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你知道晚清狂人王闓運嗎?

十一老爹


可能有不少悅友沒聽過王闓運這個人,但悅史君說幾個名字,相信大家肯定都認識:咸豐帝重臣贊襄政務王大臣、戶部尚書、協辦大學士愛新覺羅·肅順,一等毅勇文正侯、武英殿大學士、直隸總督曾國藩,袁世凱……王闓運和這幾個人都有淵源,而他本人則是晚清著名的經學大家,絕非等閒之輩。

清朝道光十三年(1833年),王闓運生於湘潭城外,小時候父母就去世了,被叔父養大。

清朝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9歲的王闓運已經能著寫文章,“昕所習者,不成誦不食;夕所誦者,不得解不寢”,“經、史、百家,靡不誦習。箋、注、抄、校,日有定課”。

清朝咸豐七年(1857年),王闓運參加鄉試,中第五名舉人,得到學政張金鏞的賞識,成為眾人的焦點。

清朝咸豐九年(1859年),王闓運赴京師參加禮部會試不中,被正紅旗漢軍都統、理藩院尚書、戶部尚書、御前大臣上學習行走愛新覺羅·肅順聘為家庭教師,但不久辭去。

清朝咸豐十一年(1861年)十月,已是贊襄政務王大臣、戶部尚書、協辦大學士的愛新覺羅·肅順,在“祺祥政變”中敗給了慈禧太后葉赫那拉氏與和碩恭親王愛新覺羅·奕訢等人,被斬於菜市口。

王闓運寫下《祺祥故事》,為愛新覺羅·肅順的死辨解,並因有“肅黨”嫌疑,從此仕途無望。

清朝同治元年(1862年),王闓運成為兩江總督、協辦大學士曾國藩的幕僚,但兩人在很多方面有衝突,不久王闓運離去,專門從事講學。

清朝光緒五年(1879年),王闓運應四川總督、太子少保、兵部尚書丁寶楨之邀,來到成都擔任尊經書院山長,廖平、戴光等人都是他的學生。

後來,王闓運離開成都回到湖南,先後主持長沙思賢講舍,衡州船山書院。

清朝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王闓運主辦南昌高等學堂,但不久又回到湖南,在湘綺樓講學授徒,前後有弟子數千人,門生滿天下。

清朝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湖南巡撫岑春煊上書錶王闓運德行,朝廷授於他翰林院檢討的官職。

清朝宣統三年(1911年),朝廷又加封王闓運為翰林院侍講。

1914年,王闓運受袁世凱聘入國史館任館長,兼任參議院參政,後在復辟聲潮中辭歸湖南。

1916年,王闓運在家鄉無疾而終,著有《湘綺樓詩集、文集、日記》等,著名弟子有楊度、夏壽田、廖平、楊銳、劉光第、齊白石、張晃、楊莊等人。

悅史君說了這麼多,可能還是有人會說,這也沒什麼啊,就是一個仕途不得意的老先生唄!

可是,你看看王闓運與贊襄政務王大臣、戶部尚書、協辦大學士愛新覺羅·肅順,一等毅勇文正侯、武英殿大學士、直隸總督曾國藩,四川總督、太子少保、兵部尚書丁寶楨,湖南巡撫岑春煊和袁世凱等如雷貫耳的人物交往,就應該知道他有不少故事,悅史君可以給大家講幾個王闓運為人狂狷諧謔的栗子:

第一,王闓運撰寫《湘軍志》,揭湘軍之短

王闓運與一等毅勇文正侯、武英殿大學士、直隸總督曾國藩等許多湘軍將領關係密切,曾應一等威毅忠襄伯、禮部尚書、兩江總督、通商事務大臣、太子太保曾國荃之請寫了反映湘軍完整歷史的《湘軍志》。

為了寫好此書,王闓運除了親身經歷及走訪調查外,還設法借閱了軍機處的大量檔案,並請人制作了地圖,花了7年時間才完稿,書中除褒揚湘軍的功勳戰績外,對太平軍前期聲勢的凌厲,清朝內部各派勢力的矛盾,湘軍初期曾屢戰屢敗的竭蹶之狀,以及曾國荃攻破江寧後縱軍擄掠、吞沒財物的情況都不加掩飾,所以此書一刻印就遭到一些湘軍將領的攻擊,認為它是“謗書”,迫使王闓運將原版交郭嵩燾毀掉才得以免禍。

