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名伶童芷苓:吃不了苦從戲校輟學,開明的父親給我請名角家教

童芷苓,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京劇女演員,工旦,在戲曲、戲劇、電影三個方面都頗有成就,年少成名的她為觀眾呈現了眾多精彩的表演,20世紀40年代中期,京劇旦行流行起來,荀派的童芷苓紅遍大江南北,新中國成立後,多次受到委託為解放軍義演,60年代,她還到歐洲演出,更把“荀派”藝術傳播海外,她晚年定居美國弘揚京劇,美國政府為她頒發了““亞洲藝人獎”。

她既有“荀派”爽朗俏麗的特點,又適當地揉入“梅派”典雅大方、“程派”細膩委婉的特點;在表演上,她不被成規所束縛,善於把傳統技法靈活地用於塑造人物和刻畫性格上,從而使角色各不雷同。有人評價她已經形成了“荀戲梅唱”、“梅戲荀化”的“童芷苓現象”有人評論說她是“荀派藝術的傑出代表”,其藝已然“出荀入童”,表現出來“梅派路數荀派骨”,是“獨創一格的京劇旦角大家”。

耳濡目染愛上看戲

童芷苓並非出生梨園世家,她的祖父童泗泉以及做中學國文教師的父親童漢俠、當中學外語教師的母親,都酷愛京劇,經常去票房活動和演出,幾個兄弟姐妹也跟著父母一起,回來後他們自編自演模仿演員在臺上唱的姿勢,童芷苓在那個時候就想學戲,童家的子女們後來也都從事了京劇行業,這些兄弟姐妹正是日後輝煌一時的“童家班”。

她父親並不希望孩子們學戲,身為讀書人的他不願看到他們以戲為生,就把孩子們送到聖功小學去。

他們那麼小,只能鬧鬧脾氣,在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好去學堂唸書,但每當劇院有好戲要上演時,他們就嚷嚷著要去看。做父母的想著讓他們用心讀書,就開出一個條件: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一個禮拜只能看一次戲。

一代名伶童芷苓:吃不了苦從戲校輟學,開明的父親給我請名角家教

千里馬遇伯樂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戲曲學校焦菊隱見到童芷苓,覺得她聰慧俊秀,是一個學習的好材料,焦菊隱找到童芷苓的父親,並且一再聲述戲校是如何偉大,對學生是如何體貼,既能學戲還能唸書,絕對不會誤人子弟。他父親聽了這一遍話,也琢磨了好久,心想:”戲校不是戲班,沒有那麼辛苦,女兒又那麼想想學戲,就如她的願好了”。

就這樣,童芷苓十一歲時正式開始學戲。

童芷苓中途輟學

十一歲學戲,也算是科班出身了,稱不上“票友”,但為何她始終是個“票友”呢?

剛入學得她心裡只充滿了熱烈的希望,幻想著自己如何如何。可是入校以後,她有點失望了!她在家中養尊處優,沒怎麼吃過苦,不僅受不了每日每夜的練戲,“白水煮豆腐”的伙食更讓她一度崩潰,這不是她想象中的戲校,雖然在戲校認識了“師姐”趙金蓉和很多好姐妹,但她也不顧一切的要走。

童芷苓在戲校學習的時長只有三個月。

父母為她請家教

離開戲校的她又回去唸書了,雖然入戲校受了那麼一點打擊,可是她對學戲還是念念不忘。家裡想著不如讓她每天還照常上學校去,餘下來的時間學學戲。經濟富裕的父母給她請了老伶工孫怡雲之弟說戲,並聘小生杜富隆給練把子,又重新打頭學《綵樓配》幾齣戲。

既唸書,又學戲,他們家裡認為這是一舉兩得的事!

每天除去上學以外,跟著孫、杜兩個人研究每一齣戲的身段、唱腔。《探母》、《玉堂春》、《武家坡》、《汾河灣》幾齣戲都拿得起來了!在一個票友合作戲裡,在中央戲院露演了一次《法門寺》的宋巧姣,扮相、嗓音很得觀眾的好評。

後來童芷苓從學校畢業之後就徹底的走上了戲曲的道路,1939年又拜荀慧生為師,並向王瑤卿問藝。1940年自組“苓社”,與林樹森、唐韻笙、高百歲等合作演出,後又拜梅蘭芳為師。

建國後,童芷苓歷任上海京劇院演員,上海市戲曲學校藝術指導,中國劇協理事、上海分會副主席等職·····為京劇的發展做出了卓越貢獻。

童芷苓吃不了苦輟學,父母沒有責罵,童芷苓又要學戲了,父母給她請家教,她的成功離不開父母的鼎力支持,在那個年代,很少父母做到如此包容和開明,童芷苓和“童家班”離不開父母的成功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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