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記憶丨包頭東河區的河北小街


城市的記憶丨包頭東河區的河北小街

城市的記憶丨包頭東河區的河北小街

城市的記憶丨包頭東河區的河北小街

城市的記憶丨包頭東河區的河北小街

包頭東站一帶老照片

河北小街在包頭東站北面,這個地方原叫五里岔道,1923年,平綏鐵路(京包鐵路)通車後,仍稱五里岔道。並不是因鐵路通車後,河北省人在此定居的多而定名。

京包鐵路通車後,此處僅有一所集居的大院叫李家大院,院內住有幾戶人家,大院周圍還散住著幾戶,這一帶多是沙石地,種些糜谷,長勢也不好。那時候薛家營子比較人口眾多,是一個大些的村落,所以當鐵路鋪設到包頭時,工程處就設在了薛家營子的西南角,鐵路工人分住在工程處和南邊的臨時工棚內。當正式通車辦理客貨運輸業務時,就把工程處改建成臨時車站,辦理售票手續。當時多數鐵路職工家屬來包沒有住處,就散居在薛家營子和二里半,路方將臨時工棚用白灰加以整修,後來也住了家屬,從此大家就叫它“白房子”。

由於路方建站設計偏於薛家營子西南及五里岔道河漕的南端,同時也為了建築工人住宅,所以路方大量購買土地, 其界限南至二里半村,北至五里岔道南端的河漕(這條河漕就是現今的站北路)。鐵路當局就在這塊土地上,首先建立正式車站,地址選擇在現今車站的西側(現在已改為行車公寓);再在西邊,蓋起了機務段和西官房(工人家屬住宅)。在現今車站的東北方,五里岔道南端河漕南岸處修蓋了東官房(工人家屬住宅)和工務段、醫院、監工處、材料廠。這道河漕就成了鐵路和五里岔道的分界線了。那時河漕內常年有水,生長著小草魚和蒲草,秋季結有蒲棒。往東,也就是在麵粉廠的東面,河漕兩岸還生長著為數不多的紅柳。在雨季,城裡排出大量水,流往河漕過多時,水就自行往東、西方排出,往東經由鐵路的東大橋流入黃河;往西,則因西南地勢低平,水順河漕排出一里之遙,即向兩南漫延而下,多部流向飛機場西南。所以這裡每到秋季,就成了一個水肥草茂的地方,城裡城外的人,多來這裡割草。

正因為有這一道河漕之故,路方為了方便旅客,就在舊南門通往二里半的河漕上修了一座水泥橋,橋身今已埋沒,

自上世紀80年代初僅露一角橋頭。在新南門通往東站的河漕上也修了一座大型的水泥橋,解放後拆除。同時在東官房西側通向五里岔道的河漕上,架了座木橋。從此東站,東官房和五里岔道就連接在一起了。

鐵路帶來了經濟繁榮,多數小商販為了做鐵路職工和旅客的生意。就在河漕北面定居,建起了住宅。此時鐵路職工家屬仍源源不斷來包,多數職工家屬還沒有住處,於是有積蓄的鐵路工人就開始在河漕北面的五里岔道修建起房屋來了。錢少的蓋起自家住的房舍,有錢的則認為有機可採,就大興土木,多建房屋而後出租,這時鐵路職工家屬又大批湧進五里岔道新建民房內居住。人口驟增,消費日大,有資本有眼力的商人們,認為這塊地方能發財,也就相繼而入,如合盛樓澡堂的經理王德功來此開了澡堂,韓麻子開了韓記煙館,高家開了中藥鋪,胡德、老刁各開了一個肉鋪,劉家開了裁縫鋪,范家的修尚鞋鋪,李子光、老蘇、老黃、老金等人開了副食菸酒蔬菜店,還有一個小百貨,兩個理髮館, 老房四的飯館。張茂開了獨一無二的京點、鮮菜、果品的京式小商店,李麻子和退休的鐵路工人老單各開一個專門接待乘務人員的公寓。再有就是姓施的開了連升客店。這些商店都聚在河漕北面。正因為多數商人相繼建房開業,所以當地也就作了規劃,令其在南、北兩側建房,當留出土馬路,這就形成了一條街。這些商人少數是當地人,多數是火車通車後口裡來的外地人,這時河漕北面可說是興旺之極.地名還叫五里岔道,“河北小街”之稱,是由河漕南面住的鐵路職工、家屬,和一些民戶順叫出來的,如叫孩子去買些什麼,就說去河北面,小街上去買,最後,連住在較遠處的“白房子”、二里半、西官房的人們也是這樣叫,下車的旅客問詢客店在哪裡,則答稱“河北面過了橋就是”。就這樣叫的時間長了,索性把帶有說明意義的字也省略了,就叫起“河北小街”來了,久而久之五里岔道之稱好像已不存在於這條新建的街上了。

“河北小街”這個名稱,不知不覺中便在五里岔道名副其實地定了下來,後來包頭管理街道定名掛牌時,也就按此而定了。

由於河漕北面商店住戶的增加,垃圾汙水也隨之增加,河漕就成了傾倒垃圾汙水的場所。日積月累,河床增高,水被汙染,小魚蒲草相繼死亡,就是河沿往東長勢不好的紅柳,也因小孩攀折都枯死了。

解放後,政府將這已不成為河漕的臭水溝填平,展寬成土馬路,城內的雨水分別從地下管道送入東河漕和西河漕,順流南下入黃河。定“河北小街”之名的河漕已不存在了。

解放前,“河北小街”最興旺時期是1934年末1936年初,1937年日軍侵佔包頭,商戶大部分倒閉。抗戰勝利後解放軍首次圍攻包頭時,國民黨駐電燈公司的軍隊放了一把火,“河北小街”大部成了殘垣敗墟,當時私人稍有小修,新中國成立後,才又重建起來,但多為居民住戶,商業多轉入站前和馬路東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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