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四大奇案之太原奇案,最後是如何真相大白的?

醉墨客


這個問題老梁回答。

太原奇案?這事何值是個奇呀!說出來您都不信,這傢伙巧合也太多了點,牽扯的人物那叫個多啊,就這事還攤上個腦殼長的像個葫蘆的縣令,所以這案子他不奇,那才叫冤。

但總的來說就倆主要人物,一個開了掛的大和尚,那兩條大長腿不僅把個案子攪了個風生水起,還把自己個給開掛掛死了,成為整個案子唯一的一個死人,送他倆字活該。這另一個那叫倒了血黴了,半條命好懸沒有折騰進去的莫老漢,莫老漢出來的時候,那腦瓜子都懵圈的厲害。

好了,咱就把這事說道說道。那麼這案子比較奇,而且亂,咱從哪裡下手呢?俺覺得咱就先從那死了的大和尚說起吧,就當個懸疑小故事來聽聽就成了。

大清早上的死人

話說在道光年間,也就是1840年的一個大清早上。那太陽公公從地平線上剛剛爬起來冒了那麼一個小頭。山西陽曲縣一個山頭上的小村莊裡,那大公雞開始登高望遠的衝著太陽公公吼:“咕咕鳴!”

“去!出去打水去!”一個老孃們閉著眼睛,習慣性的一腳把自己個的老漢從被窩裡給踹了出來,好懸沒踹地下去。

老漢撓著腦殼子,沒言語,這都多少年了,已經這麼過來了,都習慣了。

老漢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拎著半腰高的水桶往村子唯一一口水井邊溜達。

這個時候,水井邊已經有人了,按照規矩老漢排在後邊等著,老漢蹲地上扣了扣腳丫子,順道又扣出塊大鼻屎,在準備往鞋幫子上抹的時候,耳輪中就聽到,一個老爺們的尖叫聲。

嗨!這老爺們的尖叫聲您就別提了,都叫成了老孃們的聲音了。

“咋回事?”

“血!”

“俺了個去!”老漢一瞅那水桶整個就冒汗了,這水桶裡打上來的不是水,是紅丟丟的一桶血!

就這會功夫,那老爺們的叫聲,把半個村子的人都叫到了水井邊。

有那膽子大的,往井裡頭瞅,發現裡邊有東西。

大傢伙等著天大亮了,這才大著膽子,用鉤子把裡邊的東西撈了出來。這才發現,這是個和尚的屍體。

“光頭還帶著戒疤呢?”

可奇怪的是,這和尚沒穿僧衣,身上整了一件老百姓穿的青色長袍,有點不倫不類的,死亡的原因,一瞅就能看見,就那肥碩的大脖子上一條半尺長的刀痕,下手的人也真夠恨的,把和尚的腦袋好懸沒劃拉掉了。

齊活,這有了命案了,村子裡是整不了了,這就上報給了衙門口。

葫蘆縣令

很快這衙門口就來人了,勘驗一番,拉著屍體就回去了。回去之後仵作給那屍體來了個開膛破肚,整了份報告上去,這就算是進入了流程。

話說這仵作整的報告,他也不比當時那撈屍體的老百姓詳細多少,就知道是個和尚,穿的衣服是老百姓的,脖子上的傷口是一刀斃命,這就沒了。

陽曲縣的縣令叫楊重民,話說這就不是個幹事的官,您讓他擼著袖子整個八股,玩個紙牌這手拿把掐的,但您讓他審個案子,您這純屬難為他。

這會他正為之前的案子頭疼呢?這眼跟前的又送上一個,還是命案。

“這咋整呀?”楊縣令腦瓜頂子都開始呱唧呱唧的疼了。

擱一旁的師爺,用扇子頭捅了捅楊縣令:“他不是和尚嗎?您先瞅瞅周圍的和尚廟!”

得咧!這一提醒,把個楊縣令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這就一拍大腿根,派了幾個衙役,擱周圍的寺廟裡查查。

您還別說,這一查還真查出點東西來了。這小山村周邊有一個叫崇善寺的地,那疙瘩這兩天就走丟了一大和尚。

“想啥呢?趕緊的把那方丈請來,瞅瞅!”這楊縣令踹了一腳辦事不利索的衙役。

回頭這方丈就來了,經過這老和尚的確認,這就是他們那廟裡走丟的和尚。

這還沒等這楊縣令高興,老和尚一句話把這楊縣令又塞了回去:“可這和尚是咱這一掛單的和尚,打半年前從河南走過來的,這和尚的具體資料俺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這人說是在寺裡邊掛單,但他總是時不時的消失一段時間,俺也不知道他在外邊幹嘛?”

得咧!這一盆子涼水把個楊縣令澆了個透心涼,這條線就這麼斷了。

“那不還有衣服嗎?查查這衣服是那的?”蹲在後邊的師爺一瞅這架勢,腦仁疼於是又捅了捅這楊縣令的腰眼。

“對!去!查查這衣服是誰的?”

