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中國歷史上有哪些前期昏庸,後期變得開明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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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歷史上有一個“一鳴驚人”的典故——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關於這個典故的主人公《史記》和《韓非子》給出了不同的說法:根據《史記》的記載這個典故說的是春秋時代楚莊王的故事;而《韓非子》卻說是戰國時代齊威王的故事。至於這兩個版本究竟誰反映的是歷史的真相讓專業的歷史學家去討論吧,我在此把這兩個版本的故事都和大家說一說:

楚莊王繼位之初一直躲在深宮之中整日田獵飲酒,不理政務,朝中之事交由成嘉、鬥般、鬥椒等若敖氏一族代理,還在宮門口掛起塊大牌,上邊寫著:“進諫者,殺毋赦”。終於有一位叫蘇從的忠臣忍不住了,便來見莊王。他才進宮門,便大哭起來。楚莊王說:“先生。為什麼事這麼傷心啊?”蘇從回答道:“我為自己就要死了傷心。還為楚國即將滅亡傷心。”楚莊王很吃驚,便問:“你怎麼能死呢?楚國又怎麼能滅亡呢?”蘇從說:“我想勸告您,您聽不進去,肯定要殺死我。您整天觀賞歌舞,遊玩打獵,不管朝政,楚國的滅亡不是在眼前了嗎?”楚莊王聽完大怒,斥責蘇從:“你是想死嗎?我早已說過,誰來勸諫,我便殺死誰。如今你明知故犯,真是愚蠢!”蘇從十分痛切地說:“我是傻,可您比我還傻。倘若您將我殺了,我死後將得到忠臣的美名;您若是再這樣下去,楚國必亡。您就當了亡國之君。您不是比我還傻嗎?言已至此,您要殺便殺吧!”楚莊王忽然站起來,動情地說:“大夫的話都是忠言,我必定照你說的辦。”隨即他便傳令解散了樂隊,打發了舞女,決心要大幹一番事業。楚莊王終於同意蘇從的建議,決定此後遠離酒色,親自處理朝政,楚莊王開啟霸業自此始。

這個故事一直被視為楚莊王從諫如流知錯就改的證明,其實楚莊王之所以終日飲酒歌舞不過是在韜光養晦。莊王即位時年齡尚不足二十歲,正值老對手晉國霸業中衰,無力外顧之機,但楚國內外也存在頗多困境:若敖氏一族手握大權,甚至已威脅到楚國的王權。此時的楚莊王面對強大的若敖氏家族就像後世的康熙皇帝面對鰲拜,如果太過鋒芒畢露,很容易引火上身,在這種形勢比人強的情況下楚莊王選擇把心中的雄心壯志隱藏起來蟄伏起來。

若敖一族的祖先是於西周末至東周初年在位的楚君若敖。據《左傳》記載:若敖娶䢵國之女為妻,生鬬伯比。鬬伯比和同胞兄弟鬬廉及族人鬬祁都是於楚武王時期為官,其中鬬祁更是擔任令尹。鬬伯比之子即為鬬谷於菟(子文)。在楚成王八年其族人鬬班除掉對楚王之母有野心的令尹子元之後,他便接任令尹之職。子文是春秋時期楚國著名的政治人物,他上任之初就以自家的財產來資助楚國,後世稱之為“毀家紓難”。在擔任令尹的二十餘年間曾兩去其職,也從不對此感到報怨。若敖族自子文開始世為令尹、司馬。經過幾代人的經營,若敖族在楚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但對令尹等職位有決定之權。如子文去職之後,就指定族人子玉(成得臣)為繼任人選。面對當時另一大家族蒍氏成員蒍呂臣的質疑,子文回應道:“我這樣做正是安定國家,子玉有大功而沒得高官,像他這樣的人才又有幾個?”而且有自己的私人武裝若敖六卒,子玉在對晉國的戰爭中就以若敖六卒為中軍。之後因為城濮之戰的失敗,子玉被迫自殺。令尹也改由蒍呂臣擔任,但實權仍在若敖族之手。

隨著若敖家族的權力日益擴張,他們和楚國王室之間的矛盾開始激化:事實上城濮之戰中楚成王讓若敖族人子玉領兵就有借刀殺人之嫌——打贏了晉國就平外患;打敗了就乘機除掉子玉緩解內亂。楚穆王時期若敖族的子西又聯合族人仲歸(子家)意欲謀弒穆王未遂被殺。從此若敖族和王室的關係變得緊張起來。

