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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雪芹的心目中:林黛玉是一個品性高潔、性格比較尖利的風流才女!薛寶釵正好相反一一她是一個性格寬厚而品性存在嚴重問題的虛偽之人!證據是:林黛玉從來都不會使用陰謀詭計去傷害別人!而寶釵撲蝶一一駕禍林黛玉的行為一一卻是極不道德的表現!曹公之愛恨情仇一目瞭然!
紅樓第一家
《紅樓夢》中黛玉的一半是寶釵,曹雪芹、寶玉對她倆一樣愛,沒有偏愛。
因為,《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前生是“三生石畔的絳珠仙草(林)”,釵黛合一的另一半薛寶釵前生是雪(薛)水“甘露灌溉”。這也是《紅樓夢》把釵黛判詞合一的原因。
具體根據:
《紅樓夢》第三(虎、骨、三生石畔)回重點說競爭創新人才林黛玉。從林黛玉登岸,就開始說“三等的僕婦”、“三間獸頭大門”……一連說了幾十個這“三"(屬虎三、競爭創新)。這是《紅樓夢》其它各回及各種文章中絕無僅有的現象,就是重點給讀者點破林黛玉這一中華文化第三位龍的虎骨架脊樑的經典人物“三”的形象,她有股競爭創新的虎勁,所以,黛玉屬虎、三生石畔林草。
薛寶釵在第八(羊、水)回中隆重出場,與林黛玉互補,如《論語.八佾第三》,她艱苦樸素,像中華文化第八位龍的羊角、水一樣補不足,為人解決困難,所以,寶釵屬羊、水。
曹雪芹是弄懂了中華文化、龍學的密碼及造漢字的法則的大學者,《紅樓夢》就是以此設計創作的。詳見《解密紅樓夢真味道》。
龍學創始人劉樹成
寶釵和黛玉是紅樓夢並列的兩個女主,曹公對她們兩個有無數的偏愛,對黛玉的喜歡我們可以看得出來,可是對寶釵暗中的心疼才讓我們感受到他最偏愛的人是寶釵。
曹公對黛玉表現出了無限的喜愛,不僅讓她和寶玉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還讓很多女孩都帶著她的影子,即便她註定的命運是早逝,可是她卻好像一直在我們身邊。
曹公對寶釵的偏愛不是簡單的描寫她的好,初讀紅樓時對寶釵是有偏見的,覺得她太做作、太圓滑、太不真誠,可是後來才發現寶釵竟然是得到大家喜歡最多的人。
寶釵能夠及時的察覺到身邊人的困難,給予幫助,這是她遭人貶斥的一面,多以此認為她心裡藏奸,動機不純,但我們也因此看到了她的好。
待在寶釵身邊就會覺得心安,寶釵會給人一種發自心底的信任感!所有人都願意對她袒露真心,願意把她當作親人,即便以後她沒有再如當初那般相待,心中仍會感激當初她對自己的好。
第一、湘雲對寶釵傾訴心事,讓我們看到寶釵的細心體貼
湘雲每次到賈府都是如同五月的朝陽,明媚燦爛,讓人都能夠感受到滿滿快樂。湘雲在賈府做什麼都是隨心所欲,而且正義感爆棚,我們很難想象她也會受委屈,也會為錢財而犯難。
如同湘雲這般要強的姑娘很難會在人前說出自己的為難之處,可是寶釵一片真心為她,讓她放下了心防主動說出自己的心事。
湘雲在賈府最信任的人除了賈母和寶玉就是襲人了,可是她沒有跟襲人說起過自己在家中的為難,反而對寶釵說了出來。
寶釵聽見這話,便兩邊回頭,看無人來往,便笑道:你這麼個明白人,怎麼一時半刻的就不會體諒人情。我近來看著雲丫頭神情,再風裡言風裡語地聽起來,那雲丫頭在家裡竟一點兒作不得主。
寶釵和湘雲相識的比較晚,但大觀園裡只有寶釵最瞭解湘雲,湘雲最親近的人也是寶釵。
史湘雲曾如此誇讚過薛寶釵,“我天天在家裡想著,這些姐姐們再沒一個比寶姐姐好的。可惜我們不是一個娘養的。我但凡有這麼一個親姐姐,就是沒了父母,也是無妨。”
湘雲能夠說出這樣可能得罪人的話,是因為她真的喜歡寶釵。後來她叔叔外調,被接回賈府居住,她想也沒想就選擇了與寶釵同住。
