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窩闊臺是如何野蠻擴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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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闊臺(1186-1241年)是蒙古帝國的第二位大汗、成吉思汗的第三子,於1229-1241年在位。窩闊臺繼承了父親遺志、在統治期間不斷擴張領土。窩闊臺統治期間成功征服了中亞和華北地區全境,他最突出的軍事成就包括:1234年消滅金國和1235-1242年的第二次蒙古西征(也稱長子西征),並拉開了歷時40餘年的蒙古-南宋戰爭的序幕。在這一階段的征服中,蒙古軍隊已經減少了殺戮、改變了此前的屠城行徑,開始有意識地借鑑金朝政治制度和漢文化進行統治。

在蒙金戰爭的最後階段(1229-1234年),窩闊臺之弟託雷贏得了1232年三峰山之戰的決定性勝利、奠定了金國滅亡的命運。隨後,窩闊臺指揮蒙古軍開始圍攻金國的燕京、汴京等重要城市,於1233年攻佔汴京。攻佔汴京後,窩闊臺接受大臣耶律楚材建議、並未採取屠城措施,使汴京城內147萬人的性命得以保全。1234年,蒙古軍與南宋軍一同攻入蔡州,金哀宗自殺、金末帝則在亂軍中戰死,金國就此滅亡。此後蒙古帝國開始了對華北地區134年的統治(1234-1368年)。1234年滅金後,南宋軍隊計劃收復此前被金國佔領的原北宋東京開封府(今河南開封)、西京河南府(今河南洛陽)和南京應天府(今河南商丘)三京,史稱“端平入洛”,但這一軍事行動被蒙古軍擊敗。“端平入洛”事件也標誌著蒙宋戰爭(1234-1279年)的開始。

消滅金國後,窩闊臺於1235年組織宗室諸王發起了第二次西征。這次西征名義上的統帥是窩闊臺兄長朮赤的次子拔都,由老將速不臺擔任指揮。由於參與者多為宗室的長子或長孫,因此這次西征亦稱“長子西征”。第二次西征的蒙古軍隊總數在10萬左右,摧毀了基輔羅斯、弗拉基米爾公國等斯拉夫人政權,確立了蒙古人對俄羅斯的統治。征服俄羅斯後,蒙古軍繼續向東歐進軍,進入波蘭和匈牙利地區,在1241年的列格尼卡戰役(battle of Legnica)中贏得決定性勝利,擊敗了波蘭和德意志聯軍;擊敗波蘭後不久,拔都率軍繼續攻擊匈牙利,在蒂薩河戰役(battle of Tisza River)中擊敗了匈牙利國王貝拉四世的數萬軍隊。正當西征軍準備繼續擴大戰果時,窩闊臺於1241年末逝世的消息傳至前線,參加西征的蒙古王公為參加選舉新大汗的庫里爾臺大會而紛紛率軍返回東方,至1242年,第二次蒙古西征基本結束。通過第二次西征,蒙古帝國佔領了俄羅斯大部分地區,波蘭和匈牙利的部分地區也被蒙古人控制。

列格尼卡戰役

蒂薩河戰役


平田君Bellatores


蒙古帝國對外進行了三次大規模的擴張。但是要說到規模最大最野蠻的,無疑是窩闊臺當大汗時期的擴張了。為什麼這麼說呢?

(窩闊臺像)

第一,窩闊臺時期的擴張是赤裸裸的擴張。

成吉思汗時期,無論是之前攻打金國,還是攻打花剌子模及西夏,都是有理由的。比如成吉思汗為什麼要攻打金國一定要滅掉金國?因為金國與蒙古是世仇,金國把成吉思汗的祖先殘忍搞死,金國每年都會派人前去殘殺蒙古人,實行“減丁”政策。這個世仇,強大起來的蒙古人不能不報。成吉思汗為什麼要打花剌子模?因為花剌子模不講信義,殘殺蒙古商隊,還羞辱蒙古人。這個仇也不能不報。成吉思汗為什麼要滅西夏?因為西夏作為蒙古的盟國,多次反覆,背叛蒙古投奔蒙古人的仇人金國。總之,成吉思汗都是有理由的。

但是窩闊臺發動的對南宋的攻擊卻顯得理由很不充分,發動的對歐洲的西征則毫無理由。

本來和南宋還是一同進攻金國的盟友。進攻完後,蒙古人北撤,南宋想,蒙古人都撤了,那裡也沒人管了,乾脆去把“三京”拿下來,畢竟那裡有宋皇室的祖陵啊。就因為南宋單方面的行動,蒙古人發動了南侵。

攻打歐洲則完全沒有道理。歐洲與蒙古無仇無怨,他們攻打歐洲,就是純粹為了擴張,完全不找理由。而且把他們的擴張行為英雄化,認為征服世界,是上天(長生天)賦予他們的使命。

(攻打歐洲)

第二,窩闊臺時期的擴張是不講戰爭底線的。

戰爭都是有底線的。現代戰爭,我們反對使用核武器,反對使用生化武器,反對恐怖襲擊,反對對平民動手,反對對老人和孩子動手,這些都是戰爭的底線。

古代戰爭也是有底線的,比如戰爭中不能縱兵搶劫,比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比如不殺俘虜等等,這些也都是底線。甚至在春秋戰國時期,還非常講究打仗的禮儀。怎麼選擇戰場,打法是怎樣的,都很有講究。

可以,蒙古軍作戰,從來就沒有底線一說。搶劫貧民百姓,這是他們的常態,焚燬百姓房屋,也是他們的常態。至於實施屠城,那更是他們的家常便飯。

蒙古人看起來也有一些他們的戰爭底線,比如,當蒙古大軍打到的時候,你必選宣佈投降。不投降,一旦攻下來,就將屠城。但是,且不說這本身就是霸王條款。就算投降了,你也得不到任何好處。不但需要交納繁重的稅賦,而且還必須作為從徵軍前往打仗。在打仗的時候,從徵軍都是要站在隊伍最前面去當“炮灰”的。由此可見,就算投降,也得不到好報。

窩闊臺發動的擴張,窩闊臺並沒有參加,主要是由黃金家族的第三代在進行。這一代人,他們一開始所受的教育,就是野蠻擴張,再加上他們各自為戰,也沒有成吉思汗時期的耶律楚材、丘處機這樣的人勸諫他們。所以他們無所顧忌,完全沒有戰爭底線。

(蒙古軍出征)

第三,窩闊臺時期的擴張其毀滅性是最嚴重的。

蒙古軍隊在歐洲的擴張,不只是讓歐洲的人數銳減,也讓歐洲的文明遭到極大的破壞,完全改變了歐洲的歷史進程。讓歐洲在此後的兩百年裡,被蒙古人統治著,進入了蒙古時代。

蒙古人對南宋的破壞同樣大。尤其是對四川的反覆抄掠,讓本來是天府之國的四川,千里無人煙。而且,通過這一輪攻擊後,蒙古軍已經找到了攻打南宋的辦法,發動了滅亡南宋的總攻。

(參考資料:《蒙古秘史》《多桑蒙古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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