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西藏是從清朝開始納入版圖的嗎?

回憶還是要忘記


遠在一千三百年前的唐朝時候,根據西藏地方信史記載,漢藏人民在經濟、文化上就有了密切的聯繫。元朝時開始,西藏便正式歸入統一的版圖。到了清朝時期,在統一的祖國大家庭裡,西藏與內地的聯繫有了更進一步的加強。在中央的直接管理下,確立了一系列的制度,推動了西藏社會的發展。

十六世紀後期,西藏的喇嘛教傳到蒙古,西藏與新疆、青海、蒙古等地的政治經濟和文化聯繫有了進一步的加強。明朝末年,蒙古顧實汗的力量進入西藏,清朝通過蒙古與西藏發生聯繫。1637年,西藏派人到盛京會見皇太極。隨後,皇太極向達賴五世宣佈了清朝崇敬佛教的政策。1652年,達賴親自到北京朝見順治帝,受到清朝的隆重款待,專門修建了一座規模宏大的黃寺,作為達賴在京期間的住所。第二年,清朝封達賴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達賴喇嘛”,頒賜金冊金印。1713年,清朝又封駐在日喀則的五世班禪為“班禪額爾德尼”。這就是“達賴喇嘛”和“班禪額爾德尼”稱號的由來。

1682年,五世達賴喇嘛去世,第巴桑結匿喪不報,並盜用達賴的名義胡作非為。他一面支持噶爾丹與清朝作戰,一面請求清朝封他為土伯特國王。

1705年,桑結企圖毒死顧實汗的孫子拉藏汗,驅逐蒙古在西藏的勢力,結果被拉藏汗打敗處死。康熙封拉藏汗為“翊法恭順汗”。

1717年,桑結的部屬勾結準噶爾策妄阿拉布坦引兵進藏,殺死拉藏汗,西藏陷入混亂。為了安定西藏局勢,清朝調撥大軍入藏。1720年,清軍驅逐了侵藏的準噶爾兵,護送六世達賴喇嘛從青海進藏“坐床”,封拉藏汗的部屬康濟鼐為貝勒,管理前藏;頗羅鼐為臺吉,管理後藏。恢復了西藏的社會秩序,鞏固了西南邊疆。

1727年,西藏封建主殺死康濟鼐,發動叛亂清朝再次發兵平叛。在清朝大軍到達前,頗羅鼐已調集後藏兵和阿里兵殲滅叛亂集團。清朝封頗羅鼐為郡王,管理全藏政務。清朝還在西藏設立駐藏大臣辦事衙門,派遣兩名大臣長期駐藏,協助地方政府處理藏務。頗羅鼐執政二十年,完全接受清政府管轄,努力維護祖國統一。

頗羅鼐死後,次子珠爾默特那木札勒襲封郡王爵位,進行割據西藏的叛亂活動。駐藏大臣傅清等設計殺死珠爾默特那木札勒,但自己也被叛兵殺害。在清朝第三次派兵進藏前,達賴和西藏地方政府已將叛亂平定。

平叛之後,為了防止貴族擅權,清朝決定改革西藏行政體制,廢除郡王、貝勒掌權的制度,規定凡是西藏事務,都由駐藏大臣和達賴裁決。下設“噶廈”作為地方政府,由四個地位平等的噶布倫在駐藏大臣和達賴領導下管理西藏事務,提高了達賴的政治地位,確定了駐藏大臣的職權,並派兵長期駐藏,加強清朝對西藏的統治。

六世班禪死後,財產被他的哥哥仲巴胡圖克圖吞沒,弟弟舍瑪爾巴一無所得,便勾結廓爾喀入侵西藏。1791年廓爾喀侵略軍一直攻到日喀則,把歷代班禪住地扎什侖布寺的金銀財寶搶劫一空。清政府又一次派福康安率兵進藏,在藏族人民的支持下,驅逐了廓爾喀軍,鞏固了祖國的西南邊疆。

清朝擊退廓爾喀的入侵之後,進一步改革了西藏的政治機構。1793年,頒佈了《欽定西藏章程》,1795年,又批准了十項撫卹節目等一系列規定,對西藏地方的管理制度進行重要的改革。

其內容主要包括:在政治上駐藏大臣督辦西藏事務,地位與達賴、班禪平等。噶布倫以下的僧俗官員都是屬員,大小事務都要報告駐藏大臣後辦理。

達賴、班禪和各地呼圖克圖的轉世,一定要由駐藏大臣監督履行“金瓶掣籤”的手續。噶布倫以下僧俗文武官員的人選,由駐藏大臣和達賴決定,其升黜賞罰,由駐藏大臣全權主持。達賴和班禪的親屬不得干預政治事務。

達賴喇嘛管轄的大小廟宇的名目數字,管家、貴族、寺院所屬範圍內的村落戶籍,一律造花名清冊,在駐藏大臣衙門和達賴喇嘛處各存一份,以備稽查。


苦茶庵


這是一個五千字的長回答,如下三種情況慎入:

1、沒耐性的。本文會對比元、明、清三朝治藏手段的區別,比較冗長;

2、認定外國老爺說的都是實話,國內專家都是騙子的。因為,本文會大量引用明、清史料和國內專家的論文;

3、不認可元、清是中國朝代的大漢族主義者。


如果您上述三種都不是,又對西藏曆史感興趣。我們就可以心平氣和的解析一下,這個有點複雜的歷史問題了!


這問題眾說紛紜,中外藏學界的認識差異極大,中國國內也存在各種說法。

說真的,有時候研究歷史頗有些無奈,尤其是當某些問題,摻雜了國家層面因素的時候。

我們當然不能說,外國的藏學家都是別有用心,但至少,某些外國藏學家在這方面的理論,帶有一個非常骯髒的內核。

我們來說一下某些外國學者的邏輯曲線,首先他們不承認元、清兩朝西藏納入了中國的版圖,而是認為元、清對西藏的強力控制,屬於“宗主國和殖民地”的關係,或者是一種“供施關係”。

但這樣還不足以推導出他們需要的結論,所以他們也不承認元、清兩朝屬於中國的朝代。

有了上述兩個邏輯基點,“西藏地位問題未確定”論調的基礎就足夠了。59年以後(發生了什麼大家自己百度),西方學界出現了大量相關論文,結論都是“西藏的地位從未確定”,“50年受到了侵略”。