後來寶釵為了撇清自己沒有告訴湘雲就搬出了大觀園,湘雲雖然惱怒,可是她的心中卻不曾真的怪罪寶釵。畢竟,昔日的寶姐姐,曾對她關懷備至,不僅為她排憂,還幫她解了螃蟹宴的難處。
第二、黛玉對寶釵的推心置腹,讓我們看到寶釵的真誠大度
黛玉一直都不太喜歡寶釵,總覺得寶釵八面玲瓏、滿腹心機,可是後來因為寶釵真誠的勸誡黛玉不要讀禁書,後來還安慰病中的她,才使得黛玉真的看清了寶釵的為人。
黛玉嘆道:“你素日待人,固然是極好的,然我最是個多心的人,只當你心裡藏奸.從前日你說看雜書不好,又勸我那些好話,竟大感激你.往日竟是我錯了,實在誤到如今。
黛玉是個才情極高的女孩,她對寶釵認識過程,又何嘗不是我們每個人對寶釵認識的過程?先是覺得她心裡藏奸,別有用心,但處的時間久了,漸漸發現,寶釵的好是真的好,她對人的一顆心是真誠熱情的,並沒有摻雜任何世俗之念。
在很多人眼中,寶釵與人交往甚至幫助他人,也許並非全是捨己為人,但她幫人又都是實打實的,從無壞心。在曹公心中,寶釵也是一個正值青春的女孩,剛開始寫她的成熟圓融,甚至冷漠無情,害她被大家誤解,曹公心有不忍,直接讓黛玉為其正言,可見曹公對她的偏愛。
從小的生長環境,不成器的哥哥,沒主見的母親,如果她再沒有一點心機,她們的家恐怕早就不像樣了。寶釵為人圓滑,可是這是成長環境決定,她沒有辦法改變,她能夠看穿所有人,可從來沒有害過誰,反倒是每次都在關鍵時刻給予幫助。
黛玉看人的眼光也是很準的,她都認定寶釵是一位好姐姐,那說明寶釵真的不是壞人,且兩人之間的一番對話,也足見寶釵的豁達大度與真誠和善。
第三、邢岫煙答應薛家婚事,最先取中的也是寶釵為人
在曹公眼中,寶釵的好遠不止這些,除了湘雲和黛玉,她對身邊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都伸出了援助之手,她幫助清貧的邢岫煙就是最好的例子。
寶釵與人交往並非只考慮利益,她也很看重一個人的人品。邢岫煙出身貧苦之家,可是她恬淡閒適、與世無爭又屹然獨立的性格感染了寶釵,使得寶釵自願的幫助她。
邢岫煙是甘於清貧的女孩,在賈府備受欺負、又過的艱辛,可是她不僅不會對任何人抱怨,反而會在這狹窄的天地裡絕處逢生。這樣的環境裡迎春聽天由命,可是邢岫煙卻會隨遇而安,即便需要典當棉衣也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開口。
當寶釵知道她的苦,真心願意幫助她的時候,她才對寶釵說出了真心話,以及所有遭遇。她答應薛家的婚事最開始也是先取中了寶釵。
寶釵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她能夠以心換心,讓大家從心底真的喜歡上她這個人,知道她的好,也願意跟她分享自己的秘密,願意和她成為好朋友。
曹公讓寶釵擁有這樣的能力就是一種偏愛,只要寶釵願意,寶釵可以得到所有人喜歡。可是寶釵交朋友也是挑剔的,即便別人會嫌棄她世俗,可是她做事也全憑本心,只要不違背自己原則就好。
綜上,我們說寶釵不好,往往是因為她的冷,她的明哲保身,她的處事圓滑,但出身商人家庭的她,幼年喪父的她,哥哥不能依貼母懷的她,只有讓自己快速長大,甚至成為自己不喜歡的樣子,這是她無法選擇的。但她可以選擇對身邊人好,選擇用幫助每一個人來表達自己的熱情、善意和體貼。曹公筆下的她,有許多無奈的辛酸,但亦有真誠善良的一面。
少讀紅樓
小說中的人物,象作者的孩子,即使是父母也有偏愛,那麼作者偏愛的是誰呢?是林黛玉。
一、在寫林黛玉有創造性的筆墨。
比較寫林黛玉和薛寶釵的外貌就可看出作者所下功夫不同。
