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攛掇著王爺揍她,她一氣之下,只好拿身份威脅他

故事:他攛掇著王爺揍她,她一氣之下,只好拿身份威脅他

許朝暮怔怔地點頭:“哦。”

“許朝暮,你到底知不知道……”

許朝暮狐疑地偷覷他一眼,只見他臉色鐵青,嘴唇緊抿,那副憋屈的模樣,就跟生吞了一百隻綠頭蒼蠅似的。

黎湛提了一口氣,胸口猛然一起,但話說到一半,他又吞了回去,頹喪地擺了擺手,語氣有些無奈:“算了,你下去吧。”

許朝暮疑惑地抓抓腦袋,屈身行了一禮,倒退著走了三步,轉身撒丫子就跑。

黎湛看著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個榆木腦袋的死丫頭!真是能把人活活氣死!

許朝暮一隻腳剛邁出門檻,就聽見黎湛沉沉的嘆氣聲,似乎胸中憋了無限苦悶。

啊呸!橫行大東黎的戰王殿下,他能有什麼苦悶?

向來都是他讓別人苦悶好嗎?

趙全迎上來,笑嘻嘻地問:“公主,王爺原諒您了?”

許朝暮丟給他一個白眼:“趙全,你這才剛過四十,怎麼腦子就糊塗了?在這戰王府中,雖說王爺才是真正的當家人,可你別忘了,王爺常年征戰在外。王爺一走,王府誰說了算?更何況本公主如今是太子妃,來日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你要是再這麼不知死活,攛掇著王爺揍我,來日我入主中宮,非把你調到我宮裡不可。”

趙全乾笑著躬身賠罪:“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奴才哪兒敢冒犯您呀?那不是奉了主子的命令麼?”

許朝暮瞪他一眼,高冷地哼了一聲,扭臉就走。

沒想到今天這一關,居然有驚無險地過了。

真是祖宗保佑啊!

許朝暮哼著跑到姥姥家的調子,一步三搖晃地踱回她那座小院。

天高雲淡,日暖風輕。

明媚的朝陽下,“狗窩”兩個燙金大字龍飛鳳舞,無比招搖地懸掛在小院的門楣上。

許朝暮仰著臉看著匾額,十分憂傷。

瞧瞧,黎湛都欺負她到什麼地步了?

她許朝暮好歹也是皇室旁支,金枝玉葉,公主之尊,他居然讓她住狗窩!

狗蛋正在院子裡團團轉,一見許朝暮回來,立馬衝了過來,急赤白臉地大叫。

“哎喲!我的祖宗啊!您可算是回來了!王爺正滿世界找您吶!回頭您見了王爺,可得好話多說,可千萬別再惹王爺不痛快了!”

“晚了,我已經惹黎湛不痛快了。”

許朝暮聳了聳肩,攤了攤手,無所謂咯!

狗蛋懵了懵,又急了:“公主,瑤華宮來人了。”

嚯!昨兒個她才失了十一皇子的約,今兒個賢妃娘娘就找上門來了? 

瑤華宮的首領太監常祿正在下首坐著,手裡端著一盞茶,微微擰著眉,神態略見焦灼。

“喲,常公公,稀客呀!”

許朝暮輕笑,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常祿見許朝暮進來,慌忙放下茶盞,起身行了個禮,腆著笑臉說:“奴才給公主請安。”

許朝暮抬了抬手:“公公此來,可是賢妃娘娘有什麼吩咐?”

“今日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瑤華宮中牡丹開得豔麗多姿。娘娘尋思著,公主向來愛吃牡丹卷,一早便吩咐瑤華宮中的小廚房備下了。奴才特來恭迎公主入宮。”

“娘娘待朝暮向來慈愛,朝暮不勝感激。”許朝暮很給面子地笑笑,口頭謝了恩,“勞煩公公稍候,我去換件衣裳。”

狗蛋扶著許朝暮進內室梳妝,小東西跟她一般大的年歲,剛進宮沒幾天就被黎湛弄過來伺候她,又忠心又機靈。

“公主,賢妃娘娘這是拉攏您呢。”

那可不?

她從前是護國公主,如今是太子妃,這天底下,誰不想拉攏她?

“賢妃娘娘想必已經知道您昨兒個放了十一皇子的鴿子,稍候娘娘若是問起來,您可如何應對?”狗蛋皺著眉頭,憂心忡忡。

賢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之一,剛剛三十出頭,正是風姿綽約的時候,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的。

她的面子,許朝暮得給。

“唔……那不是有皇叔頂著麼?”

只能甩鍋給黎湛了。

黎湛就是一棵參天大樹,別說颳風下雨,就是天上打個悶雷下來,他都能擋住了。

梳洗罷,常祿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畢恭畢敬地扶著許朝暮上了馬車。

那架勢,就跟她才是他正兒八經的主子似的。

賢妃娘娘正在亭子裡坐著賞花,餘入夢在她身後站著,一雙白生生的小手在賢妃肩頭輕輕捏著。

“夢兒,你一大早入宮,就是為了給本宮捏肩捶背的?”賢妃娘娘眯著眼睛,美豔的臉上佈滿溫和的笑意。

“姑姑,夢兒……”餘入夢撅著小嘴,剛起了個頭,瞥見許朝暮來了,“呀”地叫了一聲,屈膝一禮,“臣女給公主請安。”

“餘小姐不必客氣。”許朝暮笑了笑,走上前問安,“朝暮給賢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賢妃拉著許朝暮的手,上下打量好幾眼,而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昨日聽琮兒說起約了你在第一樓賞花飲宴,不料等了一天也沒見著人,後來才知道,你又被戰王收拾了。本宮一聽說,這心裡就撲通亂跳。戰王對你素來嚴厲,你這從小到大,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板子,本宮真擔心你又要捱打了。奈何本宮是內眷,不能輕易出宮,否則就親自去王府瞧你了。”

“都是朝暮不好,惹得娘娘擔心了。”許朝暮連忙擺出一副愧疚臉,“娘娘向來寵愛朝暮,朝暮感激不盡。”

賢妃拍了拍許朝暮的手背,示意她坐下,舒展了柳眉杏眼,柔聲笑道:“今日見你氣色極好,行動利索,知道你沒捱打,本宮也就安心了。”

許朝暮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拉著賢妃的手就嚎開了:“娘娘您是不知道,朝暮心裡苦哇!”

“哦?你有什麼好苦的?”賢妃被許朝暮這副搞怪的表情逗樂了。

許朝暮眨巴眨巴眼,硬擠出兩滴淚,可憐兮兮地搖著賢妃的手,哭天嚎地。

“皇叔待我豈止是苛刻哇,他簡直是虐待我哇!有仗的時候,他打仗;沒仗的時候,他打我。現如今西梁、南楚與咱們東黎聯姻修好,北燕也被皇叔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眼見著十年八年的,邊疆太平無憂,皇叔沒得仗打,那可不就要打我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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