話說那會這衣服也他金貴,一人能有一身出門的衣服就不錯了,能有兩身,那可是富裕人家。

得咧,這衙役帶著衣服到小山村裡查,您還別說,還真有人認識這衣服。

這回衙役算是明白了一回,把這衣服和衣服的主人莫老漢都帶了回去。

倒黴的莫老漢

莫老漢一輩子沒進入衙門口,一瞅見衙門口那水火棍加上那皮笑肉不笑的楊縣令,這腿肚子就抽筋,呱唧就跪地上了。

哆哆嗦嗦的也沒把話整機敏了,楊縣令怒了,這就要給莫老漢上刑。

“你個刁民,不給你上點刑,你就不知道衙門口裡的老爺腦門上有三隻眼!”

好吧,十大板子下去,莫老漢嘴巴算是利索了。

“這世道啊!好人就沒個好報!俺就不該借那頭驢啊!”莫老漢鼻涕眼淚一大把的。

“啥玩意?俺問你和尚?你跟俺提毛驢?找抽呢吧?”

“不是!縣大老爺您聽俺說呀!”

話說這莫老漢家裡是個磨豆腐的,原本家裡有頭老毛驢,是個主要勞力,可這不久前就被人借走了。沒得法子他只能夠把自己個當毛驢使喚,這一傢伙就趕到了後半夜。

就在他磨豆腐的檔口上,一個整了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蹲他們家門口敲門。

這一開門好懸沒把莫老漢嚇爬下了。

“媽呀!”

“別別!大爺!大爺!俺是個好人!”

這新娘一開口就整了一口河南話,而且還是個糙老爺們的聲音,嚇了莫老漢往磨盤底下鑽,以為碰上鬼了。

“好人,你穿這身衣服嚇唬人!該死!”莫老漢聽完這新娘的解釋,沒好氣的從磨盤底下爬了出來。

原來,這和尚準備回廟裡頭,結果半路上遇到劫道的,這幫人好死不死的把他的衣服給扒了,給他丟下這麼一身衣服。

就這衣服他穿不回廟裡去,回去就得讓方丈給打死,他就想著用身上的衣服和莫老漢換一身普通人的衣服穿穿。

說實話莫老漢瞅著那身鳳冠霞帔值不老少錢,所以就同意了,就把自己個一身長袍給了和尚。

事就是這麼個事。

楊縣令這就立馬來了精神,讓莫老漢認屍,確定那死和尚就是換衣服的和尚。

這楊縣令,開心死了,前不久他還為一個案子頭疼呢,裡邊最重要的就是這穿著鳳冠霞帔女屍,被人給盜走了。

得嘞!這倆案子就變成了一個案子,這得省下多少事?

鳳冠霞帔案

這案子有倆苦主,原本是親家,而且還是倆財主。夫家姓姚,孃家姓張。這張財主把自己個小女兒玉珠許給了姚家,這原本是好事。

雙方擱家裡邊把這事都準備好了,可就在迎親的前一天,這老張跑到老姚家就說,他那閨女死翹翹了,這婚事算是黃了。

老張家這就把彩禮都退了回來,原本這事到這就完了。

可這老姚家他有點不相信這老張家,感覺這老張家是在騙人玩,這要死要活的要瞅瞅這屍體。

可這老張家死活不讓瞅,這老姚家感覺自己個是被人當猴耍了,這就把事告到了衙門口,請楊縣令把這事公斷一下。

老張家來了衙門口就哭了:“這事真不怨俺啊!俺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啊!大晚上的見鬼了,俺跟誰說理去!”

原來這玉珠是病死的,老張家都把棺材板準備好了,玉珠整個人都塞到了棺材裡邊,這靈堂也起來了。

可這事怪就怪在,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那棺材裡居然是空的,屍體沒了。

“俺真的不是有意欺騙親家的!這事說出去他都沒人信啊!”老張家那叫個委屈。

葫蘆腦袋斷糊塗案

把老張家叫來,確認了那鳳冠霞帔就是他女兒玉珠身上的。

齊活!這兩個案子就變成了一個案子,剩下的就是把這案子給串聯起來就得咧!

回頭這楊縣令蹲在案頭上開始編這倆案子。

莫老漢和這老張家是一個村的,那麼這玉珠穿的鳳冠霞帔這莫老漢見過,這就起了歹心,想要佔為己有,所以大晚上不睡覺,悄摸兮的溜達到了老張家,連人帶屍得給偷了回來。

可他這好事被那和尚給瞅見了,所以惱羞成怒的莫老漢一不做二不休,一刀就弄死了和尚,然後就丟到了水井裡邊了。

話說,這楊縣令腦仁應該是被驢踢了,那衣服咋就跑到和尚的身上了呢?這事他就沒有解釋,就要這麼斷案。

好傢伙,這莫老漢一傢伙就成了罪犯,這要是承認了,回頭就得把大腦殼給交代了。

可莫老漢架不住那水火棍的敲打,這莫老漢就承認了。

拿著檔案,瞅著莫老漢簽字畫押之後,這把楊縣令高興壞了,他感覺自己個離那包公斷案差不離了,就差那三口大鍘刀了。

回頭楊縣令就把這卷宗交給了知府,等著知府上報朝堂,秋天的時候把這莫老漢給剁了,這事就這麼結了。

您以為這事就這麼結了?拉倒吧,還有一小節!