楚莊王初年,工正蒍賈陰謀誣害令尹鬬般(子揚),導致鬬般被殺。使得司馬鬬椒(子越)成為了令尹,他自己則任司馬。等到楚莊王九年(公元前605年)鬬椒又以若敖族的武裝囚殺蒍賈,並以烝野為基地,發動針對王室的進攻。叛亂最終遭到失敗,子越本人在叛亂中被殺,其子苗賁皇則逃往晉國。事後若敖族的大部分勢力都被消滅。從此楚莊王擺脫若敖族對自己的控制,開始親政。

楚莊王親政的當務之急就是攻伐反叛的庸國。楚莊王三年(前611年)楚莊王撇開令尹鬥般,乘坐戰車到抗擊庸國的前線,與前方部隊會師,親自指揮,將楚軍分為兩隊:子越從石溪出兵;子貝從仞地出兵,並聯絡秦國、巴國及蠻族部落合攻敵人。楚王督戰,將士們猛攻庸國。不久庸國不支,宣告滅亡,楚莊王取得了親政以來的第一場勝仗。楚莊王平亂、滅庸後統治趨於穩定,產生北上圖霸之志。

楚莊王經平定內亂與滅庸後統治已趨穩定,遂萌北上圖霸之志。中原諸侯仍以晉實力最強,它西抑秦、東制齊,秦、齊雖強卻仍非晉之對手。時晉靈公也已親政,然大權卻依舊把持於趙盾(趙宣子)手中。靈公漸長,對內殘害臣民,對外受賂無信,故國內統治既不穩定,國外威信也日益下降,更與權臣趙盾矛盾異常突出,勢同水火。這就為楚莊王北上提供了有利時機。

楚莊王四年(前610年)晉會衛、陳等諸侯於扈,以鄭有二心於楚,拒絕鄭穆公與會,經鄭子家書告趙盾,申辯鄭居大國之間不得不從強令的苦衷,晉才允於請和。從中亦可知楚已復強,鄭不得不考慮與楚改變關係。

楚莊王六年(前608年)鄭即以晉無信,伐齊、伐宋,皆因受齊、宋賂,半途而廢,於是叛晉而“受盟於楚”。附晉之鄭,主動與楚結盟。隨著楚國的穩定與實力的增強,一些中原國家,開始看風使舵,認真選擇自己的出路了。恰在這時,陳共公卒,楚莊王不派人前往弔唁,陳靈公一氣之下,與晉結盟。楚莊王見時機已到,立即親率大軍攻陳,接著又攻宋。晉趙盾率軍會宋、陳、衛、曹諸國軍隊於棐林,攻鄭以救陳、宋。同年冬晉為擺脫被動局面,從趙穿計,攻打秦之盟國崇,想迫使秦來救,然後便於向秦求成,不料秦國並不理會。晉又攻鄭,以報北林之戰。

楚莊王七年(前607年)春鄭受楚命攻宋,以打擊晉國。鄭、宋戰於大棘,宋軍大敗,鄭囚華元,獲樂呂,及甲車四百六十乘。華元逃歸,為宋築城。秦為報復晉侵崇之役,出兵攻晉,圍焦。秦、晉關係一度緊張。同年夏,晉趙盾解焦圍,接著聯合衛、陳攻鄭,以報大棘之戰。楚莊王立即命子越椒領兵救鄭,趙盾以鬥椒屬若敖氏“殆將斃矣,姑益其疾”為由,悄然退去。鄭攻宋、秦攻晉,以及趙盾不敢與鬥椒正面交鋒,雖有晉靈公不君之故,也側面說明其時楚國實力日益上升,連一生不服軟的趙盾都不敢接戰。正當晉國外爭不利時,國內又因晉靈公暴虐,這年為趙穿所殺,趙盾等立公子黑臀為晉侯,是為晉成公。晉成公初立,即於楚莊王八年(前606年),就率軍攻打鄭國,抵達郔(今河南鄭州北),鄭被迫與晉和,訂立了盟約。

