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筆下的女權主義思想:只有自我覺醒,靈魂才能自由

查爾斯·狄更斯是英國維多利亞時期著名的小說家,在他的筆下誕生過不少鮮明的女性人物形象,可以說每個女性都在與男性觀點進行著不斷的抗爭,並試圖突破自身性別角色,實現自己的理想。

從狄更斯重點描寫鮮活女性角色的作品來看,狄更斯的確是一位女性的同情者,他對女性的人性光輝著實存在著一種景仰和同情。因此,他才會不斷地結合當時的社會文化、男女地位和一些自身的經歷,塑造了一個個女性形象,我們可以從狄更斯創作的女性形象中感受到他對女權主義的真善美及執著這兩方面的永恆追求。

狄更斯筆下的女權主義思想:只有自我覺醒,靈魂才能自由

狄更斯寫作的時代背景與生活經歷

查爾斯·狄更斯身處英國維多利亞時期,維多利亞時代是一個變革時代,伴隨著經濟和政治的變革,這一時期女子教育也發生了變化。當時正是女性教育進行前所未有的突破的時期。

從19世紀50年代開始,原有的內容貧乏、純粹圍繞婚姻展開的女子教育受到強烈衝擊,一部分中產階級女子率先開始女子教育改革的嘗試,在內容、形式、平等教育權等方面邁出了關鍵一步。而真正意義上的英國女性文學也是始於19世紀維多利亞時期,女性意識得以凸顯並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覺醒。身處這樣女性意識變革的時期,狄更斯也以自己的筆觸關注著這一系列的女性心理的劃時代變化。

狄更斯塑造的角色均是在現實和理想的交融下產生的,作為一個感情豐富、細膩而敏感的作家,狄更斯的創作靈感時刻來源於自己的現實生活。他一生的各個階段都出現了對他影響很大的女性。這些女性後來都成為了狄更斯筆下的不同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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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狄更斯在倫敦一家報社擔任採訪記者的時候,結識了後來讓他愛恨交加的瑪麗亞·伯德內爾。就因為對她的眷戀,狄更斯在他的《大衛·科坡菲爾》裡塑造的那個嬌嫩早夭的朵拉就是以她為原型的。朵拉的任情天真,甚至羸弱的身軀、甜蜜的笑聲,以及她的寵物小巴兒狗的描述,都與瑪麗亞驚人的相似。

此外還有狄更斯的妻子凱瑟琳,凱瑟琳的性格溫和賢淑,但做事略顯笨拙,而且不善於照顧自己和家庭。在十年如一日的平淡婚姻中,狄更斯漸漸厭倦了自己的妻子並以分居結束了這段婚姻。以致後來在他的作品《老古玩店》中,我們可以從奎爾普太太的身上找到凱瑟琳的影子。

和凱瑟琳一樣,奎爾普太太對自己的丈夫有一種逆來順受似的服從。不論奎爾普在她身上施以什麼樣的惡作劇,她都如痴如醉地迷戀著丈夫,並向樂於傳播小道消息的鄰居們說他們的夫妻生活很美滿。狄更斯對凱瑟琳這種平凡、愚忠的婦人本分道德觀是有一定的不認同感的,因此他在其他女性角色中都賦予了偏強硬派、較積極主動改變人生的女權主義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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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以上人物的對比分析,我們不難發現,狄更斯生活中的這些女性對於狄更斯的人物塑造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並且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小說人物的性格塑造。

可以說,沒有狄更斯這些豐富的情感經歷,我們也不會看到一個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小說人物。雖然她們並不是每個人都秉持著強烈的女權主義,但也正是她們擁有的或沒有的、存在的或潛在的對女權主義的渴望,突現了狄更斯對女權主義的認同。

狄更斯是認同真善美的,因此他所創作的女性人物都有這樣的品質。對於女權主義的提出,狄更斯作為它的附和者和認同者,自然也不免將這樣的認同感帶進自己的作品中。所以他筆下的女性角色幾乎全是性格鮮明,美的更美,醜的更醜,傳達給讀者的角色印象是相當有力鮮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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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作品中女權主義的隱喻

狄更斯在他的作品中對女權主義一邊用了寫實的筆法,一邊又添加了理想的描畫,這樣的處理手法有其特殊的隱喻及寫作目的。他對女權主義傾瀉的關注並不是正面的,而是間接性地投射出他對女性群體的同情和期待。

女權主義的第一步應是女性自我意識的覺醒。例如《遠大前程》中的艾絲黛拉、《大衛·科坡菲爾》中的艾妮斯……狄更斯作品中不缺乏這樣的女性角色:她們經歷從矇蔽到自我覺醒,最終找尋到人生所追求的目標的過程。這種艱難困惑的歷程,不僅是在社會問題和男權主義的壓迫下形成的,更可以歸納成是一種女性的自身問題。

從狄更斯的觀點來看,女性要得到真正的解放與靈魂的自由,只有自我覺醒和自覺發展,才能把自己當作生命的主體,獲得靈魂的自由。狄更斯作品中自然也有不少命運悲慘的女性角色,她們固然有堅強的精神內核,但是隻有將自強不息地自我奮鬥和社會運動相結合,才可能成功。

狄更斯筆下的女權主義思想:只有自我覺醒,靈魂才能自由

這也是狄更斯對女權主義最現實的人文關懷。他還提議,理性的女權主義要擺脫絕對的母性思維。他認為擁有絕對母性思維的女人永遠對男權存在屈服和不問緣由的服從。真正的女權主義必須經過重新定義和構建,必須擁有一些傑出的男性特質平衡女性特質,才能構建出一個開明自由的女性角色。

另外,真正的、不過激的女權主義強調的是性屬的平等,男性和女性在社會的驅動下已經形成了不同的價值體系,這樣思想差異和性別認知固然是存在的,任何一個性別想逾越到另一個之上都將付出悲慘的代價。

這點在狄更斯的作品中不難看出,作為浪漫主義的大師,狄更斯把女性生命的圓滿和愛情做了直接相連。《大衛·科坡菲爾》中的艾妮斯能容忍對愛情盲目的男主角愛上其他女人,並秉持細水長流的愛情等待他有一天從盲目中醒來與她共偕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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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認為真正的女權主義不是為了將性別割裂開來,而正是為了更和諧的兩性關係,才有必要發揮女權主義溫情的、主動的作用。兩性關係的和諧才不會帶來悲劇的人生。所以,性屬平等才是女權主義的最終目標。

綜觀狄更斯的作品,不難發現他對女權主義有自己獨特的視角和認同感,他認為對心目中最理想的女性角色應是女權思維和男權思維的絕佳融合,否則她無法完成她的人生使命和在這個殘酷社會上生存。狄更斯對人性的關懷和對許多人文現象的理解,終究要歸納到他對理想女性的生存心態上來,這也就形成了獨特的狄更斯女權主義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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