第二,王闓運抬舉身為傭婦的老媽子,找三個匠人做弟子

王闓運的妻妾都死得較早,喪偶的他沒有續絃討妾,而是先後找了幾個老媽子來與自己生活。

無論是達官貴人邀請,還是袁世凱這種級別的人物相約,王闓運都要帶上自己的老媽子,款待他就得款待這個鄉下來的僕婦,藉此捉弄這些大人物。

王闓運還找了木匠齊白石、鐵匠張仲颺、銅匠曾招吉等三個匠人做弟子,讓他們來和士子做伴,抬舉了他們,就貶低士子代表的階層,實在是一直戲謔與狂妄。

第三,王闓運給女兒來信的回批:“有婿如此,不如為娼”

王闓運晚年時,他最喜愛的女兒所託非人,女婿不僅吃喝嫖賭,不務正業,還對王闓運的女兒大打出手。

女兒寫信向王闓運哭訴,他怒不可遏地在信旁批道:“有婿如此,不如為娼。”

第四,自題輓聯:“春秋表未成,幸有佳兒述詩禮;縱橫計不就,空餘高詠滿江山”

王闓運死前,自己寫了一副輓聯回顧一生:春秋表未成,幸有佳兒述詩禮;縱橫計不就,空餘高詠滿江山。

無論是《春秋》,還是“縱橫”、“江山”,王闓運的孤傲和自負溢於言表。

第五,弟子楊度寫的輓聯:“曠古聖人才,能以逍遙通世法;平生帝王學,只今顛沛愧師承”

楊度是湘潭縣姜畲石塘村人,王闓運的得意弟子,清末時主張君主立憲,後又參加袁世凱的復辟活動,最後竟在臨終前申請加入中國共產黨,成為秘密黨員,也是一個奇人。

楊度在師傅王闓運去世後,寫下了一副著名的輓聯:曠古聖人才,能以逍遙通世法;平生帝王學,只今顛沛愧師承。

這裡也用“聖人”、“帝王學”等,表達了對王闓運一生風骨的詮釋。

……

到這裡,你還敢說王闓運不狂嗎?悅史君認為,也是一位人物!

(寫有趣的歷史,說不盡的傳奇,我是悅史君,更多精彩歡迎關注公眾號“歷史這樣說”)


歷史這樣說


(王闓運像)

王闓運,1833年生人,湖南湘潭人。據說其出生時,父親夢見神榜其門:“天開文運”,故以此取名。他字壬秋,又字壬父,號湘琦,世稱湘琦先生。他是清末時期著名的教育家、學者、詩人,也是經學家和文學家。

王闓運的一生跨道光至民國,所處年代恰逢中國的多事之秋。據說其幼年極其愚鈍,被同鄉所嘲笑,但也因此而知上進,遂發奮刻苦讀書。

咸豐二年(另有一說為咸豐三年),王闓運考中了舉人。逢太平天國之亂,肅順請之並待以上賓。王闓運曾經入曾國藩幕,與曾國藩相熟識。後從事講學,歷主成都尊經書院、長沙校經書院、衡州船山書院、江西大學堂,弟子達到數千人之多。楊銳、劉光第、宋育仁、楊度、齊白石等比較有名的人均曾經在其門下求學。

(曾國藩像)

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王闓運被授予翰林院檢討,加侍讀銜。

民國二年,他出任了國史館的館長,即中華民國第一任國史館館長,以治經學為主。他的一生著述頗豐,著有《湘軍志》、《湘琦樓日記》等,另外門人輯有《湘綺樓全書》等著作。他平生崇尚帝王之學,有人認為他早期的政治活動類似於縱橫家、策士,但實際上,作為帝王學的傳人,王闓運稱得上希聖希賢的實踐者,他的性格和言行中沒有縱橫家和策士的陰毒、刻薄和自私。相反,他對天下蒼生有著傳統的仁愛和個體的自覺。在書法方面,篆隸楷行皆有造詣,而尤其以楷書和行書最為時人所稱讚。

事實上,對於王闓運,今人是很難會通他這種名士的心中真正的人性和文字的尊嚴的。對於其人其事的評價,也很難下一客觀和公正的定論。

(王闓運像)

