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讓出3萬億的財富帝國,他後悔麼?

他一路是個學霸,創建了我國第一家C2C電子商務品牌,市場份額一度超過80%。馬雲曾說過“他是個天才,我只不過是踩在天才的肩膀上才有今天的成功,”並表示“如果不是因為太愛老婆而選擇離開,中國的電子商務絕對是他個人的江湖。”他就是邵亦波,前易趣網CEO,經緯中國合夥人。


拱手讓出3萬億的財富帝國,他後悔麼?

1973年9月,邵亦波出生於上海,父親是中學的數學老師。那個時候,科大神童寧鉑的故事傳遍大江南北,邵爸爸估計受此啟發,從3歲開始就讓邵亦波接觸數學,每天讓他將一副撲克牌從頭到尾地相加10次,有時還將撲克牌抽出一張,讓邵亦波推算是什麼牌。


剛開始,邵亦波被撲克牌上的數字搞得昏頭脹腦,但到了4歲就開始對數字有感覺了,5歲居然能在10秒鐘之內將任意四、五十張牌加一遍,而且絕對正確。邵爸爸一看兒子是學數學的苗子,慢慢就把大學的拓撲、微積分、線性代數給邵亦波看,沒有想到小傢伙不但不覺得枯燥,還真看進去了。


1984年,11歲的邵亦波參加首屆“華羅庚金盃”少年數學競賽,一舉獲得全國第三,此後只要他參加的初中、高中數學競賽,不是特等獎就是一等獎。1990年,邵亦波在華東師大二附中高一時,被上海交大數學系的博導看上“到交大驗班來吧”,沒有想到,邵亦波的志向更為高遠。


果不然,1991年,還在讀高二的邵亦波就收到哈佛物理系的全額獎學金,成為解放後全獎就讀哈佛本科第一人,4年後這位老兄獲得物理與電機雙學士,並從1600個名畢業生中脫穎而出,獲得哈佛“最高榮譽生”的稱號。


這一年,馬雲在杭州創立海博翻譯社,揹著大麻袋到義烏、廣州去進貨,並嘗試賣鮮花、賣禮品。


1995年大學畢業,世界兩大知名機構麥肯錫和波士頓都相中了邵亦波,最後波士頓“略施小計”,派人力資源總監到他的宿舍樓下蹲了4天3宿,最終打動了邵亦波。


此後2年,邵亦波玩命工作,從一屋子老外中脫穎而出,薪資從5萬漲到20萬美元,並連續兩年考核優秀,成為“最優秀僱員”之一。


1997年,邵亦波獲取公司提供就讀MBA的機會。在GMAT入學考試中,邵亦波再一次顯示出他的高智商,考出罕見的790分,就差10分獲得滿分,最終高分被母校哈佛商學院錄取。


哈佛你知道的,在這個孕育了33位諾貝爾獎和7位美國總統的校園裡,一個磚頭都能砸到三個大師。當時,邵亦波的同學中一共有12位來自大陸,個個絕非等閒之輩。


如譚海音是上海交大的學霸級才女,去哈佛之前在麥肯錫工作,年薪5萬美元,後來美林銀行投資銀行部開出的年薪是10萬美元,5年後可漲到50萬美元。


在商學院MBA的學習中,邵亦波系統學習了“三角結構”、“四P理論”、“五C模型”、“六西格瑪”、“7S框架”等管理學理論,邏輯功底突飛猛進。


1998年暑假,新加坡政府委託哈佛商學院做一個互聯網課題,主要目的是“西學東漸”,把美國網絡運營模式成功複製到新加坡,邵亦波參與其中。三個月搞下來,課題小組的結論是“美國互聯網模式不具有複製性,成功與否完全視個案而定。”


不過,一個拍賣網站eBay引起了邵亦波的注意“eBay把一個原本低效的二手貨拍賣市場變得很有效率。”那時在我國內地,“倒爺”依舊很吃香。“這個模式最適合中國”邵亦波突然來了靈感,他決定和譚海音回國創辦一個類似的網站。