楚莊王八年(前606年)春楚莊王親領大軍北上,以“勤王”名義攻打陸渾之戎(散居黃河南、熊耳山北之陰地,又稱陰地戎,後被晉國滅),至於洛水,直抵周天子都城洛邑附近,在周王室邊境陳兵示威,“觀兵於周疆”。周定王惶恐不安,派周大夫王孫滿慰勞楚莊王。楚莊王在接見王孫滿時問九鼎之大小、輕重。九鼎相傳為夏禹所鑄,象徵九州,夏、商、周奉為傳國之寶,是天子權力的標誌。楚莊王問九鼎,意在“示欲逼周取天下”,由自己取而代之。王孫滿見楚國國勢熾盛,只得委婉地答道:“在德不在鼎。……周德雖衰,天命未改,鼎之輕重,未可問也。”王孫滿這句”在德不在鼎“對楚莊王觸動極大:他開始意識到楚國經過歷代先王的奮鬥幾乎已統一整個華夏南部,卻依然遭中原諸侯鄙視的原因不是因為楚國的兵器不夠先進,也不是楚國的國庫缺乏財貨,而是相比中原諸侯楚國欠缺文化底蘊。楚國要真正騰飛崛起就必須文武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在和王孫滿對話後楚莊王撤兵回國,轉而將精力轉移到對楚國的內部治理上,一個叫孫叔敖的人對楚莊王的內治起到了巨大的輔佐作用。孫叔敖的父親楚國貴族蒍賈遭陷害,幸有忠臣相助,其子蒍敖與母親避難於現在的河南省淮濱縣,改名孫叔敖。遇恩公收留,並將畢生學識傾囊相授。淮河洪災頻發,孫叔敖主持治水,傾盡家資。歷時三載,終於修築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座水利工程——芍陂,借淮河古道洩洪,築陂塘灌溉農桑,造福淮河黎民。後來又修建了安豐塘等大量水利工程,2600年過去,至今仍在發揮著作用。毛澤東主席在視察淮河時多次提到孫叔敖,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治水專家。

治水的巨大成績使孫叔敖受到楚莊王賞識,開始輔佐莊王治理國家。孫叔敖輔佐楚莊王施教導民,寬刑緩政,發展經濟,政績赫然,主張以民為本,止戈休武,休養生息,使農商並舉,文化繁榮,翹楚中華。因出色的治水、治國、軍事才能,孫叔敖後官拜令尹(宰相),輔佐莊王獨霸南方,楚莊王成為春秋五霸之一。因積勞成疾,孫叔敖病逝他鄉,年僅38歲。

在加強楚國內部治理的同時,楚莊王加大了和中原諸侯的交往,以學生的姿態虛心學習在他看來更為先進的中原文化,楚國漸漸由中原諸侯鄙視的蠻夷發展成為禮樂文物不輸中原的國家,華夏文化又通過楚國流傳到江浙、嶺南地區,當地的山越族人逐漸被華夏文明同化,從某種意義上說對構建統一的華夏國家而言楚的貢獻可能僅次於秦。

在楚莊王的治理下楚國興修水利、發展經濟、學習先進文化,同時軍隊的訓練一刻也沒耽擱;而老對手晉國內部卻出現世家貴族爭權奪利勾心鬥角的內亂,這對楚國而言絕對是天賜良機。如果坐視如此良機溜走可以說楚莊王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要知道楚國有一條祖訓“楚君三年不出兵,死後不得入宗廟”,楚莊王為平定內亂和積攢國力已隱忍多年,如今是時候劍指中原了。

此時鄭國成為晉、楚雙方爭奪的重點,這個小國地處中原四戰之地:南方的楚國和北方的晉國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國,偏偏兩國又是爭奪天下霸業的老對手,這就註定了鄭國的悲劇命運——鄭國不得不在晉、楚兩強之間扮演牆頭草的角色。城濮之戰時楚西有秦國的威脅,中有宋國的叛楚,所以服宋是當時的主要目標,宋服則可控制中原,而邲之戰時秦已與晉國反目,不必再顧慮西方,宋也誠心事楚。惟有鄭國受晉的威脅,對楚叛服不常。楚若能降服鄭國,則能封鎖晉國南下之路,進而控制中原。所以邲之戰前晉、楚雙方圍繞鄭國展開了長久的爭奪。從周匡王五年(公元前608年)到周定王元年(公元前606年)的三年中晉四次伐鄭,鄭服於晉。而從周定王元年(公元前606年)到周定王九年(公元前598年)的八年中楚七次伐鄭,鄭又轉而服於楚。鄭國認為:“晉、楚無信,我焉得有信?”採取了“居大國之間而從於強令”的策略,楚強服楚,晉強服晉。這就引發了晉、楚為爭鄭而爆發的邲之戰。

