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孔子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是愚民政策嗎?

鵬友程


近來事務繁忙,無暇寫作。然見此條部分回答,高調批判,眾口一辭以為夫子愚民,那就粗略說幾句吧。

《論語•泰伯》中的這一句,歷代異讀者眾,注家爭訟紛然,是有些不好理解。我們不妨先問一問孔子思想中的“民”處於什麼位置。孔子思想中的“民”基本是指百姓,他這方面是繼承周王朝官方傳統,視民為國之大本。《尚書•皋陶謨》曰:“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翻成現代白話,意思是,上帝善聽善察,以百姓所知所察為依據,上帝獎懲分明,以百姓的獎懲理解為依據),《左傳•桓公六年》雲:“夫民,神之主也,是以聖王先成民而後致力於神”(意思是,所謂百姓,就是天意的主心骨,所以有道明君,必然把安頓好百姓放在敬奉神靈之先來考慮)。孔子曾說:“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這是借古時天象比喻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的關係,其強調德配其位方有其用,正是周室正調。《左傳•襄公十四年》雲:“天之愛民甚矣,豈其使一人肆於民上,以從其淫,而棄天地之性?必不然矣!”明明白白道出了春秋後期至戰國初還保留的周室正統觀念。早期儒家,不可能主張君主獨裁,對百姓荒淫愚弄,這是有厚實證據的歷史事實。

孔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怎麼講?這是針對當年的國家政令行於社會時遇有不解之民而使其從之,不得已的權宜之說。其實這很好理解,包括現在國家的各項法律、政策、條例,是不是每一個國民都知曉其原理,都理解都同意了,才開始推行,一旦有人不理解國家就得馬上停止呢?當然不是!執政的理想光景,當然是“民可使由之,更使知之”,可往往在現實管治中很難百分百辦到。怎麼解決?孔子說,我們可以做到的是獲得百姓的信任,保證他們願意跟著走,即使有些不太理解的,也不會破壞和抵抗。所以,這裡的“不可知”與老子的“百姓日用而不知”的“知”是同等意思,指人的理解力、知識完備程度!

因而,這句話的註解,程子作的注最有道理,儘管有“拍馬屁”之嫌——“聖人設教,非不欲人家喻而戶曉也。然不能使之知,但能使之由之爾。若曰聖人不使用民知,則是後世朝四暮三之術也,豈聖人之心乎?”

人的理解力和知識修養,即使同一階層同一教育條件,亦深淺不一,同一性落到數量極多的個體身上,就成了人類難題,向來如是。面對芸芸眾生中那些不學不求不思不受,“智力”有限者,孔子此處只是道出了一個經驗論上的、無可奈何之下的成敗原則:他真不明白也就算了,但要他真心實意的跟從與遵守。

對儒家來說,政令之流佈推行,百姓理不理解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還是支持還是反對,這涉及執政根基。如果百姓中反對者眾,那不應強行為之了。早期儒家信奉的是“天之生民,非為君也;天之立君,以為民也”(《荀子•大略》)“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孟子•盡心》)

儒家的確不完美,儒家的確有糟粕,批判乃應有之義。但任何批判的前提是準確的理解,此義無需多述。


南山陽


我崇拜孔老二的好多東西,但我也深深地明白他的好多東西其實是為登臺者服務的。盡閱《春秋》餘頁,你會知道他從頭到尾的理論都是教會統治者如何弄權老百姓。儘管他也認可“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說法,但是主要還是為了提醒統治者而並非為廣大的“下愚之人”著想。但是,孔老二的許多東西(且不論儒不儒家),其實也無不閃爍著中國人傳統文化裡的奸詐,欺騙和狡猾。我現在之所以不算是一個‘太好`的人,其實也何嘗不是在這大環境下很大程度上受了傳統文化中所謂“儒家”思想孔老二這個瘦老頭的影響。由他引發的“罷咄百家,獨尊儒術”,其實又何嘗不是“上詐下愚”忽悠民眾的非常混蛋的陰險的做法,並千百年如斯。我知道我此時說的這些,那些個千千萬萬個傻B‘星粉`都不懂,知道他們真懂了我也不敢說這些,因為他們會駁斥,但是我確定的說,那些千百萬的‘星粉`們對中國傳統文化都通通狗屁不通。他(她)們若是通了這些,也真真可謂“國之大幸”了!讓他(她)們在“娛樂至上”,“娛樂至死”中縱情地癲狂去吧!當歲月的洗禮讓一切喧囂塵煙蕩淨,也給他(她)們充其量二十年折騰,讓黃花菜徹底涼涼!待老黃瓜刷綠漆的時候,然後週而復始,坐看是否繼續再會“克己復禮”,“生死由命”?