林黛玉是作者獨創的寫法,兩道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時系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從古而來,對那個女子的外貌有如此描寫。還怕不美,又從側面、場景等另加襯托。
薛寶釵就是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面如銀盆,眼若水杏,這種戲曲小說中常用的語言,最多就是比作楊妃。這對於任是無情也動人的牡丹是否有些敷衍了。
二、對人物形象的描寫。
對林黛玉的描寫,吃醋也罷、吵嘴也罷,愁苦也好,特別是感情,都只突出了一個字"真",林黛玉對賈寶玉的愛情是投入了自己的全部身心。
對寶釵的描寫卻時不時的在一個自認為是淑女的人的身上加上一些諷刺,如偷聽之後嫁禍黛玉,而這一段完全是閒筆,和後續情節完全無關。在寶玉午睡時,與賈寶玉獨處一室,且繡寶玉的貼身內衣,當問及自己愛好的時候卻說賈母的,處處揭示出薛寶釵的"裝"。
三、結局。
林黛玉雖然去世了,卻得到她所要的全部,賈寶玉真心真意,死生不渝旳愛。
薛寶釵雖然得到了金玉良緣,卻終身守寡。
所以曹雪芹是更偏愛林黛玉的。說一句和本題無關的話,他亦偏愛王熙鳳。
旁觀者嵐
關於這個問題,見仁見智,雖然珠玉在前,我仍願再拋一塊磚。我覺得,曹大家既然經常把她們合在一起描寫,她們定不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個體,而應該是一個人的一體兩面,曹公對他們的愛當然也是沒有側重的。
在《紅樓夢》前80回中,林黛玉一直很任性,也很率真,對自己在意的心心念念,但對自己不在意的,一點也不假顏色。我以為這是人內心所渴望活成的樣子。我活著,就是活給自己看的,我只要不違背社會倫理,我不在意世人的目光。第七回黛玉懟周瑞家的正是這種理念的一種體現。
當然,黛玉敢這樣做,因為她有自己的底氣。她是賈母最寵愛的女兒的女兒,又出身於列侯之家,父親是探花,又領著巡鹽御史的肥差,可謂是千嬌百寵,金尊玉貴。但隨著林如海的去世,林黛玉經過世情冷曖的歷練,也慢慢的收斂了自己的個性,雖然仍然很真,卻已溫和很多。當林黛玉最終懂得了人與人之間本質,她成熟了,她的使命也就結束了。她完成了人這一生由單純走向成熟的歷程。
而薛寶釵則是演繹人由成熟慢慢返璞歸真的過程。人是有許多不如意的。許多時侯不得不違心而做。薛寶釵就是人們本心不願如此,而不得不如此的經典人物。
薛寶釵入賈府時也頂多十歲,不管再老誠,也是一個小姑娘,可是她卻能做到八面玲瓏,人人點贊,這確實需要一定的功力,一人難稱百人意,薛寶釵就有這個本事。但是這個本事卻不是發自內心的,她也有很多的無奈與辛酸。可是不那樣做,卻又走不遠。
薛寶釵雖然有母兄罩著,有姨娘靠著,可是她早經世事人情,深知人情世故,因而她雖然也有熱情活潑的一面,偶爾也會忘情,但更多時侯,她不得不被世俗的東西包裹起來,做一些違心的事情。說她世故也好,說她圓滑也罷,為了生存,他不得不那樣做。她正是我們的現實,我們明明知道怎樣做才最好,卻不得不隨波逐流,甚至推波助瀾。
純真可愛的林黛玉雖然贏得了寶玉的心,但她死了,因為 生活裡沒有象牙塔,如林黛玉一般的太率真,太本我根本走不遠。世故圓滑的寶釵雖然沒有走進賈寶玉的內心,但她卻贏得了寶玉的婚姻,這也告訴我們,只有接受社會的約束才能走遠,可是卻也往往失去了本我,失去了初心。
而最後,寶玉出走,剩下寶釵孤零零的存活世間,告訴了我們人間的另一個真相,被世約洗滌過的幸福,雖然走得很遠,卻往往是虛假的,空無的。悲劇是將有價值的東西撕碎了給我們看,《紅樓夢》就是這樣的一部悲劇。作者正是將林黛玉和薛寶釵所代表的價值扭曲了,撕碎了。他所賦給兩位姑娘的痛與淚是均衡的,愛也是滿滿的。
萍風竹雨123
問題:曹雪芹是喜歡寶釵還是偏愛黛玉?