公元前597年楚國圍攻鄭國,小小的鄭國自然無法抵抗強大的楚軍,鄭國君主親自赤裸上身牽著羊出城向楚軍投降——這是春秋時代一國之君向戰勝國投降的標準儀式。不過以楚國對土地的貪婪和對禮儀的蔑視而言:在這之前楚國從來不會理會對手是否投降,即使對手投降楚國依然會滅掉這個國家。楚國的擴張從來就是這麼赤裸裸,他們才不會像後來戰國時期的縱橫家一樣玩什麼外交策略遠交近攻,總之打你就是為了滅你。所以此刻鄭國君主的心是忐忑的,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不過這次楚莊王接受了鄭國的投降,與之簽訂盟約而並未滅掉鄭國。

這下晉國不幹了:鄭國本來已被自己打服,成為自己控制的附屬國。此刻的晉國恐怕也會像動畫片《那兔那年那些事兒》中的毛熊一樣破口大罵:“該死的楚國小三,分明是我先勾搭鄭國的好嗎?”其實晉國又不是傻子,當楚國攻鄭時晉國就已發兵救鄭,只是晉國沒想到楚國的行動如此迅速。當晉軍抵達黃河時聽說鄭、楚已經議和,於是就晉軍是戰是退的問題在晉軍內部發生了激烈的爭論。退兵派以主帥荀林父和上軍主將士會為代表,他們認為:“鄭、楚已然議和,晉軍已錯過最佳時機,現在如果繼續進兵將面對鄭、楚兩軍夾擊,與其如此不如索性退兵,等楚軍撤回後再出兵教訓背叛自己的鄭國。但副帥先縠反對道:”晉之所以成為霸主在於遇強敵而不屈。如今聞強敵而退是自失霸業。如果從我等身上失去晉國的霸業不如死了好。”

如果僅僅只是爭論倒也罷了,要命的是副帥先縠意氣用事,不等主帥荀林父同意就擅自率領中軍副帥所部渡過黃河。與此同時楚軍派樊姬來試深晉國軍情,說:我軍的行動在於撫定鄭國,豈敢得罪晉國,請貴軍不必久留此地。晉上軍佐士會回答說:“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與鄭夾輔周室,毋廢王命!’今鄭不率,寡君使群臣問諸鄭,豈敢辱候人?敢拜君命之辱。”先縠認為答詞謅媚,派趙括重新更改為:寡君派我們把楚軍趕出鄭國,說:無闢(躲避)敵!我們不敢違命。

楚軍洞悉晉軍將帥不和,又派使者向晉求和,晉國答應了。但在約定了會盟日期以後,楚軍突遣許伯、樂伯、攝叔駕單車向晉軍挑戰,逼近晉軍,車右攝叔跳進軍壘,殺一人取其左耳,生俘一人而還。晉人分三路追擊。楚樂伯射中一麋,奉獻於晉追兵鮑癸,鮑癸下令停止追擊。楚軍求和本為懈怠晉軍,挑戰仍在於試探晉軍虛實。

晉將魏錡、趙旃,一個求做公族大夫,一個求做卿,都沒有得到,所以心懷怨恨,想要使晉軍失敗。他們請求向楚軍挑戰,未得到允許;要求去請盟,被允許了。二人走後上軍將佐士會、郤克指出:大軍一定要做好迎戰準備,否則必然失敗。但中軍佐先縠說:“鄭人勸戰,弗敢從也;楚人求成,弗能好也。師無成命,多備何為?”拒絕做戰鬥準備。於是士會命鞏朔、韓穿在敖山前設七道伏兵,進行警備。中軍大夫趙嬰齊派所部在河岸準備了船隻。

楚將孫叔敖見晉軍來挑戰,決意先發制人,命左、中、右三軍及楚王親兵布好陣式,掩襲晉軍。魏錡先至楚營挑戰,為楚將潘尫所驅逐。夜間,趙旃又至楚營,在楚軍門之外席地而坐,命部下襲入楚營。楚王指揮左廣追逐趙旃,趙旃棄車逃入林中。晉軍在魏、趙二人出發後,特派軘車隨後迎接。楚將潘尫在追擊魏錡道上,望見軘車掀起的飛塵,回營報告說:“晉軍至矣!”楚令尹孫叔敖擔心楚王有閃失,命令全軍出動,布成三個方陣:工尹齊將右矩,唐侯將左矩,向晉軍攻擊。孫叔敖說:“進之!寧我薄人,無人薄我!《詩》雲‘元戎十乘,以先啟行,’先人也。《軍志》曰:‘先人有奪人之心’,薄之也。”楚軍迅速進擊,“車馳卒奔,乘晉軍。”伏兵,進行警備。中軍大夫趙嬰齊派所部在河岸準備了船隻。

