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3 看相大師見到顧維鈞後說:此子必成大器,猜中開頭卻沒猜中結果

看相大師見到顧維鈞後說:此子必成大器,猜中開頭卻沒猜中結果

正如塞涅卡所說“不能擺脫是人生的苦惱根源之一,戀愛尤其如此。”這句至理名言,尤其適用於顧維鈞及其第一任夫人之間。顧維鈞,字少川,於1888年1月29日出生,江蘇省嘉定縣(今上海市嘉定區)人。 中國近代最為知名的外交官之一,將自己一生投身於外交事業,並且取得重大成就,被譽為“民國三大美男”之一、“民國第一外交家”。

在顧維鈞的一生中,除去他在巴黎和會上慷慨激昂的那句“中國不能失去山東,正如同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一樣。”發言外,最為人津津樂道,膾炙人口的便是他的婚姻道路。

光緒末年時,顧維鈞十二歲時跟隨著父親顧晴川由家鄉江蘇嘉定來到上海,後來顧晴川任上海道尹袁觀瀾的師爺職位,與他同期在袁觀瀾幕府的,還有一奇人,名張衡山,謂何奇人,只因此人文學修養雖普通,可卻能替人看相,為道尹衙門中的大小官員所盛傳,都道十分靈驗。

一日,張衡山見到在衙內玩耍的顧維鈞,心生喜愛,當即拉住顧維鈞要與他看相,細看只覺此子眉清目秀,儀表堂堂,於是張口便斷“ 必成大器,一帆風順,富貴雙全。”相處之下對顧維鈞的喜愛日益漸盛,念及膝下有一愛女,與顧維鈞年齡相當,便流露出要與顧家結秦晉之好的意願,當時的顧家若與張家結合,已算是高攀,顧晴川自是不會拒絕。

看相大師見到顧維鈞後說:此子必成大器,猜中開頭卻沒猜中結果

況且張衡山與袁道尹又有一層親戚關係在其中,顧維鈞在當時尚且年幼自然也沒有意見,顧父與張衡山當即拍定了這門婚事。後來,顧維鈞在中學畢業後,張衡山便耗巨資助顧維鈞入了一所貴族學院(上海聖約翰大學),更是在顧維鈞從上海聖約翰大學畢業後,變賣部分祖產,供他遠赴美國留學。

事實證明,張衡山的看相術著實準確,十六歲的顧維鈞赴美國留學後,先入紐約州庫克學院學習英語,第二年便考入了哥倫比亞大學,主修政治以及文學,4年間不但在校內成績名列前茅,獲得文學學士和政治學碩雙學位。回國後,顧維鈞一到上海便去拜見這位岳父大人,張衡山喜不自勝,設宴招待,席間顧維鈞提出要與未婚妻相見。

可那時風氣尚不開放,不主張大家閨秀拋頭露面,雖有訂婚在前,其未婚妻張潤娥也不肯相見。告辭後,顧維鈞不免心中失望,認為這位不曾謀面的未婚妻太不落落大方,將來必不能在交際場中輔助自己,頓時趣味索然。

看相大師見到顧維鈞後說:此子必成大器,猜中開頭卻沒猜中結果

後由其岳父介紹,北上去見唐紹儀。當時的唐紹儀任外交總長,顧維鈞便以留美博士的身份,在其手下擔任三等秘書。唐紹儀有一愛女,名寶玥,唐寶玥嚮往西洋,平時更是非留學生不結識,顧維鈞的翩翩風度更是打動了她的心,自此後,兩人同進同出,形影不離。在這層關係上,顧維鈞更是步步高昇,

在北京只兩年時間,官已經升到了外交情報司長。

遠在上海的張衡山不知內情,心中高興,只覺得此乘龍快婿,自己的看相功夫已經到了常人所不及的地步。於是心想趁熱打鐵,發函讓顧維鈞回上海成婚。顧維鈞收到函電後置之不理,後來張衡山終於得知了這段秘密的情感關係,一氣之下直接修書一封寄給唐紹儀,在信中,張衡山痛斥顧維鈞。唐紹儀讀信後,大怒,當即遣其返回上海。顧維鈞雖心裡不願,但還是耐不住良心的譴責與親朋的勸告,返回了上海。

