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慈欣為什麼能成為中國科幻第一人?

項亮z


劉慈欣我還真研究過一段時間,對他的個人採訪和代表作三體有過反覆多次的閱讀和觀看。

很多人都會說,劉慈欣為什麼現在就這麼火了,就變得這麼好了。

瞭解過他的經歷就知道,劉慈欣已經為這個事情準備了二三十年,他已經在這個領域寫作了二三十年。

我的啟發是,自己有沒有選擇好一個奮鬥二三十年的領域或方向?

再說內容本身,很多內容,不僅僅超越了家長理短,也超越了老劉自己,超越這個時代,超越這個社會。老劉的想象力太發達了!!!

2019年,老劉對我的啟發無它🉑比。

老劉對人性的分析,對科技的想象,對科技與人類的關係的解讀,深刻而又入木三分。

老劉的有些書放在我的床頭,反覆的在讀。

最重要的不是在讀,而是這些書解決了我的現實問題,受益不可估量。


秦讀社聽風者


我毫不懷疑,《三體》是一部偉大的小說。不僅僅是在科幻層面上。我是一位女性讀者,還是個數理化渣渣,所以當我開始讀三體時,我其實並沒有太明白裡面的一些科幻因素。而且,第一部的硬漢文風也勸退了我好幾次。直到我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再一次捧起這本書。(插一句,讀書最好還是讀紙質版,電子版真的不太容易入戲。)熬過前幾章後,當汪淼進入了遊戲,我也被深深吸引了。之後花了兩天時間讀完第一部,接著是第二部第三部。三部曲連著看完,我認為劉慈欣可以封神了,我已被深深折服了。

這部小說封神的理由很多,技術層面,硬科幻描寫,想象力格局什麼的,大家可以看前幾位的回答,寫的很好很到位,我就不多說了。我只從我的角度來談談。

格局上,第一部還在中國,講述中國域內的變遷;第二部就是全世界範圍,整個地球的生死;第三部直接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在四維空間中觀照一切。那些拋開,人類的命運,宇宙的命運,交科幻因素,這其中古往今來,生死歌哭,個人的命運織成一部大史詩,令人不勝唏噓之至。

這部書有著深切的哲學思考。而且不全是因循西方的哲學,他把我們一些古代的哲學家的思想也融進了小說之中。而且在第三部中還能看到道家和佛家的影子。拋開那些科幻因素,這其中古往今來,生死歌哭,個人的命運,人類的命運,宇宙的命運,交織在一起,令人不勝唏噓之至。

最吸引我的,還是這部書中頗有意趣的閒筆。然而我覺得,會令一部小說不朽的就是這些閒筆。它記錄了我們這個時代天天在發生,卻沒有多少人在意的東西。比如第一部裡,那個惟妙惟肖的研究報告和最高指示;大興安嶺的山村生活;紅衛兵的回憶;第二部裡開頭的螞蟻和石碑,市民們關於房價和新聞事件的討論,石家莊和山西交界處山區的景物,地下城市中未來生活的圖景;第三部中,宇宙移民城市中公交車上關於早市菜價的討論,還有那些麥田和藍天……;哦,對,還有愛情,無論何時,都會存在的愛情。絕望的,希望的,肉慾與靈魂交織的美好的愛情。雲天明和程心,程心和關一帆,雲天明和艾AA,數十萬年的愛意,在時空中交錯,一次次的擦身而過,換來“三生石上舊精魂”。這愛情足可媲美《紅樓夢》中神瑛侍者和絳珠仙草的愛情故事。所以,無論劉慈欣的格局多麼宏偉廣闊,科幻描寫如何深刻,他最終觀照的仍然是人的感情,人的生活和只屬於人的溫暖。正是:

中有話綢繆,燈火簾鉤,是仙是幻是溫柔。

湖水湖風涼不管,看汝梳頭。(龔自珍詞)