在進擊中楚將潘尫所率追擊魏錡的四十乘戰車也加入了唐侯的右翼方陣。晉中軍帥荀林父見楚軍大舉來攻,前有強敵,後有黃河,心中慌亂,竟在中軍敲響戰鼓說:“先渡過河的有賞!”中、下軍混亂中一道湧向河岸,爭船搶渡。先上船者揮刀亂砍,船中斷指之多,竟至可以捧起。晉軍向右翼潰敗。楚右矩追逐晉下軍,左矩追逐晉上軍。晉上軍因有戰備,從容退去。此役晉僅上軍未敗。在晉軍的潰散中晉下軍大夫荀首之子知被楚大夫熊負羈俘虜。晉軍下軍大夫荀首立即率所部族兵,由魏錡駕車,向楚國反攻。下軍士卒也多跟隨,去尋找知。在反擊中,射殺楚國大夫連尹襄老,俘虜楚莊王的弟弟公子谷臣。荀首的反擊雖為救援其子,但在客觀上起到了掩護晉中、下軍渡河的作用。

即使如此也無法挽回晉軍的頹勢。從整場戰鬥的經過來看:楚國遵循了周禮對戰爭的一切規定——先是雙方各自擺好陣營,然後各自派將通名公開宣戰。這其實是為了配合楚莊王學習中原文化的大戰略,楚莊王深知:在中原諸侯眼中楚國就是一個來自城鄉結合部的暴發戶土老帽,中原諸侯打心眼裡鄙視楚國。所以在楚莊王看來:此役楚國必須嬴而且要贏得乾淨漂亮堂堂正正,讓中原諸侯無話可說,讓中原諸侯明白:楚國既有強大的武力,也有禮樂制度,再不是當年備受歧視的蠻夷之邦了。

潰散的晉軍爭舟渡河,喧囂之聲徹夜不絕。有的戰車陷入泥坑,無法前進。楚軍士兵為展示楚國作為大國的禮樂氣度主動教晉軍士兵抽去車前橫木。馬仍盤旋不進,楚人又教他們拔去大旗,扔掉轅前橫木,戰車才衝出陷坑。晉軍被如此戲弄一番後方得以脫身,脫身後的晉軍回頭對楚人說:“吾不如大國之數奔也(唉!我沒有你們楚國人熟悉逃跑的招數啊!意在諷刺楚國以前老是打敗仗,善於逃跑)。”

次日楚軍進駐衡雍,輜重到達邲地。楚王在衡雍祭祀河神,並修築楚先君的宗廟,向先君廟告捷而後凱旋。邲之戰是晉、楚爭霸中的一次重要戰役。楚勝晉敗,鄭國自然屈從了楚國。楚莊王為控制整個中原,又進擊宋國。周定王十二年(公元前595年)秋九月楚莊王出師伐宋,經九個月圍困,宋國陷入困境,達到了“易子而食,析骨以爨”的程度。而晉不能救,遂於次年三月力盡降楚。宋降楚後,魯也轉而依附楚國。楚又與齊通好。一時中原形勢完全落入楚國的掌握之中,楚莊王如願以償地取得了中原霸權。

說完了楚莊王再說說齊威王:齊威王當政之初喜歡徹夜飲酒,荒廢國政,群臣不敢進諫。當時齊國有一個名叫淳于髡的贅婿(入贅女方家的女婿)學識淵博,能言善辯,尤其喜歡在與人辯論時運用“隱語”。淳于髡的所謂“隱語”,就是富於哲理的諷喻。他在與人辯論和向國君進諫時,經常用諷喻表明自己立場,言辭詼諧、含義深刻,往往令人心悅誠服、點頭稱是。淳于髡見無人敢進諫,於是入宮面見齊威王。他問齊威王:“大王,國中有大鳥,棲息在大殿之上,三年不飛不鳴,您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齊威王胸有大志,只是暫時消沉,並非昏庸無能之輩,淳于髡的諷諫一下子點醒了他,於是也用“隱語”回答道:“此鳥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淳于髡的諷諫收到了奇效:齊威王上朝召集各縣令縣長七十二人,獎勵了一個,處死了一個,整頓了內政,並整肅軍威準備迎戰諸侯。各諸侯國都很震驚,紛紛歸還了侵佔齊國的土地。

