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這幾個姐妹的本命年


說說這幾個姐妹的本命年


說說這幾個姐妹的本命年

這個年,妻子唯一的視點, 就是本命年。

不僅僅自己,牽掛著遠方“發小”的姐妹們。

包括往事和幻象 ,不是突然的想起,

唸叨了半年,就有了毅然決然(去年11月)的青城聚會。 有一種交融源自天定。

心紅火的,姐妹們每天琢磨著給本命年獻禮。

每天喋喋不休地在姐妹群裡 , 嘮叨著,曬著本命年禮物,在身上比試著“顯擺”,打扮得漂亮可愛。

忍得住看,忍不住回應,笑得無措,高興,像搶奪走過的舊時光。

妻子也不甘落後,總是攜帶著一個小包,裡面裝著一個銀行卡,一把鑰匙,每一天都需要它們。

在妻子看來,這是世界上最好的生活的道具,又慢慢在生活裡磨蝕,直到消失, 跟隨著掏出,又落下,每天生活在不斷變化的物質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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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也有事沒事商場裡轉,東瞅瞅西望望,猶猶豫豫地買著。

商場很多,模特身上的樣子很美,須注視才見,需試穿才知道合不合適。

加快腳步,拉近距離, 不經意的一聲叫賣,總會轉過身來 , 仔細看著,一臉的驚喜 。

買完了,又在姐妹群裡曬一曬,不再茫然,妻子有方向了 。

忘記了出手時的執拗,貴賤都斟酌好久,就是那紅襪子,手不停的顫,端詳半天。掌管家財慣了的人,砍價好狠,下手,“對自己狠不起來!”

實際上,也沒有花多少錢。想買的東西太多了,可走的路,很遠。

就這樣追趕著,姐妹們相互暗自追趕著。

好像妻子走在前 ,姐妹們在後面的影子裡 。

喚醒自有的妙法。光亮映照。裡三層外三層,身上一片紅,群裡一群紅。

日子總是急急的,“總把新桃換舊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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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在武漢的病毒肆虐了,過年了,封城了,國土沒有了一條通往安寧的道路。

而恐懼,恐慌。 重要的是防不勝防 ,而是許多人戰戰兢兢地,怎麼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本來要過個興高采烈的本命年,讓一場病毒給“攪黃”了,就此打住,好靜。

疫情像一陣脫韁的風一樣,掀起窗簾,在大地中蔓延,滿眼都是戰“疫”的口號,以及數字不斷攀升的“疫情簡報”…

洪水猛獸一樣把本命年的喜氣沖刷的稀里嘩啦,沒有人再喊“鼠你最好了!”

生死掙扎的病人和抗擊戰“疫”的故事,忍不住淚水一次又一次飛濺在模糊的老花鏡的玻璃上 。

一次次翻滾 ,身下的沙發太輕,承受不起沉重的心,和這時的口罩一樣,難以擋住穿越千山萬水的病毒。

疫情像一面鏡子 ,近水微瀾,“活著就好”,怎知本命年還有這樣一種際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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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穿紅衣紅褲的鏡頭,對準光線中折射出久違的世界 ,令所有的影子失重 。

姐妹們群裡隔空對話。眷戀生,憐惜死。

遠方,近處,陰靄密佈。

本命年啊,姐妹們勤奮地像老鼠一樣,暗自積蓄的糧倉,積攢的家底,慢慢地鑲著金邊,漸漸的隱去。 最難翻越的是這道年關 。

見不得招搖了。如一隻只孤鳥飛掠,仰望紅日高升。

看似準備擁抱大紅,可惜目前江河嗚咽,國色黯然。

聽鍾南山院士的“讓動才動”,收起豔麗的紅裝,素面朝天,不敢奔走於烈酒,不能走親訪友,哪也去不了,也不能出去蹦噠。

被摺疊的時空,每天只有一次才能走過逼仄的空巷,每天從街道中走過的人是乾淨的,走在那空寂的小路失魂落魄。

唯有長吁短嘆“買了好衣服,都沒有穿上!”“出去穿了怕沾上病毒,就白瞎了。”

真的遇上了,都躲著走,“像躲瘟疫一樣,哪有心思欣賞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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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生在困難時代的人,白手起家,負重前行,耗費了青春和精力。退休了,蠻可以輕手利腳地活一回自己。

