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冬季》:三個主題,三種人生

《大約在冬季》:三個主題,三種人生

電影《大約在冬季》上映時間,頗為應景,是在一片清冽的冬天,色調溫暖,劇情傷感。

有的人從這部影片中,看到了愛而不得的遺憾,有的人說男主齊嘯是渣男,有的人說安然愛得太辛苦……

如果年輕幾歲,或許我看到的是青春的疼痛,可在即將邁進30大關的當口,我看到的全是人生。

《大約在冬季》:三個主題,三種人生

在愛情裡,及時止損是一種智慧

電影裡最為悲涼的女人是葉雨辰,她19歲跟齊嘯在一起,一心想成為他的枕邊人。

《大約在冬季》:三個主題,三種人生

初登熒屏的她,一身緊身裙,周身充盈著性感的氣息,住在齊嘯租的房子裡。

葉雨辰不希望齊嘯在北京闖蕩,勸他回臺北,做一份簡單的工作,兩人不用異地。

只是,正值少年的齊嘯一心想要在北京闖出一片天地,這裡是承載他夢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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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愛情觀,人生觀,在這裡出現了溝塹,或許在齊嘯的內心深處從來都沒有愛過葉雨辰,一切的交集都源於他的猶豫不決,以及那個所謂的“不忍心”。

遺憾的是,葉雨辰並沒有認識到兩人在思想上的差距,她被愛情矇蔽了雙眼。

凡事都有兩面性,愛情也不例外,愛得理智的人,往往能收穫一個不錯的結果,而愛得糊塗的人,往往會畫地為牢,作繭自縛,葉雨辰不幸成為了第二種。

如果葉雨辰在看到齊嘯對她忽冷忽熱的態度時,就轉身而去,就不會造成她悲哀的一生。

後來葉雨辰終於如願嫁給了齊嘯,可她卻從來都沒有得到齊嘯作為一個丈夫應給的照拂與溫柔。

愛是藏不住的,寂寞也是藏不住,彼時,她愛他如朗月高照,可他卻從未關照過她,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可心卻離了萬丈遠。

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歸結於安然的存在,她篤定地認為是安然的出現,破壞了她和齊嘯的感情。

愛得不明是非的葉雨辰,做出瘋狂的舉動。

為了挽回齊嘯,她主動要上安然主持的節目,在節目結束時,對安然說:“其實我和齊嘯沒離婚,已經有第二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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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讓齊嘯回到她身邊,可惜了,一個男人不愛你,你就是去為他死,他也不會在乎。

後來的葉雨辰,流連於煙花場所,她成了一個失敗的女人,成了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人的悲劇有兩種,一種是性格悲劇,一種是命運悲劇,葉雨辰是第二種,她受困於自己的執念裡,在愛情裡越活越失敗。

不管友情還是愛情,都不能將就,如果真心錯付,及時止損,趁早遠離。

廖一梅在《像我這樣笨拙地生活》寫道:瘋狂和偏執有可能是一個人尊嚴和意志力的表現,但是也有可能是毫無意義的胡鬧和對他人的侵害。

是啊,葉雨辰的偏執,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齊嘯,也間接傷害了單純的安然。

愛情裡怕不愛,同時也怕愛得過火,有些人一旦愛上就義無反顧,哪怕對方不愛自己,也要將它綁在身邊。

這不是愛,是執念。

實際上,憑葉雨辰的條件,離開齊嘯,定能找到更好的對象。

只是她沒有敗給自己的外表,也沒有敗給自己的事業,卻敗給了對愛情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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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愛,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沈從文筆下有段關於愛情的美言: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每個人都曾在最好的年齡愛上一個正當時的人,只是大部分人沒能像沈老先生那麼幸運與心愛之人從心動走到古稀。

電影《大約在冬季》中的齊嘯和安然,便是如此。

彼此,安然19歲,是北師大的學霸,寫得一手好文章,痴迷歌手齊秦。

齊嘯,是個攝影師,事業剛剛起步,一身文藝男裝扮,喜歡齊秦的歌。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飄雪的冬季,齊嘯送了安然一張齊秦演唱會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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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談不上一見鍾情,但齊嘯對安然有好感是耳目昭彰,他情不自禁拍下安然在凳子上歡呼的那一幕便足以說明一切。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大概是對他們愛情最好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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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趣味相投的文藝青年,在充滿文化的北京胡同,在夜晚的北海,在深夜的大排檔,談起了戀愛。

那個時候,是真的愛得熱烈,對安然麗而言,晴空萬里是你,大雪紛飛是你,對齊嘯而言,風晨雨夕是你,和煦春風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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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年少時愛戀,荷爾蒙帶來的意亂情迷,掩蓋了現實的殘酷。

他們第一次爆發激烈爭吵,是齊嘯父親生病了,他必須趕回臺北,在走之前他讓安然在北京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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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信了,也等了,可惜等到的不是齊嘯的歸來,而是齊嘯的婚訊。

齊嘯父親中風,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他能和葉雨辰結婚,為齊家開枝散葉。

一邊是病重的父親,一邊是心愛的姑娘,齊嘯的天秤傾向了家庭,他選擇順從父親的意願和葉雨辰結婚。

在得知齊嘯結婚的那一刻,安然的感情世界分崩離析,精神也全線崩塌,那種青春的疼痛與無力感,將她裹得動彈不得。

情場失意的安然,將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了事業上,此後的她,從一個雜誌社編輯一躍成為了國內當紅主持人。

