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雨夜,父親與狐狸,描摹了一幅和諧,美妙,溫馨的畫卷。


奇異的雨夜,父親與狐狸,描摹了一幅和諧,美妙,溫馨的畫卷。


那是兒時夏日的黃昏,絢麗的晚霞如錦鍛掛在西天。


堤坡下是大片的蘆葦,一直延伸到河道里,嫩綠的葦葉,在微風中“沙沙沙"唱著歌,蝙蝠上下穿梭著。六七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排著隊越過河堤,奔向蘆葦叢,在進葦叢時改成了爬行。我忽然感別了驚恐,跌跌撞撞跑向了閘口,撲進父親的懷抱。


父親在閘口邊,用一隻等網在等魚,(等網是我們老家的一種捕魚工具,捕魚的人,只需隔一段時間起一次網就可以了。)父親聽到我的訴說,笑著說:"傻丫頭,別怕,那是狐狸一家在回家呢。"我看你是父親的桶裡已有了半桶魚,大多是兩三寸長的鯽魚,還有些小蝦之類。父親對我說,天快黑了,敢不敢自己回家?"


奇異的雨夜,父親與狐狸,描摹了一幅和諧,美妙,溫馨的畫卷。


我搖了搖頭:"一會和你一起回去。”

不知什麼時候我睡著了,父親喚醒我時,他正收拾魚網,說:"要下雨了,咱回家吧。"


依稀感到臉上有些溼潤。堤外村莊燈火閃亮襯得天空越發地黑,只有天邊隱約有幾顆星星閃爍。不遠處河岸上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父親把手電筒指向那裡,大聲問,"是靈山嗎"?


靈山是我遠房的一個哥哥,一條腿有殘疾,走起路來,“啪嗒、啪嗒。"作響。


那聲音沒有了,一會兒又響了起來,父親又喊:"靈山快過來,別嚇唬你妹妹。"那聲音又沒有了,一會兒又響了,好像還朝著還是朝著這邊來,父親迎了上去,"哈哈,原來是你!"父親拎回一隻大河龜,扔到車後掛著的竹筐裡。將裝滿魚的桶放入竹筐,把網綁在後車架上,抱我坐在前車樑上:“坐穩,開車了。”


奇異的雨夜,父親與狐狸,描摹了一幅和諧,美妙,溫馨的畫卷。


斜斜的雨絲在手電光的映照下,像紛飛的蠓蟲,煞是好看。父親脫下上衣為我披上,儘量躬著身子,為我遮著雨,吃力地推車順河堤走著。走近那片葦地,我打了個寒噤,手電光中,一個穿紅衣的“小孩”蹲在路中央。


"不怕,那是隻母狐狸。"父親安慰我。父親輕咳了幾聲,笑著說:"嘿!在這等著哪?給你點。"他把手電筒遞到我手裡,穩好車梯,捧了幾捧魚放在路上。堤坡下的葦叢中又躥上幾隻狐狸。"哈!一大家子都來啦?好好,再給你們些。"父親說著又倒出了些魚。


隨即那紅色的精靈,閃在了路邊,給我們讓出了路。


現在的我,每次想起童年,奇異的雨夜,靈性的狐狸,腦子裡就會浮現,父親給它們一家分魚時,那溫馨、和諧、美妙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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