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軍事家冒頓:立威名,取君位,滅東胡,困劉邦於白登

司馬遷在《史記·匈奴列傳》中對匈奴特性的描述可知,匈奴族人並未發展出本族文字,故屬於較原始的部落,但他們卻能憑藉語言溝通而彼此約束,這必定因為他們有相當強的向心力與團結性。

其族民自幼逐水草而遷徙,習騎射以掠食,故行動快速、彪悍善戰。戰時視情況或進或退,並不以脫逃為恥。

換言之,對匈奴而言,戰況有利時,他們就全力進攻,因此可迅速擴張戰果;戰況不利時,他們便作鳥獸散,故不易被殲滅,主要戰力經常能得以保存。

生活條件與戰鬥條件一致者強,相離者弱,相背者亡。這正是匈奴作戰精神的最佳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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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立威名,取君位

“單于有太子名冒頓……乃作為鳴鏑,習勒其騎射……從其父單于頭曼獵,以鳴鏑射頭曼,其左右亦皆隨鳴鏑而射殺單于頭曼……冒頓自立為單于。”——《史記·匈奴列傳》

頭曼單于的所作作為,使其子冒頓懷恨在心而欲反叛自保,故研發了指揮利器——“響箭”。此後,冒頓展開了一連串的報復行動。

古代征戰由於科技能力有限,如何迅速、有效地驅動大軍行止,成為勝負的一大關鍵。冒頓研製的響箭,兼具“視、聽”雙重功能,還可以穿越敵陣,直接標示出目標,可謂功能強大、明確、有效。

其最大的功效,是在敵軍猝不及防的狀態下,立即集中全軍的長程火力,擊殺敵指揮官或重要將領,使對方在倉促之際,難以交接指揮權而癱瘓整個指揮系統,進而瓦解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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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在這一“神兵”問世之後,接著戮力於教育訓練。他軍令的貫徹,成為復仇成敗之重點。

冒頓的目標是自己的父親,亦即現任匈奴首領,若不能一舉功成,後果不堪設想。為了確保下屬能夠貫徹命令,冒頓先從狩獵時的鳥獸開始練習,接著以自己坐騎為目標,甚至不惜以妻子為靶,來訓練士卒,使其絕對服從。

在其手下毫不遲疑射殺父親愛馬之後,冒頓確定時機已至。他借頭曼狩獵之機予以射殺,並誅滅了一干異己勢力。

可見,冒頓單于在忍辱負重、兵器研發、教育訓練及軍令貫徹等方面皆有不凡的作為。

示弱驕敵,計滅東胡

用兵之法首在謀略,亦即詭詐,故孫子曰:“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唯有讓敵人鬆懈防備,才能出其不意,一舉殲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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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單于深諳此道。東胡見匈奴大權初立、政局未穩而恃強欺凌,冒頓則採佯弱欺敵的戰略,先後以千里寶馬及寵妾與之,讓東胡誤認其懦弱可欺而不加防備。

此策略高明之處,在於冒頓所配合運用的戰術。他直接將自己懦弱的形象展現在下屬面前,而此事必定因東胡密間以及多事者之言,傳至東胡。

這種“反間”的手法,連自己人都會被矇在鼓裡,更何況是敵人。所以東胡佈下的耳目越多、層級越高,其受騙上當的程度也隨之越深。最終,冒頓等待時機成熟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擊滅了東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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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東胡,他們本想在匈奴政權轉移之初,趁火打劫、攫取利益,結果卻因驕兵心態,不知隨時保持警戒,其亡國實非偶然。

隱匿精兵,困劉邦於白登

司馬法曰:“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平,忘戰必危。”故“避戰”與“備戰”不僅是將領應具備的觀念,更是領導者施政的重要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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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登城之戰”是漢朝與匈奴之間的一場重要戰役。此役劉邦主帥親征,北伐匈奴。但戰前未評估天氣狀況,大軍遇寒凍傷無數,兵力未戰先損。而劉邦並未警覺,一意孤行。

反觀匈奴,他們配合著天氣佯敗誘敵,引導著漢軍主力至步兵不利地形,再以騎兵剿滅。

劉邦雖為賢主,但實非賢將,他未得主力掩護,便躁進深入敵境。而漢軍步兵原本數量、質量就不及匈奴,加上主帥無能、戰略錯誤、天時地利俱失,以致被分截為二,首尾無法相應,戰力全失。

劉邦因此被圍白登城七日,所幸他及時悔悟,改變策略、賄賂冒頓寵妾;又且王黃、趙利部隊遲遲未至,引發冒頓疑心,方能幸運脫險。

經此戰役之後,漢朝調整了對匈奴的戰略——由武力攻伐轉為外交和親。

司馬遷在《史記》中特別強調了匈奴的戰馬編制,由此可以看出匈奴訓練有素、配備良好。反觀漢軍,則因連年征戰且政局初定,民生凋敝、軍力疲乏;又因步兵遠征長途跋涉,而匈奴騎兵則以逸待勞,雙方戰力懸殊,漢軍未戰已敗。

其實,此事早在劉邦大軍未發之前,就已被劉敬預知。

劉敬受命觀察敵情,除了眼見耳聽為證之外,更重視心理分析,故能判斷匈奴使用的是誘敵戰術,據此推論匈奴必有奇兵埋伏。

顯然劉敬深諳用兵之道,只可惜劉邦一心求戰。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並未能接納劉敬之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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