不過關於齊威王奮發崛起的故事還有一個版本:齊國鄒忌身高八尺多,而且身材容貌光豔美麗。有一天早晨他穿戴好衣帽,照著鏡子,對他的妻子說:“我與城北的徐公相比,誰更美麗呢?”他的妻子說:“您美極了,徐公怎麼能比得上您呢!”城北的徐公,是齊國的美男子。鄒忌不相信自己會比徐公美麗,於是又問他的小妾說:“我和徐公相比,誰更美麗?”妾說:“徐公怎麼能比得上您呢?”第二天,有客人從外面來拜訪,鄒忌和他坐著談話。鄒忌問客人道:“我和徐公相比,誰更美麗?”客人說:“徐公不如您美麗啊。”又過了一天,徐公前來拜訪,(鄒忌)仔細地端詳他,自己覺得不如他美麗;再照著鏡子看看自己,更覺得遠遠比不上人家。晚上,他躺在床上想這件事,說:“我的妻子認為我美,是偏愛我;我的小妾認為我美,是懼怕我;客人認為我美,是想要有求於我。”於是鄒忌上朝拜見齊威王。說:“我確實知道自己不如徐公美麗。可是我的妻子偏愛我,我的妾懼怕我,我的客人對我有所求,他們都認為我比徐公美麗。如今的齊國,土地方圓千里,有一百二十座城池,宮中的姬妾和身邊的近臣,沒有不偏愛大王的;朝廷中的大臣,沒有不懼怕大王的;國內的百姓,沒有不對大王有所求的:由此看來,大王受矇蔽一定很厲害了。”齊威王說:“說得真好。”於是下了一道命令:“所有的大臣、官吏、百姓,能夠當面批評我的過錯的,可得上等獎賞;能夠上書勸諫我的,得中等獎賞;能夠在眾人集聚的公共場所指責、議論我的過失,並能傳到我耳朵裡的,得下等獎賞。”政令剛一下達,所有大臣都來進言規勸,宮門庭院就像集市一樣喧鬧。幾個月以後,有時偶爾還有人進諫。一年以後,即使想進言,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燕、趙、韓、魏等國聽說了這件事,都到齊國來朝見(齊王)。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在朝廷上戰勝了敵國。


鴻鵠高飛一舉萬里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縱觀歷史,事實上前期勵精圖治,後期昏庸的君主大有人在,比如齊桓公、唐玄宗、宋徽宗等等,可以說不勝枚舉。而反之的卻很少。

接下來肥鵝要給大家說的是“土木堡之變”的主角——被瓦剌人俘虜的明英宗朱祁鎮。

朱祁鎮是宣宗朱瞻基的長子,9歲登基,年號正統。他即位初期,在太皇太后張氏和史稱”三楊“的楊士奇、楊榮、楊溥這三位內閣輔臣的治理下,明朝頗有一番興興向榮的局面。然而在太皇太后和三楊相繼過世後,親政後的少年皇帝朱祁鎮寵信大太監王振,致使宦官當權,國勢漸衰。

朱元璋當年北上驅逐韃虜恢復漢人政權,使蒙古逃入漠北,而後北元政權一分為二——瓦剌和韃靼。這倆相互攻伐,而到了正統年間,瓦剌的勢力逐漸強大,時常南下襲擾明朝的邊防。

公元1449年(正統十四年),瓦剌的實權派太師也先以明朝減少了朝貢賞賜為由,率大軍南下,直逼北方重鎮大同,並威脅北京。血氣方剛的少年天子在大太監王振的忽悠下,效仿自己老爸宣宗朱瞻基當年平息漢王朱高煦之亂時那樣,於是帶著從京師附近臨時拼湊的20萬大軍御駕親征了。然而這場天子出遊過家家似的鬧劇卻以朱祁鎮被俘,大批文官武將戰死的結局收場。

