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生活秀
其實我認為賈母並不是針對誰,非要說針對的話,那也是想吐槽:你們在座的小說都是垃圾。
我之前和誰聊過這個話題,我認為賈母沒有責備哪一位的意思,就是在那個情景下的一種吐槽。
如果跳出賈母的人物角色,站在作者的觀點上來看,這分明就是作者對同類型小說的吐槽。
你看賈母這段話:
這些書都是一個套子,左不過是些佳人才子,最沒趣兒。把人家女兒說的那樣壞,還說是佳人,編的連影兒也沒有了。開口都是書香門第,父親不是尚書就是宰相,生一個小姐必是愛如珍寶。這小姐必是通文知禮,無所不曉,竟是個絕代佳人。只一見了一個清俊的男人,不管是親是友,便想起終身大事來,父母也忘了,書禮也忘了,鬼不成鬼,賊不成賊,那一點兒是佳人?便是滿腹文章,做出這些事來,也算不得是佳人了。比如男人滿腹文章去作賊,難道那王法就說他是才子,就不入賊情一案不成?可知那編書的是自己塞了自己的嘴。再者,既說是世宦書香大家小姐都知禮讀書,連夫人都知書識禮,便是告老還家,自然這樣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伏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麼這些書上,凡有這樣的事,就只小姐和緊跟的一個丫鬟?你們白想想,那些人都是管什麼的,可是前言不答後語?
這有個原故:編這樣書的,有一等妒人家富貴,或有求不遂心,所以編出來汙穢人家。再一等,他自己看了這些書看魔了,他也想一個佳人,所以編了出來取樂。何嘗他知道那世宦讀書家的道理!別說他那書上那些世宦書禮大家,如今眼下真的,拿我們這中等人家說起,也沒有這樣的事,別說是那些大家子。可知是謅掉了下巴的話。所以我們從不許說這些書,丫頭們也不懂這些話。這幾年我老了,他們姊妹們住的遠,我偶然悶了,說幾句聽聽,他們一來,就忙歇了。
其實這就是對才子佳人小說的批判。
第一就是太套路化,才子佳人這個模式太老舊,而且已經不符合常理。
第二就是窮人意淫貴族生活。東宮娘娘烙大餅,西宮娘娘卷大蔥,這種故事在真正的貴族來看簡直幼稚到可笑。
第三就是世家大族對這一類才子佳人小說非常鄙棄,是斷然不允許女孩子聽的。
有人認為是說黛玉和寶玉,因為黛玉剛剛給寶玉餵了一杯酒。
這麼說的人幾乎就是沒有好好讀書,寶玉喝了黛玉的酒,鳳姐調侃了一句,然後這段文字就結了,寶玉出去敬酒,大家又吃完湯圓,停了戲,才叫來女先生說書。
你非要扯上聯繫,咱們一一對應。
通文知禮,無所不曉的女子是誰?
黛玉有寶釵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黛玉比寶釵還通文知禮嗎?
見了一個清俊男人,不管親友,就想起終身大事的是誰?
金玉良緣這話題傳出來的時候,木石前盟已經賈府皆知了?
哪位小姐只有一個緊跟的丫鬟?
黛玉有紫鵑雪雁春纖,寶釵有鶯兒文杏,對文本不熟悉的,估計都不知道這個文杏的存在吧。
早上還看了一篇奇文,說黛玉經常獨自行動,和寶玉是實打實的賊情。
說起單獨行動,寶釵沒有?
寶黛說香玉,寶釵獨自進瀟湘館。
黛玉湘雲共寢未醒,寶玉清晨前往,寶釵隨後獨自來尋寶玉。
滴翠亭寶釵獨自一人。
寶黛訴肺腑,大暑天寶釵一人在園中偶遇送扇子的襲人。
寶玉捱打寶釵獨自一人進怡紅院。
繡鴛鴦寶釵一人獨自進怡紅院。
所以不知道有些人都在亂講什麼,看見人家嘴角一粒芝麻,就說那是個剋夫痣,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只看見一個西字,就呼天搶地一口咬定是說“潘驢鄧小閒”,這種人心理得有多不堪?
