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夫君休了,叔嬸趕她出門,帥氣書生卻找她相伴餘生(下)


故事:被夫君休了,叔嬸趕她出門,帥氣書生卻找她相伴餘生(下)

玉拂雙手抱胸看高陽那趾高氣揚的態度,她嗤笑出聲:“你我一紙休書早已斷了緣分,如今各自安好互不打擾,我可沒有那閒情逸致再去做你的妾。”

高陽那丹鳳眼一眯,是不悅的信號,只見他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小廝,兩個小廝便拿出麻繩上前綁了玉拂,高陽陰陽怪氣地說了句:“我來找你回府,本就沒打算與你商量。”

高陽嘴上對外說是看不下去玉拂給窮書生當使喚婆子,其實暗地裡吩咐別人禁提玉拂和書生同居的事。

玉拂也是因為高陽在她梳妝的時候,突然揪住她的後頸就往桃木桌上撞,聽著他咬牙切齒地說著:“趙玉拂,你是我不要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便就放蕩無羈了?!”

玉拂的額頭被撞得痛呼出聲,明白了高陽怎麼突然就來梨花村尋自己,原來是那淺薄的面子和無理的霸道。

玉拂掙扎坐起身,轉過頭眼圈紅紅的,眼睛帶著股子恨意:“高大人知道嗎?紹安什麼都比你好,尤其那之事,你差得可不是一丁半點。”

高陽一聽,怒氣衝冠倒還大笑了出來:“好!好!好!趙玉拂,你好生不要臉皮!那蕭紹安,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大袖一甩,便倉促離去。

7

玉拂雖然平日裡總是活潑開朗的,表面堅強無所畏懼,實際上內心柔弱膽子甚小。她被關了有數十日,每夜都會蒙在被子裡哭,眼睛已經紅腫得冷敷也無用。

她聽不到任何小先生的消息,她安慰著自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又不禁懷疑是不是出了事沒有人告知她。

直到這一日,高陽眉梢間都是一片喜色,他得意地說道:“那蕭紹安真是個軟骨頭,我還派人去抓他,他便已經卷鋪蓋走人了,家裡空無一物,人也不曾回來……我讓人在附近縣城都尋了,也沒見著他的身影,當真是個沒膽的。你也不必再將他放在心上了,前幾日是我不對,對你動了粗……”

高陽從案桌上拿起一個雞蛋剝開,彎下腰想要給玉拂揉了揉哭紅的眼睛,卻被玉拂一把推開,她冷冷地說道:“你在騙我?你殺了他?”

高陽神色言語間不像是在撒謊,他只道:“我若是能尋到他,必要殺了他——你可別再不識好歹,我若不是真心喜歡你,還念著你的好,你現在就該被浸豬籠了。”

他將手裡的雞蛋扔到一邊,道,“你這被關了許久,心中有怨氣,無妨。我請了個戲班子,明兒個我陪你看戲,解解乏。”

玉拂沒理會,聽著窗外的風聲,眼神也有些空洞。

這一日入了夜,便開始飄雪,雪窸窸窣窣落滿了房屋和地面,玉拂坐在窗邊一動也未動,丫鬟都被她趕了出去,她可以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落成一地。

原先是擔心他被抓會有性命之危,也曾想過蕭紹安會劍術,會不會反殺高陽,像是戲本子裡的武將一怒為紅顏,來把她搶回去……但是她萬萬沒曾想,蕭紹安對她一點情誼也沒有,什麼消息也沒有的,就這樣消失離開了。

玉拂嘆了口氣,輕聲喃喃道,“原我只是一個薄命人罷了……”

窗外忽而傳來敲窗聲,只聽到一個清潤熟悉的聲音低聲道著:“玉拂,蕭某來接你回去。”

8

玉拂的眼淚掉在臉上,迎著風雪,疼得很。但她這時也顧不上疼了,只是將頭搭在蕭紹安的肩膀上,手臂環著他的脖子。原來被夫君休了,叔嬸也趕她出門,真的有帥氣書生卻來找她相伴餘生。

她低聲問道:“我是不是有些重?”她原本說著下地步行出府也無礙,又不是嬌小姐走不動路,但是蕭紹安說外面雪路泥濘,溼了鞋襪事小,但女子入了寒便事大了,於是便蹲下身說要揹著她出去。

蕭紹安蒙著面,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沒有,很輕。”

玉拂心裡暖洋洋的,淚珠子卻又掉了下來,掉進蕭紹安的脖子上,他身子抖了抖,低聲寬慰她:“莫哭了,蕭某在這。”

他腳步穩健,對高府內的路線似乎也很熟悉,他走的是後廚的路子,因著是深夜,且還是雪夜,小廝們都犯懶躲在屋內,因此一路通暢。

到了後廚小門,還有個接應的幫著開門,門外小巷停了輛馬車,蕭紹安扶著玉拂坐進馬車內,那雙好看的眸子直視著玉拂的婆娑淚眼,低聲道:“玉拂,事先無法與你商量,蕭某隻好擅自做主安排好了一切,現下蕭某隻問你,你可願意和我一起遠走高飛?

若是不願意,你可說明你想去的地方,蕭某會將你好生安置……”

玉拂一聽,便急切地說道,“我願意的!小先生,我願意的!”