然而蒙古人起初拿著這位被俘天子奇貨可居,想借此嚮明朝索要大量財物的算盤落空了,明廷在名臣于謙的主導下不但不搭理,反而擁立英宗的同父異母弟弟郕王朱祁鈺為皇帝,年號景泰,尊英宗為太上皇。而在戰鬥中,瓦剌的軍隊也屢屢受挫,因此,想跟明朝議和。在英宗被俘塞外一年後,他又被迎了回來。但一國不可有兩位君主,被景泰帝深深忌憚的英宗自回京後,便被鎖在南宮整整7年。

景泰帝在位期間,雖然重用大臣于謙,將國家治理的頗為有序,然而他為了讓自己的統治鞏固,不但軟禁兄長,廢掉兄長一脈的皇太子,將自己的兒子朱見濟立為太子,這點頗為後人詬病,結果他的兒子早夭,導致皇儲位子空置,而自己也在景泰八年病重,臥床不起。

這時,在石亨、許彬、徐有貞等人著手密謀擁立太上皇復位。當年正月十七日凌晨,石亨等人率軍破開南宮大門,成功擁立朱祁鎮復位,史稱”奪門之變“。

復位後的朱祁鎮,改年號天順。在他第二次掌權期間,開始任用了李賢、王翱、楊善等賢明的大臣,並先後平定了“石、曹之亂”(石亨和太監曹吉祥),在治國上也頗有成效,顯示出一位英主應有的風采,而在他離世前,曾下旨廢除帝王死後後宮嬪妃殉葬的制度,根據《明史》記載“盛德之事可法後世者矣”,可見此舉之好。因此在他駕崩後,大臣們給予他的廟號是英宗,說明他在大臣們的心目中還是頗為英明的。


原創不易,各位看官如果覺得肥鵝回答得還不錯,歡迎各位不吝賜贊和評論,肥鵝在此給各位衣食父母們致謝了。

彼得堡的肥天鵝


這個問題還是很有意思,因為一般來說前期賢明,後期昏庸的比較多。

這裡,我就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齊威王,即位之初,縱情酒色,國政要事一概不理。直到鄒忌勸諫齊威王,這才幡然悔悟。重用鄒忌,又得到孫臏輔佐,打敗當時極為強大的魏國,整頓齊國內政,除掉奸佞小人,重用賢能之士,以致天下賢能之人無不向往。

明英宗朱祁鎮,就是那位導致大明土木堡之敗的皇帝,前期重用宦官王振,致使朝廷四亂,土木一敗,更是致使數十萬明軍被殺,自己也被生擒,很是狼狽。不過後來再度成為皇帝,也算是比較賢明,尤其是他廢除了活人殉葬,算是這輩子最大的亮點。

應該還有,歡迎補充。


么么龍


說到前期昏庸,後期變得開朗的君主,就不得不提到楚莊王,春秋五霸之一,楚莊王雄才偉略,堅韌隱忍韜光養晦,在他身上有一句名句:“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昏庸無能,韜光養晦

楚莊王比較特殊,他繼位的頭三年不理政事,整天在皇宮裡尋歡作樂,並且發佈詔令,誰如果進宮進諫,他就處死那個人的全族。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就是所謂的忠貞之士,這裡伍舉就是一個不怕死的主,他進宮晉見楚莊王,說山丘上有一隻鳥,他三年時間不鳴不叫,這究竟是什麼鳥呢?意思不言自明,按道理楚莊王這個昏君應該非常憤怒,他最佳的選擇就是伍舉處死,但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說出了這樣一段話:“三年不飛翔,只要飛翔就可以立刻飛到藍天之上,三年不鳴叫,只要鳴叫就可以驚動天下所有的人,你的意思我清楚了,你下去吧。”



伍舉離開了,他感覺從楚莊王說的話中,莊王並不是一個昏君,他可能會採納自己的建議有所改變,但令他遺憾的是幾個月過去了,楚莊王依然我行我素,縱情聲色不理政事,還是典型的昏君形象。

於是另一位敢於進諫的大臣出現了,這名大臣叫做蘇從,他進宮後一言不發,只是看著楚莊王。莊王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的禁令了?我說過誰進諫我就滅他全族。蘇從說我不是不知道大王的命令,但是我知道做臣子的職責,我不來是不盡臣之忠,就算您要處死我滅我全族,只要您能因此變成聖明的君主,我也在所不惜。

後發制人,殺伐決斷

直到這個時候,楚莊王才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他可不是什麼昏君,他的不理政事,只是在麻痺對手,莊王深通韜光養晦後發制人之道。他表面的昏庸掩蓋了自己真正的圖謀,在這三年裡他幹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按照他的做法來看,他至少做了以下幾件事。