1、白化文,中國近現代歷史名人軼事集成,山東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

2、《近代文觀止》編委會,近代文觀止,學林出版社,2015年版。

3、唐浩明,唐浩明評點曾國藩家書,廣東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

4、鄭天挺、譚其驤,中國歷史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10年版。

5、葉衍蘭、葉恭綽,清代學者象傳,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

6、周斌編,中國近現代書法家辭典,浙江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

回答者:孫啟平,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

更多精彩內容請關注季我努學社頭條號(搜索季我努學社)及季我努學社微信公號(名稱季我努學社,搜索jiwonu)季我努學社系國內著名的歷史學民間學術社團,已出版中國近現代史料及研究作品逾3000萬字,代表作為《美國國家檔案館館藏中國抗戰影像全集》(全30卷)、《日本遠東戰爭罪行叢書》(第一輯5卷,第二輯已出1卷)。其創辦的季我努沙龍系國內最著名的公共歷史講座。


季我努學社


晚清狂人王闓運,一個能讓曾國藩徹夜失眠的人,一個敢嘲笑民國總統的人,一個幽默風趣嬉笑怒罵的人。

王闓運是讀書種子,湘潭名士,文章、詩詞、經學無所不通。王闓運25歲考上舉人,後雖科場不順,但文名遠播。他先後結交了湘中第一儒將曾國藩、朝中第一大臣肅順、蜀中第一總督丁寶楨,他不過一介書生,卻得到了這些人深厚的交情。肅順被慈禧太后凌遲處死後,人們紛紛與他劃清界線,獨王闓運記得恩情,放言:“人詆逆臣,我自府主。”人人罵肅順是逆臣,我卻認他為府主。冒著殺頭的危險為朋友說話,書生意氣溢於言表,忠肝義膽也溢於言表。

“帝王學”是王闓運的獨門絕學,他也以此學遊說於晚清官場,成名於廟堂江湖。按照曾國藩研究專家唐浩的說法,所謂帝王之學,“其中最重要的內容有帝王如何駕馭臣下,權臣如何挾帝王以令群僚,野心家如何窺伺方向,選擇有利時機,網絡親信,籠絡人心,從帝王手中奪取最高權力,自己做九五之尊。”王闓運曾憑他的這手獨門絕學,讓權臣曾國藩徹夜失眠。

據曾國藩在日記中透露,從1860年6月初到8月中旬的兩個朋多間,王闓運曾到駐紮在安徽祁門的湘軍大本營,與時任湘軍大帥、兩江總督的曾國藩有過14次絕密深談,曾國藩在7月16日的日記中寫道:“傍夕與王壬秋(王闓運字壬秋)久談,夜不成寐。”一個布衣書生的一席談,為何竟讓這位朝廷重臣“夜不成寐”呢?自是驚天大事,如宋朝那位秀才向成都知府鼓動的:“把斷劍門燒棧道,西川別是一乾坤”,乃定國安邦之計、城頭變幻大王旗之策。

王闓運果然在遊說手握重兵的曾國藩謀求自用,建議他佯攻太平軍,慢下戰爭的節奏,形成清政府、太平軍和湘軍三足鼎立之勢。清朝早已腐朽,太平軍眼光短淺,而湘軍如日中天,坐山觀虎,待時而動,最後收拾舊山河,這天下改姓愛而姓曾,不是沒有可能。

這番密談,一定說動了曾國藩的雄心,否則不會面對一個書生的口若懸河而“夜不成寐”。然而,面對這揚名千古或遺臭萬年的抉擇,熟諳儒家忠君之學和中庸之道的曾國藩,卻不願意將身家性命作孤注一擲,他有他的為人準則和處世哲學,他寧願做一個委曲求全的忠烈侯,也不願意成為一個魚死網破的篡位帝。王闓運想做帝王師,不過,沒碰到對象,他滿心遺憾地離開了湘軍大營,當時的臉上,一定滿是沮喪和失望。他晚年曾自作輓聯說:“春秋表僅成,正賴佳兒學詩禮;縱橫志不就,空留高詠滿江山”,便是這種失望的真實寫照。

民國建立,除了男人剪掉辮子、女人放了雙足、城頭換了旗幟,其他幾無變化。王闓運大失所望,為總統府作了一副對聯,上聯“民猶是也,國猶是也”;下聯“總而言之,統而言之”;橫批“旁觀者清”。意在諷刺總統只是換了頭銜而已。

此聯作成,道路流佈,一時成為名聯,後來,章太炎一時興起,將此聯改為“民猶是也,國猶是也,何分南北?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不是東西!”意為民國總統,不是東西。加深了這種諷刺和嬉笑怒罵的痛快勁!


帝國的臉譜


王闓運是晚清的一代名士,平生最自負的不是詩詞歌賦,亦不是八股文章,而是“帝王術”。

他自恃身懷韜略,有輔佐帝王之才,可惜機遇不佳,一生碌碌無為。

那個時代的讀書人,好好研究八股文章,走科舉之路才是正途,為何王闓運偏偏劍走偏鋒呢?

