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來,追風去

 

等風來,追風去

沿街的花店不開了,但花還開著。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你喜歡的那一抹旖旎,就像星星寫給月亮的情書,在一個浪漫黃昏相逢,又在一個寂靜清晨擦身,一場跨越了四季流轉千里迢迢的皈依,終究是在光裡一起墜落。

  夏目漱石說:原來,謾罵風流鬼的人,大多沒有風流的資格;自命風流的人,也大多沒有資格風流。喝酒的心情根本不需要一壺昂貴的老酒,沒有流星的夜晚我也曾用火柴劃過天際,那一刻我在相信,我就是在黑白裡愛色彩。有人說,黑眼圈是昨日心事的落款,所以我沒有黑眼圈。

  花開在車水馬龍的城市裡是一種裝點,花開在荒郊野外的窮鄉僻壤便是世外桃源,本不是花開的不一樣美,只是你給了自己一個不一樣的心情。于丹說過,人生就這樣穿越紛繁最後又重歸簡約,還原成一種樸素卻又高級的純粹。有時我真的感慨,閱歷這東西,殺掉了幼稚,也誤傷了純真。你看你今晚看星星的眼,是在享受這世界,還是在試圖去理解這世界?

  “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抬頭看見了月亮。”你是否也曾問過自己:你愛的是月亮還是六便士?我們都不是思特里克蘭德,我想大多數人的想法是:倘若我一直都有這六便士,便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遠到把今天的黃昏販賣給明日的清晨時,只有你和月亮。

  風從內蒙古的草原吹到江南渡口的烏衣巷,風看到油紙傘、青石板也會增添幾許溫柔,就像你看月亮的眼,開啟了心動模式,此刻,坦誠和擁抱就是最好的禮待。我們沒有風的瀟灑,所以我們都做了追風的人。到後來,有一瓶啤酒味的風,衝開了少年草莓味的心事,他用六便士買來了信封和信紙,他把綠豆糕的味道和杜鵑花的馨香寫進情書遞給月亮,恰巧,月亮正在大海上搖晃。


等風來,追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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