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行走閩江,看山看水看自己,與人與事與自己


城市發展的速度之快,

有時讓人很難反應過來。

但變化永遠是不變的趨勢。


城市也好,做人也罷,

起起伏伏,

總有三生陰晴圓缺,

一朝悲歡離合。


回頭望這一江閩水,

也正是如此。


—— 攝影人 楊勇

《一個人的閩江》

人物訪談 | 楊勇:行走閩江,看山看水看自己,與人與事與自己一條江,承載著古往今來的潮汐浪濤和歲月變遷;一個人,感受著遊蕩江畔的隨心所欲和思緒綿長;一鏡頭,刻畫著這座城市的從容浪漫和堅忍務實。

人物訪談 | 楊勇:行走閩江,看山看水看自己,與人與事與自己

南江濱。我不想淺顯地將現代與傳統對立,有時它們就是以一種共存的方式存在,而呈現出他們現在不同的面貌。城市離不開發展,也需要傳統的沉澱


人物訪談 | 楊勇:行走閩江,看山看水看自己,與人與事與自己

江濱大道。一家三口的週末。我想通過觀察去了解他人的生存方式,挖掘被攝者所呈現的自然狀態


人物訪談 | 楊勇:行走閩江,看山看水看自己,與人與事與自己

2014年5月29日。江濱西大道繽紛園。有時候影像似乎反過來把現實變成了影子,因此我們能有機會不斷審視影像和現實的關係。嗩吶聲響,這是我在城裡好久沒有聽到看到的了,人們的婚喪嫁娶也已不需要它的伴奏,它的存在也僅變成個人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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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9日。灣邊村。江邊兩岸的變化太快,如隔岸的燈火一樣迷離。對於時間也許這就是答案——關於疑惑,關於時間,它們如河水流淌,只安靜地去往同一個方向,不需要解釋,也不為誰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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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12日。尤溪洲大橋下繽紛園。閩江水的滋潤下,閩風園裡長滿了各種植物,鬱鬱蔥蔥,我特別喜歡這小路旁的靜謐小園,觸碰著身邊的一草一木,整個人都被生命力給圍繞著。兩位行人悠然自得地躺在草坪上,我透過鏡頭拍下這一刻,恍若幽夢


人物訪談 | 楊勇:行走閩江,看山看水看自己,與人與事與自己

2015年6月22日。曾經閩江作為大眾泳池的特性已慢慢消失,變成了小眾愛好者的聚集地,很多我們原本習以為常的事情,現如今變成了另類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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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18日。閩江上的洪山古橋已歷經千餘年,舊橋旁百米處第二代橋通車,為了便於通航,舊橋橋面拆除,保留橋墩;如今第三代的洪山橋和前兩代同時屹立在閩江之上,只有橋下的閩江水一如既往地向東奔流


人物訪談 | 楊勇:行走閩江,看山看水看自己,與人與事與自己

2017年7月5日。金山寺是一座矗立在水中的廟宇,在閩江流域獨一無二。作為曾經的古渡口,道路和橋樑早已代替渡船,只剩下岸邊到金山寺短短的一段需要擺渡。到了枯水期,一對夫妻索性徒步涉水而過


楊勇

福州人;中國攝影家協會商業攝影專業委員會委員、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福建省青年攝影家協會副主席、泉州華光攝影學院客座教授

代表作:《一個人的閩江》


Q:問題 Y:楊勇


Q:你與閩江有何不解之緣,使你將鏡頭對準閩江?

Y:首先,我生長於福州,上學時常經過閩江,它就是我的母親河;其次,早些年,我經常利用週末時間拍攝馬尾船政,但無論怎麼拍,我都無法表達它所見證的百年榮辱,創作似乎遭遇瓶頸。因經常住在馬尾羅星塔附近,我對閩江有了進一步觀察和理解。

此外,我15次進藏區,我發現除了獵奇,怎麼也無法在情感上真正接近它。一年春天,我在四川甘孜拍桃花,照片拍得很美,卻感覺它與我有一道深深的隔閡。從那時起,我決定,要像個叛逆的孩子回頭一樣,回到福州,拍好身邊的東西。

正如攝影師羅伯特·卡帕所說,“如果你拍得不夠好,是因為你離得不夠近”,我想這不止包括鏡頭的近,也包括情感的近。


Q:你一般挑什麼時間去閩江拍攝,拍攝時會想些什麼?

