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其實是個好女孩

既然之前說到了民國才女林徽因，那麼就不得不說到陸小曼。胡適曾經說過，陸小曼是北京城不可不看的一道風景，郁達夫更是說陸小曼是中國文藝界的普羅米修斯。可是我們現在提到陸小曼，就覺得她婊裡婊氣的，雖然知名度也很高，但是人們對於她的評價卻是兩極分化。陸小曼一生有三個最重要的男人，分別是王賡、徐志摩和翁瑞午。其中翁瑞午最悲催，儘管前兩位各與她生活了五年，翁端午則長達三十多年。但在世人眼裡，陸小曼的第一任丈夫王賡西點軍校畢業，位列高官，與陸小曼好聚好散，胸襟寬廣。

第二任丈夫徐志摩留學英美，是大詩人名教授，為了陸小曼不惜離婚，與父母師友鬧翻，最後英年早逝令人感慨；至於翁瑞午，在徐志摩生前，已經與陸小曼過從甚密，陸小曼守寡，他與她同居幾十載，出錢出力，小心供養，揹負的卻是欺朋友妻引誘才女墮落的罵名。對翁瑞午的最大指責是他誘導陸小曼吸食大煙，毀了一代才子才女。

作為民國社交界首屈一指的名媛，陸小曼出身名門，父親當時官職很大，陸小曼是家裡的獨女。自然而然的打小就是家裡的掌上明珠，況且陸小曼長得又漂亮，讀名校又會英語和法語，寫得一手秀麗的毛筆字，工丹青，長詩詞，還擅長崑曲。

批評派的觀點認為，翁瑞午借治病之由，讓陸小曼飲鴆止渴，導致她最後不能自拔，容貌盡毀，家庭破裂，才幹難舒。徐志摩痛心陸小曼染上不良嗜好，但是又無可奈何。家裡高昂的開銷使得徐志摩不得不在好幾所大學任教，家在上海還要去北京上課，最終結局我們也都知道徐志摩乘坐的飛機在山東墜毀。但是那一次徐志摩之所以會去北京，是為了聽林徽因的演講。

而反駁派則說，陸小曼最初吸食，本為祛病，至於小曼後來成癮，不能全怪在翁瑞午的身上。當初陸小曼有哮喘和胃痛之疾，疼痛時呼天搶地，徐志摩為她遍訪名醫而不治，後來託人把翁瑞午請出山。

據翁瑞午的長女翁香光回憶，她9歲時經常由父親帶著到徐府出診，父親為陸小曼推拿之後，陸小曼的脾氣也慢慢變好了。徐志摩也很感謝翁瑞午，在徐志摩生前，翁瑞午就經常出入徐家，外界雖有流言，但是翁瑞午卻說是徐志摩請過來的。徐志摩遇難之後，陸小曼備受打擊，經濟上一直都是翁瑞午在照顧，可見翁瑞午對於陸小曼的喜愛之情，可能在治病之初翁瑞午就喜歡上了陸小曼。隨後，翁瑞午更是與陸小曼同居多年，只是兩個人一直沒有正式結婚而已。

在上海中國畫院保存著陸小曼剛進院時寫的一份"履歷"，裡面有這樣的詞句:我廿九歲時志摩飛機遇害，我就一直生病。到1938年卅五歲時與翁瑞午同居。翁瑞午在1955年犯了錯誤，生嚴重的肺病，一直到現在還是要吐血，醫藥費是很高的，還多了一個小孩子的開支。我又時常多病，所以我們的經濟一直困難。翁瑞午雖有女兒給他一點錢，也不是經常的。我在1956年之前一直沒有出去做過事情，在家看書，也不出門，直到進了文史館。這樣一來，時間和事實都已很明確，陸小曼因此受到外界的強烈指責。翁瑞午對她仍是一往情深，只要小曼開心，他什麼都能替她辦。

其實對於他們為什麼不結婚一直有兩種說法，一個是陸小曼想要結婚，但是翁瑞午的子女反對。另外一種就是陸小曼不想結婚，她對於翁瑞午雖然有感情，但是這種感情卻並不是愛情，她的一生只喜歡一個人那就是徐志摩。之所以選擇和翁瑞午在一起，無疑翁瑞午的作用就是一張長期飯票。

從1931年，徐志摩去世，到1961年翁瑞午去世，三十年來，陸小曼經濟上均依賴翁瑞午。其實翁瑞午的那點收入並不夠，於是他就開始變賣家裡的字畫，傢俱。翁瑞午是上海灘京昆名票友，在書畫、鑑藏和財會等方面均造詣甚深；且一表人才，談吐儒雅，交遊多是一時的名人雅士。