這段實在難寫,很多詞彙都涉敏,大家明白我要說的意思就行了。

甚至,為了消弭、模糊中原和西藏長期的緊密聯繫,他們以“貢賜關係”、“宗藩關係”、“供施關係”等名詞來代替,就是不承認二者間的從屬關係。

可笑的是,國內很多人天然的認為,外國人說的都是真話,無限崇拜的等著外國大老爺發下聖旨。這就是我們經常說的,跪久了起來有點困難,不知道歷史問題其實站直了也能說。

當然了,不是所有的外國藏學家都秉持同一種觀點,和國內觀點接近的也有很多。

下面我就斗膽,以我淺薄的西藏曆史知識,解析一下元、明、清三朝對西藏的管控。

蒙古族和藏族的第一次交融,無疑就是著名的涼州會盟。準確的說,涼州會盟沒有元朝什麼事兒。因為,涼州會盟發生在公元1247年(南宋理宗,淳祐七年),元朝1271年才建立。

所以,涼州會盟的雙方,一邊是代表西藏的宗教領袖薩迦派的薩迦班智達,另一邊是蒙古帝國的宗王闊端(窩闊臺次子,貴由汗的弟弟,獲封西涼王)。

但涼州會盟讓蒙藏兩個民族從政治、精神兩個層面交融在了一起,塑造了元代蒙藏兩族關係的基礎。

當忽必烈定鼎大都後,陪著他一路風雨走來的八思巴成了,元朝管理西藏事務的制定代言人。

尤其是,八思巴以“帝師”、“大寶法王”的身份統領總制院(宣政院前身)時,實際上相當於忽必烈將藏區事務授權於薩迦派管理(注意不是授權八思巴個人)。

需要注意的是總制院(宣政院)是一箇中央政府常設管理機構,總部位於大都,官員構成也是“僧俗並用”,既管理全國佛教的事務,又直接統領吐蕃的政務和軍事。

這一點,從總制院改名宣政院的理由可清楚看出,“桑哥又以總制院所統西蕃諸宣慰司,軍民財谷,事體甚重,宜有以崇異之,奏改為宣政院”。——《元史·桑哥傳》

最有意思的是,元朝宣政院下設三個機構,分別是吐蕃等處宣慰司都元帥府(又稱朵思麻宣慰司)、吐蕃等路宣慰司都元帥府(又稱朵甘思宣慰司)、烏思藏納裡速古魯孫三路宣慰司都元帥府(又稱烏思藏宣慰司)。

其中,朵思麻宣慰司管轄範圍大概就是今天青海、甘南藏區,朵甘思宣慰司的管轄範圍大概是今天的四川甘孜、阿壩藏區,而烏思藏宣慰司則管理著今天的前後藏和阿里地區。

也就是說,西藏自治區的大概範圍,元朝時就基本確定了下來!

薩迦派在宣政院的配合下,在西藏進行了至少三次括戶(清查戶口),並將烏斯藏劃分為十三萬戶。史料中都有明確記載,這些工作都有蒙古族官員參與,並不是西藏自己內部的普查和劃分。

而對敢於挑戰薩迦派權威的勢力,元朝的打擊從來都是雷霆一擊,徹底根除。

發生在1277年的“貢嘎桑布之亂”和公元1279年的“止貢寺之變”(止貢林洛)都是元軍直接入藏,尤其是止貢寺事件,因為止貢派聯絡了當時的西蒙古汗國勢力,因而遭受的打擊也更劇烈。元軍不但將止貢梯寺付之一炬,還將周邊1萬多止貢派僧人、信眾屠殺。

要知道,八思巴括戶時對西藏人口的統計,就是最樂觀的估算也不超過一百萬人,一次止貢林洛就殺了全藏1%以上的人口。

如果說這還不算對西藏進行了有效管控,那究竟什麼才叫有效管控呢?

另外,“貢嘎桑布之亂”後,宰相桑哥便有意識的在西藏留駐元朝軍隊,當然了主要是維護驛路暢通。經過桑哥梳理驛路,在之後元明清三朝都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成為了溝通中原和西藏的紐帶,所以才被五世達賴喇嘛稱為“漢藏金橋”。

說句稍微有點不敬的話,西藏的軍事能力,自從吐蕃王朝崩潰後,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計了。西藏突然就從一個好勇鬥狠野心勃勃的地區,變成了一個平和恬淡的領域。

因而之後的中央政權,對西藏的管控從來都不體現在軍事留駐,元清兩朝在西藏的駐軍規模也不過保持在幾千人的水準。說真的,這點人馬對於一百多萬平方公里的西藏來說聊勝於無,真的鬧起事兒來,還不夠塞牙縫的。

對於一個大帝國來說,西藏畢竟偏於一隅,只要保持穩定就夠了,大量駐軍帶來的補給成本根本就不划算。所以,三朝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屯重兵於多康地區挾制,保證一旦有事能夠迅速到達。

公允的說,康地藏族的勇悍程度遠超衛藏,看看乾隆時期大小金川之戰的慘烈,便可見一斑。如果康地都能管住,衛藏地區自然不在話下。

很多人都有個奇怪的邏輯,明朝沒在西藏駐軍,所以明朝對西藏沒有有效控制。

但問題是明朝二百多年裡,西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當時掌控衛藏的帕木竹巴政權,該朝貢時朝貢、該貿易時貿易、每到領袖換人都要得到明朝的認可和重新敕封(這個問題我們後面仔細說),什麼事情都沒有,您弄一支軍隊住在西藏做什麼?騎馬玩兒?!

我再強調一遍,西藏曆史上所有外部勢力入侵,沒有一次是靠中央在西藏駐軍解決問題的,不論元朝時的西蒙古汗國、清朝時的準噶爾部、廓爾喀人,還是導致拉達克離散的森巴之戰,全都是中央政府抽調四川、甘肅駐軍,以及多康地區藏族平息的事件。

如果中央政府闇弱,不能給西藏強有力的支持,那結果就是1904年的不平等條約(我們不承認這份條約)。當時,西藏可是有清朝駐軍的,解決什麼問題了?!

所以,元明清三朝鉗制西藏的策略都一樣,就是我們現在經常說的,“穩藏先穩多康”。

說到了明朝,我們就把明朝和西藏的關係也梳理一下。

很多人都拿明朝沒有駐軍西藏出來說事,併成為其所謂“獨立地位”的藉口。

但其實,明朝對西藏的是有管控的。先不說1373年(洪武六年),明朝就設置了烏斯藏衛,次年又把這個衛升為烏思藏行都指揮司。

最有意思的是,朱元璋任命的管理人員是一群故元的蒙古官吏。

“故元國公南哥思丹巴亦監藏等來朝貢,乞授職名”,明省臺臣言:‘來朝者宜與官職,未來者宜勿與。”

朱元璋不同意,說:“我以誠心待人,彼若不誠,曲在彼矣。況此人萬里來朝,若侯其再請,豈不負遠人歸向之心?”

