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8 商周古國——耿國,曾為商朝國都,“鯉魚跳龍門”的典故出自這裡

耿國,今山西河津境內,《括地誌》記載:“絳州龍門縣東南十二里耿城,故耿國也”,絳州龍門縣便是今天的山西河津的古稱,據說著名典故“鯉魚跳龍門”就是出自這裡。《尚書-商書》有“

祖乙圯於耿”的記載,意思是祖乙將商朝國都遷於耿,這是關於耿地的首次記錄。祖乙是商朝第十三任商王,也是歷史上遷都最為頻繁的商王,《今本竹書紀年》中說他在位時先後遷了至少三次國都,分別是從相地(今河南內黃)遷到耿地,再到井地(河北邢臺,見井國篇),最後又遷至(山東鄆城北、梁山西南,一說魚臺)據傳遷到庇後,祖乙便將自己的弟弟祖丙分封到耿地建立耿國。故傳統認為祖丙是耿國的首封君,也是耿姓的始祖。

商周古國——耿國,曾為商朝國都,“鯉魚跳龍門”的典故出自這裡

照這麼說,耿國與商王室同出一脈,來頭不小,但據南宋《通志·氏族略》說,商末有耿國,為商朝附屬國,地望就在今山西河津一帶。看來說得是同一個耿國,只不過到了商末,耿國國力已經大不如從前。商末周初,由於缺乏史料記載,出現了兩種說法:一種說法耿國被周朝所滅,然後由姬姓或嬴姓族人在原址上重建;另一種說法是耿國躲過亂世戰火,繼續在周天子的腳下延續國祚。周朝耿國持姬姓說法的是宋、元時代馬端臨《文獻通考》:“耿,姬姓。”;持嬴姓耿國的是當地的《河津縣誌》:“周耿,伯爵,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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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有關資料顯示耿國故地曾在2007年出土了三件帶有銘文的青銅器,其中一件銘文中有“共王繄扈 (yī hù)”的字樣,當為西周第六代天子周共王時期的祭器,後面還有“子子孫孫永寶享”的字樣。另一件青銅盤上銘文:“中大師作孟姬旅盤用卣(you),鬯( chànɡ)即祈壽綏福宜孝以祀”。有的認為“中大師”是耿國的一位卿大夫,而孟姬則是他的夫人,但這個祭器是晚輩為長輩祈福用的,丈夫怎麼可能給自己的夫人去行孝?這裡先要搞清楚孟姬的身份,孟是長女,姬應該是她的姓,遠古女子要嫁出去後才能這麼叫,說明孟姬是別國嫁過來的,嫁出去的女子用姓不用氏,所以孟姬是姬姓國家包括周王室在內嫁到耿國的。但按周制同姓不通婚的規則,周朝的耿國就不可能是姬姓國。如果非要說周朝耿國是姬姓,那這位孟姬有可能是耿國一位非姬姓貴族的夫人。這似乎不大可能,這批青銅器應該是同一時期的器物,周王室不可能隨隨便便賞賜一位普通非姬姓的卿大夫夫人。所以這位身份高貴的孟姬很有可能是周室嫡系血統,嫁到耿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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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鬯”是一種香酒,在商周出土銘文或甲骨卜辭中多有記載,往往祭祀時多用,比如“秬鬯”(ju chang)就是指一種用農作物釀成的酒。“綏”是安撫,“祈壽綏福”就是祈禱長壽安納福祿,《詩經· 周南·樛木》有“樂只君子,福履綏之。”的詩句,就是祝賀長者祈壽納福的意思。關於“宜孝”,《百孝經》裡有“父母雙全正宜孝”之句,總之,銘文意為孟姬祈孝求福,健康長壽之意。這說明孟姬的身份至少是國君夫人或太后。而至於這個“中大師”,很有可能是製作青銅器的人。

不管尚有多少疑點,總之有一點可以確定耿國至少在西周中期還是相當有地位的,因為它地處周室京畿之郊,屬於甸服之國,是王室北疆的庇護傘,周王室務必特別重視,也不難理解周共王將公主嫁給耿國國君,又向耿國賞賜青銅鼎等貴重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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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國到了春秋初期開始衰弱,周邊的晉國逐漸強大起來,據《左傳·閔公元年》記載:“

晉侯作二軍,公將上軍,太子申生將下軍……以滅耿、滅霍、滅魏。”說得是公元前661年,野心勃勃的晉獻公籌建上下兩支晉軍,親自掛帥統領上軍,太子申領下軍……滅掉耿國、霍國、魏國(此為春秋魏國)。耿國正式退出歷史舞臺,國人以國名為氏,形成耿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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