我不知所云,無謂雲之。😏


漂若浮雲79660451


先說答案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意思是:

那些普通百姓可以使他們循理之當然而行事,而(由於他們的智能有限,不具備通達至理的能力)無法使其知理之所以然,他們非但不反而會被那些異端邪說所蠱惑。

人有賢愚之別,然而並非人人都有自知之明。

《道德經》第四十一章: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

中士聞道,若存若亡;

下士聞道,大笑之。”

上士:上智之人,微妙玄通之人。上士聞道之後,就會篤守大道,須臾不離其宗,勤而行之,不論做什麼,都遵循崇奉道。上智自無所染,故不可移。

中士:中智之人,平庸尋常之人。中士聞道之後,一會說哦知道了,一會又忘的無影無蹤。他們不會像上士那樣去行道,因為他們並未真正的得道。中智之人無恆道,從教而變,不教不知。

下士:下愚之人,粗陋鄙薄之人。下士聞道之後,會鬨然大笑。下愚之人喪己於物,失性於俗,雖教無益,亦不可移。

《周易·革卦》:

“大人虎變,小人革面,君子豹變。”

聖人、君子、小人,在面對世界的變化規律時,有其不同的境界。

聖人通天徹地,對整個世界瞭然於胸,掌握了宇宙變化的規律,那麼天地就只能如此運轉,而不可能以別的方式運轉,不行而知,靜則聖動則王。

君子雖不能通天徹地,但是他適應環境的速度非常敏捷,他總是可以很敏銳的對當前所發生的一切,做到通權達變。

小人的理解力,太過於淺薄,意識和觀念總是被舊的形勢奴役,無法懂得世界的常然,更無法應對世界的變化。

遺憾的是,在時空的維度裡,聖人寥寥,君子也不佔大多數,更多的人,只是普通而又平凡,無法認識世界,甚至未能認清自己的人。

華夏文化中,政治的最高目的,是守一復正,政治的根最終是維繫於天道。

好的政治,就是符合天道,就是正;

不好的政治,就是背離天道,就是邪。

對儒家來說,政治追求的第一要務,是天下太平;

政治追求的另一個要務,是教化百姓,使他們通情達理。

在無法使得每一個百姓都通達事理之前,使百姓“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

這便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理論來源。

這並非愚民政治,恰恰是符合常然的治理方式。

那麼怎麼樣才能擺脫“由之”而“知之”呢?

從先秦以來的社會治理秩序來看,是通過國家對百姓的教育來實現的。

《論語·學而》篇:

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

先秦以來,通過教育培養人才,選拔人才。

人們首先修習人倫道德以修身,成為守禮的君子,有能力者,則進一步學習治理天下的道理,來服務社會。

通過這樣真正的培養人才的教育方式,人們依據能力的不同,擅長的不同,走向不同的社會崗位,人人各具其位各盡所能,社會也就會和諧的發展,繁榮昌盛,長治久安。


平凡2850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句話存在著多種斷句,不同的斷句有不同的含義,按照這樣斷句,意思應該是:可以命令老百姓去幹什麼,不可以告訴他們為什麼。這樣斷句確實有愚民傾向。

當然,這句話的斷句存在爭議,最熱門的一種斷句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為老百姓贊同就去做,不贊同就給他講清楚為什麼這麼去做。這樣就是一種民主思想了,但在近些年出土的漢代竹簡上有一句話“民可使由之,而不可使知之。”加了個“而”字,但並不改變原意,我們依然可以把這句話當成第一段那句話,這樣如果斷句的話就只能按第一種方式斷了。

那我們定下結論,孔子這句話肯定是有愚民傾向的。

但是這樣就能說孔子的思想是錯誤的嗎?恐怕也不能,在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基本上都有愚民的論述。

老子曾言“是以聖人之治也,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恆使民無知、無慾也。”這斷句沒歧義,一看就是愚民。