於是“遂皆授職名”,“詔置烏思藏、朵甘衛指揮使司……以故元國公南哥思丹巴亦監藏等為指揮同知,……萬戶等官凡六十人。”——《明實錄·太祖實錄》

這才是氣度,朱重八雖起於草莽,但能坐得天下,當然不是靠殺人多。

等到朱棣時期,明朝正式開始了多封眾建的管理方式,連續敕封了三大法王(大寶、大乘、大慈)、五大教王(闡化王、護教王、贊善王、輔教王、闡教王)。

按照封號來說,法王的地位高於教王,但闡化王帕木竹巴家族才是西藏的實際控制者。因此,出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明朝對西藏下發的詔令,都只發給闡化王。

這說明,明朝非常清楚西藏地區的政治格局。我就對最重要的領袖,其他的事你自己安排,至於其他的王是做什麼用的,你自己合計。

永樂五年,明成祖開始大規模恢復驛站,他直接給闡化王下詔:“諭帕木竹巴灌頂國師闡化王同護教王、贊善王、必力工瓦國師、川卜千戶所,必裡、朵甘、隴三衛、川藏等簇,復置驛站,以通西域之使。”

同時,成祖還命“都指揮司劉昭、何銘等往西番、朵甘、烏思藏等處設立站赤,撫安軍民”。“令所轄地方騷站有未復舊者,悉如舊設置,以通使命。”——《明實錄》

經過前後七年的努力,漢藏金橋再次暢通。《明史》載:“自是道路畢通,使臣往還數萬裡,無虞寇盜矣。”

與此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就不再贅述了。再來說說,明朝對帕木竹巴領袖人選更替的重視程度。

《明實錄·孝宗實錄》記載了這麼一件事,“其時王卒,其子(即阿吉旺秋第悉)請襲,命番僧二人為正副使往封。此至,新王亦死,其子阿往扎失扎巴堅參請封。二人不得已授之,遂具謝恩儀物,並獻其父所領勘合印章為左驗,至四川,守臣勤其擅封,逮治論斬,減死戍邊,副使以下悉有。”

這段記載的意思是,老闡化王死了,其子請求繼承王號,但路途遙遠等到明使帶著敕書趕到西藏時,新王也死了。

這下作為明使的蕃僧犯難了,敕書上寫的可是過世人名字。但他可能是為了省事兒,便將這份不對應的敕書給了繼任闡化王。

這事兒讓四川官員知道後,馬上就彈劾了蕃僧,繩捆索綁押送入京,判了斬立決。後來,孝宗考慮到“番人不足深治”,免其死罪,發配陝西平涼衛充軍。

這件事情可以清楚的看出,明朝對帕木竹巴政權的重視,否則大可不必如此上綱上線,嚴肅處理。

除此以外,西藏的帕木竹巴政權還承擔了明朝的一部分徭役。

其中,明朝溝通漢藏的驛路,一直都是帕木竹巴負責維護整修,這一點上和元朝的故制沒有什麼不同。

另外,每有使臣往來,帕竹還有義務提供保護和承擔費用。這點在明朝太監侯顯出使烏斯藏時,最為明顯“給道里費,且遣人防護”。——《明實錄·宣宗實錄》

其實藏族史料本身對和中央政權的關係並不諱言,帕竹政權的締造者大司徒絳曲堅贊就曾在《遺訓》中明確說到:“東方皇帝以前就關懷我們帕竹,若繼續關懷,則應當遵守皇帝的法令,迎送和承侍宣旨欽差”。——《朗氏家族史》

當然了,他口中的東方皇帝還是元順帝,四年以後,元順帝就被朱元璋攆到草原牧馬去了。但整個帕竹政權運行期間,一直都秉承著絳曲堅贊遺訓的思想。

如果這些史料您都沒看過,就憑感覺說明朝和西藏如何如何,那就沒意思了。

至於清朝和西藏的關係,因為時間比較近,大家多少都有些瞭解,我不想多說,只說其中幾個比較重要的點。

清朝剛剛定鼎中原時,在行政上主要依靠固始汗的和碩特汗廷,而在宗教上則以五世達賴的格魯派為尊。這實際上是在重複元朝獨尊薩迦的舊制,歷史在這個地方進行了一次輪迴。

但隨著1717年(清康熙五十六年)新疆的準噶爾部策妄阿拉布坦率軍偷襲拉薩,殺拉藏汗,摧毀了和碩特部對西藏的管控。

為了穩定西藏,清朝連續以《西藏善後章程》(《酌定西藏善後章程十三條》)、《欽定藏內善後章程》(《欽定藏內善後章程二十九條》)兩個文件應對。

在這兩個文件中,對西藏事務進行了詳細的規定,包括如何遴選活佛(金瓶掣籤)、外域人員來藏的管理、西藏貨幣的規範、常駐軍隊的設置、活佛登記造冊、甚至達賴喇嘛和班禪額爾德尼的收支,都需要駐藏大臣每年審核兩次。

由此可見,清朝對西藏的管控是強力有效的,並且深入到西藏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因此,所謂清朝和西藏的“供施關係”是完全站不住腳的。

縱觀西藏的歷史脈絡,中央政府和西藏地方政權的關係是複雜而多變的,各朝代因為各自情況不同,對西藏的管控方式和力度也不盡相同。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自涼州會盟之後,二者的主從關係從未改變。

當中央政府強勢時,管控西藏的力度也加大,中央政府孱弱管控力自然減小。從這一點上說,不但朝代更迭時非常明顯,就是同一個朝代各個時期也有起有落。

對於中央政府和西藏的關係,我用康熙皇帝訓誡子孫的一段話作為結尾,“外藩朝貢,隨屬盛事,恐傳至後世,未必不因此反生事端。總之,中國安寧則外釁不作,故當以培養元氣為根本要務耳。”——《清聖祖實錄》


我們經常面臨這樣一個困居,我們跟別人說“自古以來~~”,人家跟我們說60年實際控制。我們一直都希望以理服人,但可惜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講?

這世界的遊戲規則,從來就沒變過,區別不過是換上西裝了而已。

對於西藏問題,不過就是一句話:“西藏在爺手裡捏著!不服!你就來試試!”


