僅沒有看到收益,由三德子代為操作的5000萬CDS每個月的保費還在不斷的增加。

三德子解釋道:我們的金融系統已經從根子上爛透了,他們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這明顯是黑幕,你們難道還對這個系統充滿希望,幻想他們一點不遮醜嗎?

隨後在拉斯維加斯舉辦了美國證券化論壇會議,所有的CDO、次級貸、MBS等交易員都會參加!會議主持者仍然堅信,次級貸斷供最多隻會達到5%,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大家要保持樂觀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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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參與做空的幾個人都感覺整個金融系統都在欺騙,都在遮蓋事實,因為輿論的樂觀宣傳和B級的CDS價格不斷上升,這兩件事不符。還沒把CDS資金收益權重組成CDO賣出,這種循環的多次合成CDO算上呢。而這種合成的CDO規模更加難以想象,這就相當於變相的槓桿。

一個房子產生了相當於它本身市場價格的20到50倍的資金流,如果房價崩盤,這些半生的投資人都會血本無歸。

鐵錘的收益率數字更加大了,如果忽略前面的負號的話。而鐵錘給他負責的所有投資者發郵件告訴他們,現在市場處於不正常情況,根據當初的協議,我有權做出極端的決定,我決定不允許你們所有人撤資,他頂住了所有壓力,堅信自己的判斷正確!

2007年4月,發放次級貸的領頭羊新世紀金融公司申請破產,裁員3200人,製造業指數不斷下滑,和鐵錘對賭的幾家銀行分別以各種理由表示當初的對賭協議丟失,然後賴賬。CDO價格仍然不變,因為所有的金融從業者都在盡一切努力賣出自己銷售的CDO,然後買入對賭的C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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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災難終於來臨了,無數的房貸者斷供房貸公司倒閉,無數金融從業者被辭退,800萬人失業,600萬人無家可歸,包括養老金、退休金、存款、證券在內的5萬億美元蒸發不見。貝爾斯登、國家銀行、雷曼兄弟先後破產。

為了趕在破產前將賭注變現,幾個大空頭將手中的CDS便宜賣掉!三德子賺了4700萬的佣金,海爾兄弟賺了8000萬,老馬團隊賺了10個億。而鐵錘轉了27個億,終於將兩年來一直負的收益率變成了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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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的結局,銀行家們將人們的投資拿出來發放自己的獎金,賄賂議員駁回拆分大銀行的提案,沒有任何一個和此事有關的大銀行家被送進監獄。他們利用美國人想要買房子的夢想進行欺詐,這件事似乎從來都沒發生過。大家只是說:“看,你的愚蠢和貪婪害了你!

幾年之後,許多大銀行發售這一種名字叫定製分級機會投資,有人指出這只不過是CDO改了個名字,歷史總是相似的,因為人性是一樣的,正如電影開頭所說

真相就像詩歌,可絕大多數人都討厭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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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危機自古以來都有。

農耕時代遇到天災人禍,糧食減產,民不聊生,這是經濟危機;機械時代生產效率提升,同樣的大量商品造成市場的高度飽和,工程關閉,工人失業,這也是經濟危機;經濟時代為了拉動各種製造業的發展,提前消費,當還不上貸款時,這也是經濟危機。

經濟危機就跟金融市場中的空軍一樣,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意的,可以優勝劣汰,重新配置流動資本以及社會分配的不平衡,但這種情況必須建立在一個保障體系健全的社會下,如果不健全,那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影片中的幾個大空頭和那些賠錢的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們發現問題都會自己去調查去研究,面對外界的壓力,可以堅持自己的判斷。

既然舉了那麼多例子,最後再舉一個例子。

我有十塊錢,我想以最快快的速度賺到100萬,我該怎麼做?用十塊錢做利息借50塊錢,五天還用借出來的50加上我本來的十塊錢,60塊錢做利息,借300塊2十天還!

如此往復,你只需要計算好還款和跑路的時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吧。

因為這個電影涉及到大家的切身利益,我就不講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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