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女巫,斯大林格勒上空的铿锵玫瑰

1943年春天,二战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两名苏联空军飞行员,分别驾驶 1929年款,主要以夹板及帆布制成的苏制 Polikarpov Po-2 双翼军用教练机,作例行巡逻。本来平常不过任务,却变成了生死之战,因为他们遇上了42架德军轰炸机。

两名苏联飞行员发现敌机后并没有掉头逃跑,他们本能地飞向前主动攻击,在德军机群中穿梭攻击。但双方实力相差太远,其中一架苏军双翼机很快中弹,飞行员被迫跳伞逃生。

一直在地面观战的苏联人们,马上跑去接应刚着陆的飞行员,并递上伏特加酒,慰劳这位英勇的小伙子。不过飞行员并没有接过酒杯,因为她既不喝酒,亦非男孩。她是隶属苏联空军第558夜间轰炸团的女飞行员塔玛拉•帕姆亚特尼柯Tamara Pamyatnykh (1919-2012)。

第558夜间轰炸团,是二战苏联空军最出色女姓战团。全团4年间共执行三万次任务,向德军投下超过23,000吨炸弹。团员年龄17至26岁,驾驶只供训练用,以夹板及帆布制成 Polikarpov Po-2 双翼战机,主要执行夜间轰炸任务。

当飞近攻击目标时,她们就转用隐身战术,把引擎关掉,以滑翔方式进行轰炸。因为飞机只发出柔弱的「呼呼」声,令人想起女巫的那柄扫帚,所以德军称这帮女飞行员为「夜女巫Night Witches」。

第558夜间轰炸团成立初期,并不受到尊重。她们所穿都是男装旧制服,皮靴都是大尺码,可谓衣不称身。空军将领不会称呼她们「飞行员」,只叫她们 「那些女人」。不过随着 「那些女人」于 1942年6月投入战斗后,团队的超凡表现,赢得举国掌声,更令歧视她们的人刮目相看。

其中一位 「夜女巫Night Witches」中队指挥官 ,娜杰日达•波波娃Nadezhda Popova (1921-2013) 生前回忆,第558团成员并未接受严格训练,技术有限,只靠勇气与运气完成任务。能够活下来,都是奇迹。

波波娃Popova 说,她们所驾驶的双翼机,原本是教练机,每次只能携带两枚炸弹。为了节省重量,她们连降落伞也不带。而在黑暗中飞行,只能依靠地图及指南针导航。至于双翼机如何单薄不抗打,说起来都是泪,没法提。

正因为携弹量低,所以每晚最少出动40架双翼机。每架飞机载着飞行员及导航员,每夜执行不少于8次轰炸任务。波波娃Popova 说她与搭档曾经一晚执行过18次任务,子弹还贯穿过手中地图,可谓死里逃生。

波波娃Popova还说,因为双翼机是开放式设计,没有密闭机舱。所以夜间飞行时冷得要命,在冬季更是不能想象。女孩们回到基地补充弹药和燃油时,均会浑身颤抖,面无人色。

但没有人说放弃,也没有人说不,如今享受和平的人们真正应该感恩她们!


暗夜女巫,斯大林格勒上空的铿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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