這個問題,也是很多人爭論的問題,智者見智,仁者見仁。
在《紅樓夢》前80回中,很多場景和回目都是把林黛玉和薛寶釵寫在一起,對比寫的,就是寶黛的判詞也是合在一起的,這固然是因為故事好看的需要——不僅僅是黛玉,連我們吃瓜群眾都要跟寶釵急:人家黛玉和寶玉兩個愛的好好的,你幹嘛有事沒事跑出來溜達?而且還製造什麼“金玉”姻緣之說,騙人的吧?!呵呵,我們都太操心了。還不是被二百多年前的曹公雪芹給騙了?
言歸正傳。
關於曹公喜歡哪一個?前面的友們已經分析了很多,特別是看了"海闊天空詩酒花"友的問答,更是不敢下筆。下面我這兒僅從一個回目中把寶釵和黛玉作對比分析,讓讀者自己評判。
《紅樓夢》第27回,回目叫“滴翠亭楊妃戲彩蝶,埋香冢飛燕泣殘紅”。 中國古代的美人,歷來有“環肥燕瘦”之說,唐代的楊貴妃體型豐滿,用以形容寶釵;漢代的趙飛燕,體態輕盈,用以借代黛玉。
一、坦蕩和心機
第26回結尾,林黛玉本來想去怡紅院,看見寶釵先進去了,自己站在花陰下看了會兒鳥兒再去敲門時,正遇到晴雯和碧痕伴了嘴,正沒有好氣,就沒有給黛玉開門,把黛玉晾在了怡紅院的大門外,也才有了第二天,就27回寫的“飛燕泣殘紅”的故事。
到了第二天是4月26日,芒種節。那個時候的風俗,芒種節要餞別花神,所以大觀園裡面現在是花紅柳綠,香風飄拂,很多人都在這,穿得花枝招展,花園裡面繡帶飄飄,在餞別花神。小姐和丫頭都出來了,唯獨黛玉沒有出來,迎春說,林妹妹怎麼沒來,還睡懶覺嗎?寶釵就說,我去把她鬧了來。
寶釵就到瀟湘館去,她看到寶玉先進去了,她就想寶玉和黛玉從小一處長大,他兩人之間多有不避嫌疑之處,嘲笑喜怒無常,況且黛玉素喜猜忌好弄小性。如果這個時候我也跟進去,一則寶玉不便,二則黛玉嫌疑,還是回來的好。
前一天林黛玉看到薛寶釵進了怡紅院,她並沒有考慮別的事,她就跟進去了,這說明林黛玉是很真爽、襟懷坦蕩。薛寶釵心裡多動了一些心思,她會琢磨,不傷害別人,但是特別是不要傷害自己。
二、薛寶釵撲蝴蝶和黛玉葬花
接著前面。
寶釵在迴轉時忽然看到前面一雙玉色蝴蝶,迎風蹁躚,很有趣,她就要撲了來玩耍。薛寶釵畢竟也只是一個15歲的少女,她也有少女的情懷。她從袖子裡拿出一把扇子。蝴蝶忽起忽落,來來往往,穿花度柳,將欲過河。這就引得薛寶釵一直跟著這一雙蝴蝶到了滴翠亭。
寶釵撲蝶是整本書中她最活潑可愛的一個瞬間。在這一瞬間她摘下了懂事、道學的面具,顯出了本真的一面。 這裡正寫著寶釵生命的美好,接著寫到了滴翠亭寶釵對黛玉的“陷害”。一會兒再說。
此時的黛玉正在花叢下葬花、讀詩、唱詩。“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花飛了,花謝了,美麗的生命消失了,誰憐惜。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柳絲從鵝黃初染,到在風裡面飄拂,是越長越長,榆樹也結莢了,但是桃花落了。“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黛玉葬花,寫了林黛玉詩意的人生,也寫了林黛玉的性格特點。林黛玉從落花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自己像花一樣純潔、美麗的生命,想到自己的所處的環境,想到自己的心事,誰又能為自己的婚事做主?自己空有一腔愛戀,向誰訴說呢?在這汙濁的環境中,林黛玉從來不會諂媚任何人,不會討好寶玉的母親王夫人,也不刻意討好自己的外祖母,我就是我。這種性格也註定了林黛玉悲劇的人生。
三、無中生有,寶釵陷害黛玉於無形
薛寶釵追蝴蝶到滴翠亭,就聽到裡面有人說話。這個滴翠亭,四面是遊廊曲橋,這個亭子蓋在池子當中,周圍是一些糊著紙的窗格子,所以裡面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裡面,只能從外面聽裡面的聲音。
薛寶釵在亭外聽到裡面有人說話,便煞住腳往裡細聽。原來是怡紅院的丫頭小紅和墜兒在說話。墜兒說:“你瞧瞧這手帕子,果然是你丟的那塊你就拿著,要不是,就還芸二爺去。”裡面出現的芸二爺是賈芸。小紅說,“可不是我那塊!拿來給我罷。”又墜兒說:“你拿什麼謝我呢?難道白尋了來不成。”小紅沉默了一會兒,說:“也罷,你就拿稱這塊帕子謝他吧”......