參考文獻:

《明實錄》;

《清實錄》;

《論元代在西藏地方建政立制的基礎》_張雲;

《帕木竹巴政權與明王朝的關係_帕木竹巴政權研究之四》__王獻軍;

《朗氏家族史》__大司徒·絳求堅贊著,贊拉·阿旺譯;

《舅甥關係、貢賜關係、宗藩關係及供施關係——歷代中原王朝與西藏地方關係的形態與實質》__張雲;

評夏格巴《西藏政治史》中所謂“供施關係”的政治涵義__湯池安;



白髮布衣的藏地讀行


西藏什麼時候納入中國版圖,這個歷來存在爭議,特別是西方的一些國家和媒體別有用心的曲解中國歷史,甚至聲稱西藏一直都沒有納入中國版圖,唯恐中國不亂。而國內關於西藏何時納入中國版圖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多數人認為是元代,也有一部分人認為是清代。當然,兩種觀點都不無道理,一個是納入中國版圖的時間,一個是直接加強管理的時間。

巴斯巴的國師印璽

西藏正式納入中國版圖,應該從元朝時開始算。1239年,窩闊臺次子闊端派道爾率軍進入吐蕃,1247年,喇嘛教薩迦派領袖薩班與闊端協商,蒙古與西藏建立了宗藩關係,西藏正式歸蒙古國管轄。元代宣政院轄地

1264年,總制院設立,國師八思巴任長官,宣政院地位與中書省,樞密院,御史臺相等,任免官員,處理大小事務不必經過中書省,直接奏報皇帝批准。由此可見,元代時西藏就已經納入了中國的版圖。

明朝初年,朱元璋派遣使節入藏令其酋長推薦官員到京受職,1373年,攝地勢喃加巴藏卜來朝,被冊封為“熾盛佛寶國師”。

明代烏斯藏

萬曆九年(1581年),三世達賴在甘州上書內閣首輔張居正,請求承認他在西藏所得的地位並如期進貢,明政府準求了他的請求。隨著明朝對西藏的加強,西藏與內地的聯繫更加密切。

但是不得不說,元明時期,西藏與中央政府的關係更多是宗屬關係,中央政府冊封當地選出的官員。到了清代,中央政府對西藏全面加強的控制。金瓶掣籤

駐藏大臣

隨著金瓶掣籤制度的確定,以及駐藏大臣的設置,清代的西藏有效的納入中央政府的控制,新中國建立後,西藏設立自治區,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西藏自治區

西藏雖然地理環境惡劣,經濟發展落後,但是潛力非常巨大。並且青藏高原是世界屋脊,也是亞洲多條大河的起源地,因而戰略地位十分重要。維持國家統一,民族團結的根本手段是民族平等,區域協調發展,祖國復興指日可待。


徽南城意


西藏,並非清朝開始納入中國版圖,而是在元朝初期,就已正式納入中國版圖,成為中華大家庭的成員,這是有歷史記載的、鐵鐵的事實!


西藏古政權吐蕃,在唐朝時國力強盛,唐朝採用和親政策聯繫吐蕃,先後有文成公主、金城公主入藏和親吐蕃。 唐朝以後,吐蕃多次發生政權變動,但一般仍以吐蕃稱呼之。

元朝初期,元太祖成吉思汗的孫子、封爵西涼王的孛兒只斤.闊端,封地甘肅、青海、寧夏、陝西、內蒙南部、新疆東南部,駐屯甘肅涼州(今甘肅省武威市涼州區)。


闊端致信西藏政權,商洽西藏歸屬問題,西藏的藏傳佛教宗教領袖薩加班智達,親往涼州,闊端與薩加班智達舉行會談,薩加班智達深明大意,同意歸屬元帝國,並致書西藏政權及僧眾《薩加班智達致蕃人書》,達成和平統一西藏。

西藏,從此接受元朝中央政權領導,正式納入中國版圖,元朝專設宣政院管理西藏。


從元朝疆域圖,可以清楚看到,西藏為宣政院引轄地。

因闊端與薩加班智達於涼州會談,史稱“涼州會盟”。


z山海


西藏是蒙古汗國時期納入中原王朝版圖的。

不是元朝也不是清朝。

蒙古汗國時期:

1244年,西藏各教派公推薩迦·班智達作為西藏各教派的代表,從後藏不遠千里來到涼州商談西藏歸屬問題。

此時的薩迦·班智達深知,從吐蕃帝國瓦解後的青藏高原已經持續了400多年的分裂割據,根本就武力對抗日益強大的蒙古汗國。再加上薩迦·班智達對蒙古在西夏以及金國等地區實施的大屠殺等早有耳聞,所以薩迦·班智達為了西藏的前途,決定歸附蒙古。

1247年,薩迦·班智達和蒙古宗王闊端在兩州舉行會晤,二人就西藏歸屬蒙古等關鍵性問題達成共識。會談後,產生了《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這一歷史性文件。

《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一出“衛、藏之僧人、弟子和施主等眾生閱讀了此信件後,無不歡欣鼓舞”。闊端以和平談判方式解決問題,標誌著西藏正式納入中原王朝版圖。

西藏納入中原王朝版圖後,後世將這一成果繼續鞏固,並取得了重大成果。

元朝時期:

1271年,忽必烈建立元朝。而在其建立元朝前,就對西藏開始了有效治理。具體表現為:實施帝師制度、宣政院制度和政教合一制度。

其中,帝師制度是指忽必烈委任吐蕃薩迦派的八思巴喇嘛為“帝師”,這一制度在其後的元朝皇帝身上得到了繼承,密切了元朝和西藏的關係。

1264年,他建立總制院,管理吐蕃事務,並監督政府與僧人之間的關係。八思巴喇嘛成了這個新機構的總領。

1288年,總制院改稱宣政院,管理青藏高原全境。

另外,通過對藏傳佛教的扶持,忽必烈開始接受佛教,元朝開始走向“政教合一”,忽必烈得到了西藏宗教界的衷心擁護,元朝對西藏的統治更加深入。

忽必烈時期,在青藏地區進行人口普查,建立站赤系統,為青藏地區設計了一個稅收體系和兵役體系。並且在西藏駐軍和派駐官員。

可以說元朝對西藏的統治是有效而深刻的!