Y:不論開心還是難過,我都會前去走走。走在閩江岸邊拍攝,我會感覺很愜意,特別是看到江邊的人,靠著欄杆,看著遠方,我的思緒也一下子歸於平靜或者放空,以致回想起小時候我靠著陽臺遠望的場景。


Q:作為創作者,你是如何定義《一個人的閩江》這組作品的?

Y:我沒有刻意地將其定義成風光或者人文,基本上所見即所得。那些靜態的,不管是樹木、江水、欄杆,都是有生命的,甚至是人,也被我視為畫面的一個要素——他們只是很不經意地闖進了鏡頭。


Q:通過作品,你想表達閩江與兩岸的人一種怎樣的關係?

Y:閩江兩岸生活著的人是非常多樣的。閩江作為一個載體或者說是一個藝術的背景,我只是通過鏡頭在看著這個社會,看著這些人的狀態。你會發現,畫面裡的人不論處於何種社會地位,面對生活都是非常從容和頑強,不同的人生又達成了一種平衡。我想,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條江河,可以是長江、黃河,也可以是小時候家門前流過的小溪。


Q:國內外大師拍攝過不少大江大河的作品,比較而言,你認為自己的作品有什麼不同?

Y:因為我這次作品中主要展現的是福州白龍江和烏龍江的場景。我覺得,相比於國內外一些大師作為旁觀者記錄大江大河,我與閩江和人物有更多的情感聯繫和交流。


Q:拍攝過程中有哪些比較有趣的經歷?

Y:最有趣的還是人。在這本書中,除了《熟悉的陌生人》,其他的人我原來都不認識,但通過拍攝,我與他們成了朋友,比如遇到划龍舟,他們會很熱情地邀請我上船並坐在龍頭,另外有些人還允許我拍攝洗澡的場景。我們之間,不會因為相機而感到侵犯,它反而成了建立友誼的橋樑。


Q:

《熟悉的陌生人》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Y:那是我的發小,當時碰巧得知他執導的電影在江岸邊拍攝,我便前去探班。雖然彼此很瞭解,但那個場景讓我看到他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的樣子,我很喜歡那種工作狀態。通過這張照片,我也看到了自己。實際上,每個人都是一個多面體,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角色,就像一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給人以若隱若現的抽離感。


Q:回望這些作品,你最大的感受是什麼?

Y:雖然拍攝時間跨越7年,但我所接觸的事物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多人都說,我國40多年的變化之大,甚至超越以往任何400年的變化。為此,我常常有一種懷舊之感,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懷舊什麼,總希望時間可以慢一點。


Q:《一個人的閩江》書籍的製作經歷了哪些過程?

Y:這本書的文字和攝影作品在2017年就基本完成,但在編輯出版方面反覆打磨了11稿,長達2年,才做出比較滿意的效果。中間,我嘗試了畫冊、卷軸等形式,封面圖片也是一選再選,甚至是簽名也想過用燙金、毛筆製作,反正就是不斷嘗試。不過,正是這樣一種“玩”的心態在嘗試,反而學到了很多東西。


Q:《一個人的閩江》對你的意義是?

Y:
這本書是我現階段攝影的總結,也是對自己一段人生經歷的總結。包括別人找我籤書,我都是寫“以攝影為媒介,看山看水看自己,與人與事與自己”,就是通過攝影認識自己。可能我現在看閩江還有一定的侷限,不夠深入,但我仍在拍閩江系列,我想不同階段的“自己”,看作品也會有不同的理解。


Q:以後會不會延伸拍攝更廣泛的閩江場景?

Y:有。其實有嘗試在閩江源頭進行拍攝,在這組作品創作中,我採取擺拍的形式,用一塊很大的白布作背景,詢問當地人“你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的問題。期間發生了很多很有意思的對話,比如:一名高中學生說“我要去嚐遍世界的美食”;一名在老家沒了房子的老漢說“要回到長樂”;還有一名賣光碟的老闆說“無論去哪最後都會回家,我已經出國的朋友,最後都回來了”等等。


Q:攝影帶給你什麼?

Y:它帶給我的首先是快樂。現在,我拍的內容一定是自己喜歡的,就像我計劃拍的閩江主題新系列、茉莉花、北峰一樣。另一個就是富有,攝影是一個不斷超越自我的過程,需要不斷學習很多知識,包括文學、美術、哲學等,攝影使我豐富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人物訪談 | 楊勇:行走閩江,看山看水看自己,與人與事與自己閩江流淌了數千年,在靜默中與時光共舞

【責任編輯:黃秋傑】【版權申明:福州日報社新媒體中心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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