可事業巔峰的背後,是安然無盡的落寞,因為她的內心深處始終有一個地方只能齊嘯來填滿。

正如倉央嘉措說的:“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我心口幽居,我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

後來齊嘯離婚了,安然去臺北主持節目,分別多年後重逢,前塵往事氤氳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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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天真地以為,這些年的等待和付出終於有了回報。

他們一起回北京,在浪漫的燈光齊嘯求婚安然,兩人倒是過上了一段甜蜜的日子。

但上天似乎太愛捉弄他們,齊嘯前妻葉雨辰是個明星,不幸被爆隱婚多年,媒體記者把齊嘯的家圍堵得水洩不通,齊嘯放不下,再次拋下安然,跑回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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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而復失的安然,再也經不起這般打擊,她放話:“齊嘯,你要是走了,就再也不用回來了”。

儘管這樣,她仍舊對齊嘯有所期待。

壓死她最後一根稻草,是齊嘯的前妻葉雨辰主動提出要上安然的節目,採訪結束後,葉雨辰對安然說:“其實我和齊嘯已經有了第二個孩子。”

齊嘯的離去,掏空了安然所有的精氣神,而葉雨辰的這番話,像利刃般紮在她的心口上,以及讓她下定決心斷了和齊嘯的過往。

或許對於安然來說,沒能嫁給自己愛的人,嫁誰都一樣吧,後來她選擇了默默陪在自己身邊的於楓,過上了簡單安寧的生活。

愛而不得,大概是人生最大的遺憾了,我們總以為兩個相愛的人重逢就能攜手走完人生下半場,其實生活光靠愛情是不夠的。

他們都曾缺席彼此過去長達10年的歲月,人事代謝,我們都不是當初的自己。

有時候,有些愛,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回不去就是真的回不去了,現實生活永遠比愛情更復雜。

回望前塵往事,情愫到底是何時在兩人的心底潛滋暗長,無從追尋,只是發現的時候,就已是一生所愛。

有時候分開,不是不愛了,而是愛不起了。

心理學者陳海賢老師曾說過:分離不是因為兩個人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反而是因為兩個人之間的愛恨情仇過於濃烈,把兩個人裹挾其中無法處理,才不得不用分離來保護彼此。

別離是常態,相聚是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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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世界裡,愛情往往敗給現實

很多人看了電影《大約在冬季》後都說齊嘯是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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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在對待愛情上,他是個渣男,不愛葉雨辰卻娶了她,愛安然卻不夠勇敢,毀了葉雨辰,也耽誤了安然。

可回到現實看看,在面對愛情與家庭的抉擇時,我們未必能做得像齊嘯這麼好。

年少時,他也是有夢想的,夢想在皇城根下開個攝影樓,起初他也實現了,只是沒想到生活猝不及防地將他推入深淵。

《大約在冬季》:三個主題,三種人生

父親病重了,哥哥蹲監獄,作為兒子,他有義務和責任回去照顧父親。

那個時候,安然對他說:“我可以跟你一起回臺北的。”我相信這是她的肺腑之言。

可是,這份沉甸甸的愛,齊嘯承受不起。

沒有人勇敢到可以對一個人的後半生負責,齊嘯的選擇,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安然負責。

年少的我們,總以為有了愛,就有一切,可面臨生活的刁難時,愛情有時候就是個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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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嘯和安然相愛在最好的歲月,卻敗給了殘酷了現實,這像極了普世裡成年人的愛情。

猶記得知乎上有個話題:後來的你嫁給了那個當初愛得死去活來的人了嗎?

很多人都說沒有,就像電影《後來的我們》裡說的一樣“後來的我們,什麼都有了,卻沒有了我們。”

聽來頗為唏噓,可日子不就是在唏噓與滿足輪迴交替中慢慢地過了下去嗎?

《大約在冬季》:三個主題,三種人生

看完電影后,我特別理解齊嘯,在進退兩難的境地下,他不管怎麼選,都是錯的,他才是被現實赤裸裸吞噬的那個人。

命運總是無常的,沒有人能保證最初愛上那個人能陪著自己從心動到古稀,所以能在相愛的日子,就緊緊地擁抱對方,如果再也愛不起,那就體面的分開。

有的人驚豔過你的青春,有的人適合陪你過細水長流的日子。

有些愛,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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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年後,齊嘯老了,安然也年近50歲了,可對彼此的情意還藏在心底,齊一天和小念見不得他們各安天涯,於是給他們準備兩張2019年齊秦演唱會的票。

齊嘯,這一次沒有逃,他手捧著鮮花,在後臺等待安然的到來。

安然來了,只是坐在了觀眾席上,往事一幕幕重現,潸然淚下。

後來的齊嘯和安然有沒有在一起,電影沒有告訴我們,只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從電影悟到了三種生活主題,以及看到三個不同的人生。

《大約在冬季》:三個主題,三種人生

作者:藍歌,自由撰稿人,十點讀書籤約作者......

PS:請尊重每一個人的觀點,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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