獅子偷桃737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先了解一下作家劉慈欣的個人基本情況。劉慈欣,1963年6月出生於北京,本科學歷,高級工程師,中國科幻小說代表作家之一。1985年10月參加工作,開始創作以來,獲獎無數,中國科幻小說銀河獎,趙樹理文學獎等。代表作有長篇小說《超新星紀元》《球狀閃電》《三體》三部曲等,中短篇小說《流浪地球》《鄉村教師》《朝聞道》《不能共存的節日》《全頻帶阻塞干擾》等,其中《三體》三部曲被普遍認為是中國科幻文學的里程碑之作。

從1985年開始創作,到2015年8月23日,憑藉《三體》獲第73屆世界科幻大會頒發的雨果獎最佳長篇小說獎,為亞洲首次獲獎。歷經30年的創作之路,終成正果。

稱之為中國科幻第一人,我個人認為主要有以下幾點原因:

一、榮獲第73屆世界科幻大會頒發的雨果獎。毫無疑問,此原因必須放在首位,這是科幻作家目前在世界級的文藝殿堂獲得的最高榮耀,在中國傳統儒家思想的氛圍下,稱劉慈欣為中國科幻第一人當之無愧。當然此所謂第一人,並不指當初清末民國時期創作科幻的第一人。

二、《三體》三部曲所包含的宏大世界觀乃至宇宙觀,征服世人。劉慈欣在創作時,從宏觀入手,大氣磅礴,涉及新紀元社會的價值觀、宇宙觀等,把人性、社會、倫理等都囊括進去了,做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黑暗深林法則,以兩條基本公理出發,建立起一套學科,宇宙社會學。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文明不斷增長和擴張,但宇宙中的物質總量基本保持不變。這是基於當前現實推理的一種昇華,而不是國外科幻界的純技術幻想猜想。從某方面講,開闢了科幻世界的新紀元,他所創作的《三體》把虛無的理論實用簡單化而又不存悖論,大膽地將費米悖論解釋為:被發現,總有一方被消滅。這個理論怕是將NASA的專家們都嚇了一跳吧,對整個人類在現實社會中開展的宇宙探索,也有很大的影響。

三、超乎想象的技術性創作。既可以說,不像國外科幻的什麼星際冒險、外星殖民、時空穿梭之類,聽來乏味,而是有猜疑鏈和技術性爆炸描述,也有流浪地球的矢量發動機,以及全頻道干擾,更有降維打擊這一宇宙終極大殺器,所以才會有改編電影《流浪地球》和《瘋狂的外星人》的上映,雖然電影口碑不高,但至少這兩部作品在讀者心中的口碑還是極佳的,關於技術以及戰爭或災難的場景描述,令人印象深刻。

可以說,劉慈欣老師的作品,有創意,又新穎,有一種宏大的歷史史詩的感覺,所以2019年,他的長篇小說《三體》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稱之為中國科幻第一人,當之無愧。








琵琶山小王子


因為他寫了《三體》,並獲得雨果文學獎,可以說開了中國科幻小說的先河,在三體中,他用運用了大量的科技領先的概念和一些想法,比如三體人:智子,水滴,未知的三體艦隊,後來的小宇宙

歌者文明:二向箔

未知文明:光粒,死線,四維空間的“魔戒”

歸零者:膜廣播

這些武器,都是在現代物理學的基礎上想象出來的!既新奇好玩,又不完全脫離實際,具有嚴謹的科幻主義精神,為人類探索未知的世界提供了一個非常獨特的視角,激勵的青少年兒童和人類去探索更多的未知的宇宙空間!同時對宇宙中的其他文明報以敬畏之心!



石在美


劉慈欣現在已經成為中國科幻的旗幟性人物,大眾對他的評價是“以一己之力將中國科幻提升到了世界水準”。

在說劉慈欣前,我先說一下中國科幻圈。

瞭解中國科幻的人都知道,中國科幻不像中國武俠有那麼多的粉絲,即便現在圈子漸漸擴大,但仍然只能算是一個小圈子。

如果要在這個小圈子裡選出幾個代表,那一定是“科幻三人組”——劉慈欣,何夕,王晉康。

非常有趣的的一點是,這個三人組和中國武俠三人組“金庸,古龍,梁羽生”在風格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劉慈欣像金庸,故事情節重巒疊嶂,波瀾起伏,對大事件的把握厚重有力。如今劉慈欣的影響力已經不在金庸之下。

