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臘平/譯
銅屬於地球上消耗最大的三大金屬之一，僅次於鐵和鋁。它無處不在，自然地賦存於地殼之中。銅也是人類使用最早的金屬之一，可追溯到公元前8世紀。
3000年後，先知發現瞭如何從礦石中熔鍊銅，並將其與錫合製成青銅的奧秘。青銅用於製造工具和武器，使其成為人類文明史上最重要的發明之一。因為它的強度、氧化鋁的外觀及藝術質感，銅後來被用作屋頂材料，現在仍然在用。銅，或稱Cu，也是所有生物體所必需的元素。
01 需求
對銅的需求有不到一半來自電子行業。其餘的廣泛應用於工業機械、汽車和消費品。在大多數情況下，沒有其他原材料可以替代銅。
據麥肯錫全球研究所的報告，到2035年，初級銅需求可能增長到3100萬噸，在目前的2200萬噸基礎上增長43%。美國地質調查局稱，2019年初級銅的總開採量僅為2000萬噸。麥肯錫預測，未來的需求將主要來自中國。到2035年，中國的人均銅消費量可能會從7.2公斤升至11~12公斤。
銅在電氣領域很有用。因為它是很好的導體，而且比同是導體的金或銀便宜，加上它的耐腐蝕性、延展性、延展性，以及在各種電氣網絡中的作用，使其成為理想的配線材料。使用銅的電子設備包括電腦、電視、電路板、半導體、微波爐和防火噴淋系統。
在電信技術中，銅用於局域網(LAN)、調制解調器和路由器的佈線。架空輸電線路一般選用鋁，中壓配電和低壓接線一般選用銅線。
銅是住宅和商業建築佈線必不可少的。沒有銅，建築業就不存在。因為它能夠抵抗水生生物的生長，對熱腐蝕具有抵抗力，所以這種紅色金屬還被用於飲用水和加熱系統。
在運輸行業，主要依靠銅來製造飛機、火車、汽車、卡車和輪船的核心部件。一架商用客機有長達190公里的銅線，而高速列車每公里軌道使用多達10噸銅。
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汽車一直使用銅和黃銅散熱器以及油冷卻器。大多數新車都需要銅來做車載導航、急剎車緩衝裝置、加熱座椅、嵌在窗戶上的除霜電線、液壓線，以及控制窗戶和鏡子的電線。
銅註定要在新的“綠色”經濟中發揮不可或缺的作用，尤其是那些不可逆轉的轉變。比如，從汽油或柴油動力的“冰”車向電動汽車、混合動力汽車和氫燃料電池汽車轉變。這一轉變是減少全球溫室氣體排放所必須的的，科學家們普遍認為，溫室氣體排放是造成全球變暖的原因。
銅用於電動汽車的電動機和電線。電動汽車的銅含量是化石燃料汽車的四倍。我們也不能忘記需要大量銅的家用充電器和公共充電站——Wood Mackenzie諮詢公司估計，到2030年，將有超過2000萬個家用電動汽車充電站需要額外250%的銅。一家最大的公共充電站製造商計劃到2025年將充電站數量增加50倍。
國際能源署預測，未來十年電動汽車銷量將增長三倍以上，從2018年的510萬輛增至2030年的2300萬輛。據估計，到2030年，採礦業每月將需要生產500萬噸銅才能滿足電動汽車的需求。這相當於2019年全球所有銅礦每月銅產量的3.1倍。
發電和儲存電能也需要大量的銅。有一種趨勢是淘汰大型的、偏遠的、市政規模的發電廠，轉向位於更接近終端用戶的數千個分佈式能源(DERs)。這些“微電網”將是“智能的”，有關發電和使用的數據將在控制中心和客戶之間來回流動。更多的微電網將接入可再生能源，如風能和太陽能。
據設在美國紐約的銅發展協會的官方網站Copper.org的數據，在新電網和許多微電網的每一層級，銅的使用量都將大幅增加。
經濟增長需要建設更多的基礎設施，以滿足電力、熱力、水、道路等方面日益增長的需求。隨著人口的增長，他們需要更多的住房、醫院、地鐵、道路、娛樂設施和體育場館。