不做茶餘飯後,被放大在茶缸裡的女人,不扯鹹道淡 ,把自己醃製成醬香酒。

心底的悲憫和善良,看不得子女受苦受累,“有困難找媽媽。”逃也逃不出的小輩們的掌心了。

封在家裡的日子,反而成了全職了,侍候老的看護小的。“在家裡待著就是做貢獻了”。

老大玉梅看孫子,照顧家,支持兒子和媳婦抗疫一線;時不時跟八十多歲老母親視頻聊天,送點愛吃的。

老二玉榮,停了自己的生意,下下棋,跳跳舞,哄八十六歲的婆婆開心,儘儘孝心。

老三鳳英,到無錫看兒子,與兒子一起過年,還給兒子買了房子,完成了這輩子一件大事。身在他鄉,牽掛著家裡的女兒和外孫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老四,就是我妻子,看外孫女,遛狗,最大的收穫會用酵母蒸好大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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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守梅,在家看外孫女,支持在公安工作的女兒、女婿參加抗疫一線執勤。學國學,唱紅歌,“越難時,就自找樂趣吧。”

老六鳳蘭,停了自己的產業,老倆口到東勝看孫子,吃苦受累不怕,就是人生地不熟的,找個人嘮嗑都聽不懂,好難熬。半年了,又帶著孫子回老家過年,陪八十多歲的父母呆些日子。

老七麗萍,心念兩邊,百折揉腸,一頭擔心高齡父母,一頭牽掛兒子。這不,又到美國看孫女去了。

老八春花,雖然小一歲,“我家有屬鼠的,老公”,這些年都在侍候公婆,看外孫子,輔導學習。養老的管小的還要顧不老不小的。誰叫她“能”呢。這個年對於姐妹們,不寂然,已然忙碌,都是操心的命,張羅的命,奔波的命。

對色了,作為勤儉持家的姐妹們,更多的時候,走進廚房打開灶火,在火苗騰起的那一瞬間,內心彷彿也被照亮。操起鍋碗瓢盆,做著上頓,想著下頓。

疫情下,都成了大廚,灶間的煙火就沒有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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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炒烹炸的美食,芳香四溢。親人迴歸家庭,以搶佔生活裡的本來滋味 。“想留住家人的心,首先要留住親人的胃。” 。“想吃啥?”“媽媽,你在做一個……挺好吃”

熟了,看不見有人上桌,這麼伺候還怎麼的,蹬鼻子上臉了?

拍打著孩子的門,菜快涼了, 快起來,每天的飯時, 都是幸福的時刻,是愛的願望,是撫慰內心的文化密碼。

鳳英說“心尖向下,就想小的們。”春花應道“出門就想孫子”。

她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叫一聲“老媽”啥氣都消了,喊一聲“姥姥、”“奶奶”,心都化了,滿臉歡喜。

就是這樣平凡的日子,都有不容易念好的經,以簡單的生活方式,盡享天倫之樂。

終於追上孤獨的本命年, 讓亂亂的心,壓抑且沉悶的調,在靜穆中保持耐性與冷靜 ,認認真真地, 不辜負自己,不將就生活,配得上世間所有的最好。

悽風苦雨過後,笑罵起依舊純真。出走半生,相聚不晚,倦容雖有,模樣更靚,趁時光尚好和解一切滄桑苦楚。內心篤定,依舊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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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卻銘記在心底,情氾濫在空間。在群裡肆無忌憚地說笑,家長裡短地調侃,掏心掏肺地體己話。

任在心底之河流淌。歡樂是一條河,憂鬱是另一條河。它們是孿生的姐妹。天上的雲,那樣的聚攏與飄散,多麼接近人類的幸福與哀愁。

相依相伴,姐妹情深,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真誠的守護和互愛。在還擁有光芒的時候,散落在大地上,照亮彼此的生命。

玉榮,守梅、春花堪稱佛心仁厚,每天以虔誠的心,磕長頭的姿勢,裝著樁樁心願 ,心緊貼著大地,讓心念四射閃耀光芒, 祈禱“我佛普渡眾生”。

疫情不退日難安 ,聊罷三更未入眠。上有老下有小的,心不要憂悒,把自己的命運擔起。

惶惶終有拐點,怏怏一笑時。“冬天從這裡奪去的,新春會交還給你。”

正如春花說的,“讓我們姐妹們像春天的花一樣,把所有的煩惱和疫情帶來的不快吹散。紛紛穿上自己喜歡的年裝照出特殊時期最靚麗的照片,讓我們姐妹相聚在這個本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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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檔案: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內蒙古奈曼旗人,供職陽光保險內蒙古分公司,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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