原來小紅和小丫頭墜兒在說賈芸和小紅私相傳遞手帕的事兒,並假說答謝,託墜兒把自己的手帕傳給賈芸。 在當時,別說私傳定情物手帕,就是多看男人一眼也被禮法不容的。小紅說完,還讓墜兒起了誓不告訴任何一個人。這時小紅又說:“哎呀!咱們只顧說話,別有人來悄悄在外頭聽見,不如我們把這窗槅子都推開吧,有人看見我們在這裡,只當我們說玩話呢。他走到跟前,咱們也看得見,我們就不說了。”
小紅是個聰明的丫頭,她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見不得人,所以才開要打開窗戶,想到即使外面有人走近,也瞧得見,她不知道的是,她們的這番對話已經被薛寶釵聽去了。
薛寶釵聽完了這段話,她就想,她如果推開這個窗子,看到我在這,她們不害臊嗎?而且她聽出來那個傳手帕的丫頭就是寶玉房裡面紅兒。“她素昔眼空心大,是個頭等刁鑽古怪的東西。今兒我聽了她的短兒,一時人急造反,狗急跳牆,不但生事,而且我還沒趣。如今我趕著躲了,也躲不及,少不得要使個‘金蟬脫殼’的法子。”
寶釵要使的“金蟬脫殼”的法子,可謂一箭雙鵰,即保護了自己,又陷害了林黛玉。
猶未想完,只聽“咯吱”一聲,寶釵便故意放重了腳步,笑著叫道:“顰兒,我看你往那裡藏!”一面說,一面故意往前趕。 而且她還故意的笑著喊的,叫裡面的人知道。末了她故意到亭子裡走一圈兒,特別是她故意說,剛才還看到林黛玉蹲在亭子旁邊弄水兒呢,怎麼看到我,往東一繞就不見了,是不是藏在你們這裡面了?這些都告訴小紅,我是急急趕來的,我沒有聽到你們的說話,但林姑娘剛才就在亭外,她一定聽的清清楚楚的。
小紅聽了這番話之後什麼反映呢?小紅說:壞了壞了,我們在這裡說的話,寶姑娘聽了倒沒什麼,林姑娘聽了反而有問題。因為林姑娘喜歡刻薄人,這樣一來,和林黛玉毫不相干的小紅,就和林黛玉結怨了,薛寶釵為了自己金蟬脫殼的同時,將毫不知情的林黛玉成為了自己的背鍋俠。
我就是竹韻
《紅樓夢》曹雪芹對寶釵黛玉情感有本質區別,主要體現在幾方面:
一、表現寶玉對寶釵的喜歡,和對湘雲、探春、迎春、惜春眾姐妹的情感是一樣的,甚至不及對湘雲的真摯情感,因為寶玉和湘雲也是自幼在賈母身邊長大的;表現寶玉對黛玉的情感,初次見面就說這個妹妹以前見過,認為“神仙似的妹妹”,自小青梅竹馬,漸成長為愛情。
二、對寶釵黛的三角關係的描述,寶釵只是落選入宮,轉而一廂情願暗戀寶玉而已,加上薛姨媽暗暗製造“金玉良緣”的計謀,才會導致寶玉糊糊塗塗與寶釵成婚;而寶玉黛玉則是互相愛慕欣賞,但兩人自由戀愛是不可以公開的,是違經叛道的。婚姻大事必須遵循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封建禮教。
三、寶釵是封建思想的衛道士,認為勸學、仕途升官進祿為人生道路,與寶玉蔑視科舉仕途的立場是背道而弛的。小時候的寶玉曾為寶釵的外表玄惑過,長大了看清人的本質,是問寶玉又怎會真正喜歡寶釵,同時也反映出作者的立場;而黛玉從不勸學,和寶玉讀書傳詩有共同語言,是靈魂精神伴侶,兩人真心相愛,是作者要歌頌和傳世的愛情故事。
所以,寶玉的立場就是作者的立場,對黛玉是摯愛,對寶釵是親情友情,談不上喜歡。
方哲健康生活
曹雪芹喜歡黛玉。
寫黛玉明貶實褒,寫寶釵朋褒實貶。
黛玉外冷內熱,寶釵外熱內冷。
黛玉愛憎分明,寶釵看誰都一樣。
作者把最好的臺詞,最多的情感都給了黛玉。
最神奇的是曹雪芹並不寫黛玉的詳細容貌,給了讀者無盡的想像空間,讓讀者永遠心生嚮往。而寶釵“臉若銀盆眼若水杏”好像很容易就讓人生厭了。
每天與你一起分享不一樣的紅樓故事!