王晉康像梁羽生,風格都是沉鬱蒼涼。

何夕像古龍,才華橫溢,瀟灑不羈。二者的粉絲群體也很相似,愛的人愛的天昏地暗,不愛的人認為作者是在裝叉。

實際上在科幻圈,劉慈欣和王晉康地位並列

在科幻圈,劉慈欣的地位其實是和王晉康並列的。

只不過因為《三體》的氣場太過強大,整個科幻圈都被籠罩在《三體》的陰影之下。這也讓不瞭解科幻的普通大眾自覺的忽略了王晉康這位和劉慈欣同樣優秀的存在。

現在來說劉慈欣

劉慈欣是工程師出身,小說著重於科幻本身,在文字方面不事雕琢,就像一個程序員,追求以極簡方式達到目標,不追求代碼的美感。

他筆下的作品構建出了一個又一個氣象萬千的宇宙世界,大氣磅礴,手法熟稔。

比如說流浪地球。

一般科幻作品寫地球末日,要麼核戰爭、外星人入侵,要麼人工智能、氣候變化,這些我們早就看膩了,但是劉慈欣寫的是太陽噴發。

其實這點還不是重要的,關鍵在於人類面對末日的應對。

一般要麼是人類就此滅絕,或者是保留了一小部分人乘坐星際飛船逃離地球,去宇宙尋找新家。

劉慈欣寫的是人類給地球裝了一萬臺發動機,帶著地球流浪。瞬間整個作品檔次就翻了好幾倍,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再比如說《三體》和《球狀閃電》。《球狀閃電》和《三體》這兩部長篇作品,越讀到後面越能感覺到他底蘊深厚,想象深邃,其作品正統宏大,其恢宏意境以及鋪陳與金庸有些相似。尤其是三體,裡面的科幻點子層出不窮,幾乎任意一個拿出來都能單獨寫成一篇小說。

要是把三體裡面的點子都影視化,可以說讓中國影視圈玩十年都不止。

像是大火的流浪地球電影就僅僅只是選取小說中的一小部分。

讀一讀劉慈欣《三體》的序言,你就能理解為什麼他是中國科幻第一人了。


易安寧聊科學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真的是不容易。

為什麼?因為其他人說他寫的科幻小說多麼好,多麼厲害,你都是無法體會的。

我在看他寫的《三體》之前就是這個感覺,當我看完三體三部曲,而且作為不喜歡看小說的一個人,我是沒日沒夜一口氣看完的,看完之後徹底震撼了,也明白了你提的這個問題。

所以真的建議你抽空看看,不要錯過這本好書,以後如果被影視化,絕對與原著小說沒法比的。真的👍🏻


奇點科幻影視


回答這個問題,就要從中國的科幻水平方面和劉慈欣在科幻方面的成就著手。

科幻小說是科學幻想小說的簡稱,其實是個舶來品,是由歐美傳入中國的,而且傳入的時間比較晚。科幻小說誕生於19世紀歐洲的工業文明崛起之後,所以西方的科幻小說在傳入我國的時候,已經相當成熟了。而中國最早的原創科幻小說是1904年發表的《月球殖民地小說》,作者筆名"荒江釣叟"(尚不知真名)。其後以魯迅為代表的部分先進知識分子想通過科幻小說的手法將西方科學引進給廣大讀者,所以這一時期以後,中國的科幻小說與其說是科幻小說,倒不如說是科普小說。

中國科幻小說的創作是從文革之後開始的,但真正的蓬勃發展是從1978年四川創辦的《科學文藝》期刊開始的。所以,科幻界的最高獎項在國外。

科幻界的最高獎是雨果獎,相當於科幻界的諾貝爾獎。而美國的星雲獎和英國的阿瑟·C·克拉克獎也是含金量很高的獎項。在中國,由於科幻小說獲得了長足的發展,也有一個最高獎項——銀河獎。