法家代表著作《商君書》馭民五術將如何愚民講的清清楚楚。

墨家:“察天下之所以治者何也?天子唯能壹同天下之義,是以天下治也。”墨子認為只要統治者主觀努力,通過層層服從的辦法,就能使天下民眾都以統治者的思想為思想,以統治者的是非為是非,這也是愚民。

由此可見,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根據實際情況得出的不同治世觀點中,不約而同的有愚民。

如今我們享受著民主自由帶給我們的幸福,可千萬不能忘記,民主自由不是在任何時候都適用的,尤其是在中國古代,春秋戰國,民眾的家國意識特別薄弱,受教育程度極為底下,在沒有足夠的經濟基礎對百姓進行教育的情況下,如果有民主的舉動,必然會有各種亂象,說不定會有類似於雅典“多數人暴政”的情況出現,而愚民之後,老百姓才能兢兢業業為國家繳納糧食,服兵役,整個國家才能在有序的規章制度下運轉,諸侯才有逐鹿爭霸的資本。因此“愚民”迎合了社會發展和統治者需要。

愚民政策實行最好的是秦國,秦通過愚民,限制了人口流動,保證了充足的兵源和後勤,才為列國統一奠定基礎。而相對來說最文明開化的應該是齊國,稷下學宮營造了自由辯論的學術氛圍,可是齊國卻幾次被滅。

因此,我們只能說,愚民,符合當時的社會發展需要。


舊瓶裝佳釀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當然不是一般人所說的愚民政策。

孔子這句話說的就是事實,是人性的事實,也是社會發展的事實。

現實生活中,人有智慧和愚蠢之分,更有個性和特長不同,還有後天受教育生活環境的不同。這就註定了這個社會的種種不同。

現實中有些人的頭腦、程度、才具只能是聽別人的,這種人給他提出了要求和規則,也許他能做的非常好,如果告訴他為什麼這麼做的理由,也許他無法理解還有可能陷入一種矛盾之中,或者是他根本沒有想了解的心思,反而這個事情做不成了。

當然也有人是天生的領導者,具有很強的分析能力和領導能力,比如歷史上那些得天下的君主。

有些人是天生聽命於人的,做事能力非常強。比如說勞動的分工,如果把領導者的思想和意圖要清楚明白地告訴那麼多具體做事的每一個人,顯然是不現實的,因為這樣,非天下大亂、萬事不成的。

所以對於一般人,很多時候只能要他去做一件事,卻沒法教他知道所以這麼做的理由。這是基於人的不同、社會分工的不同等諸多現實所定的,不管社會如何發展都是如此。如果絕對地先使人知之,然後才由之,那隻能是一種無法實現的夢。


快樂庭院


我總在想一個問題,這就是當代有不少我們中間自以為是的人,對古文言文在斷句上喜歡別出新裁,以為自己對古文言文的斷句水平是強似古人的。只要發現有些古文言文,在一些觀點上不符合自己為現實需要的立場和觀點,就說古人在文言文上斷錯了,他們要推倒重來,似乎在文言文理解上他們要比古人高明的多,尤其那些儒學實用主義者們更是如此。

要知道,在中國古時候文言文斷句是舉人們科舉考試的必考科目,所以在古文斷句上是決不允許有絲毫差錯的。況且,上古和中古時期的古文斷句,都是經過一代代古人們千百年反覆認定過地斷句習慣使用語了。經過了千百年古人都不曾否定過的古文斷句文章,至少絕大數情況下都是如此,一直這樣延續著的,不說是千錘百煉也差不多了。這種情況即使在近代和新中國以來,至少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前都是如此,而且當時老學究們對古文都是有相當研究水平的專家,也不曾懷疑過古人對古文的斷句水平。

令人可笑地是,中國文言文經過上千年早已定型的斷句文章,古人都不曾有過懷疑,到了我們這個時代,竟有如此之多超過古人對文言文斷句水平的所謂“專家”級人們,而懷疑起古人的斷句水平了,這不能不令人感嘆真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為了自身的實用主義需要,竟不顧歷史客觀事實,胡亂斷句為我所用,不能不令人感到什麼是無知者無畏了。也就是到了現在,我才總算真地搞明白了什麼是指鹿為馬和濫竽充數了,我們現代有不少人確實是太有古文“造詣”水平了,而竟令古人都望塵莫及了。


