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進竹馬公司他總欺負我,被人追求他卻百般阻礙:因為我喜歡你

畢業進竹馬公司他總欺負我,被人追求他卻百般阻礙:因為我喜歡你

“齊彧你混蛋!你做了什麼讓我被公司解聘。”陸紓站在府光大廈樓下衝著電話大吼,不怪她此刻張牙舞爪,實在是齊彧這事做得太不地道。明明她沒有假借任何關係,憑自己的本事拿到這個offer,可齊彧只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她被解聘。

齊彧沒有回答她的指控,只是平靜又冷淡地問道,“為什麼沒有來我的公司上班。”

陸紓光是聽見他的聲音,就能想象出那張冷漠又無情的臉,不由氣道,“我為什麼要去你的公司上班,你操控了我二十年還不夠嗎?我抗議!我要人身自由!”

“呵,人身自由?什麼時候你的腦子增生到你的胃口這麼大,再跟我談人身自由。”

陸紓氣得想砸手機,一轉身看見身旁停了一輛車,車窗搖下來,果然是齊彧那張好看又讓人咬牙切齒的臉。

“上車。”

“不上。”

“快點,這裡不讓停。”

“喲,齊少爺還怕吃兩張罰單?”

齊彧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拎起一袋甜品晃了晃,陸紓立馬兩眼放光,從“誓死抵抗資本主義強權”變成“哇齊彧哥哥你真是丰神俊秀俊朗濤濤”。陸紓決定先吃飽,再抗爭,哪怕吃的是敵人的食物。

陸紓趁著齊彧出差,先斬後奏地進了府光,誰知他提前回來,還壞了她的差事。

陸紓看了眼他略帶疲憊的臉,知道他剛下飛機就趕了過來,還繞道去買了她最喜歡吃的甜品,但這絲毫動搖不了她想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決心。

吞下一口甜品,陸紓鼓起勇氣說道,“齊彧,你能不能別管我。”

“不能。”

“為什麼……”

“我是你哥。”

陸紓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我親哥。”

齊彧捏了捏鼻樑,“憑你在我家吃了十幾年的白飯,我還洗過你的尿布……”

“停!”陸紓趕緊捂住他的嘴,臉都要羞紅了,“幾百年前的事了你還翻出來說,有意思嗎!”

齊彧勾了勾嘴角,“有意思。”

陸紓重重哼了一聲,決定扭過頭不再理他。陸家父母和齊家父母都是A大的教授,兩家還住在一個家屬區,交情特別好。陸紓的爸媽是考古學家,三天兩頭往外跑,陸紓從記事起,幾乎都是在齊彧家吃的飯。

可是這個大她六歲的哥哥,不知道怎麼長的,人是越來越好看,可是也越來越毒舌,越來越腹黑,而且欺負起她來,簡直毫不手軟。

最氣人的是,他什麼都要管,從她穿什麼衣服到交什麼朋友,從而直接導致了她22歲還沒有真正談!過!戀!愛!

每每寢室臥談會陸紓都要被取笑一番,好友範七七更是說,“其實你是你齊彧哥哥養的童養媳吧。”童養媳個大頭鬼!他齊彧只不過是一個控制慾極強的大變態,以她死命撲騰卻撲騰不出他的手掌心為樂。

車剛停在A大家屬區,陸紓就迫不及待地跑回齊家哭訴。在長輩面前陸紓要乖巧得多,她先是給齊爸爸泡了一杯茶,又抱住齊媽媽撒嬌。

齊彧一回來就看見她一臉可憐兮兮地痛訴他的慘無人道,還抽空選了個隱蔽的角度對他做鬼臉。齊彧揚了揚嘴角沒說話。

陸紓不相信他這麼淡定,只見齊媽媽拍了拍她的手說,“是我跟小彧說,讓你去他的公司上班。”

陸紓愣了,果不其然看見齊彧隱在水杯後彎起的嘴角。她咬了咬牙仍不死心道,“齊媽媽我都22歲了,可以照顧好自己,齊彧22歲都開公司了。”

齊媽媽笑了,“你呀,要是有小彧一半的心眼我就放心了。當初讓你一直往上讀留校當老師你也不幹,女孩子還是不要去那些兵不見刃的地方為好。”

陸紓癟了癟嘴又看向齊爸爸,誰知平時最疼她的齊爸爸用報紙擋著臉,似乎也頗為贊同,“對呀小紓,既然你想進公司,那就進,不過有齊彧照看著不是很好嘛,放心,出了什麼事往齊彧身上推就好。”