所以賈母這段話並沒有針對任何人,她說的是作者的心裡話,也是作者寫書的根本。
沒有什麼惡俗的套路,沒有完美無瑕的才子佳人,沒有一見鍾情,也並不是只為寫男女之間的感情。
他寫的是他們的生活,他們真實的經歷,寫一種真實的,人和人之間的情感。
這才是真正的詩書簪纓之族,鐘鳴鼎食之家。
女孩子們都是純潔的,純粹的,不屬於某些無知者的意淫。
愛情也是自然萌發的,神聖高貴。
魯迅說: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 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
所以你是什麼人,就看得到什麼。
------------丸------------
祁門小謝
我們姑且不論賈母“掰謊記”的針對性,全當就是小說作者通過賈母之口所發表的一篇純粹的文藝創作評論,批評歷來文藝作品中有關“兒女私情”故事的情節發展俗套。
那麼在元宵節家宴上,此時聽到老祖宗“掰謊記”的聽眾們都會有什麼樣的感想呢?
首先是鳳姐,當然感覺老祖宗“實在是高啊!”,剛才自己眼看著黛玉當眾給寶玉“喂酒”立馬就出言提醒“寶玉別喝冷酒”,反應速度的確夠快的,可是效果怎麼樣呢?結果就是更加聚焦了在場的王夫人薛姨媽等親戚朋友大媽們對寶黛之間親密舉動的關注。
寶黛二人也和賈芸小紅兩個一樣私相授受通過晴雯傳遞舊帕子,黛玉還作了《題帕三絕》這在封建時代就已經是賈母口中犯了王法“姦淫狗盜”的“賊情”了。尤其寶玉對黛玉訴肺腑“睡裡夢裡也忘不了你”,還被襲人碰巧無意間聽去了,弄得寶玉當場就滿臉紫脹。襲人之心驚,如果寶黛二人真的發展成司棋和潘又安那樣的“通姦”,便是襲人對王夫人所說的“倘或不防,前後錯了一點半點,不論真假,人多口雜,那起小人的嘴有什麼避諱,心順了,說得比菩薩還好,心不順,就貶得連畜牲都不如。二爺將來倘或有人說好,不過大家直過沒事,若要叫人說出一個不好字來,我們不用說,粉身碎骨,罪萬重,都是平常小事,但後來二爺一生的聲名品行豈不完了,二則太太也難見老爺。”
襲人的擔憂很過份嗎?應該真的不過份。黛玉因為賈母在清虛觀打醮時為寶玉指出了“金麒麟”來,便憂心寶玉和湘雲會因“金麒麟”而做出什麼“不才之事”來,對剛剛已經有人家相看了的湘雲尾隨至怡紅院,悄悄站在窗外偷聽寶玉與湘雲談話……。
此時的寶黛二人,聽了老祖宗賈母“便是滿腹文章,做出這些事來,也算不得是佳人了。”的“掰謊記”,內心的震撼效果可想而知。
寶釵聽到賈母的“掰謊記”,內心中浮現出的畫面應該是那天怡紅院中繡肚兜時聽到寶玉的夢囈“和尚道士的話如何聽得!什麼金玉姻緣?我偏說是木石姻緣。”此刻,寶釵內心的潛臺詞或許是:“唉……,已經勸過了林妹妹不要因為看雜書移了性情了,……。”
對於林黛玉在元宵家宴上當眾餵了寶玉半杯酒,賈母是淡定。老祖宗可不像鳳姐這“猴兒”現場就急了眼忙著找補,賈母她老人家藉著女先說書的機會一頓“掰謊”,以賈府的小姐們跟著的丫頭婆子眾多,根本沒有可能會發生“賊情”機會為由,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替寶黛二人的表兄妹當眾“喂酒”情難自禁洗白了,不過是“兩小無猜”慣了兄妹情深而已。
老祖宗賈母的用意王夫人薛姨媽等親戚朋友大媽們都是過來人,自然個個都是心領神會。這些聽戲說書不過是成年人的消遣娛樂,賈府豪門家規嚴謹小姐們自然個個是都純淨無暇的如水女兒。
然而,大觀園裡偏偏有人不爭氣,花園山石上被賈母屋裡的傻丫頭揀到了“繡春囊”,幸虧被邢夫人當場截獲了“贓證”。王夫人親自主持連夜抄檢大觀園行,結果查出了司棋與表弟潘又安的“姦情”。紫鵑的箱子裡面雖然也翻出來了些男性專用的小物件,鳳姐也說了都是寶黛“兩小無猜”的時候拿混了的,純粹是寶黛兄妹情深而已。