明朝時期:

明朝驅逐元朝後,繼承了對西藏的統治權,但很遺憾,明朝沒有對西藏進行實質上的統治。

朱元璋時期,在西藏地區設置了烏斯藏都司以及朵甘都司統治西藏地區,下設宣慰司、招討司、萬戶府、千戶等一系列機構,還通過封西藏宗教領袖的形式籠絡西藏上層人士。

但是明朝所設立的一系列職位,授予對象都是西藏本地人,明朝自始自終沒有在西藏駐軍,這意味著西藏自始至終都只是名義上臣服於明朝,明朝並沒有實際統治西藏。

這種狀況導致明朝後期蒙古和西藏關係再次密切起來!如達賴三世和韃靼部俺答汗彼此互贈尊號。俺答汗之曾孫竟然成為西藏達賴四世。

1639年,蒙古的顧實汗進軍西藏,消滅了藏巴汗,建立了統治青藏高原的和碩特汗廷,此時的明朝泥菩薩過河,對西藏選擇了忽視。

西藏重新納入中原王朝版圖,是在清朝時期!

清朝時期:

1716年,準噶爾部首領策妄阿拉布坦聲以保護西藏黃教的名義,派遣大策凌敦多布率6000人自新疆南下進攻西藏。很快佔領拉薩,和碩特部首領拉藏汗戰死。

接到情報的康熙皇帝隨即派出軍隊進入西藏,但很快遭遇敗績。

1718年,康熙派皇十四子胤禵帶兵進藏,於1722年成功驅逐準噶爾,收復西藏。

清朝收復西藏後,採取“收民心”、“派駐軍”、“該制度”等多種形式,恢復了達賴和班禪制度,確立了清朝對西藏的統治。

1724年,雍正皇帝收復青海。1727年,清朝在西藏設置駐藏大臣,標誌著清朝在西藏統治的加強。

1792年,乾隆皇帝在西藏設置“金瓶掣籤”制度,西藏的統治和管理更加完善。

1792年,清軍反擊廓爾喀入侵,維護了西藏的領土完整!

多有疏漏,煩請斧正!

我是“靜夜史”,一枚酷愛歷史的妹紙,期待關注!


靜夜史


西藏曆史上確實是在元朝納入版圖。

但是在元朝對於西藏掌控力度並不強。

元朝以來,西藏事務俱是由西藏宗教上層和信奉藏傳佛教的蒙古王公以及西藏的大貴族操持。

至於看有回答說明朝,真是可笑至極。

明朝就知道西藏一部分烏斯藏,還是羈糜。

並且羈糜都沒能羈糜幾年。

就又是你宇宙帝國明朝的了?

明朝除了兩京十三布政使司300多萬領土以外控制不了任何地方,並且就這些地方還有羈糜,都沒能完全掌控。

首先明朝領土。

明朝永樂巔峰時期才600多萬不到700萬。

還絕大部分都是羈糜,名義上的。

比如明粉皇漢意淫實際控制的遼東,遼東女真人與明朝時戰時和,但一直都是羈糜。

一沒能由朝廷委派官員直接管理地方政務,二沒能駐兵。

以至於明朝無論官民人等都不敢隨意出關,這就是明朝所謂的:“政令不出山海關”

永樂之後一直保持300萬左右的領土。

終明一朝,明朝的正式行政區只有兩京十三布政使司。兩京即京師(北京)、南京,十三個布政使司是山東、山西、河南、陝西、四川、江西、湖廣、浙江、福建、廣東、廣西、雲南、貴州。這些滿算350多萬並且雲南,貴州,四川,廣西等大部分都是土司羈糜。

領土來說遠遠談不上遼闊,

不說跟元清比,就是跟宋朝比也沒大多少。

還明朝把西藏納入中國版圖,痴人說夢。

中國是直到清朝時期,才加強了對西藏的直接控制。

元清兩朝對比而言確實是在大清時期對於西藏掌控更為牢固。

駐兵並且直接由朝廷委派大臣(駐藏大臣)參與管理地方政務。

駐藏大臣(藏文:བོད་བཞུགས་ཨམ་བན[1]):特指中國清代中央政府定製式派駐西藏並參與西藏和清朝交流的駐紮大臣,由非定製式留守大臣演變而來。

早期稱“欽差駐藏辦事大臣”,簡稱西藏辦事大臣,後提高職權而全稱為“欽命總理西藏事務大臣”,對外也是外交長官。

正副各一員,副職稱幫辦大臣,還有助手們。

雍正六年(1728)始置,至宣統三年(1911)改任西藏辦事長官,歷一百八十三年。

1709年康熙帝派臨時大臣赫壽赴拉薩監理青藏高原屬國和碩特汗國的政務,1720年清軍赴拉薩趕跑準噶爾軍後嶽鍾琪—延信等大臣先後留守,1728年變為定製。

清朝統治西藏的體制因勢而變:

早期冊封汗王和宗教領袖;

後廢止汗王制(不同意固始汗之孫羅卜藏丹津稱汗要求)又廢除達賴管家管政務的第巴制,而設諸噶倫集體領導,繼而在頗羅鼐父子時期實行首席噶倫帶郡王爵位制,最後設噶廈配套強化型駐藏大臣。

駐藏大臣的職權因時勢變化而階段性加強:早期(郡王頗羅鼐父子掌政時期)是監管;

乾隆十五年(1750)不再設郡王爵位,頒佈《酌定西藏善後章程》規定駐藏大臣和達賴喇嘛共治,配四噶倫分管前後藏,駐藏大臣直轄達木蒙古和霍爾三十九族;

最後是統管,打敗廓爾喀之後,乾隆五十八年出臺全面管理西藏的《欽定藏內善後章程》,加強辦事大臣對噶廈的管理、整頓封建領主關係減輕其剝削程度,益於社會安定。

並且駐藏大臣還代表大清皇帝奉命節制西藏周邊三個小王國不丹、錫金、拉達克。

乾隆時期廓爾喀入侵西藏,奉乾隆皇帝旨意,福康安率領八旗勁旅翻越喜馬拉雅山脈直搗黃龍攻破廓爾喀首都,迫使廓爾喀徹底臣服。

之後福康安回藏善後,制定種種約束更是奉乾隆皇帝聖旨設立金瓶掣籤制度,大清進一步完全掌控西藏。

沒有大清皇帝的首肯認可,西藏轉世活佛都不得轉世冊封。

金瓶掣籤(藏文:གསེར་བུམ་སྐྲུག་པ,威利:gser bum skrug pa),又稱為金瓶鑑別,是藏族認定藏傳佛教最高等的大活佛轉世靈童的方式,是清王朝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正式設立的制度。自清朝以來,藏傳佛教活佛達賴和班禪轉世靈童需在中央代表監督下,經金瓶掣籤認定。歷史上,第十世、十一世、十二世達賴喇嘛和第八世、九世、十一世班禪額爾德尼以及第五世、六世、七世、八世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經由該儀式產生。 按歷史定製,藏傳佛教大活佛的轉世靈童須經金瓶掣籤認定,唯獨噶瑪噶舉派的活佛噶瑪巴例外,其轉世靈童主要是由上一世噶瑪巴的遺囑來認定,但必須經過中央政府的批准。 自清王朝至今的200多年間,僅西藏一地,就有格魯、噶舉、寧瑪三派的39個活佛轉世系統70餘名活佛通過金瓶掣籤認定。