《三體》系列小說

所以科幻小說作家要想讓別人認可,那必須得獲得至少其中的一個獎項。

這方面劉慈欣無疑是最出彩的一個,力壓群雄獨佔鰲頭。他最出名的《三體》系列就得過雨果獎,而他更是國內的銀河獎的常客。

可能有些人覺得獲獎也不見得是最好的,可能有很大的運氣成分。

這樣說吧,首先有獲獎的資格能說明你的作品不差,其次,獲一次獎是運氣,那兩三次三四次呢不可能都是運氣吧。

而劉慈欣之所以可以稱得上是中國科幻第一人,不單單是他的小說在國外獲獎。而且他的《三體》系列不單單在國內受歡迎,在國外的知名度也很高。

電影《流浪地球》海報

再補充一個最重要的點——郭帆導演的《流浪地球》拉開了中國真正意義上的科幻電影序幕,並且《流浪地球》在國外的評價也是相當高的,國外著名導演甚至將它與世界口碑最高的科幻電影《星際穿越》作比較,可見這部電影的水準之高。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要歸功於《流浪地球》的作者——劉慈欣先生。是他將中國的科幻推向了全世界。所以,劉慈欣當之無愧是中國科幻第一人。


往事如雲煙


他是最有特色的作家之一。

他是知名科幻作家。

他,於1963年6月出生於北京,祖籍河南省信陽市羅山,山西人,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他1985年10月參加工作,開始探索寫作,後來開始寫科幻作品。其中,作品蟬聯1999年—2006年中國科幻小說銀河獎,2010年趙樹理文學獎,2011年《當代》年度長篇小說五佳第三名,2011年華語科幻星雲獎最佳長篇小說獎,2010、2011年華語科幻星雲獎最佳科幻作家獎,2012年人民文學柔石獎短篇小說金獎,2013年首屆西湖類型文學獎金獎、第九屆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

他的代表作有很多,主要有《超新星紀元》《球狀閃電》《三體》《流浪地球》《鄉村教師》《朝聞道》《不能共存的節日》等。其中《三體》三部曲被普遍認為是中國科幻文學的里程碑之作,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

中國小說中,武俠小說很流行,歷史小說與紅色小說有市場,科幻小說不多。因為對創作者要求好高,需要了解科學知識,有好的素養,有好的想象。他的作品,寫了未來科學發展,滿足了大眾好奇心,這也是成功的原因。


林龍木


因為必須是他,只能是他!

在劉慈欣之前,在大家的印象中,主要是西方的印象中,創造世界、創造規則都是西方人的事情,比如復聯宇宙、DC宇宙、黑客帝國等等。可大劉在誰都沒有注意的東方,突然爆發出一個宇宙級的科幻宏觀世界,實在太令人驚歎了。對中國的作者們有巨大的激勵作用,創作也會更加大膽不懼挑戰。從此也讓西方正視中國的科幻界,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所以大劉成為中國科幻第一人,毋庸置疑![奮鬥][奮鬥][奮鬥]


谷南詩酒倦天涯


本人身份,二十年科幻迷如假包換,選修過北師大科幻課。關於劉慈欣為什麼成為科幻第一人,很多人已經列舉了多種觀點,我從以下兩個角度介紹一下吧,可能會有不同視角。

一、劉慈欣與中國科幻的文化自信

你知道什麼叫文化不自信嗎?

舉個例子啊,我剛上初中那會,讀過一個國外的科幻短篇,叫《趕集》。裡面講的大概是一個各懷心思的家庭,在趕集時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以及千奇百怪的商品。幾個主要人物,有犯神經病的,有幾巴掌拍不出個屁的,有拿錢買服務想跟鬼魂溝通的,然後時不時吧,天上飛過去幾艘外星人的大飛船。

當時這篇故事把我看傻了,這也叫科幻小說?這滿嘴洋渣子味兒的?後來歲數長了幾歲,我才慢慢回過神來,這不是土不土的問題,而是自己心態的問題。

《趕集》的寫作時間絕對早於改革開放之後誕生的絕大多數國產科幻小說,那個時期的國產科幻是怎麼樣的?拋開內容是否多元化不說(大部分人對科幻的認知停留在發明了某個機器解決了某個問題上),單單就科幻的中國式表達來講,就很讓人頭疼。