十點書妝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明顯。當然是林黛玉了。
首先作者給二人定的基調就有高下之分。黛玉是西方靈河岸邊一棵絳珠仙草所化的仙女下凡 寶釵是俗世間的富貴之花。美則美矣,終是俗氣太重。
通過寶玉之口之行表達著作者對黛玉的喜愛。
黛玉是作者心目中理想的化身,雖然她不是完美的,愛一個人,接受欣賞她的不完美才是真愛。
再看寶釵,作者肯定也不是討厭她,對這樣一個從內到外都是標準的大家閨秀,寶玉是尊敬的,但沒有男女之愛。
人以群分,寶玉和黛玉是心靈的相通,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和寶釵只能是表面的交情,沒有共性。這一點聰明如寶釵看不透,她根本就不瞭解寶玉的內心,以為他像表面那般好說話,所以才會處心積慮地做寶二奶奶。
豈不知寶玉早就知道她永遠成不了自己的良配,有沒有林妹妹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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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黛粉,我自然是偏向黛玉的。而曹雪芹的本意又如何呢?
首先,我不認同某些人提出的“釵黛合一”的說法。誠然,在《紅樓夢》第五回裡,寶釵和黛玉共享同一首判詞。但據此就認為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物的兩面,我覺得是閱讀能力有問題。
畢竟,共享一首判詞,不是隻有“合體”一種解釋,更合適的解釋是“對比”。這樣的修辭手法,在漢語裡不要太多。
雖然年少時我也覺得寶釵和黛玉各有各的好,若能“合一”是最完美不過,但現在的人生經驗告訴我,這兩個人物對應的是兩種互相沖突的價值觀,合二為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參見之前回答的《薛寶釵長相不差,文采不差,為何始終比不過林黛玉?》。)
其次,就是題主的問題了。若釵黛不能合一,那麼作者更偏愛誰?
個人認為,是黛玉無疑。
理由呢,就是反覆閱讀文本時的感覺。一名作者對筆下的人物有什麼感情,字裡行間是可以察覺出來的,何況是《紅樓夢》這樣的不朽鉅著。
在曹雪芹筆下,黛玉是來自仙界的絳珠仙子,和寶玉有一段浪漫的前緣設定。她的形象是眉目之間彷彿輕煙籠罩,體態輕盈縹緲,彷彿吹一口氣就會化掉。她的別號是“瀟湘妃子”,寫詩的風格也是風流別致。——一句話,給人的感覺就是來自天上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寶釵呢?唇紅齒白的一個大美人,面容圓潤,體態豐盈,人多以楊妃喻之。她沒什麼脫離塵世的背景介紹,一出場就是準備選秀入宮。她溫柔持重,端莊大方,一切都符合當時社會對大家閨秀的要求。——一句話,寶釵就是一個世俗美女,美得很實在,沒有太多想象空間。
這樣刻畫兩個人物,作者心中哪個更美,或者說作者心中哪個位置更高,不言而喻吧。
《紅樓夢》的寫作手法很厲害,就像一幅雙面繡,從不同的角度看過去,就會看出不同的紋理花樣。前面已經有答主說了,在書中,曹公對黛玉是明貶暗褒,對寶釵是明褒暗貶,這一點我很認同。(參見之前回答的《曹雪芹對林黛玉提出過批評嗎?》。)
