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法源寺內重現風雲時代

一段關於李敖和胡因夢相愛相殺的感情,讓我對李敖這個老年聊發少年的老少年產生濃厚的興趣

,決定拜讀他的經典作品《北京法源寺》。

李敖創作時並未到過法源寺,是根據照片以此為背景寫的小說,他讀萬卷書寫文章,讀後當真覺得他已然走過萬里路。戊戌變法我們都很熟悉了,李敖詳人所略 ,略人所詳,以法源寺作為故事北京,描述從戊戌變法到辛亥革命,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大刀王五等仁人志士為中國振興所做的努力和心路歷程。

法源寺起源

法源寺的來源,從唐太宗攻打高句麗失敗只剩餘五分之一活著回來,為追念徵東而死的將士,蓋了一座寺“憫忠寺”,寺裡有座大樓叫“憫忠閣”,立了許多有名無名的紀念碑。後經歷多個朝代更迭,寺廟在動盪中倖存,後雍正皇帝改名為現在的“法源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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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個體與國家的命運是緊密相關的

在法源寺內佘法師和康有為進行了許多辯證,就唐太宗辯證善惡唐太宗為逝去的將士立廟,但若不出徵就不用立廟,但身處最高處怎能不出徵。就明末名將袁崇煥辯證忠義,袁崇煥為明死,清用反間計將其殺害,但明說他叛逆,清又不會給他攻克昭雪。謝枋得為信仰而死,他認為宋亡則中國亡,那是當時的見解,蒙古族滿族同樣是中華民族的一部分,中國一直都在。個人和群體的關係,個人和群體一起沉浮就免於受傷,若過於優秀就會遭到群體迫害。

清朝內憂外患,遭遇西方各種的攻打入侵,內有西太后的專政,垂簾聽政,擾亂朝綱。從咸豐皇帝死後到清朝結束,中國偌大的國家就圍著一個人玩樂,她的地位權勢在日益提高,中國的地位在急劇下降。在甲午戰爭過程中海軍仍舊分為不同勢力,在海戰中都想保存各方勢力,這不是中國與日本的戰爭,更像是李鴻章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日本。高中時不懂為啥所有失敗的戰爭都是李鴻章去簽訂,此刻猛然明白,戰敗總得有人簽訂,主和的袖手旁觀,主戰的出人出力收拾殘局。

那是一個新舊勢力思想更迭的時代,是英雄慘死,不良人渾水摸魚的的混亂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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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造就人才

無論是漢武帝逐匈奴於漠北,是大唐盛世四方來朝,還是康乾盛世,皇帝的睿智開明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時代,是他們在享受那個時代紅利。縱觀兩千年中華文明,無一不是新朝代建立之初百廢待興,前兩三位君王讓利於民,休養生息,積累大量財富物資,後世帝王有了充足財富征戰四方,時間一長,再後世帝王似乎就沒有太多能幹英明的君主。那細想一下,歷史也是有規律的,從最低點到達最高點,月盈則虧,則開始逐漸下滑,但總體經濟水平是上升趨勢的。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光緒主張戊戌變法,急於拯救自己的王朝和國家,但困於各方勢力,只能慘敗收場。這不是一個人努力就可以顛覆的,是乘風破浪的順勢行為,是與時代密切相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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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生取義與保全勢力間的權衡

譚嗣同明明可以逃到天津或者其他國家大使館,但他選擇了被斬首,用自己的頭顱來告訴中國人:改革之路不通。從一個思想到另一個思想的轉換需要有強有力的事實來佐證,他選擇當那個連接者,一句“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響徹整個中國上空。康有為選擇了保全勢力,並不是畏懼死亡,在選擇改革的那一刻就已置生死於身外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是他的想法,一個改革失敗,並非證明改革的路不可走,只要我還在,希望就在,中華民族的復興就指日可待。這兩者之間沒有對錯,就像飲食有人愛米飯有人愛麵條,目的都是為了溫飽,途徑不同,但結果一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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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代的領航者,新時代的守舊人

譚嗣同是在履行時代的使命,梁啟超是在追隨時代的腳步,康有為則像是舊時代的先知,新時代的守舊人。時代是變化的,康有為預知時代,在民眾尚且渾渾不知時看到時代的未來,卻在時代已經向前發展時未跟上時代步伐,成為時代的棄兒。有種袁崇煥的同命相憐感,不被兩個時代的人認同,先知總是孤獨的,需要承受常人難以承受的心理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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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源寺尋李敖足記

為此我專門到北京法源寺去尋李敖足記,法源寺位於北京西城區,寺內設有佛學院,有許多僧人。院內佈置和大部分寺廟一樣,晨鐘暮鼓,大雄寶殿,藏經閣。憫忠閣是小說裡佘法師歸西的地方,站在墓碑前想象康有為與佘法師談論“善忠”。李敖在寫作《北京法源寺》時並未來過這裡,是他人代為拍照收集寺廟素材加以創作而成,在05年的時候專門到過法源寺,憫忠閣裡的鐘上刻有他的名字。

戊戌變法至今已有122年,時間是最好的證明,改革是與虎謀皮,革命才是王道,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在此我們緬懷先烈,他們用不同的方式為中國的前進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推薦李敖的《北京法源寺》,裡面大段的對話寫的非常深刻,而法源寺也可以選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靜靜踱步於寺廟,平心靜氣,與外界隔離,於先人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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