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微創手術 我所知道的一切


關於微創手術 我所知道的一切


2019年6月單位體檢發現右腎下極有一錯構瘤,當時大夫輕描淡寫的說沒啥事,只是囑咐定期複查。說實話,當時還是有些慌的,畢竟是個瘤嘛。但體檢過後也沒有過於擔心,相信大夫,定期複查。時間轉眼到了2019年底,遵照醫囑到三院進行復查。右腎的瘤依舊在哪裡,好消息是瘤子大小沒有變化,壞消息是左側腎上腺又發現一個比右腎還大的瘤子。當時心裡就草泥馬了,我這是怎麼了。母親焦急的流下了淚水,我有些不知所措。於是又做了進一步的檢查,先是CT掃描,然後又是增強CT。好在結果還不錯,檢查的結論是良性可能性大。但這兩個瘤子畢竟是不應該存在的東西,所以在閆叔的建議下又到河科大一附院掛了個專家號,就這樣結識了日後我的主刀醫生張主任,當時張主任並沒有說太多的話,但我印象最深的話是"不管是什麼,沒有其他治療手段,只有切除",其實直到這時候我才接受了不得不做手術這個事實,而在此之前我還對這個瘤子會慢慢消失抱有幻想。於是,和張主任約定正月十五過後住院進行手術治療。在這期間我依舊正常上班,而新冠疫情也在此期間越發嚴重,有點擔心手術會延期。轉眼年就過完了,立即與張主任取得了聯繫,令人欣慰的是主任說可以過來住院,要知道一附院是新冠肺炎的定點隔離醫院。我這邊和單位請好假,媳婦和母親開始收拾東西住院。

2月13日,到了醫院,可能是因為疫情的緣故吧,幾乎沒什麼人,整個泌尿外科我是第三個病號,填寫好個人信息,測量了身高體重,手腕上便帶上了有我個人信息的手環,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開始安排了增強CT,再次被掃,而我心裡想的卻是造人計劃又要被迫至少推遲半年了。第三天安排了B超,但沒有掃描病灶部位,而僅僅是看了看心臟,估計是為手術作準備。回到病房後大夫給開了降壓藥,說是要舒張血管。緊接著就是抽血,要連抽四次,分別是20:00、24:00以及第二天6:00、10:00。加上之前做增強CT扎的留置針,就這幾天,已經被紮了五個眼了。

手術被安排在18號,頭一天,也就是17號,管床大夫拿了厚厚一沓文件,也沒說這些是什麼內容,只是引導著我在哪裡簽字,然後便告訴了我一些手術的厲害。有多厲害呢,我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就是你可能下不了手術檯。我不大清楚這是不是手術的正常流程,但對患者直接而且不加掩飾的說這些,我還是不大能接受。緊接著,麻醉科的大夫也拿了一摞文件上來讓我簽字,麻醉科的大夫倒是沒說什麼,問了下身體狀況,有沒有去過疫區,是否酗酒,然後說手術是明天第二臺,便離開了。接著就是第二天的手術準備,20:00通知去灌腸,然後要求24:00後禁食禁水。

雖然是當天第二臺手術,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快,只有默默的等待,因為不能進食,所以一早就給打了一瓶葡萄糖。就在我躺在床上發呆的時候,護士長匆匆走了進來說"準備手術",邊說邊讓我退下褲子,肌肉注射了一劑術前針。緊接著,應該是手術室的護士吧,便領著我從手術專用電梯去往三樓的手術室。到了手術室,至此,家屬便開始了在手術室外的焦急等候。進去後,沒有直接進手術室,而是在一個類似等候區的地方,先是測量體溫(我也不知道這是因為疫情的原因還是手術的正常流程)。與此同時,手術室的護士已經給我帶上了口罩,頭罩,穿上了類似Crocs的洞洞鞋,但明顯能感覺到這個鞋比Crocs分量要重,而且抓地力很好。測量過體溫,核對過我的信息後,由一名男護士引導我進入了手術室。進入手術室,和在電視中的場景一樣,但不同的是沒有女護士,全是男的,但這種情況反而讓我感覺很舒適。我的管床大夫和主治醫生已經到位,正在查看我的CT片子,一名護士(我始終覺得,醫院除了醫生就是護士)引導我躺好。然後,一名戴眼鏡的麻醉師向我手上提前紮好的留置針中注射了麻藥,應該是同時吧,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手術已經結束,而我已經重新躺在了病床上。事後我在想,如果手術出現了什麼意外,患者應該是沒有痛苦的就這樣離開了。

術後清醒後的六小時其實比手術要痛苦的多,因為需要平躺,而且是徹底的平躺,連枕頭也不能枕,同時還不能睡著。而這時候,麻藥的效果漸漸退卻,我感覺到手術部位十分的難受,對,是難受,而不是疼痛,想被石頭壓著腰一樣。我極力的想扭動身體,試圖擺脫石頭的壓迫,而理智卻告訴我,這六小時很關鍵,千萬不能動。因此,這六小時裡,家人看到我面目猙獰,手足無措。事後和家人聊起來,家人都一致認為我是疼的,如果這真是疼,那麼不得不說我對疼痛有了新的認識。

以上就是我的一次微創手術的經歷,記錄下這一人生經歷的同時,希望也能從患者的角度讓你多一分對手術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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