這是因為他在科舉之路上遭遇了巨大挫折。自打26歲考中舉人,此後屢試屢敗,總是考不中進士。

就像擁有同等遭遇的湖南同鄉左宗棠一樣,王闓運也是一怒之下,棄考了。從此把八股文章扔進了垃圾堆,開始專心鑽研文韜武略的帝王之術。

不久後,咸豐皇帝最器重的重臣肅順聽說了他的大名,便邀他到府上一談。結果一見如故,肅順對他的謀略非常欣賞,就把他請到了府上給兒子做私塾老師。實際上是給肅順做幕僚謀士。

咸豐死後,肅順被指定為新皇帝的八大顧命大臣之首。這是肅順一生中的巔峰。

這時,王闓運提醒肅順,一定要掌控住兵權,防備兩宮太后。可是,肅順大意了,根本沒把二十多歲的小寡婦慈安和慈禧放在眼裡。

結果,慈禧和恭親王聯手發動政變,幹掉了肅順和八大臣。

王闓運的第一次謀士生涯,就這樣以失敗告終。

之後,他被曾國藩邀請進入了湘軍,做起了曾國藩的幕僚。

曾國藩帳內人才濟濟,王闓運並未得到太大的舒展。可是,他時刻不忘兜售自己的帝王術。

曾國藩滅掉太平天國後,王闓運曾與曾國藩密談,希望說服他自立,率領湘軍打進北京城,搶了同治皇帝的江山。

可是,曾國藩這個人受儒家忠君思想的影響太深,缺乏魄力,萬萬無法容忍自己做出背叛清廷的事,於是便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謬”字,拒絕了王闓運的勸進。

這是王闓運的第二次謀士生涯,也談不上什麼成功。

此後,王闓運就徹底放飛自己了,以放蕩不羈的做派,朝著名士的路子一路狂奔而去。

最後補充一點,後來那個勸說袁世凱登上皇帝寶座的楊度,正是王闓運的高徒。


趣談國史


晚清到民國可以說是中國近現代史上人才井噴的時代,一是因為中西方思想碰撞,二是有賴於當時軍閥割據,沒有政府去搞統一思想運動。僅湖南省湘潭縣就出了幾個頂級人傑,其中的王闓運被稱為奇才和狂人。

王闓運(1838—1916)晚清經學家,文學家,教育家。字壬秋,又字壬父,號湘綺。人們也會把王闓運稱做湘潭或者是王湘潭,湘潭公。但是稱湘綺先生的要多一些。

晚清政壇,曾國藩,胡林翼,左宗棠,丁寶楨,肅順,潘祖蔭,閻敬銘,李鴻章等大人物都知道並肯定王闓運的經世濟民才華,但是王闓運自己卻並不領情。他認為自己負聖人之學,有王霸之才,能發現並輔弼帝王匡扶天下。

王闓運不遺餘力兜售帝王學說,據說曾勸說胡林翼:打太平天國和捻軍悠著點,要以湖南湖北做自立的根基,達到推翻滿清政權,恢復華夏之邦的目的。胡林翼敬謝不敏。

曾國藩是晚清中興第一功臣,手中實力雄厚。據說幕僚王闓運曾勸說他道:南洋各國的疆土,都是中國開闢,卻被英國和荷蘭佔據,並作為蠶食鯨吞中國的跳板。應當經略南洋並且割據福建廣東。曾國藩的答覆是:謬!謬!謬!一說是:妄!妄!妄!

在四川講授經學期間,王闓運又勸說丁寶楨以四川為根基,經營西藏,打通印度,佔領緬甸,遏制英國和俄國的窺伺。他還主動請纓出使外國,以偵查敵情。但丁寶楨已經無能為力。

王闓運距離最高權力中心最近時,是受到首席軍機大臣肅順的賞識與信用。咸豐駕崩,祺祥登基,他未雨綢繆,請朝中大臣申明祖制,庶母不得臨朝。後來慈禧發動辛酉政變,肅順和所有顧命大臣被殺,兩宮太后同治天下,王闓運政治上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肅順敗亡後,王闓運齊河頓悟,退隱家鄉,潛心治學,努力窮經,成為一代大宗師。從到四川尊經書院任山長起步,他先後在長沙思賢講舍,衡陽船山書院,江西大學堂講學。他的學術新風,深刻影響了晚清的學術和政局。