用戶1098911698556


萬里長城今尤在,不見當年秦始皇。所以我不想討論秦始皇,只討論萬里長城。孔夫子身處春秋戰國時代,各種思想自由碰撞,這個時代是至今仍需仰視的思想高峰!討論孔子的本意意義不大。但可以肯定的是,之後進入君主專治時代後,此句被歷代帝王奉為馭民術金句。你可以說斷章取義,但斷章取義的不是我,而是歷代帝王。尤其他們感覺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時,此種馭民術安全而又有效。直至西方工業文化帶著殖民屬性用堅船利炮敲開中國大門,大中華經歷了一次從肉體到靈魂的徹底失敗,之前肉體也失敗過,但因為文化優於劣等遊牧文化,最後都形成了文化反殺。而近代面對西方則完全不同了!大門被打開,目光呆滯的民眾暴露於世,他們都是以愚國民的產物,簡單線性二元的大腦分化為兩極,義和團跟帶路黨,雖然對立,但骨子裡都是愚民!帶路黨以忠君的方式對待西方,其思維方式行為方式仍是被愚的產物,完全不見西方殖民屬性,極像改朝換代時忠於新君的那些人,國家利益喪失殆盡的大幫兇。而義和團則是無視西方工業文化的先進性,愚忠保舊君的典型代表。近代以來,中國所處環境已發生深刻改變,再也沒有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列強環伺。國家需要打破歷史循環,開啟民智以強大。再宣揚什麼馭民術顯得不合時宜甚至愚蠢!現在已進入互聯網時代,要民不知已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假借探本意來討論使由之使知之已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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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斷句的問題,也不是什麼愚民政策,而是人們一般都知道孔子哲學講的是仁義道德責任義務法則規範,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些道德法則規範是社會公共政治產品。

孔子儒家哲學就是專門闡述如何管理支配社會公共道德法則規矩政治產品的學術理論。

因此,對於社會公共產品規則的權益配置政治管理活動,當然只能讓人們去獲取和享受公共規則產品的“使用權”,而不能讓人們去操縱掌控公共規則產品的“支配權”。

這就是政治統治之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是指讓人們變得弱智愚蠢,而是讓人們懂得只能遵循享受運用社會公共規則產品,而不能有想法試圖去個性化操縱掌控支配這些社會公共規則產品。

人們對於社會公共產品所進行的一切使用、管理和支配等等社會實踐活動,就是政治。

社會公共產品權益的配置管理能夠直接操縱掌控支配人們的基本生存權力和社會上做人的資格。人類社會文明發展過程中所有不同階段社會政治體制模式的劃分也是來源於此。

關於社會公共產品政治活動的相關話題還有很多,筆者就不在此闡述了!

全文結束,多謝賞閱!


竹筒夫子的鋼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怎麼斷?

一個句子如何斷,應縱觀說這句話的人的言行、背景、執行情況,不應主觀臆斷。

首先孔子是推行教育平民化的人。

如果斷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則孔子不應有〝三千賢〞的弟子,而像復聖顏回這樣的窮光蛋,更不應出現了。

而事實是孔子有很多平民弟子,三千賢,只是指那些學習好的,不好的,則有更多。所以根據其背景,我們認為應斷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和〝三人行必有我師〞的向群眾學習觀念、〝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嘗無誨焉〞的收學生的觀念是一脈相承,相互呼應的。

後世推祟儒學的統治者,無不在執行〝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大力推廣教育,甚至像明、清這樣極端中央集權的年代,由於要讓民〝由之〞〝知之〞,都未敢完全斷絕平民向上層的晉升之路。(大明皇帝朱元璋可是曾因〝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把孟子像丟出孔廟的~如果孟夫子活著,滅九族是沒問題的;而清朝更是推行奴化政策的。)


力圖還原事物本質


【原文】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譯文】

孔子說:“群眾贊同的,就要執行;群眾不理解的,就要向群眾解釋清楚。”

標題的意思邏輯如下:孔子說的這些做法是不對的愚民政策…

哪惠民政策是什麼呢?應該是群眾贊同的,就要打壓千萬不能執行;群眾不理解的,就要向群眾動武鎮壓也不必解釋政策方針。或許這樣不顧群眾的做法才是某些人指孔子不對的愚民政策吧。真是蠢到家了,哈哈哈對於儒學一點都不明不瞭解的人真是奇葩怪論又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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