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溫網觀察」張小燕:戲裡戲外“溫州人”

新冠”肆虐,溫州一度淪為疫情防控重點地區。溫州不負“眾”望,突出“重”圍:奮戰十天拿下拐點;再戰十天鎖定勝局;決戰十天力奪雙贏,在溫州以最堅決的態度、最嚴格的制度、最有力的措施,穩紮穩打的“三大”戰役中,大家一線抗“疫”,“院線”看戲充“電”,汲取精神能量,這能量不是核能,不是風能,不是光伏,是新鮮出海的潮流能。一部《奮進的旋律》內容很新鮮,鏡頭很熟悉,溫州的風物,溫州的景緻,溫州的事,溫州的人 。

「温网观察」张小燕:戏里戏外“温州人”

林東,杭州林東新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總工程師、董事長,兼任歐美同學會常務理事、全國青聯常委、全國僑聯常委、全國僑聯特聘專家、浙江省政協常委、浙江省僑聯副主席、浙江省海創會會長、浙江省科協常委。林東是《奮進的旋律》主人公林傑的原型人物,林東帶領他的團隊七年奮戰,成功研發出世界首臺3.4兆瓦LHD林東模塊化大型海洋潮流能發電機組總成平臺,首期1兆瓦機組於2016年8月併入國家電網,LHD項目被國際能源署評價為世界二十大潮流能發電裝置項目之首,世界上潮流能發電最先進的裝置和世界首座海洋潮流能發電站,中國成為繼英、美之後,第三個掌握潮流能發電併網技術的國家,一群具有科學家精神的企業家和具有企業家精神的科學家,將論文寫在祖國海疆,將成果用在造福人民。

由蘇舟執導的35集電視劇,集結了張豐毅、楊立新、張光北等一眾老戲骨和李東學、于越、薛皓文等演藝新星的豪華陣容,為國人“新冠”宅家提供了一餐抗“疫”晚宴。

劇情內容除幾對戀人的情感線索,幾乎原汁原味覆盤了主人公原型人物林東身上的溫州血統、溫州個性:

「温网观察」张小燕:戏里戏外“温州人”

溫州人挺戀家。2009年,林東在美國洛杉磯與留美浙籍博士黃長征、丁興者一起動手研發潮流能,LHD研究室取自三人姓名的漢語拼音簡寫。2011年8月時任浙江省僑聯主席、現任浙江省政協副主席、民革浙江省主委吳晶帶隊到硅谷招才引智,面對家鄉父老的橄欖枝,林東決定回國創業,潮落潮又起,終於在海上“香格里拉”,以海浪為五線,以浪花為音符,拉起一曲悠揚的管絃合奏——《奮進的旋律》,因為居里夫人說過:“理想的琴鍵扣動奮鬥的琴絃,才奏出人生美妙的樂章。”

溫州人挺抱團。樂於抱團,善於抱團是溫州人的慣性思維,LHD“三劍客”的黃金組合,是超越血緣關係的好兄弟,吳數“失蹤”,林傑“失常”,不吃也不喝。創業之路跌宕起伏,三個人打過鬧過,但始終不離不棄,鐵三角真的很鐵。LHD是項目核心,林東是核心的核心,有如小提琴確是管絃合奏的“排頭兵”,但它離不開樂隊和聲。綠色能源回國,孃家一路綠燈,林東的項目獲得國家發改委、國家財政部、自然資源部、國家科技部、國家工信部、國家能源局、浙江省委省政府、杭州市政府、舟山市政府、溫州市政府及社會各界的大力支持。林東念念不忘那些特殊時期的特殊幫助,招他回國創業的省政協副主席吳晶,主動電話聯繫他的省海洋與漁業廳科技處副調研員楊健毅,國家海洋技術中心海洋能管理中心主任王海峰,舟山政協副主席忻海平,省政協周國輝副主席曾親赴舟山,見證LHD海洋發電項目第三代水平軸發電機的下海安裝,他在《2018年最後一個工作日在秀山島過得特有意義》一文中詳實記錄了設備安裝細節,“安裝成功時,林東眼淚和著鼻涕的樣子依稀可見……。”這個發生在浙江本土合力抱團製造潮流能的故事,再次讓我們領略習近平總書記在浙江寫的《之江新語》中講的那樣:“我們的祖先曾創造了無與倫比的文化,而‘和合’文化正是這其中的精髓之一”。