齊彧一臉“也許我是撿來的陸紓才是親生的”的漠然,而陸紓終於意識到自己勢單力薄,只好嚥下這口氣,瞅著空兒惡狠狠地踩了齊彧一腳,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在齊爸齊媽面前煽風點火。

第二天陸紓乖乖去了齊彧的公司,只不過沒有等他,她才不想一進公司就成為全體單身女性的眾矢之的。

齊彧已經連續五年被評為A市的黃金單身漢,並且有越老越吃香的趨勢。誰叫齊彧人帥又多金,還潔身自好得令人髮指,陸紓一度懷疑他是否跟顧旻唯有一腿。

上班的第一天,陸紓還以為齊彧會來找茬,誰知是她多心了,人家忙得連走路都目不斜視,看見她連眼睛都不眨。陸紓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裡也有些空落落的。

陸紓認為這是被齊彧毒舌太多落下的應激反應,雖然她是一個形勢大好的現代獨立女青年,但在齊彧狂浪滔天般的壓制陰影下,一時難以翻身也是情有可原的。

臨到下班,齊彧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還磨磨蹭蹭地望著齊彧的辦公室。

忽然手機一響,陸紓忙接起來,耳邊傳來齊彧有些倦意的嗓音,他說,“來我辦公室。”

陸紓壓下翹起的嘴角,清了清嗓子,“英明神武的齊老闆,現在是下班時間,你無權干涉我的私生活。”

電話裡靜默半晌,齊彧放下筆,好整以暇道,“南泥。”

陸紓一聽,立馬旋風般地蹦了進來,撲在齊彧的辦公桌上,把自己的臉捧成了一朵花,“今晚去南泥吃飯嗎?好呀好呀,我想吃蟹。”

齊彧抱著臂,看了看這朵狗尾巴花,指著沙發說,“先坐一會兒,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櫃子裡有零食,餓了自己拿。”

“你怎麼開始吃零食了?”陸紓打開櫃子,“難道有女朋友了?”

齊彧頭也不抬,“唔,我養了一隻豬,玻璃上有它的照片。”

陸紓撕開一包薯片,想著齊彧什麼時候變得重口味了,一回頭卻在玻璃上看見了自己。

“……”

“齊彧!!!”陸紓把靠枕朝齊彧扔去,可惜一個都沒中,再看看櫃子,果然全都是她愛吃的。

到了南泥,顧旻唯和孟一祁早就點好菜在等著了,見到他倆顧旻唯就笑,“哎呦陸紓妹妹,你總算來了,我跟你一祁哥哥等得花兒都謝了。”

齊彧指著陸紓,“沒事,這有一朵新鮮的狗尾巴花。”

話音未落,陸紓就一臉恨恨地咬住了齊彧的手指,齊彧一滯,木著臉對那倆看戲的說,“是吧,屬狗的尾巴花。”顧旻唯和孟一祁忍不住拍桌笑了起來。

孟一祁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想看你吃癟還是得靠陸紓才行,對吧陸紓妹妹。”

陸紓朝他吐了吐舌頭,並不理會他們“哥哥妹妹”的惡趣味,專心致志剝起螃蟹來。

顧旻唯和孟一祁是齊彧的大學校友,每次聚會總少不了打趣她一番,陸紓早已練就臉不紅心不跳之護體神功,任它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一個不會剝螃蟹的吃貨,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吃貨。陸紓吮了吮被蟹殼扎破的手指,悄悄看了齊彧一眼。

齊彧正在跟他們說最近的一場商戰,明明沒有看陸紓,卻好像洞悉了她的所有行為,在她把手伸過來之前,自覺地把剝好的螃蟹遞過去,蟹黃上還淋了醬汁。

陸紓歡呼一聲,吃了一口幸福得靈魂都快出竅了,又眼巴巴地看著齊彧剝第二隻蟹。

顧旻唯搖了搖頭說,“齊彧你完了。”

孟一祁則是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對啊,所以他才完了,誰能有他這樣的耐心啊,二十年如一日,這妹妹可好比親妹妹。”顧旻唯說完朝齊彧挑了挑眉。

陸紓咬著筷子,“好大一股酸味,顧哥哥,你就是想做我嫂子沒錯吧?”