蕭紹安聞言,耳根子有些紅,移開了眼睛,低聲道:“你好生坐著,我們需要連夜離開,蕭某架馬會有些顛簸……”

玉拂陷入了一片黑暗,她察覺到馬車在快速移動,無聲地便笑了。

被夫君休了,叔嬸趕她出門,帥氣書生卻找她相伴餘生

她以前做姑娘待嫁時,旁人說起私奔之事,言語間鄙夷嫌惡,但其實她是極其豔羨的。沒想到,如今真的能和喜歡的人私奔而去,著實歡喜得很,那平淡不可望的日子,都如同著了彩墨,讓她望眼欲穿。

9

車程大概花了七日,這路上一切順利,饒是風霜雨雪,蕭紹安也沒讓玉拂受一點苦,吃喝都照顧得很好,最後終於到了雀橋村,一個偏僻卻也和諧的村落,常年無外人落戶,所以村民看到這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來到村裡,自然是極其歡迎的,村長還告知他們晚上去吃迎新宴。

玉拂看著蕭紹安安置的茅草屋,只覺得眼熟,問道:“你是照著梨花村的那個茅草屋蓋的嗎?”

蕭紹安點頭,“那天回家的路上得知你被高陽綁走了,我便連夜搬了家來到這裡,蓋了這間茅草屋,再回縣裡去接你……”

玉拂走進屋,屋內乾淨整潔,床鋪上還有她那日疊好的新棉被。

玉拂想了想,問道:“你是怎麼能順利進入高府的?”

蕭紹安站在她背後道:“蕭某是跟著戲班子進去的,我與那戲班班主有舊交。”

玉拂有些懵,她轉過身看著蕭紹安那清雋的臉,渾身書生氣十足。她問道:“你一介書生,怎麼還與戲班熟識?”

蕭紹安無奈笑了笑,道:“其實蕭某原就是個戲子,你之前見我會持劍,其實不過假把戲,都是在戲班子裡排戲時學的,我並不會武功。”

玉拂這一瞬明白了,蕭紹安之前的故事,應該很坎坷。

10

蕭紹安,原名薛恆,縣城內屠夫薛貴之子,年少寒窗苦讀十年,原想著參加科舉一舉高中,卻沒想到父親染了賭,最後竟是將兒子也賣了出去,賣給戲班做戲子。

戲子是人下人,薛恆想著此生也就低人一等混口飯,但戲班班主賞識薛恆的才氣和性子,私下資助他去鄉試。

薛恆鄉試第一,卻被縣主兒子高陽搶了名次,縣主高懸自知理虧,約了薛恆密談,想用銀子將此事化了,薛恆卻一時羞怒,誤傷了高懸。

高懸因為年事已高,傷雖小,但身體沒能撐住,很快便駕鶴西去,臨死前囑咐兒子高陽無須追責,一報還一報罷了。

“我因著此事,一直心生愧疚,就算有朝一日科舉中榜做了狀元郎,也愧對飽讀的聖文詩書,便改了姓名,做個教書先生,也不固定住在哪一處,只當雲遊各處。”

“高陽大概也是因著父親臨終遺言不能對我出手,但玉拂你,是個意外,高陽得知你和我在一起,便尋到了理由來殺我。”

蕭紹安陳述時,神色淡淡,彷彿是在說旁人的事情,玉拂心裡難過得很,問道:“小先生,我……我原先並不曉得你和高陽還有這些糾葛,我……”

她腦子有些亂,原來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她生怕蕭紹安會懷疑她是和高陽串通好的,故意接近他,就是為了尋個由頭殺他。

蕭紹安伸手,幫她理了理鬢角碎髮,沉聲道:“其實蕭某原本可以一人離去遠走高飛,但還是想著,餘生若是有玉拂姑娘相伴,那才算完整。”

玉拂瞪圓了星眸,雙頰立馬染了紅,但還是大著膽子湊到蕭紹安跟前,親了他一口,而後道:“我初見你就喜歡你,一片痴心,總算是有所回報了。”

11

五年後——

蕭紹安尋到自家女兒蕭雀,天都黑了,她正在李嬸家的餐桌上大口大口吃著麵條,旁邊還有一個和她一般大的男孩子,是李嬸的兒子豆芽。

“小雀,跟爹爹回家。”蕭紹安抱起女兒後,又向李嬸道了歉,“外面結冰路滑,我沒讓玉拂來接孩子,蕭某下了學便趕來了,小雀叨擾許久,實在抱歉。”

李嬸揮揮手:“無妨無妨,蕭先生這白天教學晚上還得照看妻女,真是辛苦了,我家那口子若是有蕭先生一半的好,便也是積了德了……”

農家婦女一絮叨起來就剎不住,蕭紹安立即抬腳要告辭,然而懷中的女兒卻不消停,嚷了起來:“我不走我不走!我要住在豆芽哥哥家裡!孃親說了,喜歡一個人就要先入為主,這才能培養感情!爹爹你就是這麼喜歡上孃親的!豆芽哥哥——唔……唔……”

李豆芽一聽,害羞得都要將臉扣在碗裡了,一旁的李嬸也是一臉尷尬,卻見那蕭紹安不急不慢地用手捂住女兒的小嘴,微笑著告辭離去。

回家的路上,蕭雀聽到爹爹問她:“小雀你是喜歡豆芽那樣的哥哥嗎?”

小雀軟糯糯地道:“是的爹爹。”

“那豆芽弟弟可以嗎?”

小雀想了想:“那也是極好的。”

蕭紹安勾唇一笑:“那爹爹回去和你孃親給你生一個豆芽弟弟好不好?”

小雀高興:“太好了爹爹。”(作品名:《小先生》,作者:世吹雀。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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