幸得搜查的婆子們都不識字,就連鳳姐也是個不懂詩詞的半文盲,黛玉的《題帕三絕》寫在男女通用的舊帕子上,就是被發現了也無人識貨這可是板上釘釘的“兒女私情”鐵證呀!正是賈母“掰謊記”中所說的“便是滿腹文章,做出這些事來,也算不得佳人了。”
可是,“不可逾越”的87版現代青年編劇們偏偏不想賈母她老人家省心,在“原創”情節“寶玉海疆送親”之前,又加了一場“原創”的寶黛二人一起看望探春的戲。在入夜的大觀園裡,寶黛二人從探春的住處出來兩人身邊竟然沒有一個丫頭婆子跟著,寶黛一起來到花園的山石邊坐下,這山石應該正是寶黛“共讀西廂”和司棋潘又安遺失了“繡春囊”的那一片象徵著“自由愛情”的大觀園“湖山石邊”。
這一回先是“黃鷹”寶玉想去抓“鷂子”黛玉的“腳”沒有抓住,可是過了片刻“鷂子”黛玉卻主動把手搭在了“黃鷹”的“腳”上去了,於是寶黛二人緊緊的雙手“扣了環了”。
老祖宗賈母如果有知,在此刻也應該和司棋她老孃是一樣的心情。可憐賈母她老人家被87現代青年編劇們的這個“原創”情節中的“兩個玉兒”把臉得叭叭的響了。
曹雪芹《紅樓夢》原著中的黛玉是“質本潔來還潔去”的。
在賈母“掰謊”之後,寶黛二人從此就非常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了,以至之後紫鵑也說他們兩人“像這樣廝抬廝敬的,再不像先時那樣吵了。”,也再無拉拉扯扯私相授受舊帕子、漢巾子什麼貼身物品的事情了。
10版寶黛最後一次見面的場景,兩位青春少男少女在眾丫頭婆子的目光中相視而笑,黛玉問“寶玉,你為什麼病了。”寶玉答“我是為林姑娘病了。”,驚恐的襲人和紫鵑趕緊把這“一對兒”都已經痴傻的苦情戀人扶起來分開。此時的背景音樂是在寶黛二人“共讀西廂”之後,那句曾經聽得黛玉神搖心動痴痴落下淚來的《牡丹亭》“驚夢”~柳夢梅的“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儘管被賈母批評了俗套,寶玉和黛玉之間的愛情的確是由俗套的愛情故事啟萌,並且寶黛二人都還深深沉迷在了《西廂記》、《牡丹亭》的愛情夢幻中。尤其是黛玉“冷月葬花魂”的自我讖話,就是來自《牡丹亭》中杜麗娘在淒涼的中秋之夜由於期盼愛情而不得相思成疾、傷情而亡的“離魂”一折。
阿丹151014015
這個情節發生在第五十四回,賈母看罷戲,聽琵琶新書《鳳求鸞》之前發的一段議論:“……開口都是書香門第,父親不是尚書就是宰相,生一個小姐必是愛如珍寶。這小姐必是通文知禮,無所不曉,竟是個絕代佳人。只一見了一個清俊的男人,不管是親是友,便想起終身大事來,父母也忘了,書禮也忘了,鬼不成鬼,賊不成賊,那一點兒是佳人?便是滿腹文章,做出這些事來,也算不得是佳人了。……凡有這樣的事,就只小姐和緊跟的一個丫環……”
顯然,賈母對這類才子佳的男歡女愛故事不以為然,認為那些私定終身的公子小姐配不上才子佳人的美稱,如鬼似賊,令人不恥,憎惡之情溢於言表。 對於這段話,向來猜測紛紛,認為賈母口出此言,絕非空穴來風。
有的認為這是衝著黛玉而說,由此表明老太太不允許寶、黛兩人私訂終身,應該是父母之命,明媒正娶,由他們來決定,絕不可以私情來往,辱門敗戶,為大家族所不恥。
也有人認為是針對寶釵而說,此話是暗示薛家商人出身,難免不受大量壞書的影響,從而反映出老太太對待“金玉良緣”的態度持反對意見。薛家以進京入選借住在賈府,並堂而皇之地炫耀寶釵的金鎖只能與玉配,引起賈母警惕,而這時,她又早已私下默許寶、黛的婚事,因此對薛寶釵心生嫌疑,可又顧及眾人及薛姨媽的面子不便直說,便說出上一番話來。
應該說,賈母的話,不是信口開河,而是有所指,但具體指誰,卻不可確論。想來她也不可能有特指,因為大庭廣眾如此有所特指,會被人很容易對號入座,豈不大殺風景,有失厚道?她更不可能給薛家以難堪。