一接到邵亦波的電話,譚海音馬上有了興趣“國內網絡發展速度實在太快,要做就必須抓住時機,立刻開始。”的確,自從1993年華晨寶馬在紐交所上市後,“中國概念股”就開始大放異彩。


更為有利的是,1999年全球皆為網絡癲狂。想想看,納斯達克指數從500點漲到5000點只用了短短的9年。那個時候,幾乎所有的風險投資、網絡科技公司都相信“30歲以後退休,然後去加勒比海買個小島,天天曬太陽。”


也就在1999年,很多日後的互聯網大佬開始起步。馬雲在杭州城郊創立了阿里巴巴,梁建章與沈南鵬等三人創立了攜程,李國慶創立了噹噹網。


而當年6月,手拿C2C的拍賣網站商業計劃書的邵亦波敲開了萬通的辦公室。邵亦波剛落座,IDG的人馬已經趕到,王總與章總一看到邵亦波神一般的履歷,沒到半個小時就決定投資,然後邵亦波帶著40萬美元的種子基金微笑著離開。


有了40萬美元墊底,以邵亦波+譚海音的號召力,團隊組建那還叫事?更何況商業模式、技術開發都是現成的,搞個“eBay的中國克隆版”就可以了。


當時有評論說“易趣的交易模式在中國行不通。”說實在的,邵亦波心裡也在打鼓,當時國內連上網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跟別說網上付款,快遞物流等等了。


但是,每當晚上回家重溫美國eBay的發展經歷,邵亦波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eBay1995年9月4日剛剛成立,而3年後的1998年9月24就正式上市,每股18美元,當天就暴漲到47.18美元,上漲了166%,市值超過100億美元!


邵亦波一思索“易趣的交易模式非常清楚,說白了就是讓更多的買家買到東西,讓更多的賣家賣掉東西。”於是,他堅定信心幹到底。


1999年8月18日,易趣網正式上線。不過當天只吸引到20多個用戶註冊,其中還包括邵亦波、譚海音兩人註冊的四個賬戶,網上拍賣的物品都是四、五個員工自己捐的三、四十件小電器包括電吹風、音箱等。


所謂的網購其實就是“網上找到人以後,然後兩個人約好,在西直門門口還是在東直門見面。”


不過,作為我國第一家C2C電子商務平臺,易趣網很快吸引了一批敢於嚐鮮的網民,不到一個星期就有超過5000名網友註冊。


20天后的9月8日,易趣在上海的《申江服務導報》一舉砸下5萬多刊登了半個彩版,當天上午10點鐘,易趣服務器一下子就宕掉了,因為瞬間湧過來一萬多名網民。


到了10月16日,註冊用戶已經達到4萬人,拍賣物品達到2.2萬件,網上交易額突破1千萬。此後,易趣網勢如破竹,一路攻城拔寨,隔年的1月11日,註冊用戶突破超過10萬,物品總數突破10萬件,網上成交金額突破7000萬元。


風投自然不會對易趣的強勢崛起熟視無睹,1999年11月,3家美國風主動送來650萬美元,隔年3月,路易威登又強行塞給邵亦波2050萬美元,當時給易趣的估值超過2億美元。更神奇的是,四家風投都聲稱不參與經營決策“一切由邵總說了算。”


隨後的2000年夏天,互聯網的冬天來了。那時,西湖旁邊的馬雲兜裡的50萬已經見底,看著屋裡“十八羅漢”無米下炊,心情無比鬱悶。南邊的馬化騰更加悲慘,本想出60萬把“企鵝”賣掉,問了一圈卻無人搭茬,小馬哥天天坐在家裡發呆:一邊是急速湧入的OICQ人數,另一邊卻眼睜睜看著服務器每天宕機兩三次。


顯然,有大佬撐腰的邵亦波底氣要硬得多,當時易趣用戶已經超過300萬。隨後的2002年邵亦波果斷逆勢出擊,一年砸下2千多萬的廣告費,新浪等三大門戶網站鋪天蓋地都是易趣的廣告,北京、上海等一線城市的地鐵站、機場也可見易趣的廣告牌。