一、讓楚國內的大奸大惡之人露出了狐狸尾巴,因為自己昏庸這些人自然會無所顧忌,認為國王和自己一樣,反而讓楚莊王很容易就把這些人挖了出來。

二、通過禁令發現了楚國的能人志士和真正對國家有用的人才,比如敢於直諫的伍舉和蘇從,這兩個人稱為了國家的棟樑。通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理論,他又發現了很多能人。

三、發現身邊的隱患,當自己昏庸的時候,一些心懷不滿的人就會蠢蠢欲動,這樣他就能早做準備消除隱患。

四、麻痺諸侯國,他表面的昏庸讓諸侯國對楚國放鬆了警惕,這樣楚國就得到了發展的黃金時機,從而變得強大起來。

因此,楚莊王才能在繼位三年後處死了幾百個奸邪之徒,又啟用了幾百個有能力且品德高尚的人為官或升遷,同時還任用伍舉、蘇從來主持政事,全國人都對楚莊王十分擁護,楚莊王從昏君一下子扭轉了形象,成為了賢君明主。

這不是偶然事件,是必然結果,是楚莊王韜光養晦蓄勢待發的結果。從此,楚國走向了爭霸之路,楚莊王也成為了春秋五霸之一。

開疆拓土,問鼎中原

經歷了韜光養晦,穩定了內部環境,上下保持一致後,下一步就是大展宏圖了,楚莊王開始了自己對外征伐的行動。

楚國先滅掉了庸國,作為攻伐天下的試探,而後在楚莊王在位的第六年,出兵伐宋,在仁君宋襄公的謙讓下,楚國大獲全勝,並獲得了宋國五百乘車馬。通過擊敗仁宋來確立了自己的霸主地位,因為相對於其它幾個大國,宋國還是比較好對付的,楚莊王很會選擇目標,他就沒有選擇吳國這個難啃的骨頭來搞。


不過此時楚莊王已經有點驕橫,他在周天子的領地上搞起了軍事演習。還向周天子派來慰問的使者問起了九鼎之事,周天子的使者指出為天子在於德行而不在於鼎,九鼎只不過是一種象徵,真正的德行不是用九鼎來衡量的。楚莊王聽取了這個建議,也認識到還不到問鼎中原呢時候,因此立刻從周天子的領地撤出了自己的部隊。

從善如流,只伐不滅

楚莊王在位的第九個年頭,他平定了內部若敖氏發動的叛亂,並且將其連根拔起,鞏固了自己的統治地位。後來楚莊王討伐陳國,殺死篡位的夏徵舒,然後把陳國變成了楚國的一個縣並因此大宴群臣,大家都稱道莊王。

此時申叔時出使齊國歸來,他並沒有道賀,而是對楚莊王說,您是打著為了剷除夏徵舒這個亂臣賊子的口號來討伐陳國的,如今夏徵舒已死,你還將陳國佔為己有,這不是讓您失信於天下人,告訴大家您是個見利忘義的人嗎?


為了一個陳國影響自己的形象,這就是因小失大了,楚莊王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他採納了申叔時的建議,將軍隊撤出了陳國,恢復了陳國的獨立地位。

在後面攻伐鄭國和宋國的戰鬥中,楚莊王都秉承了留有餘地,只伐不滅的原則,只要對方認錯便撤軍,目的不是滅國而是立威。

一個人的歷史,一家之言。


一個人的歷史


題主這個問題提得有水平。

不過楚莊王不符合題主要求,因為他前期是假裝的,這個不能算。恰恰相反,他開始比較開明務實,後期卻昏招不斷了。

還有一個明英宗,他是被抓後吃盡苦頭,回國後成功復辟,相對比第一次當皇帝好一點點。

最符合題主條件的是齊威王,已經有人詳細分析了。

還有一個是商朝的太甲帝。

他最初即位的時候,不遵守舊法,無德無義,政治混亂不堪,結果被伊尹流放到商湯的葬地桐宮守陵。三年時間裡,他真心悔悟罪過,伊尹覺得他改造成功,便重新迎回太甲帝,重新還政與他。

此後,太甲帝勤於政務,廣施德政,在他的治理下國泰民安,四方諸侯來朝。

這個也是屬於吃過大虧後,浪子回頭類型,勉強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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