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是她的丈夫,我會幫他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顧祁琛吃痛卻沒推開她。

等著許安晴咬出血來,咬的牙齒痠痛沒了力氣,他才繼續拖著她往前走。許安晴掙扎不過最後還是被他塞上了車。

“你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回家。”

“我不去!”許安晴像被觸到了逆鱗,瘋狂的開始掙扎著要下車,看著正準備發動車子的李照更加心驚肉跳了,“我不回!”

顧祁琛面色陰鷙,可怕的威脅:“你媽現在還在醫院,你給我閉嘴!”

許安晴不能害了許陳香,聽此竟真的呆若木雞,沒有再掙扎

二人呼吸都放慢放輕,更襯的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

許安晴感覺到自己掙扎了一路累了,還格外委屈,就真的小聲哭起來,接近於求饒似的說:“顧祁琛,我們不合適,我配不上你。”

顧祁琛不吭聲。

她就解釋:“你是顧家的繼承人,身家千億不止,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們門不當戶不對。”

顧祁琛聲音冷然桀驁:“然後?”

“你還有你的青梅竹馬安小姐,娶我也不過是為了擺脫商業聯姻,可我……我就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

顧祁琛不悅皺眉,聲音更加冷徹孤絕:“還有哪裡配不上!”

許安晴終於忍不住,咆哮似的哭出聲:“那你告訴我,我們哪裡般配?”

“……”

顧祁琛沒有再說話,他起身走到窗戶邊,摸索出一根菸點燃,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把腹中的濁氣吐出。

“我和安知曉的確稱得上青梅竹馬,但不是安家現在的安知曉。”他這麼解釋,“另外,我對你是真心的。”

誰信呢。

許安晴目光呆滯的看著外面,“你看看你的新聞上,那些看八卦的人誰會信你說的?”

顧祁琛回頭看她,隔著煙霧,他的目光忽明忽暗的盯著許安晴,“那你呢?”他問,“你信我嗎?”

許安晴不說話。

她眨了眨眼睛,盯著外面的景卻目無焦距。

許安晴和顧祁琛開始了冷戰,其實也不算是冷戰,是許安晴單方面的冷落顧祁琛,不搭理他,他的諸事都視如不見。

顧祁琛頭疼的很。

在和許安晴睡了一晚上,許安晴掉下床三次後,他忍著額頭的青筋,終是霸道的把她禁錮在了自己懷裡。

“睡覺。”他威脅說,“否則你媽就住不了醫院了。”

“……”

第二天許安晴沒去上課也沒去報社,大姨媽來了,小腹疼的要命,她躺在床上翻滾,卻打死也不願意去醫院看更不願意吃藥。顧祁琛下班回來的時候,她臉色慘白的好似虛脫了。

顧祁琛急忙去抱她卻被她給推開。

他也沒空去理會許安晴的小情緒,伸手想要拉她起來去醫院就看到了床單上斑駁不一的血跡,微頓了下,懷疑的問:“你月事到了?”

許安晴臉騰地紅了,嘴硬道:“不用你管!”

這事不管怎麼行?

顧祁琛不由分說的把她抱起來按在自己懷裡,給她按摩小腹,過了會起身弄了熱水袋放在她小腹上,又去樓下買了益母草,煮好了確認不是那麼燙了,才餵給許安晴喝。

許安晴不願意喝,顧祁琛就一口喝了不少,俯身用自己的口渡給她。

“今天都沒吃飯?”顧祁琛看到自己離開時擺在桌子上的飯菜一點都沒動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皺起眉,“不吃飯怎麼行!”

他擼起袖子,又下了廚房開始煮粥。

折騰了大半夜。

許安晴吃了些東西,才總算不那麼痛,面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顧祁琛鬆了口氣,耐著性子問:“你是看到我和安家的新聞生氣的嗎?”

“……”

許安晴不想搭理,可想到許陳香,還是咬牙道:“我知道你娶我不是因為你喜歡我,我們也不過是契約婚姻,但我都相信你和安家做的是表面功夫,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去相親也是表面功夫呢?”

她只是覺得有些不公平。

心下委屈。

顧祁琛陰鷙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娶你是因為我喜歡你,不是什麼用你打幌子。”

可信度也是不高的。

但顧祁琛這般費心費力的照顧她,還是讓她覺得內心挺感動,又想起生的悶氣和咬他了一口,就覺得不好意思,“你的手沒事了吧?”