具體的分析這裡就不展開了,那麼多人都讀出了這種感覺,說明不是巧合。什麼情況下,作者才會採取這種“假作真時真亦假”的寫作手法?在塑造人物時,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個人物的行為放在書中的主流環境中是不被肯定、不被喜歡的,但作者本人卻是肯定、喜歡。舉個例子,就好比你喜歡自己的家裡人,但是在公開介紹的時候,你一定不會自己去誇讚家裡人。相反,如果別人批評你的家人,你可能還會附和著說兩句。
賈母稱讚寶釵比家裡的四個女孩兒都好,看似誇獎寶釵,但是無形中已經把黛玉列入自己人的行列,親疏有別。《紅樓夢》中處處借別人的口誇獎寶釵,看似很吝嗇給黛玉以溢美之詞,其實原因和效果是一樣的。讀者還是能讀出,就是因為偏愛黛玉,所以作者總想把她“藏”起來,不給她多少美言,免得招致釵粉不滿。
說到這裡,有一點不吐不快。黛玉和寶釵本來是兩類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很多方面相反的人,相應的,她們的粉絲也分成涇渭分明的兩派,這本來很正常。正如環肥燕瘦,不同的氣質,一樣的美,寶釵和黛玉,際遇不同,結局都讓人唏噓,喜歡這樣或那樣,是每個讀者的主觀感覺,不同的情感投射,沒有高下之分。就算這情感背後聯繫著不同的價值觀選取,我也覺得沒有高下之分,畢竟“政治正確”不代表就是真理。
但是,有一些釵粉執著於證明曹雪芹就是喜歡寶釵,就是貶斥黛玉,我覺得這就屬於代入感太強,讀書讀歪了,以為自己才真正明白作者的心思。
誠然,每個讀者都會認為自己讀懂了作者。但即使書中明面上的一層已經拼命“褒釵貶黛”,大部分讀者還是認為作者真正喜歡的是黛玉。可見作者的情感傾向,藏都藏不住。某些釵粉為啥偏要認為眾人皆醉我獨醒,大部分人的理解都是錯的,只有自己的理解才是對的?
古往今來,不管是釵粉還是黛粉,基本上都能認同,《紅樓夢》是謳歌寶黛愛情的,寫的是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的悲劇故事,表達的是對真摯愛情的嚮往和嘆息。如果照某些釵粉的說法,寶黛之間是傷風敗俗、偷偷摸摸的私相授受,上不得檯面見不得光的“私情”“賊情”,那是不是說這樣的愛情夭折是活該?難道說《紅樓夢》寫這樣一個故事,是為了警示世人,“私情”有虧,自作自受?這是要把《紅樓夢》當成《三言兩拍》的意思?
寶黛愛情偷偷摸摸嗎?黛玉身為貴族小姐,應該為自己這份“私情”而自慚形穢?因為寶玉最後娶的是寶釵,所以寶釵的感情就是正大光明,而黛玉的感情就是見不得人?我只能說有這種想法的人不能算釵粉了,算黛黑更合適。為什麼不能算釵粉?因為這樣的表達,給寶釵招黑。
寶黛愛情是否真像這些人說的那樣是不堪的“私情”,偷偷摸摸堪比“賊情”?如果站在書中王夫人的立場,那肯定是的。站在利益方薛姨媽母女、襲人等的立場,如果她們願意,也可以這麼給寶黛愛情貼標籤。好在書中的寶釵們沒這麼下作。事實上,書中大部分人,包括賈母、王熙鳳等,都不會這樣定義寶黛愛情。賈母“掰謊”,正是用否認的方式來保護兩個孩子:既然否認了有“私情”的存在,自然也就不存在要對“私情”進行防範、懲罰等操作。(參見之前回答的《有人說整個賈府都在反對寶玉和黛玉的結合,但是賈母卻支持他們,對此你怎麼看?》。)
這也是作者曹雪芹的態度。自由戀愛在那個年代不被允許是嗎?屬於傷風敗俗的事情是嗎?那就寫一個自由戀愛“沒有好結果”的故事。咦?為什麼讀者讀了這個故事不會覺得主人公活該?為什麼讀者反而為主人公惋惜落淚?如果曹公原意是想抨擊“傷風敗俗”,那這道德教育也太失敗了吧?效果還不如《三言兩拍》好呢。
所以,曹雪芹到底是抨擊還是謳歌自由戀愛,到底是喜歡循規蹈矩的寶釵還是偏愛追逐自我的黛玉,不是很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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