更合理的解釋,是泛泛而談,是對一種社會現象的議論,也是警示所有人不得如此效仿。她也因此亮明自己的子孫婚配態度與底線,而這,這也是後來一意孤行於愛情追求的黛玉失寵與善於曲奉的寶釵得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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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賈母這段掰慌記,大家都津津樂道。一直爭論賈母以比為藉口,批判的是林黛玉和賈寶。因為在此之剛剛,賈母讓賈寶玉給所有的姐妹倒酒時,眾姐妹都各自把杯中酒喝了,只有林黛玉偏把酒杯放在賈寶玉嘴邊,就在她手裡把酒喝了。
這個動作,也的確讓所有的讀者感到驚訝。一向謹慎小心的林黛玉,怎麼敢在眾人面前做這個小動作?不怕別人多心,不怕嫌疑?尤其作者寫到,王熙鳳無緣無故的安排賈寶玉不要喝冷酒,更是體現當時尷尬的情景。
大家知道,這一回的文字是林黛玉和賈寶玉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進一步的明確。起碼兩個人都不在相互猜測不信任了。林黛玉之所以這麼做,也可能有點向”金玉良緣”示威的意思,也可能是情不自禁。雖然是年齡問題,比起紫鵑哄賈寶玉林黛玉回蘇州那一回,含蓄多了,賈母怎麼不見有絲毫解釋,避嫌?所以,賈母借比批判”木石姻緣”的說法不正確。
借”掰慌記”批判”金玉良緣”才是賈母的目的。因為林黛玉和賈寶玉自小的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他們之間的好,不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情,是知心知情的關心和在乎。
而薛寶釵的溫順大方懂事,雖讓賈母讚口不絕,但畢竟賈母心裡在乎的是自己的親外甥女。看到薛家散佈”金玉銀緣”賈母不會不知道。若賈母但凡有一點支持的意思,早露出一點意思了。
但現在當家人是王夫人,有權威的是皇妃元春,她們都支持”金玉良緣”,賈母不好直接說出來,不讓賈母直接提出林黛玉和賈寶玉的,主要是林黛玉的身體,賈母心裡沒底。
雖然賈母對林黛玉的身體健康沒有把握,不等於就同意薛寶釵。所以流傳在賈府的”金玉良緣”讓賈母在一次點戲中,點了出來,藉此敲打薛家,同時也提醒賈寶玉和林黛玉平時來往,注意分寸,不要越禮吧。
賈母不但喜歡溺愛賈寶玉,她還比王夫人懂得賈寶玉的為人。在王夫人攆走逼死晴雯後,賈母說,冷眼看著賈寶玉這麼多年,雖然看他喜歡在小丫頭姐妹們堆裡扎,並不見他跟誰做怪,難不成是丫頭轉世?可見,賈母比王夫人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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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掰謊”到底因何而起?又到底在諷刺誰?有人說賈母誰也沒說,不過在閒話家常,說一通對才子佳人故事的不滿意,用自家現實揭露故事的俗氣不通。個人覺得,曹雪芹寫這麼一大段文字,全是廢筆根本不可能。如此一大段文字,賈母“掰謊”,無疑是她一石二鳥的一次敲打。對象正是寶黛釵三人以及背後對木石前盟和金玉良姻有想法的人們。
【一】
那兩個女先兒回說道:有一段新書,是殘唐五代的故事。賈母問是何名,女先兒道:叫做《鳳求鸞》。賈母道:這一個名字倒好,不知因什麼起的,先大概說說原故,若好再說。賈母一輩子經歷多少,《鳳求鸞》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什麼意思。怎麼不知道是才子佳人故事?她有意不讓說,先講一下故事梗概,就是要為下面“掰謊”做準備。賈母也說這些書都是一個“套子”,早都知道內情。賈母為何要“掰謊”?皆因不掰謊不行!