然而，在世界各地，關鍵的水和電力基礎設施正在崩潰，建築物、道路和橋樑正在坍塌。難以想象，要解決全球94萬億美元的基礎設施赤字到底需要多少銅。
根據銅聯盟的數據，一個高鐵網絡每公里需要10噸的鐵軌，而強大的電力機車內含超過8噸的銅。減少私家車的排放，需要建設新的地鐵和輕軌系統。新的公交車的需求量也很大。一輛混合動力公共汽車內含89公斤銅，而一輛電池供電的公共汽車內含224-369公斤銅。當然，這取決於電池的大小。
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由龐大的鐵路、管道、公路和港口網絡組成，向西穿過多山的前蘇聯加盟共和國，向南延伸至巴基斯坦、印度和東南亞。
國際銅業協會的研究發現，到2027年，“一帶一路”可能會使歐亞60多個國家的銅需求增至650萬噸，較2017年的水平增長22%。
還有全球的5G建設。將蜂窩網絡從4G升級到5G有望帶來服務的巨大改善，包括接近100%的網絡可用性、1000倍的帶寬和每秒10吉比特 (Gbps)的速度。儘管5G是無線的，但它的佈設需要大量連接設備的光纖和銅線。
據日本石油、天然氣和金屬國家公司(JOGMEC)的數據，日本對銅電纜的需求預計將增長2.6%，從2018年的69.6萬噸增至2022年的71.4萬噸，而同期軋製銅合金產品的銅需求將增長6%，至69萬噸。
羅斯基爾（Roskill）的一份報告預測，受人口、GDP增長、城市化和電力需求的推動，到2035年，銅的總消費量將超過4300萬噸。據羅斯基爾的說法，到2035年，電動汽車和相關的網絡基礎設施對銅的消費，將貢獻3100萬-4000萬噸的淨增長。
展望未來5年、10年、20年，究竟如何滿足所有這些對銅的需求?礦業是否能夠找到新的礦床來取代目前正在枯竭的礦山？更不用說，我們找到足夠多的新銅噸數來滿足汽車電氣化、能源儲存、基礎設施升級以及增長的發展中國家的人口。我們西方發達國家購買的所有銅產品都是理所當然的，而且永無休止地繼續以第一世界的數量購買嗎？
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需要了解全球銅的供應情況，然後將其與全球需求以及我們看到的兩個不利因素暫時抑制了被壓抑的需求進行匹配：新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和(尚未解決的)美中貿易戰。
02 阻力
1月15日，美國和中國簽署了雙方全面貿易第一階段協議，該協議在一定程度上結束了針鋒相對的貿易戰的不確定性，相互停止了對全球經濟造成影響的價值數十億美元的關稅。但不可否認，鋅、銅和鉛等賤金屬的價格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貿易戰的衝擊，而全球最大的大宗商品消費國中國經濟增長放緩更是加劇了賤金屬價格的下跌。
這三種金屬在1月份的前兩週都因預期將達成貿易協議而上漲，然後在新冠狀病毒爆發後突然下跌。1月7日，中國確認了一種被世界衛生組織稱為“2019-nCoV”的新病毒，隨後在1月11日，武漢出現首例死亡病例。
為控制疫情而採取的隔離措施對全球供應鏈產生了影響，其中包括大宗礦產品。本週早些時候，中國的銅買家要求智利礦業公司推遲發貨，原因是港口關閉。與航空公司取消航班一樣，海運公司也拒絕在中國停靠。由於交通堵塞和延誤，一些礦業公司在運送物資時遇到了麻煩。
週四銅價意外上漲，原因是人們擔心供應鏈中斷可能導致精煉金屬短缺。倫敦金屬交易所3個月期銅觸高每噸5813美元，為1月27日以來的最高期貨價格。