比如中國的故事裡出現若干個外國人名,拿腔拿調,這才顯得有科幻範兒。沒辦法,西方世界代表先進世界,人家用英語寫篇《趕集》都科幻味十足,你用漢語給主人公取名叫“水娃”,要死哦。

這個問題放到今天有沒有?有!《流浪地球》上映後,不少人說,科幻片還是聽人家講英文才覺得正常,講漢語不對勁啊。

對於平時不怎麼關注科幻的人來講,知道一個劉慈欣,然後聽說過《北京摺疊》,可能是極限了。他們不知道的是,自九十年代以來,王晉康、何夕、韓松、柳文揚等一大批科幻作家如何艱苦奮鬥,完成了中國科幻本土表達的探索,而劉慈欣,代表了這種本土科幻表達的頂峰(可能韓松是另一個頂峰吧)。

什麼叫科幻的本土表達,就是設置中國本土的角色,用自然流暢的中國話,把一個科幻的故事講出來。

我們看看王晉康在1995年的《生命之歌》裡是怎麼寫的: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瘦長男子費力地擠過人群,步履沉穩地走過來,他目光銳利,帶著職業性的幹練冷靜。“很抱歉在這個悲傷的時刻還要打擾你們。”他出示了證件,“我是警察局刑偵處的張平,我想盡快了解事情發生的經過。”

以上這段話,大概能代表探索初期的一些狀態,故事背景、人物姓名都是中國的,但言談舉止總帶有些土洋結合的味道,尤其是這句“很抱歉在這個悲傷的時刻還要打擾你們”,一般中國警察會這麼說嗎?如果《生命之歌》拍成電影,這個臺詞真的念出來,不奇怪嗎?

然後我們看看劉慈欣2006年在《三體》第一部裡,警察大史是怎麼跟科學家對話的(我手邊沒紙質書,就網上隨便找幾句):

大史在汪淼身邊坐下了,將一把車鑰匙遞給他,“東單口兒上就隨便停車,我晚一步就讓交警拖走了。”

  大史啊,要知道你一直跟在我後面,我至少會有些安慰的。汪淼心裡說,但自尊使他沒將這話說出口。他接過大史遞過來的一枝煙,點上後,抽了戒菸幾年後的第一口。

  “怎麼樣老弟,扛不住了吧?我說你不成吧,你還硬充六根腳指頭。”

  “你不會明白的。”汪淼猛抽幾口煙說。

  “我是太明白了……那好,去吃飯吧。”

  “我不想吃。”

  “那去喝酒,我請你!”

  汪淼於是上了大史的車,開到附近一家小飯店,天還早,店裡沒什麼人。

“二斤爆肚,一瓶二鍋頭!”大史喊道,頭也不抬,顯然對這兒很熟了。

怎麼樣,明白我在說什麼了嗎?我們花了二十年時間,總算在科幻小說上擺脫了外語思維,即便用最中國化的表達方式,也能講出最科幻的故事。這種中國式表達一旦確立,再無可逆。

在未來世界裡,我們終於可以踏踏實實說漢語。如果你還是無法適應宏大未來世界的人們都在講漢語,那可能火候還沒到,但終有一天,你我會對此熟視無睹。

二、劉慈欣給科幻小說爭取了政治層面的生存空間

去世多年的著名作家王小波,九幾年時對中國拍科幻電影有過一段經典的論斷:

我問一位導演朋友中國為什麼沒有科幻片,人家就火了。現在我設身處地地替他想想:假設我要搞部科幻片,沒有科學知識,我可以到大學裡聽課。沒有想象力,我可以喝上二兩,然後面壁枯坐。俗話說得好,牛糞落在田裡,大太陽曬了三天,也會發酵、冒泡的。我每天喝二兩,坐三個小時,年復一年,我就不信什麼都想不出來---最好的科幻本子不也是人想出來的嗎?搞到後來,我有了很好的本子,又有投資商肯出錢,至於演員嘛,讓他們到大學和科研單位裡體驗生活,也是很容易辦到的——搞到這一步,問題就來了:假設我要搞的是<>那樣的電影。我怎麼跟上面說呢?我這部片子,現實意義在哪裡?積極意義又在哪裡?為什麼我要搞這麼一部古怪的電影?最主要的問題是:我這部電影是怎樣配合當前形勢的?這些問題我一個都答不上來,可答不上來又不行。這樣一想,結論就出來了:當初我就不該給自己找這份麻煩。

讓我們著重看一下這幾句話——我這部片子,現實意義在哪裡?積極意義又在哪裡?為什麼我要搞這麼一部古怪的電影?最主要的問題是:我這部電影是怎樣配合當前形勢的?