峰迴路轉十八彎!

話說這案子都結了,楊縣令感覺自己個腦仁消停了不少,準備找幾個牌友交流交流。

可就這檔口上就竄出個男的,擂著那衙門口的鼓,敲個沒完沒了的。

把楊縣令給氣的,沒得法子還得升堂。

“威武!”

衙役就押上個讀書人,叫啥曹文璜的,把他這事一叨叨,楊縣令整個就懵圈了。

咋回事呢?

這曹文璜是為莫老漢鳴冤叫屈的,他說他媳婦也就是那個玉珠,人還活著,宰和尚的另有其人是一個姓吳搞殺豬的。

說道這裡,估計有看官看不明白了:“這玉珠咋就成了姓曹的媳婦了,前邊不是說,夫家是姓姚的嗎?咋回事?”

能咋回事?那是老張家一女配二夫了唄。打開頭這玉珠是要嫁給這曹文璜的,可這曹文璜他們家到他這裡家道中落了,老張家瞧不起人家了,另外給這玉珠找了婆家,可這玉珠卻是個痴情的人,就喜歡這曹文璜。

後來這玉珠在丫鬟的幫助下從老張家跑了,跟著曹文璜吃糠咽菜她也願意,所以倆人這就奔著交城縣走了,因為交城縣令陳砥節是曹文璜的朋友。

大傢伙也知道過去那女的,都裹小腳,這玉珠他走不遠。

所以曹文璜就擱莫老漢家裡把驢給借走了。當他們到了交城縣,他們就聽說了莫老漢的事,所以曹文璜就把玉珠安排好,回來把這事說清楚,你說好死不死的他路上在一個酒樓歇腳,就聽那喝醉酒了的吳屠戶說那和尚是他殺的。

“啊!這整的!”楊縣令回頭就把那老張家的人給抓了過來。

“咋回事?”

老張家一瞅曹文璜,知道紙裡頭包不住火了,這就把他知道的事說了。

原來玉珠跑了,老張家那叫個怒火中燒,於是就開始找。他原成想,玉珠唯一能躲的地,就是她大姐家,所以他就帶人去了。

結果去了,問這事的時候,他那大女兒老是瞅牆角的衣櫃。

這要擱一般人身上,都知道這衣櫃有毛病,所以老張家二話不說就把這衣櫃給抬回去了。因為畢竟是個醜事,打開了讓人家瞅見了不好不是!

回去以後,這一打開老張家傻眼了,原來躲在裡邊的是個和尚,而且已經被悶死了。

得咧!老張家知道這大閨女偷人,怪不得抬人的時候,連個話都沒有。

“造孽啊!”玉珠沒找到,卻撈回了個屍體,還是個和尚,這該死的和尚還和自家大閨女有一腿,這事弄的。

這事就不能張揚了,於是老張家乾乾脆脆的就把鳳冠霞帔給這和尚整上,裝棺材裡邊,就當玉珠死了埋了就得了。

結果這到了晚上的時候,這和尚聞到了空氣,他就醒了,自己個晃晃悠悠的從棺材裡爬出來走了。

事就是這麼個事。

所以把這事穿起來就是,和尚從老張家出來之後,就跑了莫老漢家裡把衣服給換了。

您就說把,這莫老漢倒黴不倒黴,倆案子他整個就是個紐帶。

而這和尚換了衣服這就準備回廟裡頭的,可路上不知道因為啥,別吳屠戶給砍死了。只要把吳屠戶抓來,這事就明瞭。

但楊縣令眼珠子一轉,這事如果翻案這就是他業績上的汙點,以後還升啥官呀!

所以這楊縣令一不做二不休,做了個補充,把這曹文璜也當做同案犯給抓了,和莫老漢整到一個牢房裡,維持原判。

這事他就準備這麼結了算了,煩心!

最後一塊拼圖

可他這案子,最終卻落到了曹文璜的我朋友交城縣令陳砥節,這人升官了,變成了山西提刑使。

朋友這案子,他知道啊!所以把這案子打回來重新審理。並且列舉了好多的疑點,為了這朋友陳砥節親自陪審。

後來把這吳屠戶給抓了回來,一審問,得,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死過一回的和尚,咱說這就算開掛了,把那臭毛病改了好好待著,這輩子也許就不會出啥事了。結果這貨換了衣服,溜達溜達,就竄到了吳屠戶的家裡邊,管不住自己個,摸到了人家媳婦的被窩裡。

得嘞天沒有亮,這就撞上了腦殼頂著一大片綠草原的吳屠戶,這事吳屠戶那能忍了,於是一刀就宰了這和尚。

回頭就把這和尚給丟到了井裡,然後就跑了。

得咧,這案子最後一塊拼圖算是湊齊了。

於是吳屠戶被判了秋後問斬,其他人沒事了回家各找各媽去了。至於那葫蘆腦袋的楊縣令被扒了官服,回家歇著去了。

那曹文璜和玉珠過上了讓單身狗汪汪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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