實施金瓶掣籤,把認定達賴喇嘛、班禪額爾德尼和大呼圖克圖、大活佛等轉世呼畢勒罕的權力,從西藏地方集中到清朝中央,以防止蒙藏上層貴族奪取宗教權力,造成地方勢力的膨脹,避免了歷史上教派內部、教派與世俗貴族勢力之間爭奪轉世呼畢勒罕的矛盾鬥爭乃至戰亂的發生,有利於蒙藏社會的長期相對穩定。 金瓶掣籤制度是清朝中央政府整飭、改革西藏行政管理體制,確立系統治藏法規中的一項重要內容,是管理大活佛的一項關鍵措施。它既符合政治手續、法律手續,也符合宗教手續;既體現了中央政府的權威,又體現了西藏地方隸屬於中央政府管轄的歷史事實;有利於維護和穩定蒙藏地區的社會局勢,安定邊疆,團結宗教上層人物和廣大僧俗群眾。金瓶掣籤制度的設置和實施,它的立法思想是正確的,具體操作是可行的。經過百餘年的實踐證明,它是一個創造,積累了豐富經驗,給後人以啟迪。


並且直到現在中國仍然延續清朝的這一制度,所以說清朝把西藏納入中國版圖也沒有錯。

畢竟歷史上直到清朝才能妥善解決西藏宗教問題,完全掌控西藏。

並且直到清末愛新覺羅和平退位留下1140多萬領土中就包括這世界最後的淨土“西藏”


一壺濁酒半盞茶


首先要說明下,西藏是從元朝時期納入中國版圖的,而不是滿清。而明朝承認了元朝的統治,於是繼承了對西的控制。滿清時期,繼承了明朝的統治,也就接收了對西藏的控制。

元朝時期,蒙古東征西討,相比於宋朝,那時候的西藏也就是吐蕃還是先被蒙古征服的,吐蕃被納入蒙古控制之下還在宋朝和遼國之前。


元朝設立了宣政院,管理西藏一應事務。元朝滅亡以後,明朝繼承了元朝對西藏的管理制度,經濟上按戶征馬,加強稅收管控,政治上對西藏的土司進行冊封,加強法理上的控制。三百年後,西藏對中央的地位承認變得非常認同。


後來滿清入主中原,也繼承了明朝的這一套,併成立了理藩院管理西藏事務。並設立了駐藏衙門,也派了駐藏大臣。


夜月下鳴蟬


西藏是從清朝開始納入版圖的嗎?當然不是,西藏被納入中原王朝的版圖是在公元13世紀,儘管後來也曾出現過一系列變故,但總體上,西藏在元朝之後一直沒有真正脫離中原王朝的管轄。


涼州會盟的來龍去脈

涼州會盟是西藏被納入中原王朝版圖最直接的淵源。喜歡歷史的朋友都知道,蒙古帝國在公元13世紀是一個開掛的存在。在不到100年的時間內,蒙古騎兵縱橫歐亞,征服了大片土地。

而在蒙古騎兵滅亡西夏和西遼等王國的過程中,開始接觸到了藏族和藏傳佛教。公元1220年前後,蒙古軍隊在滅亡花刺子模王國的過程中有很多軍隊為追擊花刺子模王子扎蘭丁而抵達了印度西北部地區。後來蒙古軍隊撤軍時,佔領了西藏的阿里地區,並設立了都元帥。

而到公元1235年,蒙軍在分兵進攻南宋時,當時蒙古大汗窩闊臺的兒子闊端在率軍途經甘肅、青海一帶的藏區時,招降了相當一部分當地藏族首領。4年之後,闊端又派部將多達那波率軍從甘肅、青海出發進入藏區,開始征服西藏。而當時四分五裂的藏區哪是縱橫歐亞的蒙古騎兵的對手?所以蒙軍很快就打到了拉薩附近。

涼州會盟紀念雕塑

但多達那波此後卻沒有一味用武,而是和當地重要的佛教領袖扎巴迥乃取得了聯繫,要求他臣服蒙古帝國。扎巴迥乃向多達那波獻上了西藏的戶籍,後來又聯繫另外一個佛教領袖薩迦班智達,請他去涼州和蒙古帝國會盟。

公元1246年8月,在廣泛聯絡了藏區各地首領之後,薩迦班智達一行抵達位於今天甘肅境內的涼州和闊端會盟,代表藏區各僧俗首領承認藏區僧俗均為蒙古帝國臣民,並接受其統治。西藏地區自此成為蒙古帝國的一部分。

元明清對西藏的管理

而在公元1251年蒙哥繼承汗位之後,曾在蒙古帝國全國進行過人口普查,當時西藏地區也進行這戶口清查。之後蒙哥將藏區分封給了自己和自己的幾個兄弟,包括忽必烈、旭烈兀和阿里不哥等。後來忽必烈南征時,曾經聯絡當時薩迦班智達的繼承人八思巴為其提供協助,在此過程中和八思巴建立了緊密的聯繫。後來甚至和忽必烈一同回到其本部,成為其重要幕僚。

元朝版圖

而在蒙哥死後,忽必烈通過和阿里不哥的內戰,成為大汗。但他的大汗地位卻得不到其它幾個蒙古汗國的承認,蒙古帝國正式分裂,隨後忽必烈正式建立元朝,並把元朝完全定位成了中原王朝。而在此期間,忽必烈將八思巴封為國師,並讓其總領藏地和元朝全國的佛教事務。到公元1288年,忽必烈還在元朝中央設立了總制院,後改名宣政院,由八思巴總領,繼續負責西藏地區和全國佛教事務。

明朝版圖

公元1280年前後,元朝在八思巴去世之後,又在西藏設立了烏思藏宣慰司,此後元朝就一直對西藏行使主權,並長期在西藏駐軍。後來明朝建立後,也通過在西藏設立宣慰司和招討司等機構,冊封當地官員維持在西藏的主權。但明朝卻始終沒能在西藏駐軍。後來西藏先後被蒙古瓦刺部的和碩特汗國和準噶爾汗國佔領。