2002年2月,易趣首創7*24小時熱線服務,5月併購5291手機直銷網,開創線上手機銷售模式。到了2002年底,易趣網註冊用戶已經超過3000萬,佔據超過70%的市場份額,無可爭議地成為C2C市場的老大。


當時,易趣網的員工樂觀估計“如果保持半年翻一番的增幅,三五年後,易趣的月銷售額可望達到2億元,從而與賽博等線下電腦大賣場平分秋色。”


但是,2001年那場互聯網股災過後,幾乎所有的投資人風格一夜之間發生了180度轉彎,客戶規模、市場佔有率不再是最重要的指標,現金流、盈利能力成了投資人最為關心的指標。估計在2001年底易趣董事會上,邵亦波被股東問得腦袋都大了。


當時,邵亦波手頭還有1000多萬美元,但是架不住中國市場大啊,要擴大市場規模就必須投入,每個月要燒出去100多萬美元,一旦後續沒有風投資金跟上,能否堅持一年也不好說。


所以,邵亦波必須在擴大市場與贏利模式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而資料顯示,易趣網2000年全年的營業收入僅為153萬,而營業成本高達6250萬,易趣2000年虧損就達到6100萬元。


最要命的是,在急速的燒錢過程中,易趣並沒有找到如何贏利的商業模式。2001年7月,邵亦波學習eBay,宣佈易趣網對賣家登錄物品收取登錄費,但是每月幾十萬的交易佣金根本無從解決資金窟窿。


放眼國內,所有的門戶網站都是入不敷出,都在靠微薄的廣告費苟延殘喘,誰也不知道如何盈利!邵亦波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洋人身上。


顯然,盈利方面eBay是師傅,當時eBay已經連續13個季度實現了盈利,收入中有90%以上都來自以交易為基礎的佣金服務,而且非常特別的一點就是“在eBay上登錄拍賣商品也要收取登錄費。”


快速增長的中國市場顯然也讓eBay垂涎三尺,eBay的老大惠特曼判斷“2001-2006五年間,中國電子商務將會增長12倍,達到160億美元。”


更何況易趣與eBay對於電子商務、尤其是網上拍賣有相同的信念和資源,於是2001年9月份,有了惠特曼與邵亦波、譚海音的第一次見面。惠老大也不客氣,開口就問“eBay能為你們提供什麼?”


隨後,2002年3月18日,eBay戲劇性入股易趣網3000萬美元,而且佔公司33%的股份。短短兩年,易趣網估值就從3億美元下調到7000萬美元。


邵亦波為什麼突然要賣易趣呢?看不到希望呀!當時易趣的個人信用問題開始暴露,很多商家在交易後拒不向易趣繳納交易費,而大量欺詐導致上海以外地區的用戶開始對C2C模式喪失信心。


有調查顯示,2002年,B2C全國平均增長率為98%,B2B是50%,而C2C只增長了30%。再說信用制度、支付系統哪個坎邁過去容易?易趣網進入得市場太早,實現電子商務商務所需要的信息流、資金流和物流等配套一個都滿足不了。


當時,易趣上納斯達克已經徹底沒戲,而併購其它沒有盈利能力的網絡公司更是“瘸子背瞎子”。所以,邵亦波只能委曲求全,兌現一部分利益,活過去再說。


當時有分析人士認為,在幾乎所有網絡公司都慘淡經營的市況下,易趣能作價到1億美元獲得投資“難能可貴”。


eBay入股後易趣後,邵亦波將電腦、汽車、服裝和收藏品列為著重發展的商品“網站上有二手貨、有競價,直接銷售的新品和定價銷售的商品超過一半以上。”


2002年9月,邵亦波決定進一步向eBay學習,對賣家網上商品成交後收取商品交易服務費,易趣開始進入平臺非免費運營的階段。


2003年是個神奇的年度。春天突如其來的“非典”一度給我國經濟造成重創,尤其打亂了首都人民的生活節奏,卻成為了我國網絡公司發展的重要轉折點。


這一年,三大門戶等網絡公司憑著短信分成業務拔得頭籌,然後遊戲市場全面開花,最後帶領“中國概念股”走出深V反轉行情。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新浪等網絡公司股價翻了近100倍。


在杭州,已經靠幾十萬家義烏中小外貿企業熬過寒冬的馬雲,也許受到孫正義的點撥,也許是靈光一現,他糾集了七八個人成立工作組,專門研究易趣的模式和手段。為啥?因為馬雲總覺得不踏實,他擔心邵亦波稱霸C2C行業後,會擴張至B2B。


最後易趣不但沒有進軍B2B,反倒是5月10日馬雲上線淘寶網,正式進軍C2C。2003年是易趣發展的最巔峰時期,已經佔領市場80%的份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馬大哥唱的是哪出戏?