結婚時,顧維鈞甚至在婚禮當日大鬧失蹤,後被伴郎從母親房中尋出,其母怕事情鬧大鬧僵,便在平日言語中,對顧維鈞軟硬兼施,無奈之下,顧維鈞只好回了自己房中,但卻仍執意不肯上床。張潤娥儘管大感驚訝,還是放下身段相請,顧維鈞婉言拒絕。

看相大師見到顧維鈞後說:此子必成大器,猜中開頭卻沒猜中結果

並說大床是為她所設的。張潤娥無法,只得說出,如果你喜歡獨眠,我可睡沙發,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這樣的話來。晚年的顧維鈞回憶起當時情景,仍感嘆道張潤娥的寬容,忍耐以及天真純樸,當然這是後話了。

顧維鈞返回上海後,唐寶玥也得知了此事,在父親面前大鬧不止,道“孩兒若不能與維鈞結合,便出家了卻此生!”用自己的後半生威脅著著父親介入此事之中。但當時的唐紹儀已高升為國務總理,不願憑著自己的權勢去幹預他人的家務事,故而不應。唐寶玥不肯善罷甘休,心中又生一計,她差遣人通知父親,只道,再不答應她的要求。

她只好去八大胡同的巷子裡(當時娼妓集中的地方)做“人肉”生意,並掛上現任國務總理小姐的金字招牌。這一回,果然擊中了唐紹儀的要害處,只好宣佈投降,請回了女兒,並將此任務交給淞滬地方上的護軍使(何豐林)。何豐林本就是護軍使,一個大老粗,接到命令後當即帶了百名士兵,包圍了張公館,找到張衡山,逼迫著他寫下退婚書。

看相大師見到顧維鈞後說:此子必成大器,猜中開頭卻沒猜中結果

張衡山向來不畏強權,強硬的對何豐林道,‘退婚可以,但我不接受威脅,你帶了官兵包圍我的府邸,是欺人太甚,臉面何存’就在此時,張潤娥跑了出來,對父親說道‘父親,把婚退了,我們認錯吧。’事情鬧到最後,何豐林歡歡喜喜領著退婚書,從張府離開,興沖沖的向上級報告了成果。

於是在公元1911年,張潤娥與顧維鈞簽了離婚協議,以和平方式彼此分手。張衡山,在最後仰天長嘆,道“我卻只會看相,並不會看人心啊!”自此之後,張潤娥只覺萬般念頭皆灰了,長伴與佛像前,在陸家觀音堂剃度出了家。而顧維鈞則在兩年後,與國務總理之女,千金小姐唐寶玥舉行了盛大的結婚儀式。

1933年,已然成為國民政府外交部長的顧維鈞,在得知張潤娥生活清貧後,給她寄出了一封懺悔信以及5萬元的款單,都被張潤娥原封不動退還了,這是張潤娥最後的風骨,她不接受曾經給予自己最大傷害的人,所饋贈的好意,不管這份好意是否真誠。

看相大師見到顧維鈞後說:此子必成大器,猜中開頭卻沒猜中結果

我們永遠無法想象,在張潤娥平靜的背後是怎樣的波濤洶湧,她不吵不鬧,在最大程度上保全了張家,自己,以及顧維鈞的尊嚴和體面,她看似心平氣和,內在卻是已經完全顛覆了的精神世界。

顧維鈞曾在自己的回憶錄中對自己的四段婚姻坦然道‘張潤娥主命,唐寶玥主貴,黃蕙蘭主富,嚴幼韻主愛’面對這樣的自我評價,不由覺得顧維鈞每一階段的婚姻,只不過是在滿足他自己人生不同階段的不同需求而已,用婚姻來得到了自己所有想要得到的,從根上來說,還是自私,確實,顧維鈞在外交方面的貢獻不可磨滅,在事業上的成就令人讚歎。

可在愛情與婚姻中,不免令人唏噓,讓人懷疑,究竟,在顧維鈞的一生中,是否有過自己的真愛?讓人覺得,是四位妻子的貢獻,成就了顧維鈞圓滿的一生,真真是張衡山所感嘆的那句‘可惜我只知得看人面,而卻不懂得識人心。’也許,顧維鈞一生中,最愛的,也就是自己吧。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