篆刻名家陳巨來曾為他鐫刻一方三十二字的圓朱印閒章，印文曰：吉金壽石，藏書樂畫。校碑補帖，玩磁弄玉。擊劍撫琴，吟詩譜曲，均是瑞午平生所好。由此可知，他確非一般的官宦子弟可比。因為吸大煙，生病的陸小曼到了中年，不僅容顏不再，牙也掉光了。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第一名媛風采，可是翁瑞午卻並不嫌棄此時的陸小曼，依然陪在她身邊照顧她。兩人都嗜好書畫曲藝，在一起相處想必是有很多美好而又快樂的時光。

翁瑞午有家室，但卻和陸小曼同居幾十年，包辦一切，換了任何一個人的妻子兒女想來都無法忍受吧？但是一些資料卻把陸小曼和翁瑞午家人的關係說的很融洽，什麼翁香光結婚，陸小曼送禮物。翁瑞午去世後，他的子女主動要求把靈堂設在陸小曼的住所，為此還引起爭執。陸小曼不同意，說她並沒有和翁瑞午結婚，為什麼要把他的靈堂擺在這裡呢？他應志摩之邀，為我治病而來，後來志摩飛機失事逝世，我總不能把我丈夫的朋友趕出去吧？！是翁瑞午要住在這裡的！結果，翁瑞午的靈堂設到了翁香光處。

1965年一代名媛陸小曼去世，她的喪事是工作單位主持的。來參加追悼的人不多顯得很冷清，除了陸小曼的親屬和翁瑞午的子女，還有趙清閣、陳巨來、趙家璧。

事實上，翁家子女的心結隔閡始終都在。翁香光八十多歲接受採訪時，還意猶不平：為什麼自己的父親有和美的家庭卻還要跟陸小曼搞在一起？翁香光甚至說，自己曾經非常恨陸小曼，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破壞了自己的家庭。但是回頭來看，哪個男人不是這樣呢？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家花不如野花香。自己的父親和陸小曼在一起鬼混了三十年，也是很不容易的。

陳巨來說過：翁瑞午跟陸小曼的關係，不能簡單地責之以朋友妻不可欺。陸小曼從來不事生產，全賴翁瑞午黑（煙）白（飯）供應無缺，在陸小曼年老色衰之後翁仍侍奉不改，也不能不算是情義很重的了。

還好，陸小曼死於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年份，1965年。熟悉歷史的人肯定知道，在下一年，中國的政治運動就要全面爆發。如果陸小曼活到那時，會是什麼樣子呢？我們不得而知，因為歷史從來沒有假設。

陸小曼確實是個名符其實才貌雙全的奇女子，家世背景好，自幼接受的教育好，本人又聰慧美麗，她沒有學過操持家務這一類粗活，所以人家生來就是要當公主的命，就是要男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的。的確，她一生中的三個男人也都是這麼做的。但是，她最愛的就是徐志摩，並且她還整理了徐志摩生前的所有作品，可惜的是陸小曼並沒有能夠和徐志摩葬在一起，因為徐志摩的兒子並不同意。我們從陸小曼的種種表現來看，她的性格似乎是存在某種缺陷的，她曾經這樣評價自己，我出軌墮胎抽大煙，但我是個好女孩。

是不是個好女孩，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她的命運至少要比之前說到的蕭紅和張愛玲要好一些，因為自始自終她都有翁瑞午在她身邊照顧。而蕭紅和張愛玲，卻是感情坎坷，沒有遇到這樣的好男人。可也正是因為翁瑞午，才導致陸小曼學會了吸食大煙，並且吸食成癮，最後導致容貌變樣。怎麼說呢，凡事都是有利有弊吧！

晚年陸小曼與翁瑞午

今日我們說到陸小曼，有人說她簡直就是綠茶婊的代表，其實這隻能說陸小曼做人不夠高明吧，如果要是真的會偽裝自己，包裝自己，那麼今天我們還會這樣評價她嗎？肯定不會，就如同《知否，知否》裡已經是青銅段位的顧廷燁的養母小秦氏，太會包裝自己了，裝的跟真的一樣。其實人們一直在對比林徽因和陸小曼，這也是下一篇文章要寫的，林徽因只不過是會做人，比較聰明，比較理智罷了，她就是青銅段位的小秦氏。文人裡其實不止一個這樣式的，某著名作家學者的夫人，XX不也是如此嗎？還有某女作家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