(清朝版圖)

而到公元1720年,康熙帝派大軍從西寧入藏,直搗拉薩,驅逐準噶爾勢力,此後長期派兵駐藏,強化了對西藏的統治。


所以綜合來說,西藏在元朝時就已經被納入了中原王朝的版圖,中間雖然明朝和清前期統治一度弱化,但在清朝時又重新得到穩固和強化。說西藏是清朝時才被納入版圖是不準確的。


桃花石雜談


我們判斷某一地區從何時納入版圖應該以什麼為標準呢?顯然文成公主入藏只能作為歷史上漢、藏人民友好交往的證明,客觀上的確為西藏納入中華民族大家庭奠定了基礎,但不能以此為由認定西藏在唐代就已納入版圖了,否則通過和親的方式就能統一全世界了。既然聯姻不能作為領土歸屬的證據,那麼什麼能呢?答案是設置行政管轄機構。正如漢武帝時張騫通使西域為新疆納入中華版圖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但真正標誌新疆成為中華領土的時間仍是漢宣帝時西域都護府的設置。那麼我們判斷西藏最早從什麼時候納入華夏版圖就該看中央政府最早是什麼時候在西藏設置行政管轄機構。

公元1218年統一了蒙古草原的成吉思汗西征西遼,由此揭開了他雄心勃勃的征服世界的宏大計劃。在隨後的七年中他統率著蒙古大軍橫掃亞歐大陸:從萊茵河畔的維也納到黃河邊的汴梁,從嚴寒的西伯利亞到炎熱的阿拉伯半島都臣服於蒙古的鐵蹄之下。1225年成吉思汗發動了他生平最後一戰,正是這場戰爭成功滅掉了西夏國。西夏的統治疆域位於今天的寧夏、陝北以及甘肅河西走廊一帶,隨著蒙古人進入這一地區就和位於青藏高原的吐蕃政權接壤了。1236年成吉思汗的繼任者窩闊臺將西夏故地分封給次子闊端,此時金國已於兩年前被蒙古消滅,蒙古將下一個征服的目標鎖定在南宋身上,然而在進攻蜀地的過程中戰無不勝的蒙古大軍卻一再遭遇挫折。這時闊端萌生了向吐蕃借道進入蜀地的念頭。

這時的形勢對吐蕃而言:其實是極其不利的——闊端在吐蕃的東北面已佔領了鳳翔路、臨洮路;在其東面已佔領了利州西路、利州東路、潼川府路、成都府路,對吐蕃形成包圍之勢。吐蕃的北面早在成吉思汗降畏兀兒、滅西夏時就已直接交界了。除東南角上有個大理政權尚存外,吐蕃可謂三面受敵。面對強大外敵的吐蕃內部存在諸多紛爭:從公元877年起由松贊干布建立的統一青藏高原的吐蕃政權日漸分崩離析,此後吐蕃進入了長達400多年的分裂割據時期:作為藏區人民精神信仰支柱的藏傳佛教內部分化出不同的派系分別對各地區進行政教合一的統治,其中實力較為強大的派系有寧瑪派、噶舉派、噶當派、薩迦派等。藏區各教派面對強勢崛起的蒙古勢力都同蒙古保持著或多或少的納貢關係,但成吉思汗死後吐蕃地方的各教派停止對蒙古納貢而各教派彼此之間的關係也趨於緊張,發展到後來各教派幾乎顧不上同蒙古人打交道了。1239年秋闊端派其部將多達那波率領一支蒙古軍途經青康多堆、多邁和索曲卡進入前藏。蒙古軍在藏北由於遭到部分武裝僧人的反抗,燒燬了西藏佛教噶當派的寺院熱振寺、傑拉康寺,數百名僧俗群眾被殺,其中包括一個名叫賽敦的佛教法師。而位於熱振寺和傑拉康寺之間的達隆寺因為當時大霧環繞,能見度非常低,蒙古軍隊沒有發現達隆寺,才使該寺免遭一劫。

據《西藏王臣記》記載:多達那波率蒙古軍打到了拉薩河上游著名的止貢寺,可由於寺主法術無邊,祭起一陣神奇的石雨,擊退勇猛無敵的蒙古軍,以致蒙古軍未曾將該寺破壞掉。現在看來所謂的“法術”和“迷霧”顯然不能解釋達隆寺和止貢寺未遭破壞的真實原因。事實上真正阻止蒙古大軍進一步深入的是青藏高原險要的地理環境,蒙古大軍很快在這裡出現水土不服的現象。在這樣的局面下闊端轉而試圖通過懷柔手段達到迫使吐蕃臣服的目的:公元1247年闊端邀請西藏薩迦派活佛薩迦·班智達在涼州同自己會盟,這次會盟最重要的產物就是《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正是這一文件向歷史宣告、向世界宣告:西藏從此正式劃入蒙元版圖,西藏屬於中國。

公元1260年十二月蒙古忽必烈可汗冊封吐蕃薩迦派的八思巴為“國師”並命其率吐蕃語言文學者重新創制蒙古文字。1269年二月由八思巴創制的蒙古新字製成,由忽必烈正式頒行,同時忽必烈為獎勵八思巴的功績加封八思巴為“帝師”、“大寶法王”,統領全國佛教。與此同時忽必烈設總制院管領佛教僧徒及吐蕃境內事務,由“帝師”八思巴統領。1271年忽必烈在自己的漢族幕僚建議下仿照中原漢制建元稱帝,與此同時忽必烈對全國各地的行政區劃進行了重大調整:包括今天河北、山東、山西,以及河南和內蒙古的一部分由中書省直轄,在地方上設置有遼陽、嶺北、甘肅、陝西、四川、雲南、湖廣、江西、江浙和河南江北十個行省,與此同時吐蕃舊地由宣政院管轄,同行省平級。

公元1370年明軍攻取洮州、岷州並進克元朝的吐蕃等處宣慰使司都元帥府(脫思麻宣慰司)的治所河州,吐蕃宣慰使何鎖南普遂降明。元順帝病歿後原先忠於元朝的西北藏族首領陸續歸附明朝。1371年西藏的世襲封主鎮西武靖王卜納剌(元世祖忽必烈第七子西平王奧魯赤的五世孫)攜帶元朝頒發的印信,率吐蕃諸部首領到南京嚮明朝納款,表示歸順。明朝收繳了元朝授予他們的印信,分別授予他們為河州衛指揮同知、靖南衛指揮同知,並准予其子孫世襲。屬下官吏也授千戶、所鎮撫等職。1372年元朝冊封的帝師喃加巴藏卜降明並接受明太祖朱元璋的冊封。1374年明朝正式在藏區設置烏思藏都司和朵甘都司兩大地方行政機構。

