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啟:一位信仰天主教的士大夫,古代中國睜眼看世界第一人

有人曾經評價林則徐是“近代中國睜眼看世界的第一人”,他置福禍融入於度外,主張學習西方先進技術,發展民族工業,增強綜合國力。這話說得沒錯,但是如果我們跳出中國近代這個時間點的話,那麼這個“第一人”位置就要讓給明末的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內閣次輔徐光啟了。17世紀中葉,西方的文藝復興的推動下,在科學技術方面已經超過了相對封閉的大明,而徐光啟則清醒地認識到了這一點,他曾經主張用西方人的技術來增強明朝的軍事實力,扶大廈於將傾,挽狂瀾於既倒。

徐光啟:一位信仰天主教的士大夫,古代中國睜眼看世界第一人

信仰天主教的士大夫

徐光啟是松江府上海縣人,也就是今天的上海市人。坦率地說,在古代的科舉制度下,他的考試水平並不咋地,36歲的時候才成為了一個舉人,也就是地方上的中試者,43歲才成為了進士,所以他算是一個大器晚成的人。他最初解除西方是通過宗教深入的,1588年徐光啟落榜,前往廣東韶州,在那裡了進入了利瑪竇的教堂,還結識了郭居靜神父,並因此對基督教了理念產生了興趣。也許是緣分使然,12年之後徐光啟又在南京遇到了利瑪竇,當時他已經表現出了皈依的意願,只不過因急於趕回上海,而沒有深談。又過了3年,他因事前往南京,順道拜見了羅如望神父,算是成為了一位天主教的信仰者,他還把教義的一份綱要《天主教要》和利瑪竇神父所作的教義問答帶回去仔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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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疏反對朝廷打壓天主教

後來徐光啟考中了進士,並且一路升遷至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在朝廷算是有了一定的話語權了。他士大夫的身份絲毫不影響他對於天主教的虔誠,萬曆四十四年,南京禮部尚書沈傕上疏朝廷,請求排斥天主教,以求“崇正學,黜異端,嚴華夷。”簡單說來就是天朝中心論的心態在作祟,堂堂天朝上國推崇“蠻夷”的信仰成何體統。此時徐光啟便挺身而出,維護了天主教的地位,還寫了《辨學章疏》進行了辯護,大致意思就是我國教人修身以事上主,天主教的教義也大致是這個意思,以忠孝慈愛為功夫,正好可以“易佛補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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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西洋之長技以制後金

當時,徐光啟已經已經意識到了西方科學技術的強大。崇禎二年,明軍在於後金軍的戰鬥中屢戰屢敗,遼東形勢岌岌可危。當上疏請求整頓朝綱,籌備西洋大炮,並且聘請西洋人擔任教練。崇禎皇帝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他的請求,並且下旨說:“著西洋人留京,任製造教演等事。”,這一年十一月皇太極率軍突破長城防線,直逼北京城下,徐光啟堅決主張守城,以火炮退敵。二十三日,德勝門外三發大炮齊發,戕敵甚眾。李杕所著的《徐文定公行實》記載“不一月,敵兵連遭挫折,公之力居多。”這件事可以看作是徐光啟將西方科學技術用於軍事作戰的成功案例。他也因此受到了崇禎皇帝的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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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調向西方學習

事實上,徐光啟可能是第一個提出向西方學習的中國人。他在《新法算書》中寫道:“臣等愚心,以為欲求超勝,必須會通;會通之前,先須翻譯。蓋大統書籍絕少而西法至為詳備,且又近今數十年間所定,其青於藍、寒於水者,十倍前人。又皆隨地異測,隨時異用,故可為目前必驗之法;又可為二三百年不易之法;又可為二三百年後測審差數,因而更改之法;又可令後之人循習曉暢,因而求進,當復更勝於今也。”此後,徐光啟更是刻苦鑽研,著就了《幾何原本》、《泰西水法》、《崇禎曆書》等書,為明代的科技發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徐光啟:一位信仰天主教的士大夫,古代中國睜眼看世界第一人

事實上,徐光啟對於歷史的意義絕非侷限在那麼狹小的範圍內。他身居高位,卻謙虛好學,沒有半點官架子,這一點是非常難得的品格。他的身上融合了西方基督教文明和東方儒教文明的特點。這一點我們還是應當予以正確評價的。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徐光啟最終並沒有能夠在朝政上發揮更大的作用,在崇禎朝,周延儒,溫體仁相繼把持朝政,徐光啟再也未能有所建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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