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了北大數院雙學位,著實閃了一下腰

北京大學數學科學學院(北大數院),名列北京大學“四大瘋人院

”之首,這裡有太多的傳奇。

不說北大數院“黃金一代”頻頻摘得國際數學界大獎,不說掃地僧張益唐的一鳴驚人,也不說在第四屆邱成桐數學競賽憑一己之力碾壓清華和中科大的韋教主。就以每年數院錄取的本科新生中,大多數都是競賽大神,就足讓非競賽生望而卻步。

選了北大數院雙學位,著實閃了一下腰

被虐,是數院的流行語。這裡既有被任課的教授在考試中來個下馬威,更有無論你怎麼努力總有同學會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自認為理科思維還不錯的我,在報高考志願時還是沒報北大數院,因為沒有學競賽的我,想起數院是競賽大神的天下的傳說,心裡還是怕怕的。經過權衡,不僅不能報數院,更是繞開了整個“四大瘋人院”,選擇了文理兼收的光華管理學院。

但出於自己相對來說更擅長理科的考慮,還是埋藏著報數院雙學位的小心思。當然,前提是光華的課程應付得過來。天隨人願,經過一個多學期的適應,覺得自己還是有精力挑戰一下數院的雙學位課程的,即使不拿學位,也要挑戰一下自己在數學上的天賦。

選了北大數院雙學位,著實閃了一下腰

選大二課的時候,也許是出於對未知事物的好奇,更可能是對個人精力的不盡切合實際的把握,再加上一些別的什麼原因,我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光華的營銷,給自己選了一門數院的數學分析三,總覺得憑著大一學高數的一些底子,學個這玩意可能也不是那麼的困難。

當時,或者還有其它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我總是會有很強的野心以及些許的狂妄。甚至還萌生出只要不撞課就再來一門抽象代數的想法(如今看來,把這個想法扼殺在自行車上的決定是多麼的明智)。當時只是覺得,無非就是再多幾門課,像學高數的時候那樣,再多刷幾套題的事兒。

事情是從前三次課開始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的。高數書上幾頁略過的內容,在這裡成為了一整個章節。閉集套、聚點……作為對一元函數連續性的一系列定理並不熟練的“小萌新”,在理解上多少會栽一些跟頭。

不過當時的心態還算良好,還敢於“微笑著面對恐懼”,一開始還產生了更強的學習動力,這種感覺甚至持續到了期中前。後來想想,那時候大概還處在愚昧之巔峰吧。

選了北大數院雙學位,著實閃了一下腰

期中考試著實給了我當頭一棒,一出考場,便意識到自己崩了兩個大題,而且有一個題甚至自己知道了正確答案是什麼。當然,最後也切切實實崩了兩個大題。於是在強烈的不甘下鬱悶了好久,覺得很對不起之前的努力。

由於北大的雙學位是不分伯和仲的,成績計入總成績單,又一樣的算績點。而績點的算法,是比較坑的。一門功課的“良”,也許需要幾門課“優秀”來提攜,因此一點點兒的野心,於保研甚至留學來說,也許是得不償失的。

出於對這次期中考試結果的預判,以及對期末的擔心,還有光華保研率北大最低的現實,也萌生了退課的想法。那時也曾向許多人諮詢退課的影響,也有許多次在決心的邊緣徘徊。但是,這樣的念頭也不斷的在心中出現:等以後往回看,我會後悔,會覺得自己是懦夫嗎?

選了北大數院雙學位,著實閃了一下腰

還是堅定了繼續學下去的想法,當然,後半學期的開始才是真正死亡的開始。定積分的理論部分在高數書上只值兩頁的“不加證明”和“超出本書範圍”,重積分更是如此。達布理論、分割、振幅,一會任意一會存在,各種奇奇怪怪的名詞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於是開始一整節課聽得雲裡霧裡,下了課一遍一遍的翻書,也只能得出“上面的字我都認識”的結論。一個章節看兩三天,還是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翻書的時候,最害怕看見“與一元情形類似,不加證明”之類的話。

退課季已經結束,有幾次也幾乎崩潰,覺得自己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不自量力,為什麼不先選數分一或數分二而直接選了數分三,為什麼一定要去和數院大佬進行競爭?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也只有咬牙堅持了。於是繼續一遍一遍理解,一點一點練,收集各種反例。期中已經爆了,期末說什麼也不能再爆了!不過有的時候心態也會很佛系,一忙起來,確實也沒時間焦慮什麼了。

選了北大數院雙學位,著實閃了一下腰

然而話說回來,大部分時間還是覺得挺痛快的。很多在學高數的時候覺得顯然,或者從未關注到的東西原來也可以這麼神奇;很多當時的疑惑在現在也得到了解決。當然更重要的可能也是挑戰性。人總是要搏一搏,這樣才能鍛煉出堅強的意志和良好的心態,當然也可以更清楚自己的能力和精力到底在什麼水平。

最後的結果對於一個期中崩了的人來說已經很滿意了,也算是給過去的自己了一個交代,當然也給未來的自己一些信心。

要堅持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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