該病毒對銅和世界貿易其他方面的總體影響是負面的。兩週後，現貨銅從每噸6300美元跌至約5500美元/噸。包括現代、特斯拉、福特、日產、空客、阿迪達斯和富士康在內的許多在華跨國企業都表示，它們受到了供應中斷的影響。菲亞特表示，由於來自中國的零部件短缺，它將不得不在數週內關閉一家歐洲工廠。
至於中國在履行第一階段貿易協議中的義務方面，本週中國將對價值750億美元的美國進口商品的關稅減半，以回應美國對價值1200億美元的中國商品降低50%關稅的決定。
儘管這似乎是貿易自由化的勝利，但要記住，特朗普政府在2018年實施的針對3600億美元中國進口商品的關稅大部分仍在實施，對美國進口商品徵收的350億美元反補貼稅也依然有效。此外，中國承諾在未來兩年內再購買價值2000億美元的美國商品，包括農產品，但這一承諾尚未兌現。一些貿易專家認為，鑑於疫情造成的問題，這個目標不切實際。
總而言之，貿易休戰後仍有很多工作要做，然後我們才能說它已經過去，商品可以恢復其基本面的交易。
談到這一點，我們認為，一旦貿易戰結束，冠狀病毒疫情得到控制，銅的看漲基本面將成為基礎金屬市場的精華。
03 供應
在接下來的兩年裡，銅的供應相對於我們在上面概述的所有強勁的需求因素來說將是疲軟的。簡而言之，世界需要更多的銅。
到本世紀20年代初，這種賤金屬將面臨供應短缺。事實上，銅市場已經顯示出緊縮的跡象。
一些大型銅礦的儲量正在減少。由於一些大型的資本密集型項目需要將開採作業從露天礦場轉移到地下，它們不得不大幅降低產量。
位於印尼的格拉斯伯格（Grasberg）是全球第二大銅礦，它是銅礦企業面臨問題的象徵。該礦一開始是一個大型的露天礦，但經過幾十年開採容易開採的礦石後，所有的高品位礦石都開採殆盡，未來的生產預計將來自一個被稱為“深磨水平帶”的深洞礦床。隨著地下開採每噸成本的大幅增加，礦主們還面臨著環保組織和政府監管機構對使用水力壓裂法的潛在威脅的調查。據芝加哥商品交易所集團稱，已有報告稱該礦有地震活動。
奇怪的是，格拉斯伯格的所有問題並沒有挫傷巴里克黃金首席執行官馬克•布里斯托的熱情。布里斯托曾公開表示，他認為格拉斯伯格可能是巴里克的收購目標。人們說，你對格拉斯伯格感興趣嗎？我說：“我必須這樣，這是一級資產。我懷疑這是否仍然正確，但我更感興趣的是布里斯托接下來說的話。”他認為，銅將在10年內成為“這個星球上最具戰略意義的金屬”，指的是電動汽車行業對銅的需求不斷上升。
回到供應方面，目前的銅管道供貨量是一個世紀以來最低的，而且沒有改善。2018年，BMO資本市場的大宗商品研究主管科林•漢密爾頓表示，從圖巴拿馬交付第一批銅管後，蒙特利爾銀行沒有再看到這個新的銅礦的第二批產品。
最大的問題什麼?是現有的銅礦無法生產出它們必須生產的、以確保滿足所有的需求的那麼多產品。
正如我們在《即將到來的銅危機》(The coming copper crunch)一書中所寫的那樣，到2035年，如果沒有新的大型銅礦來替代現有銅礦開採出來的礦石，到2035年，我們將面臨1500萬噸的供應缺口。
我們的判斷不幸言中。根據國際銅研究組織(ICSG)去年10月的報告，全球銅產量在2018年增長了2.5%，但2019年的產量預計將下降0.5個百分點。
今年的生產受到非洲未預見到的中斷和印度尼西亞預計將出現的產量急劇下降的嚴重限制，因為印尼兩個主要礦場轉移到不同的礦區，導致產量暫時下降。
該集團對非洲礦山和精煉廠產量的預測，遠低於其4月份的預測，原因是該集團最近宣佈暫停SX-EW礦山的生產、削減計劃產量和暫時關閉冶煉廠。
此外，包括智利、美國和秘魯在內的一些主要生產國的產量增長也受到了礦石品位下降和其他干擾的限制。