林黛玉之前餵了賈寶玉一杯酒,實在太過出格。在古代,表兄妹間做如此親密舉動絕對要不得。寶黛二人年紀都超過十五歲,是成年人,當眾喂酒明眼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二人喂酒後,王熙鳳幫他們遮掩的那個“喝冷酒寫字手顫”的冷笑話特別尷尬,沒一個人接話。證明大家都處於尷尬中。賈母當時不能開口,但一定要打消眾人心中的疑慮,掰謊有四個作用:打消李嬸孃等外人疑慮,熄滅王夫人心中惱火,洗白警告寶黛二人,打擊薛家母女覬覦!所以,“掰謊”是賈母勢在必行!
【二】
女先兒道:這書上乃說殘唐之時,有一位鄉紳,本是金陵人氏,名喚王忠,曾做過兩朝宰輔。膝下只有一位公子,名喚王熙鳳。這年王老爺打發了王公子上京趕考,遇見大雨,進到一個莊上避雨……李鄉紳膝下無兒,只有一位千金小姐。這小姐芳名叫作雛鸞……賈母忙道:怪道叫作《鳳求鸞》。不用說,我猜著了,自然是這王熙鳳要求這雛鸞小姐為妻。《鳳求鸞》的主角偏偏叫王熙鳳,驚不驚喜?曹雪芹為什麼這麼寫?顯然在揭露一個事實。故事中的金陵王家,就是紅樓夢裡的金陵王家。王熙鳳代表了王家,李鄉紳卻代表賈家。用書中男王熙鳳對應現實女王熙鳳,就是指出男女是錯的。書中的覬覦人家女兒的男人,現實中是“勾引”人家男子的女人。
王家從王夫人開始滲透賈家。王熙鳳是第二個。薛姨媽一來,賈家有了三個王家的女人。關鍵薛姨媽還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賈寶玉。薛家死了男主人,薛姨媽作主,薛寶釵算王家大半個女兒。一旦與賈寶玉結婚,整個榮國府都被王家掌控了。這是賈母絕不願意,甚至堅決反對金玉良姻的原因。《鳳求鸞》揭露了王家入侵賈家的事實。所以賈母掰謊用了“賊不賊,鬼不鬼”來形容薛姨媽和薛寶釵,實則點出王家借薛寶釵竊取賈家的野心!
【三】
再者,既說是世宦書香大家小姐都知禮讀書,連夫人都知書識禮,便是告老還家,自然這樣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服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麼這些書上,凡有這樣的事,就只小姐和緊跟的一個丫鬟?你們白想想,那些人都是管什麼的,可是前言不管後語?我們家絕沒這樣的事。賈母此言就是單純為賈寶玉和林黛玉打掩護。言外之意,剛才眾人看到的喂酒之言不過是小兄妹的親密舉動。不是私情。賈母在七十八回再一次掰謊,“必是人大心大,知道男女的事了,既細細查試,究竟不是為此。想必原是個丫頭錯投了胎不成…”前後兩次,賈母都是在掩護寶黛二人,用賈寶玉不懂男女之情說事,指出賈家規矩嚴不存在男女私情的可能。
賈母強行替之前寶黛二人“喂酒”定調,也藉機提醒寶黛二人行事太明顯,要適可而止。賈寶玉此後果然注意了言行,連給林黛玉要燕窩都不敢跟王夫人說。就是賈母“掰謊”的結果,此後直到八十回結束,寶黛二人再與親密舉動。
曹雪芹對《紅樓夢》批閱十載增刪五次,十年時間可謂逐字逐句做安排。賈母痛批“才子佳人”故事,對寶黛愛情當頭棒喝。也是替做錯事的小輩做善後解釋和提醒。更是對薛家母女的警告,以及王家對賈家的過度滲透的反感。當然《紅樓夢》中無閒筆,曹雪芹也申明自己寫的絕不是才子佳人故事,這個解釋算個人主觀,您覺得呢?歡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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