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叫她玲姐,玲姐和她的老公那時租住在靈芝公園附近的一個小區,玲姐在家帶孩子,老公跑出租。
我經常喜歡跑去玲姐的家裡玩,她有個不到兩歲的兒子,真是可愛極了,很是招人喜歡。
最重要的,玲姐是個熱情又好客的人,廚藝也非常了得,對於我們這些平日不會做飯的人,總是被她的好手藝饞的不得了。
只要不上班,便總喜歡去玲姐的家裡蹭飯吃。
玲姐的老公晚上跑出租,有時在她的家裡吃飯吃晚了,我便會在玲姐的家裡住下來。
有一天週末,頭天就留宿在玲姐家的我,被一陳嘈雜的聲音驚醒了。
一箇中年婦女般模樣的女人來找玲姐,她和玲姐關在臥室裡聊了很久,開門時玲姐哭紅了眼。
送走了那個女人後,玲姐撲在了床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在不明所以的我看來,認為這個女人或許是玲姐的什麼親戚,不是遇到困難就是發生了什麼難處理的事情,才惹的玲姐如此傷心吧。
我對玲姐說:有什麼困難說出來,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幫你一起度過嗎?
玲姐吸了吸鼻子,她說:任何人都幫不了我,那個女人是我老公的婆娘。
來找玲姐的女人是玲姐老公的妻子,這句話說起來有點繞口。
確切的說,玲姐的男人是別人的老公。
當年,玲姐因為一個男人的幫助而愛上了這個男人。
二
那是一次下班途中,她走在路上,高跟鞋崴了腳,痛的她在原地站不起來。
一個男人將車停在了路邊,他走下來,看著坐在地上起不來的玲姐。
關心的說:你腳腫的這麼厲害還怎麼走路?來,我扶你一把,送你回家吧。
玲姐有點警惕的看著男人,想尋求幫助卻又害怕自己被騙的眼神,一眼就被男人看穿了。
他說:放心,我不是壞人,你要不放心,給你的朋友打個電話,把我的車牌號告訴他,萬一你有什麼事,讓你的朋友報警找我。
玲姐頓時心頭一暖,如此細心體貼的男人,她真不該對人家的幫助感到懷疑的。
在男人的攙扶下,玲姐上了這個陌生男人的車。
路上遇過一家藥店,男人還停下車來為她買了消腫藥。
平安到家,男人對來接玲姐的家人說:她腳崴了,趕緊扶她回去吧。
為了感激男人,玲姐主動要了男人的電話,她想,找個機會,她要請他喝個茶或吃個飯。
望著疾馳而去的車子,玲姐說,那一刻,她有一種感覺,情愫暗生。
腳好了好長一段時間,她都在想如何打這個電話?
喜歡一個人,是想見又害怕見。
那個細雨濛濛的中午,她終於鼓起勇氣,給他打了個電話,同時也告訴自己,萬一人家拒絕了,你也要做好失落的準備。
還好,男人一口便答應了。
三
一頓飯開始,他們變的像個老交故般,沒有生疏和彆扭,有的只是自然流露的友人間的交談。
“你們女人啊,真是要美不要命,那麼高的高跟鞋,難不難受?”
“對啊,為了美嘛,不難受不難受。”
“真服了你們這些女人,願意活受罪,女人的世界我們男人理解不了。”
“下次別穿那麼高了,那麼細長的鞋子,跟還那麼高,再崴一次,腳都會變形了。”他看著她說。
她說好,眼睛裡有被溫暖的羞澀。
這頓飯之後,他們開始約會了,誰先約的誰,玲姐說她記不得了,反正是兩個人都有好感,彼此愛上了。
如果不是男人的老婆出現,這種美好就不會被驚醒,她也不會知道,自己愛上的這個男人,居然是個有婦之夫。
那一次像往常般一樣,下班後的他們相約在外面吃飯,不知什麼時候,男人的老婆帶著一幫人出現了,她掀翻了桌子,辱罵並打了玲姐。
一頭霧水的玲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圍觀的群眾圍的水洩不通,這時她才隱隱感覺到,她愛上的這個男人原來是有家室的。
她恨不能有個洞,鑽了進去。
四
曾經那麼美好的愛情,被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打破了,她從來沒有想過。
自己怎麼會愛上有婦之夫,為什麼當時不順口問一下,也好讓自己把愛情的苗頭一開始就掐掉。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也不向自己說清楚呢。
羞愧難當的她,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麼回家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耳畔和眼前出現的,全是辱罵她的聲音和鄙視的面孔。
原以為,事情就這麼的結束了,她剛剛開始的戀情也一定扼殺在了襁褓裡了。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男人的老婆居然找到了她的家,帶著七大姑八大婆在村裡好一通鬧,細數著她的各種不要臉。
玲姐說最初她是對這個女人懷有歉意的,雖然也是在自己陷入到了這段感情後,才發現自己愛上的是有婦之夫。
她無意越這個雷池,也從來不會做傷害她人的事情。
但女人如此一鬧,讓她全然沒有了歉意,只能讓她更心生恨意了。
這次鬧事將玲姐推向了萬劫不復的地步,村裡人開始紛紛對她指指點點,連父母親都怪她給家裡人丟了臉。
她想不明白,好好的一段戀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家,她真是沒法呆下去了。
此時在眾人的眼裡,她儼然成了一個壞女人的標籤。
原本她想著,出門打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偏偏這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孩子是肯定不能要的,玲姐說她雖然恨那個女人,恨她敗壞了自己的名聲,可是生孩子是大事,她不想不清不楚的過餘生。
命運就是這般的弄人,如果不是那次大街上遇到那個女人,也許人生會是另一種局面。
女人指著她,對身邊的人說:就是她,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人家老公。
五
大家議論紛紛,也都圍觀了過來。
玲姐說她真是無地自容,羞死了,逃也似的衝出了人群。
她在心裡吶喊: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啊。
可愛錯了人,讓她百口莫辯。
一個念頭突然生出:她決定將孩子生下來,報復這個讓她顏面盡失的女人。
玲姐說當初也沒想那麼多,恨裡讓她昏了頭,做了錯誤的決定。
她後來說怪自己,更怪那個女人處處為難她。
她當時的念頭是一定要生個兒子,因為那個女人生了四個女兒,也沒有生出一個兒子。
她是幸運的,她說雖然懷孕時東躲西藏,嚐盡了人們的冷嘲熱諷。
加之懷孕的辛苦,好在有男人對她的愛支撐,有生兒子的意念在側,十月懷胎,她終於如願生下了一個男孩。
這是天意。玲姐說但即便如此,她仍不敢想以後,因為想想自己的這個不光彩的身份。
和男人那個潑辣的女人,對未來,她總是一半的信心,又一半的失望。
女人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她的騷擾,不管她走到哪裡,女人總是能找了來,大罵她,與她大吵。
使的她一次又一次搬家,一次次周旋於和女人的爭鬥中。
那個女人說:我是不可能離婚的,我耗也要耗死你,你沒有名份,你的兒子也只能是個野種。
為了不讓自己兒子成為他人口中的“野種”,為了自己想要的幸福,為了報復那個步步緊逼的女人。
她說:我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給我兒子一個完整的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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