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志摩 ———讀《你是人間四月天》有感

無意間發現一本書——《你是人間四月天》。這是你因墜機早早地“另投一個世界”後林徽因用來追憶你在各類報刊上的文章。第一章是引言,之後就是對你的追憶。

從前,我也一直很喜歡你,喜歡你的詩,喜歡你的爛漫,卻從未了解過你是一個怎樣的一個人。而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現在,我終於瞭解了一點。

這篇文章的第二章中載道:“……志摩認真的詩情,絕不含有絲毫矯偽,他那種痴,那種孩子似的天真,實能令人驚訝。源寧說,有一天他在校舍裡讀書,外邊下了傾盆大雨——唯是英倫那樣的島國才能有的狂雨——忽然他聽到有人猛敲他的房門,外邊跳進一個被雨水淋得全溼的客人。不用說他便是志摩,一進門一把扯著源寧向外跑,說快來我們到橋上去等著。這一來把源寧怔住了,他問志摩等什麼在這大雨裡。志摩睜大了眼睛,孩子似的高興說‘看雨後的虹去’……”。英倫的溼氣豈是兒戲,而你卻在橋上一直等,直到等到了虹——為了你“完全詩意的信仰”。

“也就是為這‘詩意的信仰’他硬要借航空的方便達到他‘想飛’的夙願!‘飛機是很穩當的,’他說,‘如果要出事那是我的命運!’他真對命運這樣完全詩意的信仰。”志摩,我喜歡你。喜歡你那不可信的純淨的天真、喜歡你對理想的愚誠、喜歡你對藝術欣賞的認真、喜歡你體會情感的切實……當然,我也喜歡你的詩。

徽因說,你對人永遠是同情、和藹、優容的,因為你只知道溫存、和平、體貼。她說你認真、虔誠到了傻氣,到痴。你快樂時快樂的翅膀可以碰得到天,悲慼是深的沒有底的。你近情、近理、熱誠、天真,對萬物的信仰、“事在人為,做了再說”的勁頭無不使人驚歎。

你不會為了世間的功名利祿放棄你的夢想,正如當初你為拜師羅素,放棄了在英國攻讀博士學位的機會。胡適先生說,你的人生觀就是“單純的信仰”,這裡面只有三個大字,一個是愛,一個是自由,一個是美。

待人,我們應該真誠、優容、體貼……更應該懷著對萬物的信仰在天地間感受大自然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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