顧祁琛愉悅的勾起唇:“你叫我一聲親親老公就沒事了。”

“油嘴滑舌。”

顧祁琛威脅性的揚高了聲調:“你說什麼?”

許安晴一秒變狗腿:“親親老公!”

哼。

顧祁琛抱她起來,準備上樓休息,電話突然響了,他略蹙眉,也不願放許安晴下來,就偏著頭道,“手機在我口袋裡,掏出來。”

?!

許安晴紅著臉伸手去掏,看到上面寫著的是助理一,顧祁琛蹙眉,說:“接。”

的確是助理打來的電話。

“顧總,您讓我在醫院裡照料的許陳香醒了,她現在不肯待在病房裡,說要去找少夫人,您看……”

許陳香醒了?

許安晴聽此激動的差點從顧祁琛懷裡跳出來:“我要去醫院!”

顧祁琛穩住身形,摟緊了她:“明天。”

“不,就在今天!”

“……”

顧祁琛低咒了聲真的是虧欠了她,卻還嘴硬道:“以後還和我鬧脾氣嗎?”

“不,以後顧總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叫我什麼?”

許安晴試探著說:“顧總?顧少?”

顧祁琛邪笑著挑眉提醒:“你剛才叫的我什麼?”

“……親親老公!”

醫療設施完善齊全,醫生也竭盡全力為她診治,許陳香已然是手術成功,很快就醒了。左右她這病是老毛病,說好是好,說惡化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挺讓人難過的。

許陳香艱難的睜開眼,就看到伏在她床邊歇息的許安晴,她懵了下,喉嚨乾澀枯燥,四肢乏力提不起來,她努力了半晌,才終於叫出聲家:“晴天。”

許安晴自小睡中醒來,看到許陳香睜開了眼,當時就激動了熱淚盈眶,撲過去抱住了她:“嗚嗚,媽,你總算是醒了,你快嚇死我了……”

許陳香費力的伸手:“……我渴。”

護工聽懂了許陳香的口型,急忙伸手倒了杯溫水,試了溫度才遞給許安晴:“小姐,病人想要喝水。”

許安晴接過杯子,“謝謝啊,我喂吧。”

“這是?”

護工解釋說:“您好,許陳香女士,我是顧總指來貼身照顧您衣食起居的護工,我姓李。”

許陳香懵了懵:“顧總?什麼顧總?”

許安晴摸了摸鼻子,頗有些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侷促的說:“就是顧家的那個少爺,顧祁琛。”

顧家的人……

許陳香始料未及。

她咬牙道:“許安晴,你怎麼能和顧家的人扯上關係,你……你!”

“媽,他救了你。”

“我不需要他救我!”許陳香態度強硬劇烈,當即就要掙扎著下床出院,“我們小門小戶,受不起顧家的恩澤恩惠啊!”

許陳香格外要強,許安晴是知道的,但這是排斥,並非要強啊。

“媽,你到底是什麼了,出了事我們慢慢商量著來不行嗎,你……”

門被推開。

顧祁琛提著果籃進門,他帶著副金絲邊眼鏡,黑白相配的西服搭配就禁慾的美,文質彬彬,氣質非凡。

再醜的男人穿上西服都好看,好看的男人穿上西服會無以倫比的好看!

這話誠不欺我。

顧祁琛停在許安晴身側,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她不要擔心,好言相勸總算把她給哄出去了,這才對著許陳香鞠了一躬,開門見山道:“岳母,我是您的女婿,我叫顧祁琛。”

許陳香咬牙道:“我不是不看好你,只是你是顧家的人,顧家……”

顧祁琛接過話:“方淑梅女士應該都告訴過您了吧,說我和安知曉定了婚,顧家安家強強聯手才是最為相配。應該也說您寒酸落魄,您養出來的女人配不上我之類的話了吧。”

“……”

看著許陳香臉上黑了的色,顧祁琛便知道自己沒猜錯。

只是……

他說:“我現在要向岳母證明,這事是真的,我的確是和安知曉訂婚了,我這輩子也只會娶安知曉一個女人。”

許陳香面露難堪,瞬間被焦躁暴怒填滿,她低吼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把晴天扯進這件事裡來?”

她就想要這丫頭平淡安穩的過一輩子。

什麼大風大浪都遇不到!

為什麼他們這些富家子弟總是能這樣不顧當事人的意願,把平凡人扯進去做替罪羔羊?

