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6 曾国藩的智谋里,没有“谈判”这两个字,后来攻打太平军都是死战


曾国藩的智谋里,没有“谈判”这两个字,后来攻打太平军都是死战


苦读诗书的儒生把升官当做发财的桥梁,正应了那句古语“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栗;书中自有颜如玉。”其实刚开始曾国藩也是这样想的,但当他真正做了官,这种想法却在他脑海中彻底消失。受祖父的影响,他立下了“做官不为财,而为天下百姓”的誓言,而他面对道光皇帝询问的时候,也说出了心里话,要做一个“廉”官。

做官之人皆知为官清廉,便是做官最基本的要求,可是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做到这点?不得不说,曾国藩的自律性很强,一直坚持自己的初衷,从小小的七品翰林到后来的太子太保,国家一品大员,仍是一位难得的清官。

在曾国藩中进士之后,祖父曾对他的父亲说过这样一句话:“孙子虽贵为翰林,我家仍靠作田为业,不可靠他吃饭。”后来,曾国藩的父亲又将这句话写信告之曾国藩,让曾国藩感触颇深。从那时起,他便下定决心做一名清官。他在日记中写下这样一话:“我从三十岁开始,便以做官发财为耻辱,以官宦公饱私囊,为子孙聚敛财富为耻、为羞。因此我立下此生绝不靠做官发财,为后人敛集财富。神明作证,我绝不食言。”

曾国藩的这一番话并非虚言,也非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他的确是说到做到,言行一致,而且在京做官十二年中,从未破例一次。当时的晚清社会,贪污成风,朝中大臣几乎人人贪财,而曾国藩却身处淤泥两袖清风,言出必行,也正是由于这一点他才能得以重用。

纵使他日后率湘军攻破南京,得到一些浮财,也都将这些财物封赏给了部下。有野史称曾国藩命亲信将太平天国的大量财物运回了湖南老家,光运送财物的船只都几十艘。那不可为信。根据一些专家们的论证推断,那几十艘船运送的,其实是阵亡将士的尸骸。古代的人讲究叶落归根,尤其是湖南一带,连死在外面的人都要设法赶尸回家入土为安,何况是阵亡将士呢?湘军将士为曾国藩卖命,作为毕生讲究诚信和忠义的曾国藩,在条件的允许下,理所当然要让将士们的尸骨还乡。

七品翰林的那点俸禄,根本维持不了家庭开支,每天都是素食,要想吃点肉的话,还得思量再三。他手上没权,外地的官员无需巴结他,不会给他碳敬和冰敬(作者注:碳敬和冰敬是京官和外放官员之间的一条不成文规矩,外放官员夏冬两季送给京官一些好处,美名其曰碳敬和冰敬,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贿赂手段,拉拢关系,结成党帮,彼此相互关照),进京办事的官员不会给他好处。

就是有权之后,别人贿赂他,他也不会收。他就靠着那点俸禄,在翰林院中苦熬。这个时候的曾国藩,是非常清苦的,他也在磨炼自己的意志。

他的为人处世,朋友较多,只要他开口,借点钱还是可以的,可是借钱要还的,倘若借钱不还,岂不是失了人格?

由于他实在太穷了,穷得连同僚都有些看不起他。尽管日子清贫,但他却从不忘寄银两孝敬父母,这孝子当得实在太难得。这种窘迫的情况,一直维持到几年后通过大考升官,才得以缓和。

翰林院集中了当时全囯精英中的精英,在翰林院里,曾囯藩见到了很多气质风度和他以前湖南结识的完全不同的读书人,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种新的风范、新的精神面貌、新的气质。这种气质,就叫作学者风范,大儒本色。


曾国藩的智谋里,没有“谈判”这两个字,后来攻打太平军都是死战


翰林院的工作非常轻松,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事情做,通常一个月只需要初一、十五上两天班,点个卯,其他时间都可以自由支配。因此进士们刚进翰林院,很像今天我们刚刚进入大学校园,经过多年苦读,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所以很多翰林都开始放任自己,给自己放羊,曾国藩也是这样。

道光二十年(1840)六月初七日他在日记中说:留馆后,本要用功,而日日吃愒玩乐,不觉过了四十余天。前写信去家,议接家眷,又发南中诸信。比作季仙九师寿文一首。余皆怠忽,因循过日,故日日无可记录。

也就是说,我们的曾翰林在翰林院中,每天除了写了几封家信和一篇文章外,什么正事都没做,整天就是串门聊天饮酒下棋。

翻开曾国藩日记,我们会看到他责备自己“宴起”、“无恒”、“太爱出门”这样的记载,这种生活过得实在太颓废,颓废得他自己都觉得郁闷,要找个地方好好思考一下。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干扰了他想要找个地方好好思考的想法。

英国借口大清暴力干涉贸易,派兵到达广东,于是鸦片战争爆发,檄文传回北京,一时间朝野震惊,道光皇帝没有想到英国人会这么不讲理,在别人的地头强卖了东西,还不服别人管辖,说打就打了。

既然开始打了,主战派的官员那么吆喝得起劲,道光皇帝也不忍拂了大臣们的意愿,那就打呗,反正大清朝有的是兵将,打个三年五载,应该不在话下。

战争爆发之初,大清国只视英军为蛮夷,认为不具威胁。可是几场战打下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在英国人的火枪大炮面前,清军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不但损失惨重,连炮台都丢了。中国沿海地区,除广东在林则徐督饬下稍作战备,取得小胜之外,其余均防备松弛,一触即溃。