顧旻唯一嗆,孟一祁則是把水都笑噴了出來,拍桌道,“陸紓妹妹火眼金睛,其實顧旻唯覬覦齊彧很久了,你可要當心。”

陸紓把筷子一拍,“我就說嘛,齊彧這麼多年不近女色,原來是你近水樓臺先得彧。我家齊彧哥哥這麼一顆水靈靈的白菜都被你拱了!”

顧旻唯打趣不成反被將軍,頓時啞口無言撫額直嘆,孟一祁隔岸觀火只覺得這場火燒得真是精彩漂亮,忙不迭地給陸紓夾了好多菜。

只有齊彧彷彿局外人一般,嘴角噙笑,細細剔著蟹肉,最後盡數便宜了陸紓。

吃完飯齊彧先送陸紓回家,之後才返回自己的公寓。

陸紓本來想蹭一晚,但是得回家換衣服。據說要是不換一套,第二天公司的人就會認為你沒有回家,然後天涯上一夜之間就會冒出類似“818剛進公司三天如何把到不近女色的冰山美男老總”的帖子。

雖然陸紓很喜歡這種高於生活又文筆斐然的江湖野事,但編排的對象若是自己,那還是有些無福消受的。

誰知無福消受的,還有陸紓的胃。睡到半夜,陸紓忽然被一陣腹痛絞醒,痛意來勢洶洶,疼得滿頭冷汗,還跑到廁所去吐。

吐到沒東西可吐,陸紓開始全身發冷,好不容易挪回床上,陸紓摸出手機打給齊彧,電話很快被接起,齊彧伴著鼻音“嗯”了一聲,陸紓卻鼻子一酸,哼哼道,“齊彧哥哥,我肚子疼……”

對面默了半晌,說,“今天才吃了四隻。”

“我……後來吃了一盒冰淇淋。”陸紓說完把手機拿遠,生怕齊彧罵她,但是界面卻顯示已掛斷。

過了十五分鐘,房門被打開,齊彧拿著外套站在床前,裹挾著一身深秋的涼意,把陸紓從被子裡挖出來,拍了拍她的臉,“起來,去醫院。”

急診室裡,陸紓看著把藥瓶捂熱的齊彧,扯起被子把臉埋得更深了。齊彧沒睡好的時候眉眼就會變得很深,而他皺得緊緊的眉頭隨時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被齊彧叫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齊彧把陸紓送回家,讓她今天不用去上班,隨便洗了把臉就開車去了公司。陸紓看著齊彧離去的背影愣了會兒神,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就看見齊媽媽坐在床前,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

陸紓上班已有幾個月,其間雖出了不少差錯,但都是些小毛病,被總監挑刺兩句就揭過,可是陸紓還是有些受到打擊,雖然轉眼就忘,傷心的時候卻是真傷心。

有次顧旻唯知道了,對齊彧說,“你這就太過分了,人都在你眼皮子底下都不護著,我看那小花兒都蔫了。”

誰知齊彧說,“不過是揭開玻璃罩子灑灑水,這就經不得了?她沒這麼嬌氣。”

如果被總監挑刺兩句只是灑灑水,那麼,擬寫合同的時候把交易金額少寫了一個零,怕是颱風臨界也不嫌多了。

陸紓被總監罵得狗血淋頭也沒哭,但顧旻唯接到她的電話趕來,陸紓“哇”的一聲就哭了。顧旻唯忙安慰她,“沒事沒事,不就是九百萬嘛,你齊彧哥哥賠得起。”

陸紓哭得更兇了,她根本不敢去見齊彧,她都能想象出他冷漠指責的話,說她一事無成比豬還笨。她怕看到他失望的樣子。

顧旻唯拍拍她,“陸紓,交給齊彧好嗎?他會處理好,你不要擔心。”陸紓卻搖搖頭,她不想齊彧永遠跟在她身後替她收拾爛攤子,決定自己去甲方公司賠禮道歉,看看是否還有挽回的餘地。

足足等了一天,陸紓才看見付氏公司的總裁付明樓從電梯出來,她拿著財經雜誌再三確認才敢衝過去,鞠躬的時候差點磕到人家身上。

“付總您好,我是雲堂科技的員工我叫陸紓,關於之前的那份合同我深感抱歉,是我工作的疏忽導致交易金額出錯,不知付總可否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我,我……”

陸紓腦子很亂,急得快哭出來,卻聽見對面的人說,“陸小姐,如果不介意,我們邊吃邊說吧,我可24小時沒進食了。”

陸紓一愣,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付明樓跟照片上的不一樣,真人要親近柔和許多,不知不覺整個人放鬆下來,陸紓輕輕點了點頭。

用餐地點就選在附近,是一家味道很好的潮汕粥。陸紓跟齊彧來吃過幾次,嘴刁如齊彧,也說味道不錯,他要能說不錯,那味道肯定就不一般。陸紓很喜歡吃,但是現在她提著心吊著膽,一口也吃不下,勺子在碗裡攪動著,惹得付明樓也停了下來。

付明樓擦了擦嘴,“陸小姐,雖然我不算秀色可餐,但也不至於難以下嚥吧?”