明朝在確定藏區的都指揮使司、衛、所的行政體制後陸續委任藏族首領擔任都指揮使司和衛所的官職。最初明朝是封蔡巴、羊卓、止貢、嘉瑪等故元萬戶府首領為烏思藏的行都指揮使或都指揮僉事等職,然而元朝扶持的薩迦政權已不可逆轉地走上衰敗之路,而噶舉派的帕木竹家族的勢力卻日漸發展壯大。在對帕木竹政權的情況有較為充分的瞭解後明朝就開始任命帕木竹政權的主要宗本為烏思藏行都指揮使司的官員,並且進一步在內鄔宗和仁蚌宗這兩個最大的宗設立了行都指揮使司。明朝在藏族地區封授的指揮使、都指揮使僉事、千戶、百戶等官職都准予世襲,但是重要官職的襲職要經過皇帝的批准,並換髮敕書和印信。崇禎三年(1630年)烏思藏僧人三旦多隻等十五人入朝班貢,這是藏區領袖最後一次入貢明朝。

公元1644年清王朝定鼎北京。1652年藏傳佛教格魯派五世達賴喇嘛應召到北京覲見清世祖順治皇帝,次年受到清朝正式冊封。五世達賴是西藏曆史上一位富有政治才能的領袖——他在明末清初的混亂局面下藉助蒙古和碩特部固始汗的兵力打敗了明朝時統治西藏的噶舉派帕木竹政權,建立了政教合一的“甘丹頗章王朝”。和碩特部後來被準噶爾部的葛爾丹打敗,於是進入青海建立了和碩特汗國。和碩特部在青海建立和碩特汗國後和西藏的達賴政權合作共同統治青藏高原。葛爾丹在追擊和碩特部的過程中也把自己的勢力擴張到青藏高原。就在葛爾丹向青藏高原擴張之時西藏達賴政權與青海和碩特汗國政權卻鬧翻了:事情的起因是五世達賴時期他的管家桑結嘉措利用自己和達賴的特殊關係掌握了藏傳佛教的教權,鑑於當時這一地區政教合一的客觀現實要想統治青藏高原必須同時具備教權和兵權,然而桑結嘉措的弄權行為使得青藏高原的教權和兵權出現了分離——教權掌握在桑結嘉措手中,而兵權掌握在青海和碩特汗國的拉藏汗手中。五世達賴死後桑結嘉措擔心拉藏汗乘機剝奪自己的管理權,於是在沒知會拉藏汗的情況下自作主張立了六世達賴。拉藏汗自然不承認這位未經自己認可的達賴,桑結嘉措深知自己手中沒有兵權,真打起來絕不是拉藏汗的對手,於是他利用自己掌握藏傳佛教教權的號召力向葛爾丹發出求援結盟的意向。葛爾丹早年在西藏學佛期間深受桑結嘉措優待,在相同的政治利益和昔日的個人感情驅使下葛爾丹率部大舉進入青藏高原。如果任由葛爾丹吞併青藏高原,那麼大清的西部疆界將完全暴露在準噶爾汗國的威脅之下,考慮到青藏高原的地緣優勢將使準噶爾汗國在面臨清軍時具有居高臨下的巨大優勢。

康熙皇帝御駕親征將準噶爾勢力從西藏驅逐後冊封了五世班禪,與此同時清朝正式設立了駐藏大臣制度,從此駐藏大臣代表中央政府同達賴、班禪一道治理西藏。清乾隆四十九年(公元1785年)噶瑪噶舉紅帽系第十世活佛確朱嘉措因為同當時實際執掌西藏政教事務的格魯派達賴、班禪政權之間的糾紛外逃廓爾喀國(今尼泊爾)並引廓爾喀國軍隊發兵西藏。乾隆皇帝派福康安率兵入藏平亂,福康安成功將廓爾喀國軍隊逐出西藏。福康安在西藏按乾隆皇帝旨意對西藏事務進行了整飭:嚴懲確朱嘉措的叛國行為,廢除了噶瑪噶舉紅帽系活佛轉世,查抄了該系的寺廟和財產並強令其所屬百餘名紅帽喇嘛改奉黃教。從此噶瑪噶舉紅帽系在西藏銷聲匿跡,不復存在。為使西藏長治久安,對外不受外人侵擾,對內治理有法可依,乾隆皇帝派人與達賴、班禪的僧俗要員商議制訂出《欽定二十九條章程》,由此明確了關於活佛轉世的金瓶掣籤制度,至此中國古代王朝對西藏的控制力度達到頂峰。


鴻鵠高飛一舉萬里


西藏就是元朝開始納入的,而不是清朝。這是學術界的權威說法,也是官方說法,放心吧,沒有哪個教科書敢認定西藏是清朝開始納入中國版圖的。西藏在唐宋時期叫吐蕃,蒙古大軍當時是先滅掉吐蕃政權,再滅掉南宋。忽必烈建立元朝後,在中央設置了宣政院(一開始叫總制院),這個機構除了管理佛教事務之外,還管理西藏地區。元朝在西藏地區設立了驛站,還徵收賦稅,任命官員,這不僅是名義上的統治,還是事實上的統治,所以元朝時期,西藏被納入了中國的版圖。元朝時期在內地實行的是行省制,如四川行省,湖廣行省,但在西藏地區並沒有設行省,現在一些元朝疆域圖將西藏地區標為“宣政院轄地”,這是沒有問題的,但不甚詳細,其實當時西藏地區被分為三個區域,中央在此設置了三個不相統屬的宣慰使司(注意,當時的西藏並非完全等同於今天的西藏自治區,而是還包括了今天的川西大部分地區、青海省一部分地區等),它們隸屬於宣政院管轄。

元朝疆域圖

明朝時期,對西藏地區是幾乎和平接收的,西藏仍然歸明朝管轄,中央在該地區實行僧官封授制度,這是一種“因地制宜”的制度,因俗而治,當地的官員多由僧俗首領擔任,但是任官、免官以及官員的升遷都是由中央決定的。清朝時期,西藏也屬於中央管轄,大多承襲明朝制度,不過清初皇帝與西藏地區的宗教領袖達賴、班禪關係較好,中央在此實行金瓶摯籤制度來選定宗教領袖。為了更好的管理西藏,雍正帝時期設立了駐藏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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