十多年後,馬雲說“如果當年邵亦波繼續做易趣,阿里絕對不會推出淘寶。”


那麼,2003年易趣網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馬雲看到了C2C市場的機會?


話說2002年eBay投了3000多萬美元,人家可不是來吃乾飯的。僅僅過了一個月,譚海音等四位元老就相繼被免去易趣董事職務,雖然邵亦波仍舊擔任CEO,不過COO、CFO已經變成了惠老大安插進來的韓國人、德國人。


此後,易趣eBay堅持C2C交易和拍賣模式,收取佣金和登錄費。後來,eBay乾脆將易趣的服務器遷移至美國,實現全球平臺對接,全球帳戶系統的統一。


從此,易趣網的網速、本地用戶的功能化設計大打折扣“網頁打開速度奇慢,一點擊就無法顯示頁面,在易趣網買個東西怎麼那麼費勁?”很多網民在各大論壇發牢騷。


其實,早在2002年初,邵亦波已注意到一個發展趨勢“C2C業務呈現出非常明顯的網上個體戶店鋪。”既然是個體戶大規模從線下轉移到線上的過程中,易趣要做的就是做好“集市管理員”,維持交易秩序就可以。


惠老大看不到,因為美國的eBay依舊是 “個人閒置物品交易。”邵亦波看到了,卻已是一隻拔掉虎牙的老虎,他當時名義上還是易趣的CEO,卻已經基本喪失了話語權。


而恰恰在2003年初,邵亦波的岳父在上海病世,邵夫人陷入巨大的悲慟中。


邵亦波的夫人叫鮑佳欣,出生在寶島臺灣,號稱“英語小魔女”,大學時期就寫過不少教育書籍,還擔任過電視臺教育節目的主持人。臺灣大學畢業後,鮑佳欣託福一舉打破了臺灣的紀錄,考了660分,距離滿分只差17分,如願拿到了哈佛肯尼迪學院的獎學金。


在哈佛校園,集美貌與才華於一體的鮑佳欣一出場就把邵亦波給電倒了,從此邵亦波神魂顛倒。在上海創辦易趣期間,兩人每天都要打兩、三個小時的電話,每個月光手機賬單就超過1000美元。


經過3年的考驗,鮑佳欣最後接受了“聒噪且一直耍酷”的邵亦波。婚後鮑佳欣隨後同父母遷居上海,兩個人過上了舉案齊眉的恩愛生活。


鮑爸爸一去世不要緊,即將臨產的鮑佳欣終日以淚洗面,堅決要求離開上海的“傷心地”,前往美國休養。邵亦波是個上海好男人,非常顧家,最後完全同意夫人的決定,而且決定一同赴美共渡難關。


於是,邵亦波做出了一個足以改變中國電商曆史進程的決定:2003 年 7 月以 2.25 億美元的價格把易趣網賣給 eBay,易趣改名為易趣eBay。然後,9月8號邵亦波偕同太太一同飛往美國。


那時,淘寶網剛剛成立兩個月,邵亦波的退場,讓馬雲看到了淘寶的希望,不過絕對也想不到日後淘寶會成長為3萬億的龐然大物。


此後,C2C市場成了以市場規模為目標的淘寶與以營收增長為目標易趣之間的競爭。馬雲給新成立的淘寶管理層面授三條錦囊妙計。


第一、全部免費。當時馬雲已經有軟銀孫正義2000萬美元兜底,而且阿里已經盈利,自然用錢無所顧忌。


當看到很多網民把網上開店看成一門生意,而不像美國人只用來處理自家不要的家用物品,馬雲一琢磨“商家首先要考慮成本”,因此淘寶推出之日,他大聲宣佈“全站免費”,能夠免除交易手續費全部免除!於是各地賣家們奔走相告,瘋狂到淘寶開店,很多三線四線城市一夜之間冒出無數個“淘寶村”。