好在英国人劳兵远征,不是真正来打战的,而是来逼迫做生意的。

在这种情况下,主和派又开始抬头了。穆彰阿没有忘记曾国藩一年前对他说过的话,于是又找来曾国藩,让曾国藩谈谈看法。

曾国藩当然有他自己的看法:英军虽船坚炮利,然劳师远征,必不能久战,其意在于逼朝廷妥协,此时若朝廷派大员与之周旋,必能让英国暂时退兵。而朝廷趁周旋之时,调整兵力部署与之抗衡,则英国久攻不利,大清幸甚。英军于海上逞强,上陆地则受制,朝廷应尽早防备英军沿海直上,京津塘一带乃薄弱之地……

看到没有?曾国藩不亏为一代将才,他连英国人两年后的动静,都预测到了。如果这时候朝廷按照他的部署,一面整顿军备,于英军在陆地上抗衡,一面加紧训练海军,以防英军进渤海偷袭京津塘一带,那么,整个鸦片战争就会改写了。

穆彰阿虽然是军机大臣,可他对军事一窍不通,所以曾国藩说的那些话,他根本听不进去,他想知道的,就是怎么和英国人谈判。

曾国藩有智谋,可他的智谋里没有“谈判”这两个字,这一点,从他后来攻打太平军,就表现出来了。湘军和太平军周旋多年,有很多次谈判的机会,太平军好几次开出很优越的条件,要曾国藩和他们一起打“清妖”,打完“清妖”我们再来争天下,曾国藩谈都懒得谈,只有一个字“打”,打输了,卷土重来再“打”。就像一个永不停歇的勇士,一直打到对方彻底倒下为止。


曾国藩的智谋里,没有“谈判”这两个字,后来攻打太平军都是死战


朝廷该怎么和英国人谈判,曾国藩真没想出来,不过他给穆彰阿提了建议,那就是让别人去谈,用句通俗的话说,就是找替死鬼。

人家林则徐还在广东督战抗英呢,朝中的主战势力仍那么强大,这时候穆彰阿要是提出和谈,绝对会遭人诟病,即便道光皇帝想保他,也难免被人落下口实。所以,找个替死鬼去办这事,是最聪明的做法。

谁去办这事最合适呢?

既要深得皇上信任的人,又要能办事的,穆彰阿在脑海中把朝中的大臣搜了一遍,想到了一个人:琦善。

琦善是满洲正黄旗人,也是个主和派的人物,前两年在天津起获烟土15万余两,还被皇上嘉奖了。

派琦善去,穆彰阿绝对放心。于是,在穆彰阿的运作下,琦善作为钦差大臣到了广州,接替林则徐署理两广总督,负责与英国人谈判。林则徐、邓廷桢被革职停用。

对于曾国藩的那番理论,穆彰阿好歹听进去了一些,所以他示意琦善与英国人谈判的时候,能拖则拖。

可是曾国藩的后面的话,他没听进去,你拖了之后,赶紧整顿军备,该买枪就买枪,该换大炮就换大炮,可是他不干。

其实不能怪他不敢,是道光皇帝不想打战,打战死几个人倒是无所谓,可是要花银子的啊,那还不心疼死人?至于买枪买大炮,那就更不可能了,大清国的国库里本来就没多少钱,给官员们发工资都紧巴巴的,热河的行宫还在修缮,后宫的妃子们嚷着要换新衣服,哪里还有钱买枪和大炮?

总之,道光皇帝就一句话,和英国人谈就是,要想我大清朝出钱,门都没有!

英国人也不是傻子,由着你忽悠?

英军统帅兼全权代表义律被忽悠了一年多,一看情况不对,那就打呗,打了再谈。于是,1841年1月7日英军进攻虎门外大角、沙角炮台。截断中国的海外贸易,并于7月攻占浙江定海(今舟山市),作为前进据点。8月,英舰以惊人的速度攻城略地,抵达天津大沽口外,本来主张打战的道光帝,眼见英舰迫近,慑于兵威,开始动摇。连忙召集大臣们商议:看看怎么和英国人谈判。

琦善通过私人翻译鲍鹏与义律谈判,还是拖延时间。这个时候,清廷有些清醒过来了,下令沿海各省督抚筹防海口,并命两江总督伊里布率兵至浙东,准备收复定海。

内有皇上默许,外有强兵压境,琦善夹在中间也不好受,他在穆彰阿的暗示下,被迫让步,与义律签订了《穿鼻草约》,条约第一款就是将香港岛割与英国。

在签约的时候,精明的琦善耍了一个心眼,由于《穿鼻草约》由始至终并未经中国皇帝批准,所以他也没有盖用关防印,没有让主战派的大臣们抓住把柄。虽然《穿鼻草约》不具法律效力,可那只不过是一张纸。

英国人不需要那张纸,人家直接用武力将香港都占了去,这一占就是一百多年。

主战派倒了,主和派自然抬了头,穆彰阿又在道光皇帝面前嘚瑟起来了。道光皇帝以琦善擅自割让香港为奇耻大辱,令锁拿解京问罪,“革职锁拿,查抄家产”,发军台。正是由于曾国藩的提醒,让穆彰阿找了琦善这个替死鬼,自身平安无事。他没有忘记出谋划策的曾国藩,他找了曾国藩,暗示将曾国藩外放,到地方上去历练历练,将来也好提拔。

对于恩师的好意,曾国藩婉言谢绝了,因为他这个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预知后事,请看下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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