他的學生引領潮流,投身改革和革命。廖平的理論影響了康有為,推動了戊戌變法;楊銳,劉光弟參與變法併成為骨幹,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劉揆一和黃興一道創立華興會,成為同盟會的組成部分,中國國民黨和國民革命的先驅。

王闓運認為自己有三門絕學,就是帝王學,科考學,詩文學。在數千親傳弟子中,帝王學的唯一傳人是楊度;科考學的成功者是殿試榜眼夏壽田;詩文學的佼佼者齊白石成為世界級文化大師後,認為自己詩最好,畫第二。其詩卻被老師王闓運嘰為「薛蟠體」。王闓運和得意門生楊度的帝王學屢遭失敗後,留給後人的只剩下在同治、光緒年間寫作的詩文。其詩就是「同光體」。

王闓運對清朝並不忠誠。對民國亦無好感,稱外國人為夷,視革命黨為匪。袁世凱當大總統,他也有「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的感慨。聽到湖湘大地有可造之才,總想延攬在門下,還把木匠齊白石,鐵匠張正暘,銅匠曾招吉,六指頭陀培養成才。至於經常公開和僕婦周媽大秀恩愛,堂而皇之的出入於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的正規場合,應該是對官場的公然嘲弄。

王闓運其實一直是處士。以八十高齡受袁世凱之聘,擔任國史館館長後,依然嬉笑怒罵,狂傲不改。他比著後生晚輩的口吻稱袁世凱為「世兄」;稱新華門為「新莽門」;說國史館「民既無國,何史之有?唯有館耳」「梁山伯,瓦崗寨也要修史乎?」

王闓運對唯一聘請他當官的中華民國總統袁世凱,有一副對聯:

民猶是也,國猶是也,何分南北;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不是東西。

柳如嫿


王闓運

為何稱王闓運為狂人呢?狂人的稱呼是這樣得來的,1859年,王闓運入京考試,以文才聳動一時,之後有了“狂人”之稱。

接下來我就給大家科普以下狂人究竟有多狂妄。

陳寶箴

其一。陳寶箴在出任湖南巡撫期間,有一次設宴請賓客,席中多次說道湖南是人傑地靈之地歷史上出現無數英豪,陳寶箴屢屢表示出羨慕之情。這時,我們的狂人王闓運登場了,並說了一席話,讓陳寶箴臉上頓感掛不住火,大意是這樣的:別看現在在座的有些人出生卑微,那是沒走好運,一旦行時走運,總督也是可以當一當的。這話當著陳寶箴的面說出來,你說狂不狂。

其二。王闓運早年與曾國藩等湘軍頗為熟悉,但是對這位晚清重臣,王闓運依舊不放在眼裡。1853年3月,湘軍在同太平天國的作戰中於江寧大敗太平天國軍隊,史稱江寧大捷。此戰過後,王闓運登門祝賀,此時的曾國藩意氣風發,志得意滿,再也不是之前屢敗屢戰,人前直不起腰的狀態,對故友的拜訪自然有些怠慢。王闓運見曾國藩無禮待之意,心中頗為不爽,即刻打點行裝,準備走人。恰巧這時,曾派人前來傳喚王闓運赴宴,本來就一肚子氣的王闓運豈會把下人放在眼裡,說道:我來帥府就是為了喝酒的嗎?說罷,拂袖而去。

曾國藩

其三。袁世凱竊取辛亥革命勝利果實之後,特聘請王闓運為國史館館長,並特擺下酒席招待王闓運。宴會結束後路過新華門,王闓運停下腳步注視門匾,對周圍的人說道:“這門匾為什麼題得如此不吉祥呢?”同行的人皆有不解,便問道何出此言,狂人回答到:“吾老眼花,額上所題,得非‘新莽門’三字乎?”這意思是把袁世凱比作王莽嗎?眾人皆不敢言語。

由此可見,狂人可謂“猖狂至極”。


國關微見


知道這個人,有三點有名。1活的夠久,居然見過曾國藩和孫中山,號稱學黃老之術縱橫家,全進曾國藩多次被曾國藩決絕,民國時代終於明白了,全世界時代變了皇帝坐不了多久了。-2寫下“湘軍志”算是湘軍歷史,和各種人物傳記,他和湘軍上層關係不錯甚至淮軍北洋。3-雜家,會很多,據說琴棋書畫儒釋道占卜文物鑑賞無一不精,有個徒弟叫揚度,號稱才子年輕時忽悠袁世凱當皇帝,解放後居然晚年又加入黨,可見人品就是一個什麼事都想出風頭的積極分子,王作為老師也未見得有多大眼力和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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