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劉三姐被莫老爺反對唱山歌?莫府後人:比竇娥還冤

從前,廣西宜州對於“繼承”這種事情一直在默默地執行一個不成文的約定。彼時,女子結婚前的“初夜權”還是屬於土司的,男人的“綠帽”戴得無可奈何,卻也只能被迫接受,他們為這種長子有可能並非自己親生想到了一個對策:在家產的繼承權上傳幼不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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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看過作家阿來所寫的《塵埃落定》,他把最後一代土司描寫得充滿智慧且富有人性,讓人對土司的消亡有過一瞬間的感動與哀嘆。後來,又看過他所寫的《紅狐》,其中一篇《月光下的銀匠》也曾提到女子的初夜:重獲自由的奴隸銀匠,他所遇到的長得好看的女人,竟無一例外失掉了“處女”的身份,土司彷彿掌管著所有女人的初夜權,讓他充滿無限絕望。原以為這種對於“初夜”的霸佔只發生在中國,再後來,看到印度電影《巴霍巴利王》時,發現這並非一國之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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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宜州人對這種事並不違莫如深,那畢竟是過去的事了,離現在的年代已經非常遙遠,土司也早已在時代的推動和農民的反抗中消失了。現在,流傳的是劉三姐的故事,劉三姐是宜州人津津樂道、中國人家喻戶曉的傳奇。沒有人不知道劉三姐是歌仙,張藝謀為她在桂林設計了大型演出實景劇《印象.劉三姐》,蘇里導演還拍了一部電影《劉三姐》,壯族人每年過一回三月三來紀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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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廣西河池市宜州區馮京路馮京公園劉三姐故里景區途中,導遊說廣西人很會編故事,像那種長滿鐘乳石的溶洞,本是單調的石頭,因為有了故事,導遊可以從洞口講到出口,讓遊客聽起來津津有味。後來越南人也請廣西人去給溶洞佈置燈光,但因為經費有限,就把編故事這一節給省了,因此,在越南參觀溶洞的時候,遊客全程自己參觀,看完只知道剛剛看過一個溶洞,至於看了啥,因為沒有故事什麼也沒記住。對於擅長編故事的廣西,劉三姐這個人物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呢?據說,在羅城縣誌上確實記載過這樣一個人物。三姐排行劉家老三,至於具體叫什麼,因為沒有史料,為了謹慎起見,就用了劉三姐這個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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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蜿蜒風景似畫,心一觴一詠,無酒亦醉。很久沒有走過像劉三姐故里這樣的靜謐小路,初遇,有一瞬間的恍惚。一座被稱為“定情橋”的索橋橫跨在緩緩流淌的河面上,越過橋就能來到劉三姐與阿牛哥的家。三姐與阿牛正忙著對歌,悅耳的歌聲發酵著你儂我儂的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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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姐三歲能歌,並能指物成歌,是山歌讓故里的人們團聚在一起,在貧瘠的生活中過著快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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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三姐的傳說中,有一個版本是劉三姐與阿牛哥相愛,卻被一個叫做“莫懷仁”的財主“霸佔”,最終導致劉三姐投柳河自盡。無獨有偶,在廣西來賓市忻城縣翠屏山麓還真有一座莫土司衙署和一個叫做“莫懷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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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土司衙署建於1582年,在它400多年的歷史中,一共產生過20任土司。莫懷仁原叫莫猛,字懷仁,排在第12位。在他即位的14年裡,莫氏土司正外於內憂外患的階段,一方面要防止外來爭鬥,一方面要預防內部人爭權奪利,在莫氏土司104年的內訌中,共有兩任土司死於內訌,莫懷仁就是其中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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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懷仁死時只有38歲,他的第三個兒子當時僅有3歲,在其舅舅的撫養下長大成人並繼承了父親的土司之位,在位時間長達46年,是莫氏20任土司中在位時間最長的一位。可惜,雖然莫氏後人也修了族譜,卻沒有遇到像阿來那樣的作家,一個3歲的幼子是如何在生與死的夾縫中生存了下來,那必有一段驚心動魄的往事,善於編故事的廣西人,唯獨漏掉了這裡的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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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土司衙署共搬遷過三次,選在現在的位置也是看中了其後有山易守難攻的地形,整個建築面積達到4萬平方米。莫土司衙署面積之大、保存之完好使其被稱為“壯鄉故宮”,它是研究土司文化的活生生的例子。對於世間傳言莫懷仁禁止劉三姐唱山歌並對劉三姐懷有不軌之心,莫家後人感覺很冤。劉三姐是唐代人,而莫懷仁是明代人,兩個人之間隔了幾百年,這完全扯不上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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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土司衙署的二堂是土司和師爺辦公的場所,三堂為莫氏家族的生活區,後院是莫家小姐們的閨房,在小姐們到了出嫁年齡的時候,會在門當戶對的家族中尋找與小姐八字相合的男人成親,要是找不到八字相合之男子就只能老死在宮閨,莫家女子雖然名頭好聽,但其生活並無什麼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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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些女子們的閨房,再想到劉三姐故里的女子“初夜權”以及傳幼不傳長的習俗,讓人不禁產生一個疑問:距離劉三姐故里並不算遠的忻城,這些莫氏的土司們是不是也曾有過同樣的權利呢?

導遊一口否認:絕不可能。理由很簡單------史書上從未有過這樣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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