其實,回過頭來看,易趣的收費模式本身沒有問題,後來阿里系的天貓按照銷量收取3%的手續費,其實就是回到了易趣的老路上。但是易趣推出的時間太早了,當時的國內電子商務遠遠沒有達到收割階段。


不過,易趣高層堅信淘寶撐不了多少時間“一定會收費”,但是馬雲就是不收費,等到2006年eBay醒悟,大勢已經無法挽回。


第二、打廣告另闢蹊徑。當時三大門戶網站的廣告位都被易趣獨家買斷,於是馬雲劍走偏鋒,在很多中小網站上投放了大量的彈窗廣告。03年秋天,幾乎所有的網站正苦於無生意可做,突然淘寶送錢過來,自然不遺餘力到處吆喝。


同時,馬雲瞄準我國幾個億還沒有上網購物、沒有上網開店的潛在人群,他不惜血本地在線下砸下幾千萬,將廣告投放到人流集中的路牌、燈箱、車身及電視媒體,“買東西,上淘寶”成為一種時尚。


在淘寶高密度廣告轟炸下,很多人在2003-2004年間第一次接觸到了淘寶網,從此就成了淘寶的忠實粉絲,淘寶最大限度地搶佔了增量市場。


第三,大膽創新。與易趣網頁打開速度奇慢相對應的是,淘寶速度極快,因為馬雲光在淘寶服務器配置上就花了一個多億,別說那時候中國2億多網民,就是全世界50億人同時購物也扛得住。


尤其馬雲深諳國人“貪小便宜,又怕上當”的心理,於2003年10月推出“支付寶”,買家將貨款打入淘寶提供的第三方賬戶,確認收到貨物之後再將貨款支付給賣家。支付寶的擔保交易模式,徹底打消了廣大網民對在線購物的懷疑和不信任,讓淘寶徹底集貿市場化,幾千萬“剁手族”可以放心大膽在線購物。


2005年,通過眼花繚亂的資本運作,馬雲還從雅虎楊致遠那裡拿到了10億美元,淘寶更有底氣堅持免費,還順勢推出了淘寶旺旺、淘寶論壇等一系列新產品。


2004年,淘寶註冊會員數就破了300萬大關,比2002年增長15倍,單日成交額升至900萬。僅僅兩年後,易趣的份額從80%滑落到29%,淘寶則上升到67%。此後,固守著收費模式的易趣,再無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淘寶一路絕塵,成為中國在線購物的代名詞,直到後來2012年eBay徹底退出中國。


2004年11月12日,邵亦波正式辭去CEO。到美國後,邵亦波生了3個孩子,主要的工作就是做好家庭煮男,更多的時間是在佛教中領悟人生。當時他也沒有閒著,相繼出資成立了主治治療糖尿病、癌症的諾凡麥生物醫藥公司。


2007年1月,邵亦波還與Google前總監王懷南共同創立主打母嬰育兒的“寶寶樹”,發展勢頭非常好。不過,邵亦波只負責投資和大方向,不涉及具體管理。


邵亦波真正再次回到大眾視線是2007年與張穎等人創建經緯中國。從 2007 年創立到現在,經緯中國戰功赫赫,從移動領域的工具、社區到應用、金融等領域都有佈局,總共投了300多家公司,其中不乏安居客、暴風影音、博納、獵聘網、餓了麼、陌陌等行業中的領軍企業。


不過,“五嶽歸來不看山”,對於親自參與籌建我國第一家電子商務企業的邵亦波來說,一切都是小打小鬧。要知道,淘寶交易量短短13年就從0發展到3萬億!


拱手讓出3萬億的財富帝國,他後悔麼?


“當時要再做下去的話,可能電子商務就不是今天這個局面,最後鹿死誰手不知道,但肯定會和今天不一樣。”也許,這就是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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