沒錯啊,你拍科幻片一時爽了,我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怎麼辦,當遇到通天浩劫時,又有誰能領導中國人民向前走。

與他同時代生活的這批科幻作家們,就在抽空心思回答這個棘手問題。劉慈欣作為工作生活在社會主義大家庭(娘子關火電廠)中帶有濃重俄羅斯文學情結的高級工程師,在這方面為中國科幻做出的貢獻,不亞於他寫出一部《三體》。

不知各位有沒有注意《流浪地球》裡一個鏡頭,一群航天員齊齊喊一聲“敬禮”,完全的軍隊範兒,後面背景板還寫著“航天員出征儀式”,有些恍惚吧,跟咱們現在的航天員出發去天宮二號一樣一樣的。

就算是太陽要爆炸,地球要逃跑,國家、民族、個人,還得有主心骨啊,沒有黨的領導,沒有人民軍隊,那能行?

中國的科幻小說在很長一段時期內都在迴避這個問題,在我的印象中,劉慈欣可能是為數不多的在其小說中大量提及未來權力機構設置的中國科幻作家。

短篇就先不說了,大家可以自己搜索一下《全頻帶阻塞干擾》中國版。說說大劉的長篇。

《超新星紀元》,大人都受輻射死掉了,小孩子有自愈能力活下來,然後世界大戰爆發,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中國的孩子們接過此前權力機構的接力棒,在國土一度淪喪的艱難時勢下發起絕地反擊。

《球狀閃電》,主角對球狀閃電的研究結果,和軍方研發新武器的進程密切結合,最後主角的戀人引爆終極武器,讓自己成為了量子態生命。

《三體》,面對三體威脅,中國政府迅速和西方世界達成合作意向,解放軍和北約軍隊聯合辦公,全球追捕ETO,並且拍板搞恆星級飛船研發,為地球文明保留火種。

以前我們最擔心的是什麼?科幻電影過不了審,能過審的故事呢,大家又看不上。在處理國家權力與故事吸引力這一平衡上,劉慈欣做到了目前環境下可以做到的一切。

有了這些落在正式出版物上的成功試探,你才能看到去年大火的《流浪地球》,你才能看到長城腳下熊熊燃燒的地球發動機,你才能看到被冰封的上海東方明珠塔,你才能看見空蕩蕩的北京CBD,你才能看到中國航天員對著全球記者齊刷刷敬禮,你才能看到一個軍人衝著鏡頭大吼:“全球三十五億人呢,我老婆孩子都白死了?”

因此,我們有理由對科幻電影未來的題材空間表示謹慎樂觀,我們也應該對中國科幻作家深入探索未來世界中黨如何領導人民繼續前進的方式存有信心。

對於王小波那個針對中國科幻電影的世紀之問,我想目前咱們能給出的答案,不至於那麼不堪吧。

再說幾句

有一本挺有名的科幻小說叫《安德的遊戲》,前幾年還拍過電影版,我似乎在這本書的續集《安德的影子》裡,讀到過一句話,作者奧森·斯科特·卡德借書中角色的口這麼說:中國人的世界觀比較正向,能夠擔得起一些大事(大概意思,時間所限,沒有求證)。

卡德的話,套用中國式的表達,是在講中國人的天下觀。中國人的天下觀,裡面是有對世界負責的強烈使命感的。

在中國的許多科幻文學作品裡,尤其是劉慈欣的作品裡,這種使命感,你仔細去讀,絕對感受得到。這種高維度的科幻作品,講著中國故事,唱著世界大同,順勢來一波文化輸出,問題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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