顧祁琛自沒錯過許陳香的神色。

她焦急暴怒,擔憂犯愁,是正常母親在聽說女兒遇人不淑後的神情變化。許陳香肯定是知道許安晴並非她親生的,但同樣,她也不知道許安晴的真實身份。

這事頗為棘手。

卻也讓顧祁琛多少有些動容。

“我知道這件事可能很難解釋,但既然您是許安晴的養母,就有權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和親生父母。”

許陳香彷彿被雷劈中,喃喃道:“親生父母?”

“是。”

顧祁琛拍了拍手,助理立刻送過來臺平板電腦,他打開電腦放在許陳香面前,把界面挑亮,字體調大。

“許安晴本是安家的女兒,她的本名,叫安知曉。”

……

解釋了一通,許陳香面色震撼驚詫卻還未褪色,她收養了許安晴那天就知道她身份不凡,卻沒想到她居然是個千金小姐,被自己後媽給搶佔了一切,推入淖泥這麼多年。

許陳香穩住心神,抬眼問:“你是真心喜歡晴天的?”

顧祁琛肯定道:“當然,我十歲就認定了她是我的妻子,無論她流落何處,變成什麼模樣什麼性情,都會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

信誓旦旦。

倒讓許陳香有片刻失神。

“你是想找到證據證明晴天是安家的女兒,想光明正大的迎娶她?”

這……

顧祁琛從懷裡掏出紅色的小本子給她看:“我們已經結婚了。”

!!!

顧祁琛說:“該屬於我的小丫頭的東西,無論過去多少年都一定是屬於我的小丫頭的。我一定會替她爭,替她奪回她的東西。”

許陳香沒有理由不去信服他,更何況都輾轉這麼多年,顧祁琛依舊能找到她,也是緣分,天意註定。

“你能確保她平安嗎?”

“當然。”

“那就隨便你。無論你再做什麼,我都不會出手阻攔。”

許安晴不知病房裡說了什麼,顧祁琛出來時心情不錯,還拉著她硬是吻了口,“岳母已經同意我們的事了。”

“她也知道我們結婚了。”

許安晴感覺晴天霹靂:“我媽連我找男朋友都不允許,怎麼會同意我們結婚呢!”

顧祁琛狂拽酷的說:“因為我帥。”

“……”

雖然是真的,但是聽起來怎麼總讓人覺得彆扭。

顧祁琛走後,許安晴進了病房,許陳香並沒有責怪她,也沒叮囑她一些有的沒的,還是和往常一樣跟她話家常。問她家裡的盆栽都澆水了嗎,學習怎麼樣,最近的生活費夠不夠。

太過平淡了。

就讓許安晴懷疑顧祁琛剛才到底有沒有說。

終於她還是猶豫不絕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媽,我和顧家的顧祁琛顧總結婚了,您就沒什麼想要說的嗎?”

許陳香波瀾不驚道:“你已經成年了,做事也都懂得分寸和後果,我罵你或誇你都沒有用了。”

這話說的許安晴很心酸,當即就撲過去抱住她:“媽你別說胡話,你能活到長命百歲,我還想著讓你照顧外孫呢!”

她的晴天還像是小孩子。

像重病高燒時,感覺到自己給她喂藥時,下意識的攥住自己的手,喊自己媽媽的樣子。

那時候她不過五歲。

現在都已經亭亭玉立,獨當一面了。

許陳香滿意的笑起來,說:“我就想啊,讓你一輩子平安順遂,遇難呈祥。”

顧祁琛又開始去處理各色各樣的工作事,他忙起來忙的歷害,許安晴幫不上忙,索性也就不添亂,可偏偏這時候,有人來登門做了不速之客。

劉智!

許安晴不待見他,剛想著收拾了東西就回家,忽的就被人攔住了去處,她氣的吹鬍子瞪眼:“你幹嘛?”

劉智賊眉鼠眼的笑:“我就是近日來手頭沒錢花了,想著找你借點錢。”

他居然好意思!

許安晴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打的他摔好遠的衝動,咬牙切齒道:“你偷拿了我的相機,爸裡面我辛辛苦苦採訪的東西都給我賣了!賣的更是五花八門,什麼男科醫院鴨子專店,你賺的早就盆滿缽滿了,還好意思來找我哭窮!”

說起這個就生氣。

劉智賣了就賣了,誰讓他還賣給了男科醫院,還說了顧祁琛不舉的事,結果她可是被顧祁琛整治的歷害。

劉智還在叫屈:“我也沒落得什麼好處啊,當初是賣了錢,但是顧祁琛去找醫院的事了,去起訴了,我非但沒賺錢還虧了我全身家當……”

許安晴冷笑:“活該。”

她沒想和這種人打交道,剛想繞過他往前走,卻又被劉智攔下,劉智惱羞成怒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沒底牌?”