溫州人挺大度。林東在自己刻骨銘心的失敗中學會包容失敗,成功後的林東多次說過“只要力所能及,給創業者再多也不為過。這好比播種子,撒下一千顆,最後開花結果的可能僅有三五顆,所以整個社會都要寬容失敗,這樣不僅會湧現出許多本土的創業者,外地的也會集聚過來。”林東還包容異已,電視劇中,林傑和朱瑞的關係是情敵加項目競爭對手的微妙關係,但當林傑欲冒險跳水救吳數那個瞬間,是朱瑞果斷攔擋。林傑毅然將朱瑞重大計算失誤攬在自己頭上,這不是一般簡單的代人受過,是人性的天平上再次稱出“溫州人”的份量。

溫州人挺浪漫。一座普通的發電平臺,被林東設計成一枚形似小提琴的藝術品,溫州的企業連名稱都是浪漫著飛翔的“紅蜻蜓”、“報喜鳥”,在《奮進的旋律》中,雲茹心疼的勸她父親不要太拼命,孫茂盛回答:“能倒在奮進路上,也不失為一種浪漫”,老一代溫州企業家把艱苦創業當成人生最浪漫的事兒。新生代林東浪漫的填詞《海潮頌》:月亮啊,請不要停止轉動;日頭啊,請繼續保持定力,我們始終圍繞中心,萬年不變。原來,亙古千年的潮起潮落,是為兌現古老的諾言。溫柔而厚重的力量,悄悄地為我們送上珍貴的禮物! ”昨天溫州人浪漫著“商行天下”,今天溫州人浪漫著“善行天下”,溫州慈善地標“紅日亭”,野生動物保護組織“綠眼睛”,感動中國十大人物“蘭小草”,色彩斑斕地裝點著溫州這座七星級的慈善城市。溫州有浪漫的遺傳基因,很數學又很文學,數學家之鄉的溫州又是中國最古老的戲劇南戲的發祥地,“池塘生春草 園柳變鳴禽”,就是中國山水詩鼻祖永嘉太守謝靈運的千古佳句。

溫州人挺霸氣。林東霸氣的把自己那句話:“具有科學家精神的企業家,以及具有企業家精神的科學家是推動人類技術革新的核心力量”,鐫刻在秀山島電站的石碑上。以自己和三人核心團隊的名字將項目命名為“ LHD林東模塊化大型海洋潮流能發電機組”系統群,以自己名字命名自己的項目,是溫州人自我、自主、自由的生意習俗,溫州大街小巷的餐飲、店鋪,很多都和店主同名。林東將自己經營牛肉乾原始積累的兩個億,砸在結局未知、前途未卜的LHD上,一般人沒有這種魄力,有人寧願用這個錢去買架私人飛機。

「温网观察」张小燕:戏里戏外“温州人”

過去大家看溫州人怎麼賺錢,今天大家看溫州人怎麼花錢。疫情在際,世界目睹了溫州人最懂怎麼花錢,溫州有“疫”,海外包機馳援家鄉;疫情突變海外告急,家鄉火速馳援——大疫當前,一場跨國規模的有序互救,考驗溫州的社會治理能力,也挑戰溫州的經濟發展實力。有實力有了給予的能力,有實力也有了拒絕的資本,劇中林傑就拒絕過米勒實驗室的優厚,濱能集團的盛情和濱海科大的獎金,一直自信地清醒自己該放棄什麼,該追求什麼,心無旁騖咬定青山,一步一步走近巔峰。

吃海鮮長大的溫州人,骨子裡不缺鈣,敢做“想別人不敢想,為別人不敢為”的時代“弄潮兒”。潮流能世界科研史的扉頁上,端端正正地寫上溫州人的名字。

作者:張小燕(溫州大學教授,溫州市民網絡觀察員,溫州市決策諮詢委員會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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