包括巴拿馬的Cobre de Panama、秘魯的Toquepala擴張等新礦項目的產量增加，以及2018年產量恢復帶來的產量增長，只能部分抵消上述產量下降的影響。
這裡有一個有趣的數據——
新增供應集中在5個礦——智利的埃斯孔迪達、斯賓塞和科布拉達布蘭卡、巴拿馬的科佈雷和剛果民主共和國的卡馬託。美銀美林(Bank of America Merrill Lynch)的分析師說，雖然預計在2018年至2022年期間，這些銅礦的產量增長將佔增幅的80%，但它們的盈利能力取決於銅價能否維持在每噸5000美元以上。
這意味著，勘探規模大、品位高、能夠經濟地投入生產的新銅礦對採礦業來說至關重要。尤其是考慮到需求方面，儘管中國目前處於停滯狀態，但需求只會變得更加強勁。
問題是，礦山企業為了找到適合最終用戶經濟生產銅產品所需的那種品級的銅，不得不走得更遠，挖得更深。這通常意味著他們不得不冒更大的風險。再加上生產上的問題，你就會面臨常常出現的供應短缺。
以全球最大的銅生產國智利為例——
預計在未來兩年內，智利國家銅業公司所屬的Chuquicamata礦產量將下降40%。一項耗資50億美元的擴建工程，從露天開採轉為地下開採，將需要5年時間才能達到年產量30萬噸。因此，到2021年，這個礦的產量預計將從2019年的45.9萬噸降至18.2萬噸。
全球最大的銅礦，必和必拓的Escondida銅礦，由於從露天開採轉入地下開採，估計其去年的出口量下降了85%。從2018年的180萬噸下降到2019年的20萬噸，這是一個戲劇性的下降。智利這個巨型礦預計要到2022年才能恢復全面生產。
因為智利供應著全球30%的銅，這些減產對全球銅市場的意義非同小可。對生產商來說，雪上加霜的是，智利的銅品位在過去10年裡下降了約25%，導致進入市場的礦石減少。
最近全國範圍內對運輸價格和不平等的抗議擾亂了礦業供應鏈。就在幾年前，這個國家還被吹捧為經濟之虎，但社會動盪，以及新近興起的資源民族主義，已經嚇到了潛在的外國投資者。
智利還有水的問題。該國的地下水庫需要由來自安第斯山脈的降雨和融雪來補充，但一項研究發現， salars流失的水比迴流的水更多，這是用水成了問題，影響了智利北部極度乾旱地區Salar de Atacama的鋰礦和銅礦。2019年，智利水務局表示，將把禁止採礦區域的數量增加一倍，從30個增加到至少70個。
Escondida將停止從鹽灘取水。相反，這座巨大的礦山將從沿海地區帶來淡化海水，必和必拓在2018年斥資34億美元建設了一座海水淡化廠。兩條輸水管道在海拔3200米的地方輸水。從今年開始，淡化水還將供應必和必拓的Spence礦，水將通過一條150公里長的管道進行輸送。
安託法加斯塔的Zaldivar礦將於2029年接近開採年限，如果salar的取水許可不改變，可能會被迫提前關閉。
穆迪投資者服務公司(Moody ' s Investors Service) 2019年的一份報告稱，半個世紀以來一些最嚴重的乾旱使得環境監管更為嚴格，這加大了礦業公司的成本和風險。秘魯、智利、澳大利亞、南非和蒙古等國的礦井都面臨著水供應減少的問題。
由於產出下降、社會分化和水資源的侷限，在智利投資的可靠性受到了質疑。礦業公司正將非洲視為替代選擇。贊比亞和剛果（金）是非洲最大的兩個銅生產國，兩國總共擁有3800萬噸銅儲量，超過美國的58噸。
然而，新一輪資源民族主義正在非洲浮現。
2018年，在礦業公司的強烈反對下，剛果（金）提高了銅和鈷(該國是銅和鈷的最大生產國)的稅收和特許權使用費。
Verisk Maplecroft在2019年的一份報告中稱，剛果（金）的新礦業法規“對現有運營商施加了繁重的財政條款，並允許政府加大對該行業的干預力度”。包括剛果（金）被評為具有“極端風險”的資源民族主義的國家之一。
