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常用簫聲取命,卻撼動不了功力平平的少年,反傷了自己人

小說:他常用簫聲取命,卻撼動不了功力平平的少年,反傷了自己人

第十一章音魔幻境
銀簫奪魂章士朋一邊吹簫,一邊雙目定注展白,見展白閉目垂眉,趺坐在草地上,絲毫不為簫聲所動,不由心中大感詫異,暗道:此子根骨雖佳,看樣子武功並無多大根底,怎能具有如此高強的定力?竟不為我的簫聲所動……
銀簫奪魂心中這樣想著,吹奏的簫聲卻又一變,由歡愉之情,一變為悲傷愁苦之音。就好像由春暖花開之境,一下子掉進肅殺的寒冬。
冰雪封凍了大地的生機,滿眼繁花被狂暴的寒風吹殘,歡樂已成過去,幸福變為悲傷,那同心連理的愛侶倏然喪失了,希望沒有了,充塞在目前的一切均是令人灰心的、絕望的,好像只是一片渺茫無底的深谷,只有黑暗與空虛!
凌風公子、眇目道人、禿頂老者等人,因功力深厚,距離較遠,尚未為簫聲所左右。但那跟在凌風公子身後的六名勁裝佩刀大漢,卻隨著簫聲的音律而變幻,簫聲喜,他們也跟著歡欣鼓舞;簫聲轉悲,他們也隨著悲傷唏噓起來!
就是定力極高的黑衣少女,因為就站在展白一側,距離較近,竟也被簫聲感染。先前簫聲歡愉,她滿臉欣喜之容,美得出奇的粉臉上,雖然被黑紗遮住一半,仍能見到她“眉如春山橫,眼如秋水聚”,眉眼盈盈,笑容如花,有掩不住的內心欣悅之情;如今,律聲轉悲,她眉眼間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代之而起的黛眉深鎖,星目含悲,滿臉的憂傷哀怨,待簫聲嗚咽悽切達到高潮之際,竟而掉下淚來!
展白依然不為所動,這就使銀簫奪魂章士朋更感驚奇了。“陽春薤露”“寒冬瑞雪”連演兩大樂章,竟然沒有感動一個少年!
簫聲又一變,由“寒冬瑞雪”轉變為“秋風霜刀”。
嗚咽憂傷的簫聲,頓時變為激昂肅殺之音。
清越激昂的簫聲,愈來愈高亢,愈來愈激越,到後來竟如戰馬悲鳴,號角急吹,好像千軍萬馬震天動地而來一般!
殺伐的金音,震耳驚心,使人猶如置身於慘烈的戰場!
“鏘!鏘!……”一片金鐵的交鳴之聲,跟隨凌風公子的六名勁裝壯漢,竟然把持不住,紛紛抽出腰間的佩刀,互相砍殺起來!
簫聲中,刀崩血現,斷肢與殘刃齊飛,六名勁裝大漢,狀如瘋狂,互相砍殺之間,已有三四人負傷掛彩!
凌風公子急聲喝止,竟不能阻住六名手下之瘋狂砍殺,禿頂老者龐眉一皺,出手如風,立刻點了六名壯漢的穴道,六名壯漢便像木雕泥塑地呆住,但一個個仍然似怒目金剛般的,舉刀欲撲,而且一個個身上還流著血,狀極可怖……黑衣少女純美的眉目之間,隱然現出一股濃重殺機,但她仍然咬牙強忍著,眉心微現汗跡,可見已經很吃力了……
“章兄!”眇目道人雖然雙目已盲,但聽覺特別敏銳,聽音辨位,對附近狀況瞭如指掌,知道銀簫奪魂章士朋的“奪魂簫法”並未制住眼前少年,自己人反而鬧了個狼狽不堪,當即以“傳音入密”絕技,對章士朋說道:“此少年有點怪道,最好還是換個方法制住他,以免驚動老爺子!”
眇目道人是用“傳音入密”絕技與銀簫奪魂講話。別人只能看到他嘴唇翕動,卻不能聽到他說些什麼。唯有銀簫奪魂聽得清楚,但眇目道人的話反而激起了銀簫奪魂的怒火,他想到自己仗以成名的“音魔奪魂簫法”,竟制不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這若傳出江湖還像什麼話?因此,他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把簫聲更緊湊地吹奏起來!
他簫聲又為之一變,但不論他的簫聲怎樣變化,甚至把引人迷失本性的喜、怒、哀、懼、憎……七情六慾,都一一演遍了,仍然不能撼動展白!
此時,展白趺坐在草地上,五心朝天,閉目垂眉,純美之中帶著幾分童稚的臉上,隱然泛起一層寶光,青山綠野,豔陽照耀之下,竟有寶相莊嚴,一派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聖氣象!
銀簫奪魂一支銀簫縱橫江湖數十年,竟使當年領袖武林的“中原三老”知難而退。
此後,他功力更是大進,不過年事漸高,已略知隱晦,不復如壯年時之鋒芒畢露罷了。今日,他見展白小小年紀,竟能一掌擊斃陳清、陳平,輕易躲過天涯狂生三大殺招,又把天涯狂生氣走,而引起了他的豪興,想以“音魔簫法”試試展白到底有多大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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