陸紓忙擺手,“沒有沒有,付總哪裡的話,付總英明神武俊朗非凡……”

付明樓笑了起來,“好了,不用誇我了。不瞞你說,齊彧已經來找過我,就在你攔住我之前,他剛走。”

陸紓一聽,先是挺直了腰,接著鬆了口氣,最後垮下了肩。

付明樓問,“怎麼,怕你哥哥吃虧?我可沒有獅子大開口,只是讓雲堂多加一年的義務維護。”

陸紓搖搖頭,“他肯定要罵死我了。”忽然又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是他妹妹?”

付明樓微微笑道,“幾乎整個業界都知道齊彧有個妹妹,一個電話能讓他把上千萬的生意一推再推。”

陸紓一愣,低頭喝了口粥,及時壓下心口那股莫名的悸動。這件事她怎麼不知道?是上次差點出車禍?還是上上次見義勇為卻被小偷推進河裡差點死掉?

還沒等陸紓理出個頭緒來,就聽付明樓說,“我也有個妹妹,她可是非常喜歡齊彧,這次和雲堂的合作還是她促成的。”

陸紓聽了癟癟嘴,頓時原形畢露,“令妹的眼光真差,有你這樣一個性格好脾氣好的哥哥,何苦喜歡那個除了冷酷就剩無情的怪男。”

付明樓笑著搖頭,一臉無奈,“你跟琬喬一定談得來,她也是這樣嫌棄我的,說我性格太好,沒有脾氣,所以她今晚約你哥哥吃飯去了,撇下我自己加班。”

陸紓埋下頭大口大口喝著粥,嘟囔道,“哦……希望她看著那張冷臉不會消化不良。”

誰知陸紓和付明樓一走出店,就看見齊彧和付琬喬從街道的另一頭走過來。齊彧一改冷漠的態度,低頭說著什麼,而付琬喬則是嬌羞地聽著,不時看向齊彧的眼睛裡閃著光亮。

陸紓忽然覺得心裡怪怪的,想在齊彧發現之前開溜,但就在她開口的瞬間,齊彧已經看過來了,並且一眼就看到她,還有她身邊的付明樓。

齊彧走過來跟付明樓點頭致意,“付總,令妹我送回來了,那這個——”齊彧一把拉過陸紓,“我就帶走了。”

陸紓想甩開齊彧抓著她的手,可他抓得死緊,一直走到停車場把她塞進車裡才罷休。陸紓揉著手腕不由氣道,“齊總變臉變得挺快啊,剛剛不還柔情蜜意著嘛,也不知道付小姐喜歡你哪一點。”

齊彧面無表情地握著方向盤,“那你又是在做什麼?為了九百萬把自己賣了嗎?陸紓,你到底是太看不起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我。”

陸紓心裡紮了一下,別過頭忍住眼淚,嘴上倔強道,“我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況且人付總性格好脾氣好,並沒有為難我。”

齊彧不再說話,把陸紓送回家掉頭就走。陸紓覺得莫名其妙,齊彧在生氣對吧?確實在生氣對吧?可他為什麼生氣,陸紓覺得自己才是要氣炸了!

自從那晚不歡而散,齊彧就一直沒理她,以前齊彧也晾過她,但通常兩三天就會和好如初,不像這次,都快半個月了。

陸紓去齊家蹭飯,也沒見著齊彧回來,聽齊媽媽說他最近都在加班,還讓陸紓好好補補,別累著。

可她明明看見齊彧每天很早就走了,根本沒在加班,又想起鄰座姐姐說最近看見齊彧和付琬喬在一起吃飯,雲堂怕是要有總裁夫人了。陸紓冷哼一聲,狠狠咬了一口糖醋排骨。

沒等來齊彧,陸紓卻等來了付琬喬。(原題:《青梅煮酒墨丹青》,作者:遊山。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