“那你還有什麼底牌?”

劉智揚了揚手中相機,冷笑道,“這裡面真正值錢的東西,我可還沒交給媒體也沒交給廣告公司啊,你要是沒有錢的話,我說不準就交給誰了,到時候,顧祁琛和你都得名譽掃地!”

還有東西?

這番話聽的許安晴膽戰心驚的:“這裡面沒東西了!”

“有,有顧祁琛說的話。”

許安晴拼命回想,除了自己所問他的話,好像顧祁琛也沒多說什麼啊……不說說起來,她中間好像去了趟廁所。

難道?

劉智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猜出了她的意圖,冷笑道:“你想聽一點嗎,可以啊,我發給你。”

話音剛落,許安晴手機就叮咚了一聲。

是劉智發的語音資料。

劉智衝著她揚了揚手中的相機,得意洋洋的說:“裡面還有很多很勁爆的東西呢,你要是都想知道,就給我錢。”

……

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許安晴咬牙切齒:“你要多少錢?”

“三十萬。”

許安晴差點沒跳起來:“你怎麼不直接去搶?!”

“我是在跟你交易,畢竟這裡面的東西可比三十萬貴多了!”

許安晴下載了語音資料,剛拿到耳邊去聽,劉智已經走了,她就靜下心去聽。

是顧祁琛的聲音。

顧祁琛的低音炮在嘈雜的四周格外清楚,似一棵石子,擊起她心裡一汪靜水的千萬層的漣漪。

他說:“小丫頭片子採訪我還不許我動手動腳,我這就把你娶進門,看你還要怎麼防備我。”

那聲小丫頭片子聽的許安晴心肝一顫。

完犢子。

三十萬許安晴鐵定拿不出來,許陳香還未出院,自己砸鍋賣鐵賣房子都湊不夠這三十萬。

可她也清楚,這東西如果是流落到安知曉手上。

那她就死定了。

猶豫半晌,許安晴還是顫著手給顧祁琛打了電話,顧祁琛接的很快:“怎麼了?”

他那頭太靜,許安晴有些不好意思:“你……有沒有多餘的錢?”

顧祁琛好笑道:“你缺錢?”

“啊,你是給了我卡,可以無限刷是真的,但我現在需要點現金。”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要多少?”

許安晴嚥了口口水:“三、三十萬。”

雖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許安晴卻是一筆極大的開銷,顧祁琛立刻問:“你要錢做什麼?”

“啊……有朋友借!”

慌言可真蹩腳。

顧祁琛黑眸深邃,湧著暗流,不容置疑的道:“等我回去,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是你哪個朋友借的你錢。”

“……”

掛了電話,助理和堂下眾人皆欲言又止,顧祁琛倒沒什麼異常,揉了揉發酸的脖頸道:“繼續開會。”

其中一人問:“顧總,您剛才是在和安小姐打電話?”

“不是。”

“那是……”

“你的問題這麼多,是覺得自己太悠閒,需不需要我連續讓你加幾個月的夜班?”

汗如雨下:“不不不,我閉嘴。”

顧祁琛插手過問,此事定然小不了,肯定也會讓他知道劉智的存在,那劉智就完犢子,顧祁琛肯定也會生氣。

啊不行。

許安晴坐立難安,在病房裡顯示的尤為明顯,許陳香便注意到了:“怎麼?出什麼事了?”

許安晴撓了撓頭:“有點缺錢。”

“缺多少?”

許安晴硬著頭皮沒敢真實數字,只能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就一點……”

許陳香嘆了口氣:“我的存摺裡還有三十萬,給你留的嫁妝,你現在既然也結婚了,嫁妝錢也該給你。”

“媽,這我怎麼能要!”

許陳香皺眉:“這怎麼不能要?你是我閨女,嫁人了我還不能給點嫁妝?”

許陳香這些年來一直是清潔工,又長年累月的生病,家裡家徒四壁,許陳香還攢給她攢了這麼多嫁妝錢,許安晴怎麼能不心酸。她不能要:“媽,您留著做您的養老錢吧。”

許陳香看出來了許安晴的心疼,嘆息道:“不好意思拿就當作借我的,反正我現在也用不著這麼多錢。”

“……”許安晴抽著鼻子,“媽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好?”

許陳香嗔怪道:“你是我閨女,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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