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期間自我閉關 Ⅳ

閉關期間,順便整理了一下書櫃,無意間翻找出以前的日記和相關的資料,其中有這麼一段文字:因家父曾有過西南聯大求學的經歷,所以在兒時就常聽大人們提及此人,然而,在那“特殊的年代”能拜讀其作品很難,直到八十年代中期,通過汪曾祺先生的散文得以“詳細”瞭解了此人。

看到這,禁不住回想起人生因“機緣巧合”的另一個“閉關歲月”。那是九十年代初,在我人生“至暗時刻”曾生活在湘西的那一年多時光。是沈先生的文學作品伴隨我走過那段堅困的時光……,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才真正拜讀他的作品。為此曾踏尋那裡的山山水水,找尋心目中的“翠翠”,去比照書中的情志以排解煩憂,也曾比照沈先生提出的“裝點成民眾的意志和福利”來探究自己的人生。然而,最終發現現實生活的“豔遇”就如同談戀愛,是容不得第三方的旁觀!書中描繪的只能是風土異域,只可聊慰情懷,對於解決人事,空乏可陳。最後,在我離開那片土地時,專程拜謁過先生的墓園。墓碑上沈先生手書的“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至今依然縈繞在眼前。

防疫期間自我閉關 Ⅳ

除了沈先生本人的作品以外,我更鐘情於《沈從文傳 The Odyssey of Shen Congwen》(斯坦福大學出版,作者金介甫)該書通過詳細的史料、親切而樸實的敘述,對沈從文作品的洞見,一個鮮活多面的沈從文躍然於字裡行間,尤其對引言中那句:“全面而令人信服地陳述了生活的真實”印象極其深刻。據說還推動了西方學界對沈從文的關注。再後來是看到臺灣《中國時報》上刊發的文章,有這麼一句:“作為一個外國的觀察者,發現中國人自己不知道自己偉大的作品,我覺得哀傷”。之後才真正體悟出那種哀傷,為何是「生時孤寂,死後輝煌」了……。這裡借用我的導師當年對我們的臨訓:“你們這一代通過痛苦的反思,獲得了一次真正的覺醒;同時又在歷史提供的特殊機遇中,與直接承續了五四精神的老一輩學者相遇,不僅接受了最嚴格的學術訓練,而且在精神譜系上與新文化傳統相聯結,並進而把自我的新覺醒轉化成了新的學術。於是有了對研究對象的獨立發現,同時又是真實的自我的發現與展示。”所以,後來就非常理解,為何沈先生晚年執迷於中國古代服飾的研究去啦……

防疫期間自我閉關 Ⅳ

反觀這次的閉關,既沒有上次閒雲野鶴般的“自由”更無親近自然的“灑脫”,只有“無盡”的閒散與慵懶,日復一日……,不過,隨著政府和全體百姓共同努力和做出的犧牲,尤其是那些捨生忘死的白衣天使們的付出更加感動了中國和世界。總得趨勢向好的方向發展,總之,唯有祈願疫情快快被剋制,從而不辜負這大好春光。

防疫期間自我閉關 Ⅳ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