世界銀行在2016年的營商環境指數(Ease of Doing Business Index)中，將剛果（金）排在190個國家的第183位，原因是該國基礎設施有限、勞動力缺乏培訓、法律體系不完善。
在非洲第二大銅生產國贊比亞，一場經濟危機正迫使該國考慮收回銅礦。
贊比亞政府想要清算Vedanta資源公司的Konkola 銅礦，政府指控該公司違反經營許可條款，汙染了近2000名村民的土地。Vedanta則聲稱，贊比亞政府欠自己近1.8億美元的增值稅退稅。去年7月，南非高等法院下令政府停止出售Konkola 銅礦，直到通過仲裁做出最終決定。
與南非一樣，贊比亞經常出現電力供應中斷的情況，因此也必須應對電網不穩定的情況。為此，南非國家電力公司Eskom去年12月實施了“限電措施，關閉了多座煤礦。一個行業組織指出，3月31日到期的供應協議，是銅礦企業今年面臨的最大風險。據BNN Bloomberg傳媒報道，礦業消耗了贊比亞一半的電力，貢獻了該國70%的出口收入。
在非洲的許多地方，手工採掘是另一個大問題，在那裡，貧窮的礦工通常在骯髒和危險的工作條件下挖礦。Glencore的Kamoto是新投產的5個銅礦之一。去年，剛果（金）發生山體滑坡，導致43人死亡，隨後，剛果（金）武裝部隊接到通知。Glencore估計，每天約有2000名未經授權的人進入這個露天礦場。
04 結論
銅是現代經濟運行和未來清潔、綠色經濟(包括電動汽車、卡車和公共汽車、智能電網、5G)所需的基本金屬，也是以任何有意義的方式解決全球94萬億美元的基礎設施赤字的必要金屬。
目前的供應僅能滿足需求，但赤字即將到來，我們已經看到了去年礦山供應下降的跡象。儘管受美中貿易戰以及新冠狀病毒肺炎疫情的影響，供應鏈一度中斷，銅需求最近已經降溫，但這只是短暫的。
底線是，我們需要更多的銅。我們要去哪裡找呢?現有的礦床正被消耗殆盡，使用壽命即將結束。2012年至2016年的礦業低迷意味著用於開發新銅礦的資金很少，迫使企業將目光投向更遠的地方尋找這種紅色金屬。
目前，銅的供應面臨問題可能是一個世紀以來最多的。帶來新的供給的5個新礦集中在南美的智利和非洲的剛果（金）。智利北部產銅的地方由於缺水而面臨著擴大生產的重大問題。在剛果（金）開礦，也面臨更為嚴格的制度與高昂的稅收，大多數礦業公司也不太願在剛果（金）擴大投資規模。
我們已經看到了許多公司失去合法資產的例子。在一些國家，股東們可以毫無預警地得到消息，他們的業務已經被政府或它的朋友們接管，或者許可證被推遲或乾脆取消。
公平地說，第一世界國家也好不到哪裡去，也不能倖免於資源民族主義。例如，英國政府在北海開徵更高的資源稅，澳大利亞提高昆士蘭的開採權使用費以及有爭議的礦產資源租金稅(MMRT)。加拿大政府最近試圖通過C-69法案遏制資源開發。
目前，由於貿易戰還有不少不確定因素，加之疫情依然嚴峻，銅市場受到了一些影響，但我們預計這些只是暫時現象。這一切都意味著，銅價格將不可避免地大幅上漲——當貿易障礙得到解決、新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得到控制(被根除)時，銅價就會像釋放的螺旋彈簧一樣上漲。
(Richard Mills/文，趙臘平譯自MINING.ＣＯＭ， 2020年2月12日，標題為譯者重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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